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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综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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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来到五月底。
《糊咖爱情》完结将近一个月，CP粉和剧粉还在经历令人痛苦的戒断反应。
到520那天，上午突然有一对网传绯闻多年的二线明星官宣结婚，大大方方晒出结婚证，不少吃瓜网友闲着也是闲着，便过去凑了个热闹，顺便留言“99”寓意天长地久。
本来以为今天最大的瓜就是这对明星夫妻的官宣，谁曾想到了傍晚5:20分，进组多日没有更新的李悦与一直深陷解约风波的宋清阳，同一时间宣布了加入冰冰工作室的消息！
更逆天的是，冰冰工作室转发二人围脖，还顺便发了一张从未出现过的《糊咖爱情》的剧照。
那是西装笔挺的陈毅在低头俯视韩佳恩，后者专心看着自己的手机，然而手机画面中却显示着拍照页面，显然是韩佳恩正在试图拍摄合影，与身后人高马大的陈毅留下永恒的纪念回忆。
两个人的目光在画面中交错，彼此眼眸澄澈，一片温情脉脉。
是连路过的蚂蚁都要说声“好配”的程度！
一瞬间还未彻底戒断的CP粉和剧粉们，纷纷惨叫出声，哭着笑着吻了上去。
“天杀的！我就知道‘送礼is rio’！”
“他们好大方地卖了一波！居然特意赶在520当天下午的5:20官宣签约！”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和结婚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我宣布冰冰工作室现在就是婚介所！”
“我就是工作人员！我要疯狂盖章！我要买二百斤喜糖狂撒！”
“疯了啊姐妹？”
“原谅她吧，戒断期谁能不疯呢？”
“是啊！本来他们两个相安无事，随着时间推移，大家都能慢慢走出来……”
“结果正主随手一卖，我们立刻倒地不起。”
“我已经哭湿两包面巾纸了。”
“我也……今年能磕到他们这一对，能吃到他们售后的糖，就算是死也甘心了呜呜呜”
“那倒不至于，我还期待之后的合作呢。”
这一下直接让520的夜晚变得不再昏暗，不仅热搜霸榜，甚至连已经不再增长的百万CP粉们也直接突破至一百二十万！李悦与宋清阳粉丝再度攀登，一个涨到可怕的一千五百万，另一个也终于突破百万来到千万大关。
甚至一晚上的时间，李悦的抖印账号都涨了五十万活粉，让人看得瞠目结舌。
六月上旬，拍摄进度便已过半。
陈菊把小山一样的工作推到他面前，李悦看得目瞪口呆，张了张嘴，犹豫半天才弱弱出声：“……姐，这些都得做吗？”
陈菊皮笑肉不笑：“你也可以拒绝，然后把这些好饼都分给其他人。”
李悦忍不住使出“撒娇大法”：“菊姐，这些太多了，别为难我啦……现在拍摄工作还没弄完，过两天还要宣传《ESHINE新青年》杂志上线，然后一个多星期后有欧美动画公司的主题曲邀约，月底还有围脖热度之夜的出席活动……放过我这条可怜的咸鱼吧。”
陈菊不为所动：“围脖热度之夜就是分猪肉的水奖，去的人都能拿奖杯，我们讨论之后觉得‘杀猪焉用牛刀’，工作室的人帮忙代领就行。主题曲邀约的确费时费力，但作词、作曲、编曲对方都已经准备好了，以你的功力，一两天完成主唱录制与和声录制，时间方面绰绰有余。算来算去，也就杂志相对来说重要一些，毕竟是国内二线头把交椅……”
眼看李悦脸上闪过一丝喜悦，陈菊心中哼笑，然后勾起嘴角：
“……不过，杂志的主题风格、成品图片、排版设计、审核修改都是我亲自盯的，你只需要老老实实配合一下宣传工作就行了，占用不了太多时间的。”
李悦瘫在在沙发上，COS著名表情包：“……救命！”
陈菊恨铁不成钢地盯着他，“年纪轻轻不多赚一点，到老了只能去当绿叶衬托新生代。”
李悦小声嘟囔道：“……我就喜欢打辅助。”
眼看陈菊杀人视线扫来，他连忙闭嘴，讨好地笑了笑：“姐，我知道你一定是在吓唬我，你心里早就有合适的工作了，又轻松又可以休息的那种，对不对？”
陈菊被他猜中了心思，面无表情地把其中一份文件递过去：“喏！”
“《繁花少年》？”
李悦对这个名字可谓是既熟悉又陌生。
陈菊看向他：“你知道这个综艺，看来不用我多介绍了。”
“知道，怎么不知道。”
李悦憋着笑，“最最出圈的不就是第二季那一句经典发言‘是上一季还是这一季，哪个玩得更开心’。”
他手舞足蹈地模仿起来：
“……为什么？”
“因为上一季的人都正常。”
说到这里，李悦歪倒在沙发上哈哈大笑。
陈菊原本还有点恼他不上进，一看现在嘻嘻哈哈的样子，整个人的负面情绪也随之烟消云散。
她忍俊不禁，跟着笑了好几声才停下来。
“第二季的确是经典，别说广大人民群众喜欢看，业内人士现在提及‘繁花少年’，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脑海里都会下意识浮现出这一句经典发言。”
李悦笑着道：“第二季杀伤力太强了，以至于后面那几季的分量都不如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这一次发来邀约的是第六季，依旧是五位女嘉宾+两位男嘉宾的配置，原定计划邀请你和宋清阳，但我们内部开了个小会，觉得不太合适，便替宋清阳那边婉拒了。”
李悦点头：“的确不合适。节目组把我俩凑到一起，想搞事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冰冰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放弃这个饼还有点可惜，正巧你说要选个轻松一些的综艺来录着玩儿，算是误打误撞了。”
李悦低头搜索片刻，眼睛亮了一下：“哇！上一季评分9.3，还获得了最佳综艺节目的荣誉，看来的确优秀。”
“上一季嘉宾都正常，彼此包容谅解，节目组三番两次搞事都没搞起来，最后反被嘉宾用真情实感温暖，最后就HAPPY ENDING了。业内人士也说，第五季是整个《繁花少年》赚钱最多、口碑最好的一季。”
陈菊夸完上一季，又把这一季的名单递过去：“这次拟邀的嘉宾名单我也拿到了一份，你先看看。”
李悦一边看，一边听经纪人提点。
“大姐大是资历最老的国民演员冯虹老师，二十年前风华绝代的大美人，参演作品数不胜数。后来结婚生子，逐渐隐退，现在主要工作是京戏表演专业老师，偶尔出来拍点家庭剧或者都市戏。”
李悦双眼放光：“哇！我好喜欢她的那个角色！简直是大众情人！超级好看！”
陈菊不怀好意道：“冰冰和冯虹，你最喜欢哪一个？”
李悦哼笑道：“冰冰姐是我最爱的南瓜粥，冯虹老师是我喜欢的皮蛋瘦肉粥，我虽然经常吃南瓜粥，但偶尔也会换换口味选择皮蛋瘦肉粥。”
态度诚恳，言辞认真，主打一个端水大师，两不得罪。
陈菊不置可否，笑了笑，也不说话。
“哎？”
李悦翻到后面，有些讶异：“女嘉宾们都是演员啊。”
“是的。咖位第二的是陈轻轻，演技出彩，代表作也多，不过没有大火。第三位的是刘璃，和陈轻轻是圈内好友，咖位旗鼓相当。后面两个是新生代演员，一个是凭借网剧火了，成功跻身三线的吴雪彤；另外一个名气最小的是赵倩，出身是水果台娱乐综艺的主持人，很大概率是节目组的自己人。”
李悦翻到最后，没看见另一位男嘉宾，于是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最后一个男嘉宾是还在接触吗？”
陈菊点头：“导演那边给的消息是正在接触几个一二线的当红男星，我收集了一点消息，大概率会是千安、黎雪阳、卫可修他们几个。”
“千安？感觉这名字有点耳熟……哎？他不是宋清阳新戏的那个男主演吗？我听宋清阳私下吐槽，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
陈菊适当透露了一点内部消息：“黎雪阳去年刚拿了影帝，身份暴涨。卫可修从来没拍过综艺，这两位估计不会来，因此很大概率会是千安。据说对方身后站着网播平台的高层，不知道是亲戚关系还是其他什么关系，总之有后台、不好惹。这几年虽然剧没有几款火爆的，但是名气很大，粉丝粘性也很高，团队跟水果台也有不少合作。”
李悦听到这里，便拉着陈菊的袖子，露出可怜巴巴的模样：“菊姐，我脾气不太好，要是到时候跟他对上了，你和冰冰姐千万要保我啊。”
“你也可以选择不去录啊。”
陈菊悠闲地提出建议。
李悦犹豫片刻，还是按捺不住跟冯虹老师录综艺的诱惑。
“没事，他有后台，我也有后台，大不了硬碰硬。”
陈菊倒是没说什么指责他的话，反而欣慰地看他一眼：“不错，现在进步很大，最起码意识到你不再是单打独斗的一个人了，你身后有整个冰冰工作室这个后台。虽然不能让你在娱乐圈里横行霸道，但是最起码别人欺负到你身上时，不会毫无还手之力。”
李悦握拳：“那就签吧！我已经准备好去跟冯虹老师一起录综艺啦！”
一个星期后，万众期待的《ESHINE新青年》终于上线！
粉丝们早就摩拳擦掌，准备来一波大的，势要把李悦人生第一份杂志的销量拔到新高度。
结果不到一小时，就打破了内娱杂志销量的记录，而且还是全年龄段、无任何限定词的那种。作为时尚圈新人，这个起点可谓相当之高。
内娱杂志总销量破纪录。
内娱男性杂志销售额风度、历史总销量杂志人头数高达四十万以上。
内娱第一位销售额破六千多万，距离七千万只差临门一脚。
……
但是李悦不仅没有狂喜，反而整个人都要吓住了。
他再三确定这些销售额都是成年人的自发性购买，担心会存在未成年人盗用父母长辈银行卡、偷刷信用卡、亦或者咬一买三等不良行为。陈菊明白李悦最关心的问题，直接派出工作室的最强外援，随时监督网络舆情，一发现未成年人消费情况，不等营销号围上去便已经把火苗扑灭。
该退款退款，该安抚安抚，主打一个态度认真。
即便如此，李悦还是心有余悸，缓了两天调理好状态，才继续进行拍摄工作。
剧组成员先是被李悦杂志销量震惊了一把，随即又得到消息，对方签约《繁花少年》第六季。
魏冰冰工作室那边也没有隐瞒，大大方方官宣，跟节目组互动。
张之瀚得知消息后，皱眉苦恼了两天，私下偷偷找到徐世佳。
“你能把我塞到《繁花少年》第六季的综艺里吗？”
徐世佳莞尔一笑：“我是富二代，但不是阿拉丁神灯。”
张之瀚抬眼看他。
徐世佳凑过去贴着他坐下，难得耐心解释一番。
“这个综艺是由上头牵线、水果台负责搭台的重点综艺，虽然是旅行综艺，但其中一些内容涉及到了两个国家的外交方面，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更不要提塞人进去。况且上一季赚得盆满钵满，节目组想要继续延续辉煌，能给出两个名额都是看在魏冰冰的综合影响力的情面，以及全球热播的现象级爆剧《糊咖爱情》的份上。魏冰冰权衡利弊，留下一个名额，把另一个踢回给圈子，也不至于自己一家吃独食引来其他人嫉恨。”
张之瀚脸色有些失落，徐世佳看得莫名心疼，抓着他的手紧紧握住。
“我的确有能力去跟节目组掰头，但选择权在对方，而不在我。”
张之瀚反握住他的手，带着几分不易察觉地祈求：“你帮帮忙，行吗？我保证以后会听话，给你努力赚钱。”
徐世佳认认真真看着他，却慢慢摇了摇头：“……不行。”
张之瀚心忽然凉了半截。
“我也不怕跟你说实话。你现在一没基础、二没作品、三没粉丝，即便我相信你是块璞玉，早晚都会大放光彩，但别人不那么想。就拿现在的剧组来看，拍了这么久的戏了，还是有人会在私下里偷偷讨论你是凭借裙带关系进组。哪怕你的演技得到李悦还有导演她们的认可，哪怕你有好好背台词、练表演……”
“说句难听的话，哪怕我厚着脸皮托人找关系，再花上一笔巨款，对方也不会轻易点头。他们宁可选择其他一线知名男星，轻轻松松带着流量和名气让节目热度更上一层楼，也不愿意浪费一秒钟，低头俯视此刻还寂寂无名的你。”
徐世佳说出了残忍的真相：“在这个圈子里，不红就是原罪，红了，你说话就全对。”
“换位思考一下，李悦当时来拍这个戏的时候，粉丝们都在纷纷劝他爱惜羽毛。为什么？因为粉丝们觉得他的演技和实力值得更好的本子，甚至只有一些央视出品的恢宏巨制，她们才看得上。进组以后，全组上下有人为难过李悦吗？背后说过他什么坏话吗？可能有，但绝对不会翻到明面上，更不会轻易得罪人，因为他们知道李悦自己有实力，还有工作室的强硬后台……打铁还需自身硬，就是这个道理。”
他看着大受打击的张之瀚，眼中闪过几丝不忍，但还是没有打消接下来的言论。
“《逍遥游》会是你的起点，但不会是李悦的终点，他飞得比你高，比你远。如果你想追上他，那就要拿出你的决心，付出比李悦还要多十倍的努力，才能跟得上他的脚步。”
张之瀚眼中沮丧失落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燃烧着的熊熊火焰。
“你说得对！我要努力跟上他！”
徐世佳露出欣慰笑荣：“这就对了。”
张之瀚长长吐出一口气，然后一把抓过徐世佳：“虽然释怀了，但还是有些不开心，走，陪我发泄发泄。”
徐世佳笑骂一句“发情公狗”，手却很老实地摸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