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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因为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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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哪都有你？”江帷总觉得在哪都能看见郁离，语罢觉得自己直言太没礼貌，生硬补充，“好巧啊，郁先生。”
在楼里还戴墨镜装酷的郁离脸上出现一丝裂缝，摘下墨镜看着江帷：“什么叫哪都有我？你的意思是我跟踪你？”
郁离长臂一捞把人拉过来，指着楼道窗口外面，语气狂妄：“在灵海，你能看到的楼，都跟郁家有关，我想在哪就在哪。”
江帷：“……”
人怎么能这么有钱。
江帷不适地把他的手臂拿下来，拉开距离：“我周末不上班的，有什么事你等周一联系我秘书。”说完就要关门，意图把工作关在门外。
但工作长手，一把拉住了门，江帷撼动不了分毫。
郁离用牛一样的力气把门完全拉开，靠在门框上，微垂眼帘看他：“你以为我来找你是问好呢，我该拍的都拍完了，什么时候推出？我什么时候能出道？”
江帷没想到郁大少爷事业心这么强，这就是郁家强大的原因吗？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考虑一下周六上班的事了。
回忆了一下会议上的内容，江帷说：“还没确定好时间，暂定为圣诞节，而且你的代言图我还没收到呢。”
“我昨天就拍完了，你今天还没收到，你们公司干什么吃的。”
江帷微笑：“今天是公休少爷。”
江帷心里盘算着怎么无视掉郁离把门拉上，就感受到后背一湿。
凌故舟被绊了一下，手中的药洒了大半在江帷后背，罪魁祸首此刻还正瞪大眼睛看着他。
“对不起哥，我只是来看一下发生什么事了，但是不小心被绊倒了，手没拿稳。”凌故舟无措地解释。
不是什么大事，江帷没放在心上，只是被药泼了一下而已，但他突然想到刚刚凌故舟喝药的样子。
等等，是那么烫的药！
江帷后知后觉背后应有的烫感，欲大惊失色。但还没等他失色就感受到了身后温凉的冷意，江帷懵了：“怎么是冷的？”
凌故舟依旧面带愧疚：“刚刚吹凉了，快去换件衣服吧。”
江帷点头，对郁离说了句：“还有事，郁先生下周再见。”就关上了门。
通过慢慢合上的门缝，郁离接收到了一个饱含敌意和警告的眼神，来自那个他从没见过的少年。
视角原因目睹了一切的郁离挑眉评价：“神经病。”
江帷去房间换衣服了。
凌故舟站在原地，觉得自己该“赎罪”一下，把地清理干净。他走到卫生间，没看见拖把，便打算去找江帷问一下。
江帷的房门半合着，没关严实，有一条门缝，通过门缝，可以看见他脱掉了上衣在翻找衣柜。
没怎么锻炼过身材清瘦，皮肤白皙，低腰裤往上能看见脊柱两侧有两个浅浅往下凹陷的窝，腰很细，感觉一只手就能圈过来。
凌故舟怔愣片刻，没敢多看，放轻脚步离开了。
他怀揣着快速跳动的心脏去阳台吹风冷静自己，然后就看到了放在阳台角落的拖把。拿起拖把，开始心平气和地开始干家务。
江帷拿着湿掉的衣服出来时就看到凌故舟在勤勤恳恳地拖地，他边把衣服丢进洗衣机边观察。
凌故舟平时总一副懒懒的样子，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发力，今天这一拖地才看出他的手臂线条很好看，是少年人特有的薄肌，曲线一路蜿蜒进背心肩坎里。
江帷在心里感叹时间的流逝，现在的他根本没机会锻炼，也就高中生每天完成学业之余还有使不完的牛劲。
他拿起鱼饲料，走到鱼缸前，往下倒了些，开始怀念高中生活。
鱼缸里的几条小鱼迅速游过去抢夺鱼食，吃了个饱的小鱼们都找自己的床躺下睡觉了，有几只吃的太饱的还四处游着消食。
这些时间里，江帷也回忆完了他的高中生活，除了学习就是竞赛，还有一些校园社团活动，一点和运动有关的记忆都没有。
原来是他一直都不爱运动，那时间并没有改变他什么。
回忆感慨开机失败。
凌故舟已经把拖把放回去往书房走去了，看样子是准备学习。
江帷闲着没事，也跟了进去，凌故舟坐在桌前看书，他便绕到凌故舟身后，扫视书架，上面都是他看过的书，暂时没兴趣再读一遍。
他又站到桌子旁，手闲不住地翻看放在桌上的高考数学真题，凌故舟看了他一眼，没管。
卷子还差两张就写完了，前面大部分都只错一两题，但是大题部分很多只有一个答案，什么题都认认真真一个字一个字写的好学生江帷终于找到了话题。
“你为什么只写答案？”
“简单。”
“不写过程你只能拿两分。”
“考试会写的。”
江帷脸板正，拿出当年考教师资格证的气势：“凌同学，你的态度十分不端正，结果都是由过程积累的，你知道吗？”
凌故舟写下最后一笔，抬头看他：“我知道错了江老师，下次一定写。”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被配合了，江帷的范更足了，“但是你之前没写，所以我要惩罚你。”
江帷丝毫没感觉这个惩罚名不正言不顺，凌故舟也没觉得有任何不对的。
“怎么惩罚？”
不知道为什么，江帷在面前这个坐着的人的眼中看到了期待。
虽然凌故舟是坐着仰视他的，处于弱势，但节奏似乎并不在江帷的把控中。
凌故舟舔舔嘴唇，散发着单纯的学生气息：“要怎么惩罚我，想好了吗江老师？”
江帷其实没想好，但向来对一切事物都运筹帷幄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威胁，为了让事情回到可以掌控的情况，他撑腰强硬回应：“谁让你反问了，你这个坏学生，罚你去给老师泡杯咖啡。”
凌故舟轻笑了一声，出去泡咖啡了。
晚上吃完饭，许久没动静的“2+2=1”群聊闪烁起来。
花要自己种：让我们恭喜凌清女士拿下咖啡拉花大赛第一名！
花要自己种：[微信红包]
花要自己种：[动画表情]小梅花鼓掌.jpg
请喝咖啡：谢谢大家～
在客厅看《广告投放策略》的江帷感受到震动后迅速放下书，喊书房里的凌故舟抢红包，但在看到金额后江帷扯了下嘴角。
花要自己种：你们怎么只抢红包不说话啊。
花要自己种：梅花哥你怎么只抢了一块多，我发了两百呢。
喜欢梅花的请举手：……绝交
喜欢梅花的请举手：凌阿姨厉害[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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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喝咖啡：谢谢小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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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要自己种：呵呵。领导发言呢，还整三个大拇指。
聪明蛋孵化中：恭喜
请喝咖啡：谢谢小舟～
江帷注意到了，凌故舟的名字变了，是因为他说的喜欢才改的吗，还是单纯一个学生对成绩的期望，亦或是只是想换网名，但不管是哪种，都掩盖不了他在看到那个名字时心里一跳。
客厅的灯设计成了暖黄色，书房的白炽灯和暖黄色在书房与客厅的边界线处纠缠交融，找不到一条准确的分界线。
随口胡诌的话被听的人当真了，并且为此努力执行中。
江帷心道，喜欢凌故舟果然很正常。
送凌故舟回学校时，江帷第一次感受到了轻微的舍不得，全身上下不知道哪个器官泛着酸，令他在车上感到坐立难安。
“不舒服吗？”带着鼻音的询问响在耳边。
“没。”江帷捏捏手指，“你病好到就可以去学校了？”
“差不多好了，不耽误上课。”
“你不舒服微信跟我讲，我来接你。”
“好。”想了想，凌故舟笑道，“哥。”
看他那个笑，江帷就知道他是故意反着来：“都说了别叫我哥。”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哥心思不正，谁知道以后是哥还是男朋友。
江帷没回答，刚好李叔停在了下车点，便催着凌故舟下车。
车开走了，凌故舟咳了声，把手放进口袋里，慢慢往学校走。
路过校门口的花圃时，在某个小土堆前他停了下来，低垂着眼睛。然后蹲下来，手指弯曲作敲门状，轻轻敲了两下小土堆。
“看到他了吗？”
“小船在他家住下了。”
“小船和他都过得很好。”
“但他没认出小船。”
嗓音掺揉着冬风，因为鼻音的缘故，听着有些委屈。
“同学干嘛呢，不要破坏植物！”保安站在保安亭里喊道。
路人随着呼声看过来，有人看到他的脸感到惊艳，也有的面露鄙夷，更多的是凑热闹的目光。
凌故舟叹了口气，缓缓站起来，戴上卫衣帽子，低头往学校里走。
没有一道是他想要的目光，无趣。
正在开公寓门的江帷打了个喷嚏，对门刚从门里走出来的郁离听到立马退了回去，还把门带上了。
十秒后，郁离戴着口罩出门，绕开他走进电梯。
江帷：“……”
他怎么忘记应该让凌故舟戴口罩的，但是只亲了下耳朵也能传染吗？
耳朵……
脸好烫，看来真被传染了。
担心影响到下一周工作的江总给自己泡了个冲剂，并把房子彻底消了个毒。
这样做了还不够，江帷打开手机，以虔诚祈祷的心态发了一条文案为“打喷嚏≠生病”的朋友圈。
江庆国同志拿下首评：感冒了吗？最近天气是转凉了，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别去上班了。
喜欢梅花的请举手 回复 花要自己种：不要诅咒要祈祷。
花要自己种 回复 喜欢梅花的请举手：已在家里为您祈福成功，亲亲这边微信扫码支付两千元即可福到病除。
除了江庆国，江小少爷的朋友们也都在底下为他祈福。
在江帷昏昏欲睡的时候，凌故舟发来了私信。
聪明蛋孵化中：因为我
这话说的太暧昧了，江帷瞬间从床上弹坐起来，他记得那天晚上的事！？
江帷输入框里的“你记的？”还没发出去，对面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聪明蛋孵化中：吗
江帷默默删掉输入框内容，自嘲地笑了一声，凌故舟只是不爱打标点符号而已，这么一个习惯就弄的他大惊小怪的。
喜欢梅花的请举手：应该是吧。
聪明蛋孵化中：对不起
喜欢梅花的请举手：怎么补偿我？
明明只是打了个喷嚏，并没有真的生病，但是在面对凌故舟时，江帷也忍不住使点小性子。
好在凌故舟脾气真的很好。
聪明蛋孵化中：听你的
喜欢梅花的请举手：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聪明蛋孵化中：好
又是一个“好”字，江帷撇撇嘴，立马敲下。
喜欢梅花的请举手：想好了，你以后不准说“好”字。
聪明蛋孵化中：好
“……”
聪明蛋孵化中撤回了一条消息
备注栏的名字反反复复几次变成“正在输入中”，足以看出对面的纠结。
江帷笑了出来，像个计谋得逞的小狐狸，他决定大赦天下。
喜欢梅花的请举手：你可以说：好老师，坏学生知道了。
聪明蛋孵化中：好老师，坏学生知道了。
是他要求对面这么说的，但凌故舟真这么发的时候，江帷又有点不好意思了，总有种情侣之间玩小情趣的错觉。
喜欢梅花的请举手：只可以对老师这么说，对别人继续用“好”，知道了吗坏学生？
聪明蛋孵化中：好老师，坏学生知道了。
喜欢梅花的请举手：退下吧。
喜欢梅花的请举手：你说“喳”。
聪明蛋孵化中：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