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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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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之间其实没多少规矩。
站在鹿野面前的时候，泽宇才有点明白那只玄凤鹦鹉前辈在茶楼里扇着翅膀的叫嚣。不过他在路过茶楼的时候总是目不斜视，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感觉被说中了心思——
大概还是因为被说中了。
但泽宇更多的还是不明白，就像是在不断的注视中，自己发现自己对着鹿野，好像和旁人对她不太一样。
依旧是尊敬的，想要靠近她。可当他站在她身后的时候，却有种想要抱住她的冲动。
那些不明白在再次见到鹿野的时候，又化为了一种笃定与安心。
她在这里。
注视着眼前的师父，泽宇和往常一样拱手作揖，微微欠身喊她师父。
听她简单的一声回应后泽宇本以为就到此为止，却发现那双淡蓝的眼依旧盯在自己身上。
“师父？”
“怎么，不想再站在我身后了么？”
·
鹿野对很多事情都很敏锐，并不是说“踪迹”——世上的踪迹千千万万，哪有那么多能够一眼就追得过来的东西，无非是要分清主次罢了。
但泽宇的话，从他还是这么小一个就带着他，到后面他能独当一面出师，几乎可以是随意一眼就能分辨出他的灵。
太过于熟悉，以至于恍然二十年，才发现他已经比自己高大许多。
很神奇，但又好像从自己印象里那个小小的泽宇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好像变得不爱笑了一些，也变得沉默，不过他的灵依旧是原本的样子。
略有些飘忽的，轻灵的，如同尾羽一样又显得锋利的。
很奇怪，和他的外表完全不一样.......
“师父？”
“嗯？”
反应过来自己似乎盯着泽宇有些太久了，鹿野也没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后继续看他:“最近怎么样？”
“还不错。”
“就这一句？”
就没有什么想要和自己说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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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但不敢。
泽宇想，难道要说我发现对您不想止步于师徒，那也太过头了。
只是鹿野离自己太近，看着她和以前一样想要来捏自己的脸时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手最后只是虚虚地触碰在自己脸上。
她……鹿野，是不是发现了......
“嗯。”
最后她的手还是轻柔地落了下来，让自己能够感觉到她手心的茧。
“确实不一样了。”
不一样，什么不一样了？
泽宇低头看着眼前的她，发现她很快收回手转过身往前，似乎是在等自己跟过去。犹豫片刻后他还是往前，瞥了眼影子里的两个人时稍稍调整了一些方向。
就像是并肩一样。
哪怕只是光影，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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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会做梦。
或者说因为《众生之门》的出现，人类和妖精之间的联系增加了不少，也从人类那边知道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梗。
在梦到鹿野的时候泽宇很轻易就分辨出是什么时候的她，梦里的她总是会对自己笑着的，很少有例外。
想到最近奇奇怪怪的妖精们说什么噩梦里面是谁另外的梦里也是谁……
泽宇坐起按住太阳穴，想梦见鹿野从来都不是什么噩梦，还不如说是最好不过的梦了。
但他也没反对另外一种说法。
他感觉到自己脸上越来越烫，不，也不只是脸上。
要再度入睡么。
梦见鹿野。
梦见自己对她伸出手，就这么简单地把她轻轻往上抱起。
让她能够这样看着自己。
梦里总是会和自己所想一样，但也是不一样的。
鹿野就坐在那边看着手中的书本，安静地仿佛任何人都打扰不了她。自己过去的时候或许是她恰巧抬起了头，恰巧看到自己。
然后她合拢书本，就这样简单地伸出手。
明明是很平静的模样，自己却会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将脸颊放在她的手心里。
不是和幼年一样的，而是就这么安静地注视着，会逐渐发现她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能够感受到她清冽的呼吸，也能感觉到自己不由自主地附身，伸手去按住她的肩膀。
自己竭尽全力用了最轻的力气，却能感觉到她的轻笑，以及她手逐渐往后，反而按住自己脖颈的力度。
泽宇想，自己果然是不想止步于师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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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没有欲望这种说法，肯定是错的。
手指划过她的脸颊，看着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中带着以往没有的愉快，听着她的声音自己又会急切地想要再去吻住她。会发现她比自己矮小许多，可以恰巧把她抱在怀中。
想这么一直抱住她，想要和她耳边每一次都轻声呼唤她的名字。
“鹿野。”
·
果然，也不是什么太好的梦。
鹿野偶尔听闻泽宇的消息，也会觉得他最近似乎有些太忙了，忙得都有些顾不上休息。
以前好像也没这么努力，或者说自己也经常带他出去……
好像也很久没有和他出过门了。
想到上次自己意识到的他的身高，以及也开始学会拒绝自己的态度，鹿野托着下巴突然笑了起来。
“泽宇。”
“师父。”
在看到鹿野的时候泽宇是惊讶的，尤其在看到她难得一身轻松的模样更是。他只看到她往自己这里走近，自己拼尽全力才能稳住不要后退。
有些太近了。
“最近很忙？”
“职责所在。”
“嗯。”
鹿野扭头的时候稍稍甩了甩一边的刘海，她很快又点了下头：“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休息，陪我走一趟。”
“是。”
也不需要什么理由，泽宇依旧这么跟在她旁边，偶尔能低头看一眼她的侧脸。
“你最近很累。”
“……”
“陪我逛会儿。”
“好的，师父。”
一板一眼，或者说，想要强行和以前一样？
鹿野侧头看向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模样的泽宇，第一次有些反思——她也不是什么吝啬于笑容和情绪表现的人，泽宇……
紧张了？
想到这点她突然一挑眉，伸出手抓住了泽宇的手腕。
“说了，陪我逛会儿。”
别想那么多。
鹿野微微歪头，看到他似乎略有些红了的耳朵，侧回视线时步伐又轻松了几分。
嗯，想也行。
-END-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