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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B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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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家，崽崽就醒了.
他看着我，进了家门，我抱住了他.
我问他为什么走，他说是我逼他走的.
他像是委屈极了.
他说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安静的听着.
后来他又丢下了一句.
“哥，我们分手吧.”
这是第二次了.
我有点难过.
我喘不上气.
他从我面前走了，我没有挽留.
我为什么没有挽留他呢？
我的心脏好疼，眼前的东西逐渐模糊.
我要去找崽崽，不能让他在走远了.
他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我手上没有力气，口袋里是备着的止疼药.
我颤抖的手拿出药片.
我吃了两粒中度止疼片，胃里难受的很.
我强压着不适去找崽崽.
……
下雨了.
崽崽没有伞.
会不会生病啊.
这几年他有没有淋过雨啊.
我好疼.
再坚持一下.
找到崽崽，我就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我找遍了市区.
终于在一片海岸找到了他.
他站在海里，海水漫过他的小腿.
黑色的海水似乎要吞下他.
不行.
我忍着痛向他走过去.
每走一步都很痛.
我想我好爱他.
我抓住了他.
海边没人，雨把我们淋湿，脖子上的伤因碰到雨刺激也开始疼起来.
我让他看着我，他说他看不清了.
我捧着他的脸看着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
雨水从我的脸上滑落.
泪混着雨.
他不知道.
那就当作是雨水吧.
我带他回去后我发了烧.
他看不见东西开始焦虑.
他开始摔东西，摸到了什么就摔什么.
家里一片狼藉.
全是碎片.
我的脑子跟疼了一样疼.
家里有镇定剂.
我不忍在他满是疤痕的胳膊上打上一针.
我任他摔.
几个小时后他累了，便窝在沙发上睡了.
我给他盖了个毯子.
……
赵顾北得知崽崽的消息后要来找我我没让他来.
几个小时后，崽崽醒了，他开始割腕.
我的头越来越昏了.
抢过刀丢到了角落.
他用指甲扣着刀伤，我握住了他的胳膊用纱布缠上.
并给他剪了个指甲.
他很安静.
呆呆的坐在那，像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
他手捧着我的脸，冰凉的戒指贴上我的皮肤.
他摸的很仔细.
但我的脑袋越来越昏沉了.
眼前开始发黑.
他摸到了我的脖子.
脖子上有一道丑陋的疤痕，难看极了.
他不知道.
他突然收回手，小声喃喃着，我听不清.
“崽崽，哥哥好累，乖一点.”
他听见我的话松开了我.
崽崽将自己缩成一个小球安静的闭上了眼.
我吃了退烧，药眯了一会儿.
我不敢睡的太深.
但药物让我沉沦在梦境.
那是一片漆黑.
……
再睁眼时已经是黄昏.
窗外下着雪，我打开窗.
一片雪花飘在了我手上.
冰凉的触感让我清醒了很多.
我去看崽崽.
……
他刚睁开眼.
漂亮的眼睛看着我.
他向我伸了一只手.
摸上了我的伤.
指尖颤抖又轻柔.
我知道我的崽崽.
他回来了.
似乎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我.
他问我是他弄的吗.
我说不痛.
很傻的回答.
我的眼眶格外酸涩.
他的眼里有我.
我努力调整却还没压下.
我的嗓子沙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