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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A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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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没动，他向我走来.
我的心脏在向我走来.
他穿着白色长袄，拉链拉开里面是棕色的长领毛衣.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他先开口.
“对不起，让崽崽伤心了.”
他弯腰和我对视，把我抱进他的怀里.
熟悉的味道包围着我.
我的眼泪酸涩，在我哥的毛衣上印上了两个小眼睛.
这时有人叫了我哥一声.
我悄悄的看过去，是师母和小老头.
小老头看到我就开始叫我.
我有一种偷偷谈恋爱被发现的无助.
不真实.
我向我哥怀里躲了躲.
我哥轻轻的笑着捏了捏我的耳朵.
耳朵烫烫的.
我和我哥牵着手机师母打了招呼.
“老师，这是我的爱人，池空.”
师母笑着看我又拍了拍小老头.
“小空你好，我是池临的老师也是他妻子.”
师母说完后小老头瞪着我佯装生气.
“得亏我还安慰你，结果俩月没哄好这大小伙一出来就好了，果然浪费了为师一片心意……”
“没有，我很开心，真的.”
我连忙解释道.
我有点不敢看小老头.
他们寒暄了一会，才放我和哥哥离开.
车上我看着驾驶座的池临，他瘦了，瘦了好多.
到家后哥哥抱住了我.
“为什么要走.”
听到这句话后我的委屈涌上心头.
什么叫我走，明明是他先离开的.
我等了他半个月.
“是你先走的，我等了你半个月.”
我推开他，生气的坐在沙发上.
他还站在原地没动.
我觉得我突然想明白了.
我还是冲动了.
我开口.
“哥，我们分手吧.”
好熟悉的话.
我好像说过.
其实我们在一起满打满算也就两个月多一点.
我后悔了.
我舍不得.
但我又拉不下脸.
说完我安静的等他回答.
他还是没说话，我哭了也笑了.
感觉自己像一个可怜的流浪猫.
自作多情.
自我感动.
我质问他，一遍又一遍.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爱，这个字太重了.
……
天空中的雪变成了雨越下越大还打了雷.
我从他面前走过进了电梯下了楼.
电梯里就我一个.
我走在路上大衣被雨淋湿.
我现在一定很狼狈吧.
我开始觉得自己很恶心，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我漫无目的在路上走着.
我想去海边，我不知道走了多远来到了海边.
雨打在我的脸上，上午刚从藏东南回来时的欣喜全部消散.
原来他一直是逢场作戏.
难道他真的不爱过我一点吗？
池临，你没有心.
我不想爱他了.
我要赌最后一次.
我向海里走过
海水漫过了我的脚背，接着是抚摸着我的小腿.
我呼吸越来越缓慢了.
心跳加速.
有人拉住了我.
是我哥.
我赌赢了.
他把我拉到岸上，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的眼睛好疼好疼.
雨水划到眼眶中是一种刺痛.
我什么都看不清了，我什么都看不到.
我拼命的抓着身边的东西.
我要抓住哥哥.
一双手握着我的手.
“崽崽，看着我.”
我什么都看不见我顺着音源抱住那个发声体.
“我看不见了，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要我哥.
那双手松开我的手捧着我的脸.
后来我被带回去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回到了我和哥哥的家.
因为我看不见东西我开始暴躁.
我一开始是摔东西，摸到什么摔什么.
后面是想去拿刀割腕.
我看不见我胳膊上的伤口，我伸手摸着，液体粘在手上，一股似铁锈味的气息.
……
后来我没有摸到过刀.
我开始用指甲扣我已经结痂的疤.
后面又有一双温暖的手帮我剪了指甲.
像哥哥的手.
又大又温暖.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还是看不清.
眼前有人的轮廓.
我用手摸着身边人的脸.
眉毛，鼻子，嘴，脖子.
但我摸到了他脖子上有一道像疤一样的触感，我猛的缩回了手.
“你不是哥哥.”
我嘴里一直喃喃着.
哥哥脖子上怎么会有疤呢.
他不是哥哥.
我将自己团在一起，抵触着外界的所有.
我赌输了，身边的人不是哥哥.
我在崩溃的边缘人游走着.
记得那天我主动开口说了什么.
那个人也说了什么我记不得了.
又记得像雪花一样的冰丝飘在了我的眼皮上水流进了我的眼睛.
……
我又看清了.
身边的人是哥哥，是我心心念念的池临.
但他脖子上有一条竖着的疤.
像刀伤.
我伸手摸过去.
……
“是……我弄的吗？”
哥哥没有回答，只是眼眶红了.
“疼不疼啊.”
“笨崽崽一点都不疼.”
……
我非常清楚的记得那天我窝在他怀里哭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我哥哥哭.
我伸手将他额前的头发撩上去.
主动亲了亲他.
我对他说了什么.
我们彼此都想把对方融进自己的血骨里.
……
后面我在哥哥怀中醒来，看了看他手中紧紧抓住我的手腕.
像怕我跑了似的.
两个戒指相互触碰着.
我想我好像更爱他了.
我坐在床上，床下一片狼藉都是我们昨天弄的.
他看起来很累，他的头靠在我的小腹上.
他的头发弄得我痒痒的.
我摸着那张和我很像的脸.
哥哥的泪痣和我的在同一地方.
不过我有三颗他只有一颗.
突然怀中的人睁开了眼，我吓的收回了手.
他轻捉住我的手在我手背上亲了一口.
轻轻的笑.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