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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被前妻姐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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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门口,白舟感觉到后颈被人亲了一下,微凉微软的唇,轻轻地,碰着她。
白舟小腹猛地一紧,呼吸一顿,手刹一抓,差点翻车,她深吸口气,咬着牙说:“姚悯,别乱动。”
说完,她弯腰把乖了一路的甜甜抱下车,刚一回头,怀里就扑进一个香香软软的物体,往她脖子处拱着、嗅着,诱人的雪莲香将她包围。
要了命了。
白舟搂着她的腰将人抱下来,却看到姚悯的唇上沾满了鲜血,滴到了下巴处,眼里盛着少见的委屈,白舟心里顿时一紧,有些微微的疼。
她抬眸,对上姚悯眼底的一丝清醒。
“抱……我进去。”
姚悯的声音轻得像阵微风,却像块巨石一样撞进白舟的心里,涩得发紧。
她低头把甜甜仰着的小脑袋轻轻转了个方向,轻声问“甜甜能自己走进去吗?”
甜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妈咪的样子让她有些不安,对于妈妈的话本能地点头,字正腔圆地回答:“能。”
白舟摸摸她的头,伸手环过姚悯的膝弯,将人拦腰抱起。
大门没关紧,白舟一抬腿就能打开,怀里的人不安分地动了几下,白舟放在她背上的手一边轻轻拍着,一边回头看一眼甜甜,见她迈着小短腿哼哧哼哧地跟着进来后,又抬腿把门关上,这才稍微放心地大步往里走去。
“抑制剂在哪儿?”白舟边走边低头问姚悯,却没得到对方的回答。
此时,她已经进到客厅了,正想把人放在沙发上,视线向左微瞥,却陡然定住,白舟皱眉看着一身卡通睡衣的舒朝,“你怎么在这里?”
脱口而出,语气也不太好,显得不是很待见这个人。
但这不怪白舟,是以前舒朝每次来她们家,总爱在客厅里看恐怖片,而她对这类电影恰巧有些害怕,被舒朝知道后,对方非旦没收敛,还故意把声音调到最大吓唬她,所以那时她是真的不是很欢迎舒朝过来,现在都有应激反应了。
“你怎么在这里?”舒朝才要惊讶死了,她表姐那不负责任的前妻怎么也在这儿?
说着,她看到表姐娇娇弱弱地窝在她怀里,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但她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小跑过去,担忧道:“表姐,你怎么了?”
姚悯的脸完全埋进了白舟的颈窝,身子控制不住地微抖了一下。
白舟抱着姚悯立马转了下身,留下一句“甜甜在外面,你快去看一下她。”后,转身进了姚悯的房间,顺便把门锁上。
她知道姚悯定是不愿让人看到她这副模样,而她也不愿别人看到这样的姚悯。
此时的姚悯浑身潮潮的,汗在她脸上滑过,发丝黏着粉红的皮肤,和唇上的鲜红粘在了一处,狼狈又娇艳。
白舟伸舌润润嘴唇,感觉自己也要进入发情期了,不然怎么会产生把姚悯这样再那样的想法。
她呼吸重了一下,咬着牙压下心底的龌龊,把姚悯放到床上,撩开她的头发,问:“你的抑制剂放在哪儿了?”
声音哑哑的,像铅笔在砂纸走过。
姚悯仿若未闻,抬手扯开衬衫,一片雪白见了光。
光滑细腻的,胸前躺着一颗小红痣,姚悯的皮肤很薄,轻易就能染上浅粉,像透着温柔的状态,她躺在那里时,像一团绵软的云,被光反射出柔软的底色,与她平常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这样的姚悯比以前更吸引白舟。
但白舟却像烫着了眼睛似的,慌乱地起身在房间里找起了抑制剂,借此压制心中的邪.念。
而满屋的雪莲香却霸道地将她包围,引.诱着她犯罪,攻击着她最薄弱的意志力。
房间里的人在翻来翻去,床上的人在扭来扭去。
没多久,白舟在姚悯的包包里找到了抑制剂,同时,背后贴上一片热源,她的腺体迅速被一张唇覆上,在她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疼了一下。
——姚悯在咬她。
力道不重,但她感觉……自己的信息素被人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吮走。
怎么办?
要推开吗?
赵知说她的信息素比抑制剂更有效,现在姚悯好像已经失去理智了,而她,可耻的一点也不想推开。
犹豫间,白舟忽然感觉自己的小胸脯被人抓住了,她低头看去,细长白皙的手指往她心湖瞬间被撒进一把小石子,一圈一圈的波纹是她的隐忍与纵容在打架。
曾经被她幻想过的场景在如今实现了,可对方现在并不清醒,就像一击重拳锤醒了快要沉沦的她。
也许换了个人,姚悯也会这样对别人,仅仅是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白舟就感觉自己有了要将姚悯藏起来的冲动。
她跪坐在地上,看着那只手溜进衣服里,冲动与理智随着对方的动作松松紧紧地纠缠着。
“姚悯,别这样。”
终于,理智占了上风。
白舟握住在她身前放肆的手,转身往姚悯的腺体快准稳地扎了一针。
世界归于平静,留下两道粗重的呼吸在小心翼翼地克制着声量。
几分钟后,白舟靠着身后的柜子坐着,眼神盯向坐在地板上低垂着头的姚悯,她正在扣着衬衫扣子,扣第一颗扣子的时候手抖了一下,没扣上,一秒之后才成功扣上。
但本就不多的扣子还被她刚刚用力拽掉了三颗,剩下两颗也在摇摇欲坠,扣上之后根本遮不住什么,她干脆起身抓过床上的薄被披上,然后坐在床边偏头看着窗外。
潮湿的长卷发将她的整张侧脸盖住了,白舟看不到她的表情,是会羞涩?还是恼怒?也许……会觉得难堪?又或者依旧是平静、淡定的?
她猜不到。
若是从前,她还是个体贴的妻子,会选择暂时离开这里,留下时间给姚悯整理情绪,但现在白舟想到刚刚姚悯在吮她的腺体,以及……抓她的小胸脯,她就忽然很想看一下对方现在会是表情。
房间很安静,人也很安静。
几分钟后,白舟还是离开了这个房子,她把自己代入了姚悯,一个在人前从来都得体的人,一次失控就足够让人觉得难堪了,更何况,她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人会在一个毫无关系的人面前不受控地脱衣服,事后还能保持坦荡。
白舟刚一打开房门,眼前一个黑影扑来,她迅速躲到旁边,顺便把门关上,舒朝“砰”一下撞到门上,捂着鼻子看她,“你们在里面干嘛了?”
声音大大的。
白舟瞪她,“别吵,她要休息。”
留下似是而非的话后,白舟去哄了哄女儿,才离开这里。
姚悯披着被子站在窗边,阳光浅浅打在她脸上,未消的粉红越发透亮,她看着缓缓被关上的院门,心里也缓缓划过一丝异样。
不可否认,对于刚刚的事,她是有些无措的,但也仅仅是无措而已,有点像……闯了祸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房间的空气里还弥漫着浓郁的草木香,姚悯不觉伸舌舔了舔上牙,仿佛又尝到了那抹清香。
她想到了领离婚证的那天晚上,白舟喝醉了,对方的信息素状态是正常的,而她是清醒的,但那晚,她们做了。
如今她的信息素紊乱不受控,而白舟是清醒的,对方却推开她走了。
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姚悯只觉得心里好像有点闷闷的,躁得她有点烦。
白舟又返回了农场,赵梨梨她们也在,甚至还围了不少人,个个拿着无人机的遥控器不知道在干什么。
走近了,白舟才听见“左边”“砍它”“这是我砍下来的”“小心”的字眼,依稀还听见了于音的声音,但人群太吵闹,她听不清于音讲了什么,只是声音很急,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白舟开着小电驴立马按着喇叭冲过去,到了才发现好几台无人机上绑着小锯子在和那棵‘丑树’打架。
“你们都住手,这是我们院里要研究的,你们不许砍死它。”于音穿着黑色小背心,伸手去拍旁边人手里的遥控器。
“什么你们院我们院的,这害人的玩意不弄死它,还留着干嘛,当宝贝吗。”人群中有人回怼她。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附和,五六个人欺负于音一个文弱Alpha。
白舟停好车,气沉丹田地吼道:“都给我住手——”
声音嘹亮,喊出了震慑全场的气势。
吵闹的人群短暂地安静了一会儿,回头一看她,齐留海,大眼睛,有点婴儿肥,脸型很漂亮,但是看着很好欺负,于是这群人又留了个后脑勺给她,继续吵嚷。
每当遇到这种情况,白舟总有点讨厌这群以貌取人的‘瞎子’。
她看一眼不远处看热闹的赵梨梨,磨了磨牙,直接从地上举起一根大腿粗的树杆往于音面前一拦,将这群人隔开,大声道:“我已经叫了附近的巡逻小队过来了,你们再闹下去的话,等着进去喝茶吧。”
“还有,这块地已经有主了,你们合伙在这里破坏人家的东西,可是要赔钱的。”
国家有明文规定,变异植物长在别人的地里,除了主人家和持‘国家变异植物处置文件’的公职人员外,其他人不得未经允许随意砍伐。
这是因为目前长出来的变异植物里有一小部分是有价值的,曾经有一株‘黄蓝树’被卖出了上百万,后来有人因为抢夺这类变异植物,闹出过人命,司法部才添加了这一条律法。
但贪婪是人类的天性,这不是规则可以随便压制的。
对面的六个人还在蠢蠢欲动,于音趁机贴在白舟耳边说:“姐妹,知道那是什么树吗,‘春来发’,制作‘身体强化剂’的主要材料,网上有大佬发过帖子,谁要发现这种树,出二百万收购,所以这些人才合起伙来欺负我的。”
顺便告了一状。
‘身体强化剂’能增强人体的各种机能,不过多用于军方和佣兵团。
白舟闻言微诧,觉得姚悯运气真好,躺着就能有二百万入账。
她问于音有没有受伤,于音摇摇头,说被气到了而已。
世间万物存在即有价值,没有价值也会被人创造出价值,而人类往往会在自己创造的价值里自相残杀。
对面有人动了动手里的遥控器,被白舟看到,直接抡起树杆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