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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你想养它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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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蛋糕的话，我们做哪一款合适呢？”江槐序躺在床上，窝在林明烛的怀里，用手机在搜索栏中输入无糖无油蛋糕，点进去一一翻看着。
“这个舒芙蕾怎么样？我们再用蓝莓果酱或者是淡奶油在上面淋上一层，应该还挺好看的。”
感受到林明烛在自己脸颊上到处捏捏的动作停了下来，却没听见他说话。江槐序顺势躺下，望着他的眼睛，又问了一遍，“把这两款做一个结合怎么样？”
“可以，看着很松软，可以把果酱换成草莓的，奶奶还挺喜欢吃草莓的。”
“行，正好现在是草莓上市的季节。上次去的那家开心水果店，果子还挺新鲜的，明天就去那买，怎么样？”
这次林明烛又没有立刻回答，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见江槐序直直地望着自己，林明烛不好意思地将视线从他的唇上移开，端过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开口道：“好。”
江槐序看着他手中自己的杯子，心想不对劲很不对劲。平常的林明烛总是给人一种游刃有余的感觉，话说一半跑去喝水，明显是失了分寸。“林明烛，我刚刚和你说的是什么？”
“明天去开心水果店买草莓。”
我靠，他刚刚明明就是走神了，为什么能回答上了自己的问题？难不成问题出在自己脸上。也是，记忆中为数不多的几次哭，都会把脸哭的红彤彤、皱巴巴的，还因为此事儿被江家旁支的几个小孩子嘲笑过。怎么就能因为林明烛的一句他怎样都好看，就真的忘了检查一遍呢。
想到这儿，江槐序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打开相机，“林明烛，你是不是在骗我，我现在丑的不行，所以你才会眼神躲闪？”
说完，他赶紧拿起手机看了看。在心里吐槽着：草，这该死的柔光滤镜，都贴这么近了怎么还是看不清。
对，卫生间里有镜子，想到这儿，他动作迅速地起身往床边挪，准备去穿拖鞋。忽然想到鞋在林明烛那边，又爬回来，刚准备从林明烛身上跨过去，结果被一只胳膊箍住了腰。
哭过的江槐序眼睛红红的，脸颊摸起来也软乎乎的，看着总是让林明烛想对他做些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儿。“没有骗你，真的很好看。好看到我忍不住想亲你，所以才不敢看你。”
被阻挡住了前行的方向，江槐序下意识想挣扎开他的怀抱，跟他说，我自己去看看才放心。结果刚撑着林明烛的胸口爬起来一点儿，就发现他面露苦色，半点心思都分不出给好看与否这种肤浅的问题了。“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让我抱一会儿就好了。”林明烛说着，冲江槐序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手往上揽着他的脖颈，往怀里带了带。
“好。”
林明烛抱了很久很久，久到江槐序撑在床上的手臂都发酸了。他想了想，将手臂收了回来，一整个放松地压在了林明烛腰腹上。“借我趴会儿。”
前后不过一秒钟的时间，林明烛压根儿反应不及，江槐序就趴下了。过了几秒，他的胳膊又支了起来，耳朵一点点变红。
林明烛想他应该是知道了。但他不知道，自己这位爱人对这种事儿的接受度，所以没敢贸然开口。
江槐序爬起身说：“那什么，现在还早，我去厨房试做看看能不能做出来手机里的这种舒芙蕾。”
“好。你先去，我一会儿过来陪你。”
江槐序像只螃蟹一样往门边挪去。在手放到门把手上的那一刻，背后传来一道声音。
“对不起，让你感到不舒服了。”
听到这话，江槐序的手怎么都按不下去了。“人之常情，可以理解，我也没有不舒服。”只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罢了。
说完，他将头转了过来，结果发现林明烛拿着个枕头盖在了那处。他之前没有过恋爱经验，但林明烛现在是他的男朋友，这种情况是不是需要对他施以援手？于是问道：“你打算怎么解决？”
看着江槐序红的都要滴血的耳垂，林明烛没忍心吓他。“等它自己下去就好了。”
都过去这么久了，也没见它下去，等它自行下去不得等到半夜，那还怎么做蛋糕？这么想着，江槐序说：“林明烛，我们现在在谈恋爱，虽然我也不知道谈恋爱要做些什么，不过你要是有需要的话可以和我说。我能做的到的，都会尽量满足你。”
林明烛一个头两个大，感觉身下那反应更强烈了。
没听见林明烛回答，江槐序决定最后再问一遍，他再不说话，自己就走。“你对我有什么需求吗？林明烛。”
天真无邪的男朋友，直白地问自己对他有没有需求，林明烛立刻就想说“有”。可是说了之后，该怎么办呢？一向脑子灵光的他还没想好。
“没有的话，我就先去厨房做蛋糕了。”
见江槐序利落地转身，林明烛也不想了。赶紧从床上起身，跑到他背后，抱紧他的肩。直白地回答道：“有，对你有需求。”
“我可以帮你，但我不太会，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明明是在帮自己，被他这么一说，怎么听着倒像是他在让自己帮他了。这种想法让林明烛不自觉地用脑袋在江槐序的后颈处蹭了蹭。
“你会害怕吗？如果害怕的话，背对着我就行。”
背对着？那不就是就着这样的姿势？江槐序觉得挺好的，看不见也不会尴尬，于是将手伸了出去。
时间一久，原本想着能避免尴尬的动作，开始给江槐序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悬空感。“你好了吗？林明烛。”
“快了。”
快了就是还没好。江槐序收回手，转了个身。
林明烛以为他不想继续了，后退了些。没想到不是。
……
结束后，江槐序面色微红地抵在他的胸口，林明烛忍不住逗他，“你怎么样，要帮忙吗？”
“草，就他妈应该让你硬死算了。”说完，江槐序转身走到桌子旁抽了两张纸，草草擦了一下。
“你舍不得。”
“……”还是没他能撩。江槐序用力拉住了门把手，又想起什么，问道：“裤子上没有吧？”
“我看看。”林明烛说着就要凑过来看。
“不用了，我去洗个澡。”说完脚步轻轻地走了出去。
“不能和你一起洗吗？”
“滚。”
江槐序本来想自己动手做蛋糕的，出门那刻，他忽然想，自己都被林明烛弄成这样了，就应该让他来做，又折返回来，探进来一个头，指了指床上自己的手机，说：“你来做。”
林明烛笑着回道：“好，我做。”
江槐序在这方面的欲望很少，不过林明烛今晚的行为，还是弄的他有些心猿意马。想着他在厨房做蛋糕，应该无心顾及自己，所以在卫生间磨磨蹭蹭待了一个小时才出来。
结果发现林明烛坐在院子里。
他愣愣地问：“你做好了？”
“没有，在等你陪我一起。”
“……那你去搬把椅子。”
“好。”林明烛利落地起身回到卧室，拿上江槐序的手机和转椅去到厨房，递给江槐序。“谢谢你陪我，阿序。”
拿到手机的江槐序，这才想起来林明烛压根儿看不了教程。坐到椅子上，在手机上鼓捣着，“林明烛，低头。”
林明烛倾身低下头。
江槐序拿手机在他面前照了一下，弄好后，解释道：“怕你打不开我的手机，给你录了面容识别。”说完切换到教程页面查看步骤。
“也给我录下你的呗。”林明烛把手机递过去。
江槐序接过来，按照步骤指挥道：“你先拿两个碗，打三个鸡蛋，把蛋清放在这个大碗里。”
在做甜点上，林明烛本就是个新手，完全不懂，本就该听有经验的。而且听男朋友的本就是应该的。所以他认认真真地跟着江槐序的指示做着。
江槐序一边录入自己的脸，一边提醒道：“注意不能把蛋黄……”
话音还没落，林明烛敲的鸡蛋黄就随着蛋清一起落进了大碗。
“……这样不行，你壳敲的太碎了，不好控制。下一颗鸡蛋，敲一个小洞就行。”
闻言，林明烛重新从橱柜里拿了个碗，轻轻敲了下鸡蛋，敲出一个直径一厘米的小口。
在一旁看着他的江槐序，赞扬道：“对对对，现在再往下倒就好将蛋清倒出来了。”
林明烛倒了一会儿后，问：“里面还有蛋清，但是裹着蛋黄的倒不出来怎么办？”
“用筷子把它夹出来。”
林明烛从筷筒里拿出一双筷子，夹着蛋清往下拽。“还真出来了，阿序，你真厉害。”
说是不动手，但看着时间确实有些晚了，明天还得上市集买东西。江槐序站起身，拿过厨房秤准备称牛奶和低筋面粉。
“现在把蛋黄搅碎，等会把牛奶和面粉倒进去继续搅。”忽然想起步骤里还提到了面粉筛来着，江槐序拿起手机又看了一遍，发现确实需要后，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补充说道：“面粉倒之前先用这个筛一下，细腻些。”
“好，放心交给我。”
安排好这些后，江槐序往蛋清里加了一点儿柠檬汁去去腥味。又拿出打蛋器，将蛋清打发成小弯钩状。
这时林明烛将蛋液搅拌好了，过来看了一眼步骤解说，去一旁调试烤箱温度进行预热。
江槐序这边却遇到了一个跟教程做饭人的通病，发现将蛋白霜倒进蛋液中搅拌后，和博主做的不一样，心里生出几分怀疑。“林明烛，你看这怎么和视频中的不一样？”
“应该是我蛋黄没搅好，我再搅一下。”林明烛说着拿过筷子又搅了一会儿。
结果仍旧和图片上有所区别。“说不定是材料不同的原因导致的，等会儿放进烤箱里一烤出来就是一样的。”
虽然感觉林明烛的说法不靠谱，但却实实在在安抚了江槐序不安的心。他拿着抹布端着烤盘送入烤箱。笑着说道：“那就期待看看最终会是什么样吧。”
十分钟后，开始传出香气。
林明烛凑近烤箱往里头看了看，见蛋糕越来越有教程中的样子，心里放松下来。
“阿序，你过来看，它开始膨胀了。”
江槐序放下手机，坐在椅子上滑了过来。看见蛋糕的那一秒，又把手机举起来，拍了一张。“是挺松软的。”
“看在我救糕有功的份上，能不能把椅子分我一半？”
“行啊。”江槐序说着往旁边挪了挪。
林明烛没直接坐，而是把江槐序拉了起来，抱着他坐下。“宝贝，恋爱得这么谈。”
“你谈过？”
“没有。我上学的时候看别人都是这么谈的。”
电视剧里也是这么演的，江槐序就稳稳当当地在林明烛腿上坐下了。“我知道了，我们看蛋糕的成型过程吧。”
于是两人便叠坐在一起观察了好一会儿的蛋糕。
又一个十分钟后，烤箱结束工作。
林明烛起身把蛋糕端了出来，拿出一个勺子在上面叉了一块，吹了吹，递到江槐序嘴边。
“尝尝怎么样？”
“味道还不错，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放糖的原因，与蛋糕店的尝起来味道不大一样。”
林明烛叉了一块，尝过后说：“和奶奶爱吃的老式的蜂蜜蛋糕差不多，甚至还更松软，她肯定会喜欢的。”
看着林明烛一勺又一勺的吃着，江槐序的心里瞬间软成了一团棉花。
见他看着自己，林明烛问：“你还吃吗？宝贝。”
“嗯。”
“那张嘴，啊。”
江槐序听着他跟喂小孩的话，没忍住笑了一下。
这一笑把林明烛的坏心思笑出来了。他将蛋糕放到嘴边，咬着它的一边，用眼神示意江槐序自己来吃。
那眼睛很美又有些媚。江槐序慢慢靠近，张嘴咬上去，在嘴唇擦着林明烛的唇的时候，将蛋糕咬断，移开了。
林明烛伸手将那慢慢靠近，又迅速移开的头，揽了回来，亲了亲他的嘴角。“怎么这么勾人？”
就在林明烛想吻得更深入的时候，江槐序站起身，朝卫生间走去。“不早了，我先去刷牙了。”
林明烛在后面喊：“等我和你一起。”
也不知道这么久过去，还有没有味道，江槐序步履不停，扯了个借口，回道：“你先把东西收了再来。”
等江槐序洗漱好，林明烛拿着衣服进来，非让他站门口陪他洗澡。江槐序说在院子里等他，他不同意，说外面没人，转头贴心地拖过来一把椅子。无奈下，江槐序只好在椅子上坐下等他出来。
第二天早上五点天蒙蒙亮，两人就从床上爬了起来，驱车前往镇上。
林明烛将车开到了菜市场入口处的早餐店，准备先去吃点儿东西。
小镇上的人作息规律，早睡早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所以虽然才五点半，店里面却已经热热闹闹地坐满了人。
店里就两个工作人员，都是排队买，买完再进屋里坐下吃。两人走到摊位前，江槐序和老板说：“老板，这个小笼包来两屉，再来两杯豆浆，两份炒面。”
林明烛补充道：“还有两个蛋。”
老板问：“一起的？”
“嗯。”
“诶，好嘞。”
老板出餐的时候见客人们的视线齐刷刷地聚集在这块儿，跟他们解释道：“镇上的年轻人少，早起的更少，所以大家伙儿看见你们两个又高又帅的大小伙子，才会下意识地望过来，你们别介意。”
“不会。”
两人在早餐店简单吃了点，给爷爷奶奶打包了一些软糯易入口的早点。接着去赶早市，买了些新鲜的蔬菜。又去开心买水果店买了些草莓和其他水果，准备等会儿放在蛋糕上用作装饰。
回到家后，爷爷奶奶刚好起床，正在院子里刷着牙。两人将东西放进厨房，走过去给他俩来了个大大的熊抱。“生日快乐，奶奶。”
奶奶利索地将牙杯里的水倒了出去，紧紧拥着老伴儿和孙子们。“哎呦，谢谢我的乖孙孙们。奶奶可真高兴。”
“奶奶，我们买了早餐，你们先将就着吃点。”
“好嘞，我今天就是最幸福的老太太。”
趁着两位老人吃早饭的时候，江槐序拉着林明烛去和林奶奶说他们的计划。
“奶奶，下午我们打算带你们在N市转转，你们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去玩吗？好啊。你们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看着林奶奶有些困惑的脸，却依旧不扫兴的答应着。江槐序在心里感慨着，拥有这样一位奶奶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儿。
因为他们旅行的终点是H市，林明烛没说到。江槐序补充道：“奶奶，是这样的，我们想着您和爷爷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到处跑，肯定是喜欢出去玩的人。”
“N市这些年开发了不少新的旅游景点，就想着带你们在周边逛逛。”
“昨天林明烛和大哥联系过，说他等会儿会过来。大嫂现在到了孕晚期，行动不便，妈妈在家照顾她，她们两个回不来。”
“所以我们就想旅行的最后顺便带您去H市住段时间。奶奶，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会儿弄清楚前因后果的林奶奶更加积极。“算算日子，泓梨那孩子确实要生了，我们肯定要去给她鼓鼓劲儿。”
“爷爷觉得怎么样？”
爷爷正闷头吃着碗里的炒饭呢，压根儿没注意到话头已经转到了自己这边。
林奶奶替他说道：“我走哪儿，他就去哪儿。不用理他这个闷葫芦。”
也是，看爷爷奶奶这黏糊劲儿，做什么事儿肯定是要一起的。江槐序笑着说：“那你们先吃，我们去准备午饭。”
“诶，谢谢宝贝孙孙们，不用做那么多菜的。”
“好。”
进到厨房后，两人分工合作先把蛋糕胚烤了，接着一人熬果酱，一人打发淡奶油。
开始制作的时候，两位收拾好行李的老人就站在一旁围观着。
做成之后，江槐序觉得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但是林奶奶在一旁愣是把它夸成了世界蛋糕大赛的金奖作品。江槐序忽然理解林明烛说甜言蜜语的功力如此高超是缘何了。
中午十点半，林烬开着车来的时候，几人正围在厨房里做菜。
他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门口时，正好被厨房门口摇着蒲扇的林奶奶看见了。
林奶奶问：“你找谁啊？”
闻声，厨房里剩下的几人跟着看了过来。这场面倒是与林明烛和江槐序来的当天颇为相似。只不过当时两位老人是真没认出来，而现在却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逗林烬。
林奶奶这话一说，林烬拎着东西哐哐响地朝她快步走了过去。到了面前，把东西往地上一丢，抬手搂住了林奶奶早已不宽厚的肩膀。朝林明烛喊道：“冬瓜，你没和奶奶说吗？”
林明烛一脸懵，正拿着锅铲忙着翻炒着菜呢，不知道这话题怎么到自己这里来了，不过不妨碍他怼回去。“叫什么呢？小火子。”
林烬倒是许多年没听过林明烛这样叫自己，不禁端起了长辈的架子，戏谑道：“你小子没大没小，找打是吧？”
说完佯装生气要过去揍他，结果被一左一右的两只手拉住了。
奶奶笑着拍了拍林烬的手背，说道：“小火着什么急啊？奶奶逗你呢。”
本来在一旁边剥蒜，边听两人斗嘴的江槐序，还在乐呵呵地想果然不管是多大的人，在隔辈的亲人面前，都是小孩子。听到林烬的话，脑袋一抽跑过来拉住了林烬的手。
这会儿反应过来，忙收回手，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哥，外面的东西，我去帮你拎进去啊。”
“哦，好。”受厨房布局的限制，林烬没注意到在旁边剥蒜的江槐序。看见他的这一秒，才反应过来林明烛为什么突然这样叫自己，敢情是觉得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丢了面子。
这种小心翼翼的样子，还真是带着独属于年轻人的爱情气息。这么想着林烬走进厨房，和爷爷打了招呼，正准备坐到灶门口烧柴火，林明烛一把拽住他，把锅铲递到了他手里。
“还剩一个芋儿烧鸡，哥，留给你炒啊。”林明烛说完快步离开了厨房。
听到这话，林烬在背后喊道：“这大菜我不会烧啊。”
谁承想林明烛不仅连头都没回，连脚步都没顿一下。他只好求助于站在门口的奶奶，“奶奶，怎么烧？”
奶奶笑得乐不可支，示意他看砧板。
林烬这才发现哪里有什么土豆和鸡肉，厨房里只剩下切好的西红柿和一碗打好的鸡蛋液。心想这谈了恋爱的弟弟还真是不能惹。也不想管他们俩究竟是怎么认识的，现在处的好就好。
林烬带的东西大包小包的，等林明烛追出去的时候，江槐序已经把它们都拿回到客厅里了。
不过他过来的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拿东西，“宝贝，你刚刚是在紧张我吗？”
“……没有。”江槐序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喝了两口，“水喝少了，一时间脑子抽抽了。”
说完，也不管林明烛信没信，又开口问道：“大哥怎么说，有没有生气？”
“没有，你这么护着我，他高兴都来不及呢。别担心。”
“那就好。”不然他才和林明烛在一起，就败坏了在他大哥那里的形象，心里头实在是有些说不上来的失落。“你怎么来了，菜烧好了？”
“烧好了，留了一个西红柿炒鸡蛋给大哥，他正在厨房做呢。”
“那我们去给他帮忙？”
“行，那我去把菜端过来，一会儿就能吃饭了。”
饭桌上，奶奶向林烬问着家里的近况、泓梨孕晚期的情况，俞春晓最近怎么样……
两人安安静静地吃着饭菜，吃完饭后，林明烛将蛋糕端上来的时候，林奶奶当着林烬的面儿，又夸赞了一番。
得知蛋糕是两人做的，林烬也加入了夸奖团，赞扬地说确实有大家风范。
惹得江槐序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慌忙地拿出蜡烛，把它点燃，放在蛋糕上，拉着林明烛转移话题似的热热闹闹地唱起了生日快乐歌。
见状，林奶奶很配合地闭眼许起了愿。
“希望泓梨那丫头生孩子少遭点儿罪。”
“希望我的孙孙们和他们妈妈，健康顺利。”
“希望和老伴儿能好好的，多陪孩子们几年。”
见奶奶没一会儿就许好了愿，中气十足地把蜡烛吹灭了，林烬问道：“许的什么愿啊？奶奶。”
林奶奶删繁就简地回道：“年纪大了，所求只有健康，大家都健健康康。”
只有健康才是一切的基础。
吃完蛋糕，歇了会儿后，林奶奶便说自己要出门玩了，让林烬早些回去陪泓梨。于是几人收拾好东西后，就出了门。
路过孙奶奶家时，林奶奶让林明烛把车停了下来，带着自己的生日蛋糕下车准备送给孙奶奶。
几位老人在堂屋里话着家常。两位孙子则是带着林爷爷做好的猫窝一起去看了小猫，帮它们把窝安置好。
过了几天，小猫已经长大了不少，围在猫妈妈身边转悠。江槐序数了数，一共三只小猫。一只橘色的，一只黑的、还有一只橘黑相间的。
两人在村子上经常能看见一只小猫自由翻越近两米的高墙进到孙奶奶家，以为是经常过来蹭饭吃，长此以往练就的绝技。现在见到这些小猫的毛色，顿时反应过来，原来是因为爱情。
“林明烛，你看这只小橘猫，还挺高冷的。”
林明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别的猫都窝在妈妈身边，只有那只小橘猫在旁边慢悠悠地晃悠，还时不时回头看他们两眼。
刚想说它看起来有点臭屁的林明烛，就听见江槐序说：“和你还挺像。”
下意识问：“和我一样冷？”
江槐序笑了笑没着急回答，而是伸手摸了摸橘猫的脑袋。发现小猫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摸着，乖巧的跟赔礼似的。这才慢慢开口道：“和你一样柔软。”
他解释道：“刚进门的时候它是最早站起来的，一副守卫者的样子。后面发现我们俩并无恶意后，就在一旁不好意思地转转悠悠。”
“我一朝它伸出手，它就乖乖让我摸。”
“外人看来它可能有些冷，但在我看来却觉得它很会哄人，也很好哄。”
林明烛听着听着，觉得有些眼热，“宝贝，你到底是在说它还是在说我？”
“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林明烛问：“你想养它吗？”
“不知道它想不想让我养，不过我还挺喜欢它的。”
林明烛伸手摸了摸小猫的头，小猫蹭了蹭他的掌心。
这会儿林奶奶他们说完话，也走了过来。听到两人的对话，心里产生一个想法，回头和孙奶奶说道：“孙萍，这小橘猫给我留着啊，等我们回来就来接它。”
“给你留着，等你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