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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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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的清晨，训犬基地的雾气还没散，洛时泽正带着惊雷做障碍拉伸，惊雷的右前爪已经完全恢复，跨越低桩网时动作利落，尾巴晃得比平时更欢。
洛时泽刚掏出铜哨想吹下一个指令，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市局刑侦队的紧急来电。
“时泽，速到城东‘星火烟花店’！老板自首了，说私制炸药，清点时少了一枚威力最大的，恐有危险！”电话里的背景混着警笛的尖啸，“局里让你带惊雷过来，另外……卫博士已经在往这边赶了，他的设备能辅助定位炸药。”
洛时泽心里一沈。
私制炸药本就违法，少了一枚更是要命。
他拍了拍惊雷的头：“又要出任务了，这次得找到个危险东西，仔细点。”
惊雷耳朵竖得笔直，跟着洛时泽快步走向警车。
四十分钟后，警车停在“星火烟花店”门口。
店面不大，门口拉着警戒线，几个警员正围着一个穿蓝色工装的中年男人——正是老板张强。
卫凌川已经到了，正蹲在店门口，手里拿着钛合金分析仪，屏幕上跳动着红色的波形图，面罩上的“α-07”沾了点晨露。
“洛警官。”
卫凌川抬头，看到洛时泽和惊雷，眼神亮了些：“张强交代，炸药都藏在里屋的储藏柜，刚才清点时发现少了一枚‘□□’，外壳是快递盒，里面装了硝酸铵和硫磺，威力能炸穿砖墙。”
洛时泽走到张强面前，张强脸色惨白，双手还在发抖：“警官，我真知道错了！那人给我钱让我做炸药，我昨晚想了一夜，觉得迟早要出事，就自首了……可我真不知道少了一枚啊！”
“储藏柜在哪？先带我们去看。”
洛时泽语气严肃，惊雷已经贴在张强脚边，鼻子轻轻嗅着，尾巴绷得笔直。
它能闻出危险物品的刺激性气味。
张强颤巍巍地打开里屋的门，储藏柜里堆着十几个快递盒，每个盒子上都贴着“烟花零件”的标签，技术科的警员正戴着防毒面具清点。
“就是这些，”张强指着柜子，“少的那枚跟这些一样，也是快递盒包装，我上周刚做好，一直放最里面……”
卫凌川走过去，将分析仪贴近快递盒，屏幕上立刻显示出“硝酸铵浓度：0.8mg/m?”的字样。
他皱了皱眉：“气味很淡，炸药应该被移动过，而且……”他突然指向张强的裤脚，“你裤脚上沾了点仓库的灰尘，不是店里的，最近去过哪里的仓库？”
张强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闪：“我……我妹妹家有个仓库，我上周去过一次，帮她搬东西……”
洛时泽跟卫凌川对视一眼，当机立断：“立刻去你妹妹家！”他牵着惊雷往外走：“惊雷，闻闻这个！”
他从技术科手里拿过一个未开封的炸药盒，递到惊雷面前。惊雷仔细嗅了嗅，抬起头对着洛时泽叫了一声，转身朝着警车方向跑。
它已经锁定了气味。
卫凌川收起分析仪，跟在洛时泽身边：“炸药里的硫磺有特殊气味，惊雷能追踪，我的分析仪能确认浓度，只要靠近，就能定位。”
洛时泽点头，拉开车门让卫凌川先上，自己则坐在副驾驶，回头看了眼后座的惊雷。
小家伙正盯着窗外，鼻子贴在玻璃上，显然在专注捕捉气味。
张强妹妹家的仓库在城郊，是个老旧的铁皮房，周围长满了杂草。
惊雷刚下车就冲了过去，对着仓库门狂吠，尾巴绷得笔直。
洛时泽和卫凌川又相向对视一眼，卫凌川拿出分析仪贴近铁门，屏幕上的红色波形瞬间变密集：“浓度很高，就在里面。”
警员撬开门锁，仓库里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
惊雷冲进去，很快停在一堆纸箱旁，对着一个印着“生活用品”的快递盒狂吠。
卫凌川走过去，用分析仪扫过盒子，屏幕显示“硝酸铵浓度：1.2mg/m?”：“就是这个，小心点，别碰摔。”
技术科的警员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是一枚□□，引线完好，没有被触发的痕迹。
张强看到后，腿一软差点跪下：“幸好没出事……幸好没出事……”
“为什么会在这里？”洛时泽皱眉，看向张强。
张强的妹妹张梅这时赶过来，脸色慌张：“是我的错！我上周去店里拿我朋友要寄的生活用品，拿了后就想隔天寄给朋友，结果回来发现拿错了盒子了，这个我以为是我的，就拿回仓库放着，后来忘了……”
一场虚惊就此落幕。
洛时泽看着被装进防爆箱的炸药，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卫凌川。
他正蹲在地上，帮惊雷擦爪子上的灰尘，动作轻柔，和刚才专注分析数据的样子判若两人。
“走吧，案子结了，中午请你吃饭。”洛时泽拍了拍卫凌川的肩膀，语气比平时轻松。
卫凌川抬头，面罩下的嘴角弯了弯：“好，不过先跟我去趟训犬基地，我带了新的脑电波检测仪，帮警犬做个体检。”
中午的阳光透过训犬基地的玻璃窗，洒在活动室的地板上。
卫凌川将脑电波检测仪的电极片贴在惊雷的头上，屏幕上很快出现了平缓的绿色波形。
“惊雷的心理状态很稳定，脑电波频率正常，没有应激反应的迹象。”卫凌川一边记录数据，一边对洛时泽说，“其他警犬也可以轮流测，能及时发现焦虑或健康问题。”
洛时泽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卫凌川认真的样子。
他已经摘了面罩，阳光落在他的发梢，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手里的笔在记录表上飞快地写着，偶尔会伸手摸一下警犬的耳朵，引得警犬舒服地蹭他的手心。
“你这设备还挺好用，”洛时泽笑着说，“以后每月都来测一次？”
“可以，”卫凌川点头，收起检测仪，“不过我家最近在装修，墙面渗水，得空半个月，这段时间可能没法按时来。”
洛时泽愣了一下：“装修？那你住哪？”
“本来想住实验室，陈默说实验室有试剂味，对身体不好，”卫凌川揉了揉太阳穴，语气带着点无奈，“还没找好临时住处。”
洛时泽心里一动，脱口而出：“去我家住吧，我家有空房间，离基地也近，方便你过来测警犬。”
卫凌川愣住，看着洛时泽的眼睛——里面没有玩笑的意思，只有真诚。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会不会麻烦你？”
“麻烦什么，”洛时泽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俩还客气？现在就去你家拿行李，下午正好搬过去。”
卫凌川的家在老城区的公寓楼，楼道里堆着装修材料，墙面被凿得坑坑洼洼。
两人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卫凌川的东西不多，几件换洗衣物、常用的实验记录本，还有那个印着“α-07”的小毯子，他说“罗威纳偶尔会用，带过去方便”。
洛时泽开车带卫凌川回家，车子停在小区楼下，卫凌川抬头看了眼。
是栋中层公寓，外墙是深灰色，看起来沉稳大气。
“我家在15楼，视野还行，我一个大男人住就是装修简单了点。”
洛时泽笑着说，帮他拎着行李走进电梯。
打开家门的瞬间，卫凌川愣了一下。
屋里的装修果然简单，却透着股“洛时泽”的味道。
灰色的墙面，深色的实木地板，客厅的书架上摆满了训犬相关的书籍，还有几本动物行为学的书，是他之前送的。
墙上挂着洛时泽的三等功奖状，旁边贴着一张惊雷的照片。
是惊雷第一次拿到训练冠军时拍的，耳朵竖得笔直，舌头吐出来，笑得很开心。
沙发是深色的皮质款，耐脏又实用，旁边放着一个狗窝，显然是惊雷偶尔来住时用的。茶几上摆着新鲜的苹果，洗得干干净净，旁边还有一包坚果，是卫凌川喜欢吃的原味核桃。
“随便坐，别拘谨。”
洛时泽脱下黑色冲锋衣，搭在沙发上，露出里面的深色毛衣，肌肉线条隐约可见。
他转头看到卫凌川还穿着外套，走过去帮他脱下来。
卫凌川穿的是米色的薄款外套，里面是件米色毛衣，衬得他皮肤更白。
“家里有暖气，穿太厚对身体不好，”洛时泽笑着说，将卫凌川的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我先去洗个澡，跑了一上午，一身汗。”
卫凌川点点头，坐在沙发上。
刚坐下没五分钟，手心就冒了汗，后颈的头发也贴在了皮肤上。
屋里的暖气确实很足，他摸了摸暖气片，温度比自己家平时高了不少。
“暖气好像调得有点高？”他下意识地说，却没得到回应。
洛时泽已经走进了浴室，水声很快传了出来。
卫凌川没再多想，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咬了一口。
很甜，应该是刚买的。
他目光扫过书架，看到最上面一层放着一个小小的铜哨，和洛时泽平时用的那个很像，却没刻字，突然想起是上次洛时泽送他的那个。
浴室的水声停了，洛时泽走出来，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领口松垮地敞开，露出锁骨和一点胸肌的线条，头发还湿着，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浴袍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他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正擦着头发，骨节分明的手指透过湿发露出来，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有张力。
卫凌川的视线像被粘住了，心脏突然跳得快了些。
他认识洛时泽这么久，看他穿警服、穿便装的样子，却偏偏此刻，浴袍裹着的身体透着股慵懒的性感，让他忍不住移开目光，又忍不住偷偷看回去。
洛时泽擦头发的动作很利落，偶尔会抬手把额前的湿发捋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眼神带着刚洗完澡的放松，比平时柔和了太多。
“怎么了？脸这么红？”
洛时泽走过来，坐在卫凌川旁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苹果味。他早就注意到卫凌川在看自己，心里偷偷笑。
暖气确实是他故意调的，调到了28度，比平常温度高了6度，就是想让卫凌川热得脱衣服，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没……有点热。”
卫凌川避开他的目光，手指捏着苹果核，有点紧张。
洛时泽笑了笑，指了指浴室：“热的话就去洗个澡，我给你找了身干净衣服，放在卧室的床上，是件跨栏背心，方便睡觉。
“忙了一天，洗个澡舒服点。”
卫凌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洛时泽早就准备好了。
他点点头，拿着自己的换洗衣物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
放的是冷水，刚洗了没一会儿，身上的热意就散了。
他拿起床上的衣服，是件浅灰色的跨栏背心，尺码刚好，材质是柔软的棉料，穿在身上很舒服。
走出浴室时，卫凌川有点不好意思。
他平时都穿长袖，很少露手臂，跨栏背心刚好露出他的胳膊，线条不算壮，却很匀称。
洛时泽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红酒杯，里面盛着深红色的酒液，看到他出来，眼神暗了暗，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过来坐，”洛时泽招手，将旁边的另一个酒杯推过去，“这是我珍藏的红酒，平时不喝，今天高兴，陪我喝点。”
卫凌川走过去坐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红酒的口感很醇厚，带着点果香，却有点烈。
他酒量不好，平时很少喝酒，喝了两口就觉得脸颊发烫，眼神也开始有点迷离。
洛时泽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卫凌川喝到微醺的时候很可爱，平时清冷的样子不见了，眼神软软的，像惊雷撒娇时的模样。
他又给卫凌川倒了点酒：“没人跟你抢。”
卫凌川却没听，又喝了一大口，红酒沾在他的嘴角，像颗小小的红宝石。
洛时泽想帮他擦掉，手指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随即笑了。
他放下酒杯，身体凑近卫凌川，声音低沉：“我现在很想知道卫博士，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卫凌川的脸更红了，却没躲闪，猛喝了一口红酒，然后重重点头：“洛时泽，大男人之间，谈什么喜欢？”
洛时泽伸手，将卫凌川拉进怀里，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腰。
能清晰感受到卫凌川后背的温度，还有他急促的心跳。
卫凌川靠在洛时泽怀里，听着他的心跳，突然抬头。
“洛时泽，我能不能，上，”
“你。”
洛时泽愣住。
“你这酒量不行，脑子倒挺敢想，”洛时泽被逗笑。
转头看他认真的看着自己，样子十分清醒，洛时泽趁机开口问他：“你，试过吗？”
卫凌川，想说话，却被洛时泽堵住了嘴。
一个轻柔的吻开头，带着红酒的醇香，落在他的唇上。
客厅里的暖气还在嗡嗡作响，红酒杯放在茶几上，酒液轻轻晃动。
卫凌川光滑的皮肤，爆出汗珠，那种强烈的，收不住的东西，就快要到了时，又传来洛时泽的声音。
“你不是个大男人了吗？”
此时的沙发对洛时泽来说太低了，他后悔没买个更大躺着更舒服的。
………………………………………………
“……”
“。”
“洛，时，洛时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