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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冷面人设的崩塌与KPI考核的雏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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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宫正殿内,熏香袅袅。
德妃乌雅氏端坐上首,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目光却牢牢黏在身旁一个约莫十一二岁、正狼吞虎咽吃着点心的少年身上。那少年眉眼与张道家(胤禛)有几分相似,但更显跳脱稚嫩,正是备受宠爱的十四阿哥胤禵。
张道家(胤禛)和胤祥规规矩矩地行礼:“儿子(儿臣)给额娘(德妃娘娘)请安。”
“嗯,起来吧。”德妃的目光终于从胤禵身上移开,扫过两个儿子,在胤禛身上停留了一瞬,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老四瞧着气色还是不大好?可是昨夜没歇息好?”语气里带着一丝公式化的关切,远不及对胤禵的十分之一。
“劳额娘挂心,儿子无碍。”张道家努力模仿着记忆里胤禛那种平淡无波的腔调,内心OS却像弹幕一样刷屏:“气色不好?废话!刚经历魂穿这种宇宙级交通事故,没当场表演个灵魂出窍就不错了!还有这腰带…勒得我快喘不上气了!张道家需要氧气瓶!”
“就是就是,四哥壮实着呢!”胤禵嘴里塞着点心,含糊不清地插嘴,眼神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对这位严肃兄长的距离感,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他更亲近爽朗的十三哥。
胤祥赶紧笑着打圆场:“额娘放心,四哥身子骨一向硬朗。方才还说要跟我去校场比划呢!”他悄悄给张道家递了个“看我多够意思”的眼神。
张道家内心:“……” 比划个锤子!我现在连走路都在默念‘左右左右’,生怕同手同脚!
德妃点点头,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胤禵身上,絮絮叨叨地问他读书骑射、衣食住行。胤禵一边敷衍地应着,一边偷偷朝胤祥和胤禛做鬼脸。
张道家垂着眼,努力扮演着背景板。殿内母子情深的温馨画面,与他格格不入。那份属于原主胤禛的、深埋心底的疏离和苦涩,如同细小的藤蔓,悄然缠绕上他的意识。他深吸一口气,强行用现代灵魂的吐槽将其压下:“淡定,张道家!你是来请安打卡的,不是来争宠的!降低存在感,苟住!想想现代社畜年会坐在领导桌旁的感觉,对,就那个状态!”
煎熬的请安终于结束。走出永和宫,张道家感觉背上的冷汗都快把蟒袍内衬浸湿了。跟德妃相处十分钟,比前世通宵改方案还累!
“四哥,你没事吧?”胤祥关切地问,他总觉得今天的四哥格外沉默,气压低得吓人,连那股子“冷”劲儿都似乎带着点…茫然?
“无事。”张道家简短回答,内心却在咆哮:“有事!事大了!张道家急需找个没人的地方喘口气,研究一下这该死的腰带怎么才能松一扣!还有这靴子,硌脚!”
接下来是上书房——大清皇子们的“精英996集中营”。
张道家(胤禛)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感觉屁股底下的硬木凳子硌得慌。周围是几个年龄不一的兄弟:三阿哥胤祉一脸书卷气,五阿哥胤祺温吞,七阿哥胤祐低调,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凑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眼神时不时瞟过来,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八阿哥胤禩坐在稍前的位置,身姿挺拔,温润如玉,正和旁边的师傅低声交谈,态度谦和有礼,俨然一副“别人家孩子”的模样。
张道家内心精准识别:“哦豁,八爷党核心成员集结!那个‘圣光普照’的就是老八胤禩?啧,这气质,这亲和力,奥斯卡欠他十座小金人!九、十那两个一看就是哼哈二将,战斗力估计都点在嘴炮上了。张道家,稳住!别对视!降低仇恨值!”
师傅开始授课,讲的是《资治通鉴》,内容是前朝吏治得失。之乎者也,听得张道家昏昏欲睡。他强打精神,努力集中注意力,但那些文言文如同催眠咒语,不断侵蚀着他本就疲惫不堪的神经。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开始跑马:
“这治理逻辑也太原始了吧?靠道德约束?不如搞个KPI考核制度!”
“吏治腐败?建立独立审计部门啊!垂直管理!”
“信息不畅?搞个驿站快递升级版,加密传递公文…”
“还有这效率…要是能有个办公自动化系统…”
越想越离谱,越想越怀念他那台虽然卡顿但好歹能敲字的破电脑。
“四哥?四哥?” 旁边胤祥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他一下。
张道家猛地回神,发现整个上书房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师傅停止了讲解,正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八阿哥胤禩也转过头,眼神温和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九阿哥胤禟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讥诮。
“四贝勒,”师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老臣方才所问,前汉吏治之弊,根由何在?还请四贝勒示下。”
张道家:“……” 完蛋!开小差被抓现行!问的啥?根由?啥根由?他只记得自己脑子里在搞“古代版OA系统”开发!
巨大的压力下,社畜的本能占了上风。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脱口而出:
“根由?根由在于缺乏有效的绩效考核机制和透明的监督流程!权责不清,赏罚不明,信息孤岛严重,反馈渠道阻塞!简而言之,KPI没跟上,流程没优化!”
整个上书房,死一般的寂静。
落针可闻。
所有阿哥,包括胤祥,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张道家(胤禛)。师傅的胡子翘了起来,一脸茫然加震惊:“K…K…P…I?流…流程优化?四贝勒,此言何解?老臣…闻所未闻啊!”
九阿哥胤禟第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赶紧捂住嘴,肩膀一耸一耸。十阿哥胤?更是直接咧开了大嘴。连八阿哥胤禩眼中也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化为更深的笑意,温声道:“四哥近来想必是研习了西洋新学?这些词句…倒是新奇。”
张道家瞬间清醒,后背的冷汗“唰”地就下来了。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卧槽!说漏嘴了!KPI!流程优化!张道家你个猪脑子!这下人设崩了!冷面王秒变胡言乱语怪咖了!”
他强行稳住心神,脸上那副“冷面”面具因为极度的尴尬和紧张而显得有些僵硬,大脑CPU超频运转,开始紧急圆谎:
“……咳,”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高深莫测,“此乃…呃…侄儿偶读杂书,观前人治政得失,心有所感,胡乱归纳之语。所谓‘绩效考核’,意指考绩评等,明定职责,赏功罚过,使其人尽其责。‘流程优化’…便是梳理政务环节,剔除冗余,畅通阻滞,以求事半功倍之效。至于‘KPI’…” 他卡壳了,这英文缩写怎么编?!
看着师傅和阿哥们更加困惑的眼神,张道家心一横,强行解释:“…便是‘考绩评等之要’(Kao Ji Ping Deng Zhi Yao)的…简称!”
气氛更诡异了。给古汉语词汇强行搞英文缩写?这操作简直闻所未闻!
胤禟和胤?憋笑憋得脸都红了。胤祉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思考这“简称”的合理性。胤禩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眼神却更加幽深。
就在张道家感觉自己快要原地社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一个太监匆匆进来禀报:“皇上口谕,传四贝勒、八贝勒即刻至乾清宫西暖阁见驾!”
救星啊!张道家内心泪流满面,第一次觉得康熙老爷子如此可爱!他立刻起身,对着师傅和阿哥们拱了拱手,维持着最后的“高冷”姿态:“师傅,诸位兄弟,皇阿玛召见,胤禛告退。” 动作干净利落,仿佛刚才那个语出惊人的不是他。
胤禩也优雅起身告退。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上书房。胤禩快走两步,与张道家并行,语气温和依旧:“四哥方才所言,虽词句新奇,但细想之下,似也切中时弊。皇阿玛召见,想必也是垂询政事,四哥才思敏捷,定能有所建树。”
张道家内心警铃大作:“来了来了!捧杀!圣光普照老八开始发力了!” 他面上不动声色,只淡淡“嗯”了一声:“八弟过誉。不过是些粗浅想法,难登大雅之堂。” 内心OS:“张道家,记住!少说话!多装酷!言多必失!冷面人设不能崩!至少…表面不能崩!”
乾清宫西暖阁。气氛比永和宫和上书房更加肃穆。
康熙帝端坐御案之后,年近五十,目光锐利如鹰,不怒自威。太子胤礽坐在下首,脸色有些阴沉,旁边还站着几位重臣,包括太子一党的核心人物索额图。
张道家(胤禛)和胤禩规规矩矩行礼。
“起来吧。”康熙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目光扫过两人,在胤禛身上多停留了一瞬,“户部呈报,今岁直隶、山东等地夏粮入库数目,与地方上报田亩数颇有出入,耗损颇巨。太子言,此乃天时不利,仓储转运之耗。胤禛,你前日递的条陈里提到‘损耗管控’,可有具体章程?朕想听听。”
来了!真问政了!张道家内心的小人又开始疯狂蹦迪。户部?粮食损耗?这题…他前世公司里管仓库损耗的KPI好像能套用?但怎么用古代语言包装?!
他飞快地瞥了一眼太子胤礽,对方脸色更沉了,显然不满康熙跳过自己直接问老四。索额图的眼神也带着审视和警惕。
压力山大!张道家感觉那条该死的腰带勒得他快要窒息了。他强迫自己冷静,调动前世可怜的管理知识储备和刚刚在脑子里跑马的“古代OA系统”,结合记忆里胤禛对户部事务的了解,硬着头皮开口,刻意放缓语速,力求听起来沉稳:
“回皇阿玛。儿臣以为,损耗之巨,非全系天时转运。其一,或在于量具不齐,上下其手。” 他努力回忆着历史剧里的词,“可颁制标准量器,由户部统一校准烙印,分发各地,严查私改、大斗进小斗出之弊。此为‘定标准’。”
康熙微微颔首,示意继续。
张道家稍微有了点底气,思路也清晰了些:“其二,仓储管理混乱,鼠耗、霉变、看守监守自盗,皆不可不察。当厘清仓场管理职司,明确责任人。建立出入库明细账册,定期盘查核验,损耗超出定额者,严究其责。此谓…‘明责任,强监督’。”
他顿了顿,差点又把“KPI考核”秃噜出来,赶紧刹车,换了个词:“…并辅以相应考成之法。” 内心OS:考成法!对对对,张居正用过!历史知识救命了!
“其三,”他越说越顺,社畜的汇报本能被激发了,“转运环节,车马、人夫费用虚报克扣亦是积弊。可核定合理脚价,公示于众。鼓励相邻州县协同转运,减少空载迂回。或可…试行分段包干之法,明确各段损耗定额。” 这基本就是物流成本控制了。
他说完,微微垂首,心脏还在砰砰狂跳。暖阁里一片安静。
康熙的手指在御案上轻轻敲击着,目光深沉,看不出喜怒。太子胤礽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索额图眉头紧锁。胤禩则依旧是那副温和倾听的模样,眼神却微微闪动。
“嗯。”康熙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条理倒还清晰。‘定标准、明责任、强监督、核考成’…此八字,颇得要领。老八,你怎么看?”
胤禩立刻躬身,语气谦恭而圆融:“皇阿玛圣明。四哥所言切中肯綮,儿臣深以为然。尤其这‘考成之法’,若能落到实处,定有成效。只是推行起来,涉及甚广,需徐徐图之,以免操切生变。”
一番话,既肯定了胤禛,又显得老成持重,还给自己留了余地。
康熙不置可否,目光再次落到张道家身上,停留了许久。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皮囊,看到里面那个正在疯狂祈祷“快结束吧老板”的现代灵魂。
“老四,”康熙缓缓道,语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你今日所言,思路…倒是新奇。只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张道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是这性子,还需再沉稳些。”康熙最终下了评语,“上书房里那些…新奇词句,莫要再提。下去吧。”
“是,儿臣告退。”张道家如蒙大赦,赶紧行礼,和胤禩一起退了出来。
走出乾清宫,被冷风一吹,张道家才感觉后背的衣衫都湿透了。刚才那短短的觐见,比他前世经历的任何一场述职答辩都刺激百倍!
“喜怒不定…” 康熙那句没说完的话在他脑子里盘旋。历史记载里,康熙给胤禛的考语就是“喜怒不定”!难道是因为他今天在上书房崩人设加御前紧张的表现?!
“四哥?”胤禩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温和的笑意,“方才皇阿玛面前,四哥应对得宜,弟弟佩服。只是…那‘KPI’与‘考绩评等之要’…当真是妙喻,四哥从何处得来?”
来了!又来了!圣光普照老八的试探!
张道家内心警铃再次拉响,面上却努力维持着“冷面”,淡淡瞥了胤禩一眼,惜字如金:“书中偶得,不足挂齿。” 说完,也不等胤禩再开口,加快脚步径直离开。内心OS咆哮:“挂你个头!张道家只想回家!回我的贝勒府!这紫禁城,步步惊心,太特么吓人了!”
拖着疲惫不堪(主要是心累)的身体回到自己的贝勒府,张道家感觉自己像打了一场旷日持久的仗。
刚进前院,一个穿着淡雅旗装、身姿端庄的女子便迎了上来,正是嫡福晋乌拉那拉·舒兰。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谨和关切,规规矩矩行礼:“爷回来了。”
“嗯。”张道家习惯性地应了一声,就想往书房(他记忆里胤禛常待的地方)钻,他现在急需一个安静的地方瘫着,复盘这惊心动魄的一天,顺便研究一下怎么把这该死的蟒袍脱了!
“爷,”舒兰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坚持,“您这腰带…系得有些紧了,瞧着气都不顺。妾身伺候您松一松,换身常服可好?”
腰带!
张道家猛地停下脚步,感觉那条束缚了他一整天的刑具瞬间存在感爆棚!他几乎是感激涕零地看向舒兰。这姑娘…有眼色!太有眼色了!简直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他努力控制着面部肌肉,维持着“嗯”的冷淡回应,但眼神里泄露的一丝如释重负和“快救我”的意味,还是被舒兰敏锐地捕捉到了。
舒兰心中微讶。自家爷今日…似乎格外不同。眼神里少了些往日的深沉冷厉,多了点…茫然和疲惫?甚至在她提到腰带时,那眼神亮得…像看到了救星?她压下疑惑,上前一步,动作轻柔却利落地开始为他解开繁复的腰带扣。
那令人窒息的束缚感骤然消失,张道家感觉胸腔瞬间涌入大量新鲜空气,舒服得他差点呻吟出来。内心泪流满面:“得救了!张道家终于活过来了!乌拉那拉·舒兰同志,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组织决定了,这个战友,我交定了!”
舒兰低着头,认真地帮他整理袍服,换上舒适的常服。她靠得很近,身上带着淡淡的、好闻的皂角清香,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沉稳。
张道家低头看着她乌黑的发顶和专注的侧脸,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位历史上的孝敬宪皇后。记忆里,她似乎一直是这样,安静、妥帖、像一泓深潭,能包容一切,也能映照一切。刚才在宫里积累的疲惫、紧张、甚至是一丝委屈(被康熙说“喜怒不定”),在这份安静沉稳的服侍中,竟奇异地被抚平了些许。
“今日…宫里可还顺利?”舒兰一边为他系常服的盘扣,一边状似无意地轻声问道,声音柔和平静。
张道家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顺利?在上书房社死,在康熙面前差点露馅,被老八试探…这叫顺利?!
他张了张嘴,想习惯性地用“无事”搪塞过去。但看着舒兰低垂的、温顺的眉眼,感受着她指尖传来的、整理衣襟时微凉的触感,那句“无事”在喉咙里转了一圈,鬼使神差地变成了一句带着点自嘲和疲惫的真心话:
“不甚顺利…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舒兰系扣子的手微微一顿,抬起头,清澈的眼眸带着一丝真实的讶异看向张道家(胤禛)。这是她第一次,从这位素来冷峻寡言、心思深沉的夫君口中,听到类似…“抱怨”和“自我反省”的话?而且语气里,竟带着一丝…她从未听过的无奈和…孩子气?
这太不寻常了!
她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面上依旧维持着温婉,声音放得更柔缓了些,带着安抚的意味:“爷行事素来有章法,偶有言语,想必也是深思熟虑。皇阿玛…圣心烛照,定能明白爷的用心。”
她没有追问“不该说的话”是什么,只是给予了无条件的信任和支持。这份分寸感和熨帖,让张道家心头一暖。他看着她,忽然觉得,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危机四伏的时空里,眼前这个名义上的妻子,或许…真的是一个可以稍作喘息、甚至…偶尔说点真话的港湾?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但眼神里的冰封,似乎融化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缝隙。
舒兰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丝变化,心中疑虑更深,却也悄然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她扶着张道家在软榻上坐下,温声道:“爷想必累了,先用些点心,歇息片刻吧。妾身去吩咐厨房备膳。”
看着舒兰转身出去的背影,张道家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终于在这一方小小的、属于他的空间里,稍稍放松下来。
他瘫在软榻上,望着头顶繁复的藻井,内心OS再次活跃起来,只是这次,少了些咆哮,多了点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思考:
“呼…总算活着回来了。冷面王人设…今天差点崩成渣渣!张道家啊张道家,你这吐槽役的毛病得改!再不改,下次露馅的可能就不是‘KPI’,而是‘WIFI密码’了!”
“康熙老爷子…果然名不虚传!那眼神,跟X光似的!喜怒不定?行吧,总比‘胡言乱语’强…以后得更小心!”
“老八…啧,圣光普照,笑里藏刀,段位太高!必须远离!”
“至于福晋…” 他脑海中浮现舒兰低头为他整理衣襟的沉静侧脸,“…好像…还不错?至少比腰带靠谱!”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贝勒府内点起了灯火。张道家(胤禛)的“四爷”生涯,在惊险、社死和一丝微弱的温暖中,度过了艰难而混乱的第二天。
而属于“张道家”的灵魂,在经历了朝堂初体验的巨大冲击后,开始意识到:想在这个世界苟下去,光靠吐槽和装酷…可能远远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