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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新赌局的开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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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的光刺破云层，将红皇后号的甲板镀上一层血色。林星淑站在船舷边，海风卷着咸腥的气息扑在脸上。垂辰孟倚在栏杆旁，指尖把玩着那颗刻着"LS"的子弹，金属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
"接下来想去哪儿？"垂辰孟侧头看他，唇角还沾着未擦净的血迹，"我的赌场，你的孤儿院，还是......"他顿了顿，眼神意味深长，"更远的地方？"
林星淑望向远处海平线，那里正浮出一轮崭新的太阳。他摸到口袋里的红心皇后筹码，忽然笑了："去你父亲没来得及毁掉的地方。"
垂辰孟挑眉："比如？"
"比如，"林星淑转身，指尖点上他的胸口，"这里。"
垂辰孟的瞳孔微微收缩。他忽然抓住林星淑的手腕，将他拉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林星淑仰头，直视他的眼睛，"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我能活下来？"
他从内袋掏出一张照片——垂辰孟从未见过的另一张。照片上是两个男孩站在旋转木马前，一个眼神冷漠，一个笑容明亮。背面写着：【给阿辰，生日快乐。2005.06.13】
垂辰孟的手指猛地收紧："这是......"
"我们见过。"林星淑轻声道，"在你被带走之前。"
海鸥的鸣叫划破寂静。垂辰孟的呼吸变得沉重，他死死盯着照片，仿佛要看穿那段被刻意抹去的记忆。
"黑桃A不是死亡标记。"林星淑继续道，"是你父亲留给你的......礼物。"
垂辰孟突然将他按在船舷上，声音沙哑："你早就知道？"
"不。"林星淑摇头，"直到昨晚，我才想起来。"
他指向照片角落——那里隐约可见一个男人的背影，手中拿着一副扑克牌。
"你父亲用黑桃A标记了七个孩子，不是因为要卖掉他们。"林星淑的声音很轻，"是为了保护他们。"
垂辰孟的拳头砸在栏杆上，指节渗出血丝。远处，警笛声越来越近。
"证明给我看。"他咬牙道。
林星淑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和地下室那把锈迹斑斑的一模一样。
"你父亲的地下室，不止一个。"
三个月后，城北孤儿院旧址。
推土机的轰鸣声中，林星淑站在废墟前，看着工人们拆掉最后一面墙。垂辰孟撑着黑伞走来，雨丝顺着伞骨滑落，在地上汇成细小的漩涡。
"找到了。"他递给林星淑一个铁盒。
盒子里是一叠泛黄的档案，最上面那张印着【Project Red Queen】。文件详细记录了一个庞大的器官贩卖网络，而最下方的签名让林星淑瞳孔骤缩——
【邱世昌】。
"你父亲不是赌徒。"林星淑抬头，"他是卧底。"
垂辰孟的伞微微倾斜，雨水打湿了他的肩膀。他沉默地看向远处新建的医疗中心——那里曾经是孤儿院的地下室。
"游戏确实才刚开始。"他忽然道。
林星淑合上铁盒："这次赌什么？"
垂辰孟将伞递给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崭新的扑克牌。他抽出一张，背面朝上递给林星淑。
"赌我们的未来。"
林星淑翻开牌——
红心皇后与黑桃A重叠在一起，在雨水中熠熠生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