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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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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姜说让林清迟选地方的时候，并没想到价格会让他这么肉疼。
庄姜先点餐，要杯水，点个水果沙拉，特意嘱咐不要沙拉酱，然后示意把菜单给林清迟。
林清迟接过，想想，“你喝点什么？”
庄姜摇头，“请自便。”
林清迟对服务员道，“把我之前存这的酒拿来吧，要一个黑松露香槟冻、一个薰衣草烟熏鸭胸沙拉，一个血橙腌深海贝。”
这里环境优雅，乐队正演奏着悠扬的钢琴曲，服务员来给他们倒酒，庄姜捂着杯子笑，“我不喝。”
服务员给林清迟倒酒，对方犹豫一会，“少喝点呢？”
庄姜摇头，“要是可以的话我一口都不想喝。”
林清迟点点头，并不强他。
菜接二连三的上，庄姜不算十分感兴趣，他不想扫兴，啃草啃的很努力。
林清迟很惊讶，“你真的什么都不吃啊。”
庄姜几乎被逗乐，“也不是。”
林清迟悻悻喝一口酒，“这还不如去食堂呢。”
他性格单纯爽朗，庄姜也相处的轻松，“都一样。”
林清迟酝酿一会，“我有件事——”
庄姜叫服务员上吐司，服务员呆愣片刻，再次确认，庄姜比了个形状，“就是面包片啊，白色那种，正方形的，薄薄一片——”
服务员表示明白，很敬业的以崇高的服务素养给他上餐。
庄姜对对方一笑，撕着面包片等林清迟继续说。
“我最近发了一篇文章，用的是你的数据。”
庄姜点头，林清迟又道，“今年正好有一个名额，我发的那个刊影响因子高，所以十一月可能就会批复下来。”
庄姜啊一声笑出来，“23岁的正教授？恭喜你。”
林清迟吞吞吐吐，却不是很高兴。
庄姜写张卡片递给服务员，“林教授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
他说的真情实感，林清迟却有点恼，“你什么意思？”
庄姜疑惑，林清迟道，“你觉得我靠关系，走后门，是不是？”
庄姜摇摇头，林清迟连珠炮一样道，“你是清高，不争不抢，艰苦的事情抢着做，大家都比不上你。”
庄姜更加疑惑。
林清迟恨恨道，“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讨厌你这幅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这时服务员抱着一束花递给林清迟，“恭喜林教授升职！祝您今晚开心！”
林清迟的怒意不上不下，这才知道庄姜让服务员备花，他接着花放在一旁，话也说不出来。
他难得窘迫，像个大男孩一样耳垂发红。
庄姜见他难堪，组织一会语言，努力让自己把含义传递正确，他不善沟通，和林清迟本身说话又更困难。
“我没觉得你有靠关系，或者我也不觉得有关系加以利用有什么不对，你升职我确实替你高兴。”
林清迟盯着他看一会，低着头嘟囔一句，“对不起。”
庄姜继续撕他的面包片，林清迟左看看右看看，脸越来越红，“今天我请你吧。”
庄姜估摸不准他意思，“我没给你带礼物，本来就该补偿你的。”
林清迟抬眼，目若朗星，眉如墨画，“我升职，我应该请你吃饭才对。”
庄姜担心林清迟再误会，半天没说话，心内默默揣摩。
林清迟道，“这次你请我，下次我请你。”
这个方案听起来两全其美，于是庄姜忙不迭同意。
林清迟隔一会才道，“我向院里同事问了些你的事情。”
庄姜偏头，“你可以直接问我。”
林清迟于是直截当，“你和之前的男朋友分手了，对不对？”
庄姜啊，“院里同事跟你这么说的？”
林清迟尴尬的头顶冒烟，“我猜的。”
庄姜不知道这种事情怎么能靠猜，还在想，林清迟已经当他默认，“但你现在是单身，对吧。”
庄姜点头，仍旧撕面包片，林清迟沉思，不知在想什么。
林清迟开车，但他喝酒，庄姜滴酒未沾，但他没驾照。
林清迟很震撼，“你没驾照？”
庄姜摇头，“我没有去考。”
林清迟无奈，他把花塞给庄姜，打开车门，弯下身拔钥匙，“叫代驾吧。”
庄姜抱着花站在外面，往侧面一看，宫兮正站在不远处戴手套，一只手清贵如竹枝，从阴影里给他披上大衣。
庄姜蹭一下钻进车里，把林清迟吓到，“怎么？”
庄姜抱着花，整张脸都埋在花里，声音也含糊，“我有点冷。”
林清迟于是把暖气打开。
代驾在此时赶到，对二人问好。
车从宫兮身边划过，庄姜一直埋着头，等出那条街才抬眼，轻轻出一口气。
林清迟按手机，“你喜欢吃什么？”
庄姜回头，发现他正搜索海格尔堡的餐厅。
“下次找你喜欢吃的地方。”
庄姜思考一会，“我不喜欢浅色的食材和食物。”
林清迟像做研究一样微微拧着眉，“你的怪癖还真多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