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读者,如果您读到故事的此阶段,将是我的莫大荣幸,[烟花]。
接下来想跟大家分享一下两位主角的精神内核:
沈菀在她还是赵菀、甚至是还没有成为赵菀前,是个举目无亲的孤儿。
“孤儿”二字,写来轻易,落在人生里,却是年复一年、无处可逃的凌迟。
万家灯火、爆竹声喧的除夕,她独自咀嚼着冰冷的馈赠;
月满人圆、笑语盈天的中秋,清辉洒在她肩上,只映出形单影只的轮廓。
世人常赞颂“享受孤独”,于她而言,这不过是一种事不关己的谎言,一种未曾亲历其痛者的奢侈想象。
后来,养父母将她带离了那座四面高墙的孤儿院。
这对善良的赵姓夫妇给予她的,远非物质的丰足,而是一场灵魂的救赎——让她第一次确信,自己并非世界的弃儿,人与人之间,原来存在着无条件的羁绊与温暖。
这份对“联结”的刻骨渴望,驱使她在成年后,将目光投向了浩如烟海的故纸堆。
她遍寻史料,贯通古今,所追寻的并非学术上的建树,而是在时间长河中苦苦打捞一个答案:那些与她有着相似魂魄,在人间独自跋涉的孤独者们,究竟是如何一步一痕,走完了他们荒凉而又坚韧的一生。
与沈菀相比,赵淮渊的际遇则沉入更深的黑暗。
他的生命从未蒙受过救赎之光的照拂,世界从一开始对他展露的,便是最赤裸的獠牙与最深的恶意。
于是,他学会以恶制恶,将每一道伤痕都淬炼成反击的甲胄与兵刃。
他的骨血里浸染着睚眦必报的准则,他的前行之路,注定要以他人的白骨为阶梯。
他不懂何为温情,何为体恤。
他一切企图拥有的手段与试图挽回的姿态,都不可避免地扭曲、变形,如同在永夜中生长的植物,带着一种挣扎求存、不顾一切的畸形与疯狂。
因他从未被世界温柔以待,故而他的所有行动,都只是对这狰狞人间最本能的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