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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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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曹斌又热出一头汗，脱了上衣往椅子上一躺，悠悠的说：“鲤鱼，一会儿给哥洗个头呗，让我体验体验你们店里的广式至尊洗头套餐！”
李鱼暑假去广州做工，在一家高档理发店当学徒，专门负责给顾客洗头。曹斌不止一次吐槽店里明码标价的服务过于黑心，尤其是洗头这一项，竟然要168人民币，穷人，何以洗头？！
李鱼笑道：“没问题啊！凭咱俩的关系，打五折好了，88，不过分吧？”
曹斌嘴角抽抽，“88，你杀了我吧！我给你洗，10块钱就行！”
晚上，曹斌和李鱼睡一屋。家里装了空调，凉嗖嗖的还得盖个薄被子。
两人关上门开始东拉西扯的聊天，曹斌突然贼贼的问了一句：“你知道李小妹不？”
“孙五老婆？”
“嗯嗯，就是她。”曹斌笑了笑，“你感觉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李鱼好奇的勾了勾嘴角，“你不会对人家有什么想法吧？”
“我对她本来没什么想法的。”曹斌色/情一笑，“但她对我有想法！”
李鱼不可置信的哼了一声，“不可能吧！”
“什么不可能！这骚/婆娘他妈的勾/引我！”曹斌说着，猛的提高了音量。
李鱼吓了一跳，“我靠！你小声点！”
“ok，小声点。”曹斌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继续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老公都好几年没回家了，寂寞难耐啊！”
“她怎么看上你了？”李鱼觉得有点离谱。
“知道哥哥是枪神呗！上了年纪的女人就喜欢年轻又体力好的，像哥这种！”曹斌得意的侧过身面对着李鱼，“她不仅偷看我换衣服，还故意用胸蹭我的背，真他妈骚。”
李鱼拉了拉被子，“她都快大你一轮了。”
“老弟，这你就不懂了。”曹斌点了支烟，“各取所需而已，要是耍朋友，我肯定不找她，得找个年纪比我小，谈得来，漂亮的。”
李鱼听完曹斌这些话，感觉匪夷所思，表面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李小妹竟然也暗中加入了农村留守妇女的出轨大军中。李鱼不禁又想起了自己初中时期的噩梦，36D。
36D名叫徐娇，大家都叫她徐四娘，是个百无禁忌，老少通吃，美丑不论的大胸悍妇。她老公在外地做活，一年就春节才回家一次，平时也不怎么给徐四娘钱花，尽管头上顶着绿油油的大草原，但却不敢离婚。农村人，没钱，又没什么本事，怕离了就再也娶不到媳妇了，打一辈子光棍还不如现在这样呢。
镇上的麻将馆里有人绘声绘色的描述着36D和各色男人的勾搭细节，据说50块钱就能来一次全套服务，自从听了这些，李鱼就再没去过麻将馆，后来他又目睹过两次“服务”内容，每当想起36D那抖动的大胸和她吃过饭油腻腻的嘴角李鱼就犯恶心，连“采蘑菇”都失了兴趣，再一想到她那些品质欠佳的相好更觉得崩溃。
李鱼怎么都搞不明白：自己正值青春年少血气方刚的时候，怎么莫名其妙就萎了？
这他妈简直令人绝望！
曹斌给李鱼递了一只耳塞，点开手机视频播放器，“老弟，给你看点刺激的。”
岛国.avi立刻在屏幕上运动起来。
曹斌看得心痒难耐，浑身燥热，连呼吸都有点急促。李鱼却感觉索然无味，甚至有些难受，他觉得自己完了，白长了□□这只大鸟！
“这男的，太丑了，脸上全是坑，头发多久没洗了，简直倒胃口……”李鱼嫌弃的撇了撇嘴，“就不能找个好看点的来演？”
曹斌斜了他一眼，“好看的？干脆你去演吧！”
“我没兴趣。”李鱼说。
曹斌抖了抖烟灰，语重心长的说：“老弟，A/V啊，你看男的干什么！那就是个陪衬懂吗？看女的就行！”
李鱼又看了看女的，那声音，太夸张了！表情就像便秘似的，毫无美感！
看了十几分钟，曹斌摁灭烟头，有点那种想法，但他突然发现李鱼这家伙竟然看着动作片儿睡着了，这是什么神仙定力？
也许他这位小老弟真的太困了……
第二天，李鱼提了水果和牛奶去曹斌家里拜访。看着这个既懂事，学习也好的“别人家的孩子”，曹斌爸妈又免不了把糟心儿子训一顿，不过曹斌已经习惯了，打是亲骂是爱，父母对他，真的是爱意满满！无奈曹斌是独子，要再多个兄弟姐妹，他觉得自己大概会被扫地出门。
曹斌现在不读书，闲在家里无事可做，偶尔去自家小酒厂帮帮忙，父母就怕他以后长歪了变成社会毒瘤，祸害一方，所以成天托人帮他找个正经工作，曹斌对此也是不胜其烦。
早早的吃过晚饭，曹斌拉着李鱼去县里找朋友玩。
李鱼骑摩托车带他，两人在颠簸的省道上又开始闲聊起来。
“鲤鱼，你有女朋友没？”曹斌问。
“没有。”李鱼说，“我对女孩子喜欢不起来。”
“毛病哦，你不喜欢女的难道喜欢男的？”
李鱼恹恹的说：“神经啊！老子又不变态，怎么会喜欢男的？！”
“我操？”曹斌说的这两个字都发的一声，“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李鱼觉得36D大概是个很重要的诱因，于是他把这段难以启齿的陈年往事和曹斌说了说，但他没指望曹斌能给出个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
听完李鱼这段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后曹斌开始有模有样的分析起来。
“我觉得吧，”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你对女生没兴趣可能有两个原因。第一，徐四娘太肥了，又睡过那么多男人，你潜意识里觉得她脏，所以感到油腻犯恶心。这女人给你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导致你一棍子打死了所有女的。第二点就很简单了，女生太丑你看不上。”
“今晚给你介绍一个美女，你肯定喜欢。”曹斌舔了舔嘴唇，“贼漂亮！绝对能配得上你！”
李鱼往后踩了一下档，降低摩托车的速度，“别瞎分析介绍了，喜欢女的还不如喜欢你！”
“爬哦，你斌哥性取向正常，千万别喜欢我让我为难。”曹斌搂了搂李鱼的腰，“咱们学校的校花施露露，你有印象吗？她今天原本不来的，听说你去她才答应过来，我当了快一年的舔狗，这女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舔了这么久？你喜欢她什么啊？”李鱼问。
曹斌咂摸了一下嘴，“声音好听，长得漂亮，哥是个肤浅的俗人，就喜欢表面上这点东西。”
李鱼闻言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伪了一个甜甜的少女音，“斌哥哥，你是不是傻吖，我这么好看你不喜欢，去舔别的姑娘，快到我的怀抱来！”
曹斌听了李鱼男伪女这勾人的少女音，顿时如遭雷击，浑身上下立刻连毛带鸟全体起立，这一刻，他清晰的体会到了一种，跨越性别的微妙感觉......
“停车！停车！”曹斌暴躁的叫道。
“卧槽！你要干嘛？想死啊！”
“下车！”曹斌松开李鱼的腰，“老子要就地奸/了你！”
李鱼差点没笑死，“你这也太饥/渴了吧！”
曹斌在李鱼的腰上掐了一把，感慨道：“老弟啊，你要是个女的该多好，我天天把你含嘴里宠着爱着。”
李鱼怕痒，立刻刹住车，回过头，不怀好意的笑道：“我是个男的你不也可以？”
曹斌反应了两秒一脚踹在李鱼小腿上，“你大爷的，给老子滚！”
两人骑到县城，找地方靠了车，然后进了皇马KTV，一帮男女已经唱开了，点了一桌子饮料矿泉水。
大家见李鱼来了热情的说：“校草，快坐，位置给你们留着呢！”说完推搡着把李鱼挤到角落里和施露露挨在一块儿。
迎着校花热辣又羞涩的眼神，李鱼依然没什么感觉，他想：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看谁都像没性别似的？
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李鱼聊了几句各自高中的事，又让他和施露露合唱广岛之恋，意图要撮合他俩，这种拉郎配李鱼不乐意，更何况还是他兄弟喜欢的人。李鱼没唱，直接把话筒递给了曹斌，施露露愣了一下，随即打开门哭着跑出去了，曹斌也跟着追了出去。
短暂的尴尬后大家又继续唱歌，李鱼听得意兴阑珊，了无生趣，于是给曹斌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儿？电话是一个陌生男人接的，杀气腾腾的叫他立刻滚下去给曹斌收尸！
李鱼跑到楼下的时候曹斌正躺在地上，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周围站着八九个五颜六色的社会杂毛。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叫你兄弟识相点别再缠着露露，否则下次直接给他放/血！”
李鱼扶着曹斌靠墙坐下来，癞蛤蟆，癞蛤蟆，为什么老有人喜欢触他的霉头？
李鱼阴森森的看了一眼说话这人，冷静的观察该从哪个杂毛下手才能占到便宜。
对方觉得李鱼这眼神挑衅意味儿浓烈，十分不爽道:“哟呵！怎么滴，要找回来？”
随即一片混乱。
医院里，护士帮曹斌和李鱼清理好伤口后敷了药又缠上纱布，李鱼客气的说了声，“谢谢护士姐姐。”
护士看了看他，微笑道：“以后别再打架啦，这么好看的脸要是破了相多可惜。你后脖颈这刀划得不轻，缝了针，自己多注意，洗澡别碰到了。”
“嗯。”李鱼点点头。
曹斌坐在椅子上，百思不得其解，“你怎么做到的？”他抬起腿模仿了一下李鱼刚才踢人的动作，“一脚把人踹那么远？你他妈现在功力精进，简直是个隐藏的杀手啊！是不是老爷子暗地里传授了你什么独门绝招？”
李鱼的爷爷是个拳师，年轻时给大官当过警卫员，七八个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李鱼从小跟着爷爷学了些拳脚功夫，打架很少吃亏。
看了曹斌夸张的表演，李鱼拍了他一巴掌，“你想知道？等你好了我踢你一脚试试。”
“滚滚滚，真狠！”曹斌啧了一声，又说：“警察怎么来的？难道有人帮我们报警了？”
“我下楼之前报的，不然今天走不掉。”
曹斌不得不佩服李鱼的先见之明，看着李鱼脖子上围的那圈纱布，曹斌突然后怕起来，要这一刀不是划在后脖颈而是前面的话，那他这辈子当牛做马都还不清了。
李鱼回家待了五天就开学了，曹斌骑车送他去县城汽车站，这一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李鱼趁曹斌不注意的时候在他兜里悄悄留了2000块钱，这个平时帮自己照顾爷爷奶奶，出钱又出力的好哥们儿，李鱼觉得亏欠他太多了。
上车前，李鱼突然拉住曹斌，“有句话我必须说，以后别再和李小妹厮混了，那样不好......”
曹斌尴尬的笑了笑说：“我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