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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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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后……
夜色浓重，江边的风带着水汽，吹散了白天的燥热。路灯和远处高楼的光带倒映在暗沉的水面上，碎成一片晃动的金光。
两人沿着江边的步道慢悠悠地走着，谁也没说话。之前看的展、吃的甜品、还有那家宠物店里毛茸茸的小东西，都让气氛松弛了不少。
经过一家还亮着灯的宠物店时，叶星脚步慢了下来，隔着玻璃窗往里看。暖黄的灯光下，几个小猫在软垫上打滚嬉闹，奶声奶气地叫着。
江屿也跟着停下脚步，站在他身边。
叶星看了一会儿，忽然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门上的风铃叮当作响。
江屿跟了进去。
店里很干净，没什么异味。一个店员迎上来，笑着问需要什么。
叶星没搭理店员，径直走到那个小猫展示区前，蹲下身。一只活泼的奶牛猫立刻扑到玻璃隔板上，用爪子扒拉，冲他细声细气地“喵”了一声。
叶星伸出手指，隔着玻璃点了点那只小猫的鼻子。
店员在旁边介绍：“这只很活泼的，三个月大，疫苗都打全了。”
叶星抬头看向江屿，下巴扬了扬：“喂，你看哪个顺眼？”
江屿有些意外，也蹲了下来，目光扫过那几只小猫。他的视线在其中一只安静些的布偶猫身上停留了片刻，那小猫有一双湛蓝的眼睛，正乖巧地坐着舔爪子。
“那只还行。”江屿说。
叶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撇撇嘴：“太乖了，没意思。”他指着那只还在努力扒拉玻璃的奶牛猫，“这个，像我。”
江屿闻言，转头看向他，眼底带着点笑意：“嗯，是有点像。”
叶星瞪他一眼，却没反驳。他站起身，对店员说：“就这两个，都要了。”
店员愣了一下，随即笑容更热情了：“好的好的！我这就给您准备航空箱和必需品！”
江屿也站起身，看着叶星：“买两只？”
“嗯。”叶星拿出钱包，动作很干脆，“一只我的，一只……送你。”
江屿彻底怔住，看着叶星侧脸在店内暖光下显得有些柔软的轮廓，一时没说话。他没想到叶星会来这么一出。
叶星付完钱，接过店员递来的两个便携航空箱，其中一个递给江屿，语气还是那副理所当然的调调：“拿着。省得你一个人住那么大房子，怪冷清的。”
小奶牛猫在箱子里不安分地叫唤，用小爪子挠着箱壁。另一边，小布偶则安静地缩着，只有一双蓝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新主人。
江屿接过那个装着布偶猫的箱子，手指在箱子上轻轻碰了碰。小猫细软地“咪”了一声。
他抬起眼，看向正低头戳弄奶牛猫箱子的叶星，声音比平时低缓了些：“谢谢。”
叶星头也没抬，耳朵却有点红，嘟囔道：“谢什么……反正也是你付钱。”刚才他刷卡时，江屿很自然地把卡递给了店员。
江屿看着他那副别扭样子，没再说什么，只是眼底的笑意深了些。
两人提着猫箱走出宠物店，重新回到江边。晚风更凉了些。
叶星晃了晃手里的箱子，里面的小奶牛喵喵叫着抗议。他有点得意地对江屿说：“以后我的猫肯定比你那只厉害。”
江屿提了提手里的箱子，里面安静的小布偶只是动了动耳朵。他语气平淡：“嗯，打架的话，我的这只可能会讲道理。”
叶星嗤笑：“打架讲个屁道理。”
江屿:“讲打架的道理。”
“……”
沿着江又走了一段，快到停车的地方了。叶星停下脚步，看着江屿手里的猫箱，忽然有点不放心地嘱咐：“……喂，你别忘了给它喂粮。幼猫粮，泡软点。”
“嗯。”江屿点头，“记住了。”
“还有，别老是工作，记得陪它玩。”
“好。”
“它要是挠坏你沙发什么的……你别凶它。”
江屿看着他，眼神在夜色里显得很柔和：“不会。”
叶星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移开视线，胡乱点了点头：“……行了，走了，不用送。”
他提着猫箱，转身朝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脚步有点快。
江屿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然后低头，看了看航空箱里那双安静的蓝色眼睛。
小家伙细声细气地又叫了一声。
江屿用手指隔着透气孔，轻轻碰了碰它的小鼻子。
“走了，”他低声说，像是对猫说，又像是对自己说，“带你去看看……讲道理能不能打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