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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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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船前往荣然，这里本就偏远，庄姜来普查生物样本，也被当地部门当作重要大事，认真对待，准备当地条件最好的招待所，专门分两个助理帮助普查。
庄姜做这种工作很熟稔，又对当地人很客气，因此日常工作结束的很快，他自然婉拒对方提议的享乐项目，走出研究所，盯着落日余晖出神。
庄姜在来的路上看到一个公园，很想去那里转转，一辆黑色轿车滴他一下，庄姜避开，对方却跟在他身边滑行，他两步加快速度，正要转弯，又被滴了一下。
庄姜很疑惑，突然大门打开，一个人像海星一样把他裹进去。
庄姜被吓一跳，闻到Alpha的气息平静下来，任他抱着坐进车里，“你怎么出来？这儿难保有认出你的人。”
墨羽笑着把他抱紧些，“认出来又能怎么样。”
庄姜老老实实任他抱着，车辆走街串巷，他伸出手触摸墨羽额头，“今天感觉还好？”
墨羽往他脖颈凑凑，“还好，你呢。”
庄姜试完温度，老老实实窝在他怀里，“是顺利的。”
他坐起身子，从包里掏出注射器递给他，“没想到你来，就没提前打，这次直接打腺体里。”
庄姜背对他坐着，露出一截脖子，“我看你这两天的数据，指标还是有点波动，可能我的减量还是有长尾影响，腺体注射弥散效果好一些。”
墨羽触触那片皮肤，“我记得我咬过一口——”
那不止是咬，是啃噬，留下一大片青紫痕迹。
“嗯？”庄姜仍是低着头，“我有遮住。”
注射器扎进退化的腺体，庄姜闭着眼熬过尖锐刺痛，眩晕感袭来，周身缓缓浮起草莓香气。
墨羽抱着他，庄姜太安静，他想让庄姜多说两句话，晃晃胳膊，“人口数据如何？”
庄姜闭着眼睛，“还没要，过两天吧。”
墨羽笑，“他们怎么次次都给你？”
庄姜不置可否，“我从首都过来，他们和帝国联系稀薄，只会觉得是首都的需要。”
“那你这不是，公器私用？要是被发现怎么办？”
庄姜声音很轻，他是Beta没有信息素，和外源信息素的排异让他恶心反胃，“不会被发现。”
墨羽笑出声，“你对帝国的管辖很有自己的看法啊。”
庄姜很坦诚，“四个行省，几千个星球，海格尔堡才不过千万人口，真的管不过来。”
墨羽不语，庄姜抬眼，发现他勾唇正笑，“怎么？”
墨羽低声道，“你——听到一些谣言？”
庄姜摇头。
墨羽笑着捏捏他后颈，声音很低，“南部行省边缘星系反了。”
庄姜惊讶的瞪大眼睛，“什么？”
墨羽把他又揽进怀里，“是伯更选帝侯领的兵，南部不是他的辖地，不知道为什么是他出征，海格尔堡还没有公开消息，去的是第七骑士团，现在估计还在路上。”
庄姜愣住，海格尔堡平静安宁，所有人生活如常。
钟磬的——父亲？
墨羽又笑道，“东西南北，总有点小打小闹的，也正常。”
庄姜闭上眼靠进他怀里，不再说话。
到酒店，墨羽一手把人抄起来，抱着就往大厅走，庄姜把脸埋在对方肩膀里，有种绝望的习以为常。
接触面积大信息素安抚自然也大那么疗效就越好，庄姜把这段话默念两遍，平心静气。
墨羽把庄姜像洋娃娃一样放在沙发上，庄姜从脖子到脸上都染上薄红，干咳两声，掩盖他的不自然。
就算再习惯，一想到从酒店上来的众目睽睽，庄姜仍是觉得尴尬。
墨羽坐在他身边，揽着他看自己的公务函，庄姜也打开手机查看消息，他的手机版本低，因此跨越星际有很长的时差，信号也差，等于一个储存器。
他一边翻一边道，“我把实验报告发给你，你也把最新的数据给我看看。”
墨羽笑一声，“都说不要你那自欺欺人的社会实验——”
庄姜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很诧异，钟磬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明明暗暗。
他皱皱眉，把屏幕翻给墨羽看，拉下墨羽的手，起身接起电话。
“殿下？”
他都不知道现在海格尔堡是什么时分，因此话音疑惑到极点，对面钟磬的声音很清醒，“你在荣然普查？”
庄姜不奇怪他知道，“是的，抱歉，您有什么吩咐？”
钟磬沉默一会，“宫家想要感谢你的策划，他们设宴相邀。”
庄姜更奇怪，“夫人实在客气，我十分荣幸，但现在公务缠身，无法赴约，请向夫人转达我的歉意。”
“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还说不太准——您还有什么事吗？”
钟磬沉吟片刻，恢复笃定，“无事。”
墨羽一直浅笑着在旁边听，此时突然出声，“过来我抱一会。”
庄姜手一抖，直接把电话按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