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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又被喂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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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零在探测环上调出自己的腺体能量，只剩下25%。
回到越野上的渡零从车载冰箱里取出一支能量补充剂，咬掉针头上的保护套，反手将补充剂推入腺体，看着探测环上腺体能量检测缓缓回能至50%。
甜腥味涌上喉头，Omega肩头抖动闷咳两声，此时悬浮的颈环再次出现，取下晶体的空位上浮现出新的晶体。渡零用手指轻碰脖颈上的颈环，悬浮的晶体缓慢向他的手指聚拢。
当年为了徒清净给自己下的诅咒，没想到现在反而成了一种特殊的禁锢，颈环抑制了他接近一半的异能。
他的异能是言出必行的诅咒。一旦诅咒的使用判定超过了他身体所能承受的阀值，他的身体将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反噬。接近一半的异能被抑制，阀值也相对应降低。
原来他能把变异体当爆米花炸着玩，反噬的效果最多是哑两天。现在倒好，仅仅是让变异体坠下就会被反噬到咳血。
渡零用纸巾擦掉咳出的血污，掌中凭空燃起的蓝黑色异火将揉成一团的纸吞噬殆尽，看见从商场走来的Alpha，若无其事捻灭了手中的火焰，“动作挺快的，干得不错。”
等纪别把装备都收回后备箱重新上车，渡零递了瓶水过去，“我已经让组织派人把你的生活用品打包送到我家门口了。”
“原本是给你重新分配了一个宿舍，但我把你的身份信息迁到我现在住的位置。在其他人回来前，我需要你参加虚拟作战训练，了解其他队员的异能和作战习惯，做到有效联络和沟通。”
渡零继续解释，“你目前还没有被授权进入虚拟训练，在我家用我的权限会更节省时间。你现在申请权限等审核批下来至少要等7天，我等不了你那么久。”
“当然，如果你介意的话现在就告诉我，我另想办法。”
“我不介意。”
渡零话音刚落的同一时间，纪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好，从明天会正式开始训练。”渡零很满意Alpha会乖乖配合他的要求，“为了确保你明天训练可以达到最佳状态，我今天晚上会让你临时标记，用信息素暂时提高你的腺体开发程度。”
纪别差点一口水喷了出来，临时标记这句话掷地有声极具冲击性，一时间他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只感觉脑子里有无数道雷同时炸卡炸平了褶皱，整个人顿感无措，慌乱中强行咽下了嘴里含着的那口水，这口水也不负众望误入气管，纪别赶忙偏过头避开渡零疑惑的目光，弯着腰狼狈猛咳。
等因呛水产生的红晕从脸颊上缓缓退下，纪别深呼一口气才敢转身面对渡零，但目光和渡零视线交汇的霎那间又再次败了北。
渡零咬着腮帮子，一脸担忧地看着慌乱十足的Alpha，善解人意的他提供了另一个选项，“没关系，你要是不可以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做精神疏导。”
纪别的耳根倏地红了，耳朵和尾巴又冒了出来，紧张得轻晃了两下，“不，我可以的，就临时标记。”
Alpha下意识摸了一下脖颈，才后知后觉抑制环早被他充当诱饵丢了。
临时标记只轻轻的咬一口，应该会没事的吧？
算了……还是要找个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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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渡零坐在沙发上百般无聊地伸出五指，透过指缝看着云翳裹挟银月，被风掀起又散、散了又拢，就和他贴在脖子上降温用的冰镇汽水一样，冰汽散了又换，换了又散。
汽水都来来回回换三瓶了，纪别怎么还没有出来，一个澡都洗多久了。
渡零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不自觉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烦躁的情绪也随不断拉长的人影大幅度增长。Omega的不爽快要溢出言表，到最后实在无法能耐，干脆走到把开放式厨房拉开冰箱拿出一瓶罐装奶盖，大力摇晃后按下喷头直接往嘴里灌去，动作一气呵成，不难看出应该经常这样吃。
“啪”的一声，渡零将手中的罐装奶盖重重地拍放到桌上，可怜的罐装奶盖承受了不必要的怒火，罐子上面赫然印着几个清晰的指印，可想而知Omega到底使了多大的劲。
“滚过来。”
渡零忍无可忍，终于选择发动异能，湛蓝的瞳孔浮起幽暗的光，颈环上的晶体也发出微弱光点。
纪别维持着找东西的姿势被渡零用异能捆着送到他的面前。
刚洗完澡的Alpha还没有擦干头发，应该是为了不遮挡视野，额前刘海的碎发被他随手捋起，完全露出了额头。
“你在干什么？”渡零一字一顿质问着纪别，看清纪别被捆住的双手之间拿着的东西不禁露出一个核笑，打了个响指解开异能，双手抱臂的同时身体侧靠半坐上桌角，“别告诉我你这么长时间都在找这玩意。”
纪别低着头不说话，只是默默将双手背到身后，试图藏起罪魁祸首。
他们把他的生活用品一股脑全打包过来了，所有的东西一团乱，费了很长时间才找到抑制环。
见纪别不说话，渡零发出冷笑：“呵。”
“要尝尝吗？和你信息素一个味道的。”渡零头也不回捞起桌上的罐装奶盖，怼到纪别脸上，“挺好吃的，要不要来一点。”
“你的信息素影响不到我，对我来说你的信息素和这罐奶盖没有任何差别。如果你是怕信息素会诱导我进入发热期，那么大可不必。”渡零冷声道，“在我家里，你完全没必要抑制信息素，释放高强度信息素也只会让我觉得家里香香的，闻着很好吃。”
不是的。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
他是怕控制不住自己，更怕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本能。
纪别紧抿双唇，眉眼暗淡无光，万般思绪恰好匿于睫羽落下的阴影像化不开的浓墨，到最后所思所想的千言万语在片刻之后，都只化作了很轻的一句：
“抱歉，我这就收起来。”
渡零这下真的气笑了，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我是在问你找抑制环的原因，不是我说什么你就认什么，如果我说出更过分的话，你也照单全收？”
“还有，我的另外一层意思是，我挺喜欢你的信息素的，也挺喜欢你，所以你不用那么拘束。”半响之后，渡零无奈“啧”了一声，“跟我说你为什么要抑制环。”
“去年分化后，他们想让我短时间内达到跟你一样的腺体开发程度，给我注射过大量的拟态信息剂。”
纪别低垂着脑袋，还是不敢直视面前人的表情，“我的身体因此产生了抗性，到后期闻到拟态信息素会无规律性进入感官失衡的狂化状态，有多次伤人记录，抑制环是目前唯一可以让我保持清醒的东西，所以……”
渡零听完沉思了两秒，歪着头看着纪别反倒带着点不可置信，“所以，你只是害怕临时标记产生的信息素会像拟态信息素一样让你失控。”
纪别小声“嗯”了一声。
“你担忧的这个事情啊……”
Omega选择用行动告诉他答案，一股极淡更接近无味的花香无声瞬间占据了整个客厅，极具压迫感的信息素有预谋地猛冲而至，叫嚣着攻占房间里的每一寸空间，严丝合缝侵占了Alpha周身的一切缝隙。
Omega起身不紧不慢地朝前跨出一步，Alpha却略显慌张地跟着后退，直到——纪别无路可退。
两人仅剩下逼仄的一丁点儿间隙。
渡零兴致愈浓，脸上漾起一丝恶趣味的笑意，伸出手准确无误停留在纪别的肩峰前，轻轻一推：
“你对盗版的信息素失控，跟我正版的有关吗？”
Alpha陷入柔软的沙发，在密不透风的信息素持续占领下，眼神迷蒙泛着一层湿漉漉的光，一抹红悄然爬上下垂的眼尾，紧实的胸肌随信息素的挤压紧紧绷起，呼出的喘息逐渐氤氲了视线。
Omega居高临下俯视因信息素失态的Alpha，抓住Alpha的手腕，将一股强大的精神从指尖输入，一股电流猛然窜入Alpha的脊椎骨，震得Alpha脊背发麻，而Omega只是轻飘飘的问，“告诉我你会失控吗？”
一股更强的精神力继续输入，Omega微笑着重复了一遍问题，“失控了吗？”
而这次，Alpha浑身一颤兽化特征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从喉咙里低声溢出一声细碎的呜咽，红着眼眶摇了摇头，连带着狼耳也软了下来服帖耷拉在两侧。
“拟态信息剂，顾名思义是模拟我的信息素制成的药剂。如果在自然界中，我如果是被模仿者，那它是模仿者，而你是倒霉的受骗者。”
渡零弯下腰，抬膝压住Alpha下意识想抬起的腿，强行抓着Alpha的手腕面朝自己，“我的信息素确实可以让你的腺体开发程度提高，毕竟你是被我诱导分化的。”
“至于失态，你确实有可能会失态，比起陷入感官失衡的狂化状态……”
Omega的目光有意无意自己用瞟向Alpha的某个因强烈的信息素刺激产生反应的位置，“你更可能像现在这样，生理性失态。”
浮光掠过渡零睡衣卷起的下摆，阴影投射上腰侧的白皙。Alpha不自觉联想起Omega白日时的模样，紧绷的腰线和肩胛骨长出的羽翼。
超感官知觉的异能，仅凭着那一眼便让他看清了渡零展翅的每一个动作，放慢了一百倍的身姿在他脑内反复循环。
蓝黑色的……跟他的发色一样……
冷静。
不对……他的翅膀比发色深一些，翅根处才泛一点冷调的蓝……
更不对了！
纪别，冷静。
停下。
Alpha深呼一口气，染上情/欲的眼低垂又抬起，理智把他扯了回来。强行压下的生理本能，让他暂时忽视了一股从小腹涌上心头的热感。
“至于拟态信息素，这里面应该还加了其他东西，那些实验员大概率是拿你当小白鼠实验了。”渡零忍不住发出嗤笑，“我该怎么说你好，被人卖了还帮别人一起数钱。”
“好了，腺体开发程度上去了。”渡零在纪别探测手环上调试出腺体开发的界面，“短暂升到66%，勉强突破60%大关，你的异能各方面应该会强化一次，期待你明天的表现。”
“不用临时标记了，我的目的达到了。”渡零收回信息素，起身松开抓住纪别的手，“好好休息，明天见。”
Omega转身之际，一股滚烫的力道猛地从斜后方钳住他的小臂，渡零不由得一怔，猝不及防跪跌进Alpha怀里。
纪别手臂青筋暴起死死摁住渡零被反剪至身后的左手，被信息素勾起的未驯服本能迫使他急切地低头用唇瓣寻找Omega的腺体，刻进DNA的欲望叫嚣着标记的冲动，周身更是不自觉释放浓烈的奶盖味信息素，冷白的犬齿潜意识想咬下去。
气息灼热，唇瓣滚烫。
直到温热印上自己的腺体，洞悉到Alpha的意图后，渡零眸色游移几分，心中顿感疲惫，有点苦恼自己逗过火的行为。
“闭。”
透明的束缚带隔空卡上Alpha两侧的犬齿之间，让失控的Alpha嘴部无法成功闭合，当然也无法执行临时标记。突如其来的束缚让Alpha感到强烈不适，单指勾进束缚带猛烈拉扯，试图将其扯断。
渡零趁着纪别走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挣脱束缚，面无表情将Alpha反钳，“不可以哦，我允许是我允许，但是你越界就不对了。”
与Alpha重新对视，渡零这才注意到Alpha冰川蓝的瞳孔上似乎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面色也带着不自然的潮红，浑身也恰巧烫得厉害，刚刚还耷拉在两侧的狼耳高高竖起，尾巴也暴躁地甩来甩去。
比起刚刚的生理性反应，现在这种状况更接近……感官失衡的狂化状态？！
怎么可能，单凭自己的信息素和精神疏导根本不可能会刺激他进入狂化状态，最多让他生理性爽一下。
这匹小狼又被喂了什么。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