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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新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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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李悦跟他视频的时候，宋清阳还在开小号上网冲浪。
“他们都说我现在高攀你……”
宋清阳忍俊不禁，“甚至有些极端的家伙，要么私信要么评论，说我即便签约冰冰工作室也像入赘一样。”
李悦难得开了个爱人之间的小玩笑：“没关系，妻子的荣耀也是丈夫的骄傲。”
宋清阳立马被哄得服服帖帖：“我骄傲，我骄傲！乐乐比我厉害，我心甘情愿跪在你面前唱征服。”
他还搞怪地开口唱了两句：“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
“别开腔。”
李悦满脸不忍直视，“你一开口唱歌，我心里的好感值就开始蹭蹭往下掉。”
宋清阳立马闭麦。
“平时说话和喘气的时候还是很动听的，怎么一到唱歌，就让人忍不住想捂住你的嘴。”
宋清阳：“上帝是公平的，给了我脸蛋身材和持久能力，却收走了我的嗓子。”
“……你这句话的重点是‘持久’吧？”
宋清阳立马对着镜头撒娇：“上次在窗边，你夹着我的腰……不也一直在夸我持久吗？”
李悦：“是是是，我爱死了，满意了吧。”
宋清阳一点也不在乎他语气里的敷衍，开开心心地说：“满意，你满意我就满意。”
聊完私人话题，宋清阳忍不住跟他八卦了一下。
“徐世佳最近有个瓜，你要不要听。”
李悦原本昏昏沉沉，准备随便说两句就挂，一听到有八卦消息，立马就不困了。
宋清阳忍俊不禁：“你眼睛都在放光啊……”
李悦有点不太好意思，毕竟现在还吃着人家的各色美食、住在人家的豪华庄园，还跟对象背后蛐蛐他的八卦。
“不说算了，我要睡了。”
宋清阳连忙举手投降：“我说我说，你先别挂。”
李悦环视一圈，压低声音道：“什么瓜，速速道来。”
“前段时间，徐世佳不是一直忙着剧组选角的事嘛，我听陈飞扬说，他跟着女导演去了京戏，结果一听说是咱们小破剧的导演和投资人，无数年轻貌美的小男生和小女生就围了上来。徐世佳那天心情不好，就躲到了大学角落里，误打误撞看见打球的一个小帅哥。”
“啊？不会是一见钟情吧？”
李悦一时没忍住八卦的内心，插话道。
“不清楚，反正陈飞扬说徐世佳有点相中对方，当天晚上就把人哄到会所里，准备把对方拿下。”
李悦张大嘴巴：“这……这得转到法制频道吧……”
“还有反转呢，别着急。”
宋清阳看着李悦一惊一乍的表情，只觉得他无比可爱，心中涌现出层层叠叠的温柔，肯恨不得现在就冲到视频那端，把他抱在怀里狠狠亲上一口。
“后来……”宋清阳定了定神，笑着继续说道，“那小帅哥不乐意，人家正儿八经考上大学的三好学生，也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谁知道徐世佳就找人拿了一麻袋的现金，还有对方母亲住院的报告单，说只要他点头，钱也给、病也治。”
李悦听到这里忍不住皱起眉头：“有点过分了。”
“对方也觉得过分，想都没想就拒绝。结果徐世佳就把钱一摞一摞堆上去，正针锋对决的时候，医院来电话了，说小帅哥的母亲情况有点不太好，这下对方心理防线差点破了，还是咬着牙拒绝了徐世佳，推门离开。”
李悦此时心情有点复杂。
作为享受着徐世佳带来的诸多利益的人，他无权置喙对方的行为，但作为一个普通人，他还是会忍不住对这种强取豪夺的情况生出下意识的反感和抵触。
他叹了口气。
宋清阳这里心中也有些懊恼。
本来只是好心说个八卦，没想到把李悦说得EMO了。
他连忙找补道：“其实徐世佳本性不坏，就是花心了点，这次估计也是他看对眼了想跟人家来一场风流，没想到遭遇了滑铁卢。其实娱乐圈里有不少人品行低劣、手段龌龊，甚至还不如徐世佳来得光明正大、干脆利落。”
李悦点头：“我明白。”
他犹豫了一下，抬头看向宋清阳。
宋清阳心领神会：“你想帮帮他？”
“于情于理，我没办法直接对上徐世佳，让他直接收手放人。但我想自己出一笔钱，以匿名形式打到医院，这样对方母亲也能得到治疗照顾，你觉得怎么样？”
宋清阳定定看他一眼：“乐乐，我现在越来越爱你了。”
李悦回以一笑，“被我的圣母光芒闪到眼睛了？”
“不。”
宋清阳义正言辞道，“是被你的善良感动到了。”
“不过咱们现在打钱有点晚……”
宋清阳话锋一转，“那个小帅哥已经点头了。”
李悦啊了一声，语气惊讶，带着几分惋惜，仿佛亲眼目睹了一个优良传统的三好学生走上不归路。
“徐世佳直接把钱打到医院里，小帅哥的母亲已经接受了治疗，他拿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又去找徐世佳，准备跟他签欠条。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签成了合同。”
李悦又是一脸震惊：“是、是包养吗？”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个词贬义性太强，捂住了嘴。
“算是吧，徐世佳把人签在自己的娱乐公司，听说还准备塞到《逍遥游》剧组里，因为女导演没见过人本、又反感徐世佳的举动，跟他吵了一架，这才被陈飞扬听到八卦，然后传到我这里。”
李悦听到这里，随手点开《逍遥游》剧组的微信群。
依旧如从前那样，设置了免打扰模式，里面消息密密麻麻，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从哪里找线索。
往下翻了翻，倒是看见女导演半个多小时前给他发来的消息。
“徐世佳推荐的一个新人，试戏还可以，先给你看看。”
底下是一张试镜图片。
五官俊逸的少年手持淡紫色长剑，眉宇澄澈，一片清明。
他梳着道教发髻，以一根朴素木簪固定，垂下两缕带着暗纹的紫色发带。绣着云纹的紫色衣边与之遥相呼应，浑身上下，简单的白紫二色为主，简洁干净，落落大方。
最难得是，紫色这种相对来说难以驾驭的颜色，竟然被这张年轻俊秀的脸完美压住，甚至让人一眼望去，只觉得无比契合。
李悦眼前一亮：“哇，好看！”
宋清阳看不到消息：“什么好看？我吗？”
李悦忍俊不禁：“我是说导演给我发的新人试镜图片好看，说是徐世佳推荐的……哎，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
“那个小帅哥？”
宋清阳顺理成章接话，“你把照片发给我看看。”
李悦连忙发过去，宋清阳看了一下，直接道：“没错，就是他！京戏大四的学生张之瀚！”
“的确好看，难怪徐世佳会……”
他想了想后面的词不太好，又咽了下去。
导演那边知道他不一定会及时看消息，发完试镜图片就又消失了，估计是去忙其他工作。但没过几分钟，李悦就发现自己联系人那里多了一个新的申请。
“张之瀚申请添加你为好友”
李悦疑惑了一一秒：“……那个小帅哥申请加我好友了。”
宋清阳也摸不清头脑：“难道是导演让他添加的？”
他摸了摸下巴，“一月底的时候微信消息爆了，后来陈老师就让我把‘手机号’、‘□□号’那几个渠道的添加好友方式关闭了，只留了名片那几个。估计是导演她们谁把我的名片推了过去，他才加上我的……我先问问情况，你先别挂。”
“你让我挂，我都不舍得挂呢……”
李悦嘴角含笑，随手点击通过，看对方主动添加好友是来做什么的。
张之瀚那边刚一通过验证，“对方正在输入”的显示就出现了。
很快，一段文字就发了过来：“……李悦老师您好！我是您的粉丝！”
李悦惊讶地“哎”了一声，跟宋清阳说：“他说他是我的粉丝。”
他打字道：“你好。”
还回了一个猫猫摇尾巴的表情包。
“猫猫表情包……看来您真的是李悦老师。对了老师，导演和徐世佳说《逍遥游》这个本子您接下来了，请问是真的吗？不会是在驴我吧？”
李悦一边笑着一边打字：“是真的，没有骗你。我大概五月份进组，现在还在泰国参加歌唱比赛。”
怕他不信，还发了一下地址定位。
张之瀚那边很快回复：“老师！下次不要这么轻信别人！地址不要随随便便发出来！很危险的！”
李悦心想他在庄园里面能有什么危险，但毕竟是粉丝的一片真心，因此还是虚心接受了。
“好的好的，我下次引以为戒。”
张之瀚又道：“老师在那边好好比赛，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李悦心中有些感动，犹豫片刻，打字道：“冒昧地说一下，我从别人那里得知了一些你的事情，如果需要帮助，可以联系我。”
张之瀚那边输入了半天，才回复消息：“谢谢你！她们说得没错，你真的很善良。”
他不再多谈，转而把话题引到别处：“……我没什么演戏的基础，到时候可能会给老师添麻烦，进组之后，请老师多多关照。”
李悦也放心安慰他：“去年的我也像你现在这样，不过还好，我遇到了非常优秀的宋清阳老师，他帮助了我很多。今年的拍戏合作，我希望可以将这份善意传递下去，也希望能帮助到你。”
张之瀚似乎有些感动，连发了三个猫猫感激的表情包。
宋清阳在镜头那边急得抓耳挠腮。
他眼睁睁看着李悦跟人相谈甚欢，眉开眼笑，显然心情极好。
但是作为正宫，又要有容人的度量，乱吃醋会让李悦扣分，管得太严也会让李悦不舒服，因此宋清阳难得共情了一下《甄嬛传》里的皇后。
过了几分钟，眼看李悦笑嘻嘻地还在聊天，他才委屈巴巴地小声提醒：
“乐乐，你跟他聊完了吗？也跟我聊一会儿呗。”
李悦一个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哥哥，再耐心等待一下，我把刚才的聊天记录发给你。”
宋清阳被他哄了一下，又满血复活，收到李悦发来的几张聊天截图，看张之瀚从粉丝角度提醒李悦下次不要再发具体定位，忍不住点了点头。
“说得挺对的，你现在不比从前，万事都要小心一些。”
李悦倒了杯水，边喝边道：“感觉是挺认真的一个弟弟。”
宋清阳点头认同。
看到聊天记录中李悦对他的评价，宋清阳立刻身心愉悦，如果有尾巴估计都摇起来了：“……李悦老师对我的评价很高啊。”
李悦放下水杯，故意逗他：“是的，无论哪些方面，都评价很高。”
宋清阳：“……”
他喉结上下颤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