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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韩国篇（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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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们参观了景福宫，感受韩国传统建筑文化的庄重与典雅。青瓦白墙，飞檐斗拱，与日本的寺庙庭院是不同的美感。何司睿对历史感兴趣，看得颇为仔细。
沈斯昂则更热衷于穿着韩服体验拍照。他挑了一套深蓝色的王室风格的韩服，穿上去竟意外地合身，宽大的衣袍更衬得他身姿挺拔，金发蓝眼与东方式服装形成奇特的碰撞，引来不少游客侧目。
他非要何司睿也换上一套。何司睿拗不过他，选了一套相对简洁的黑色韩服。两人穿着韩服在宫殿里拍照，沈斯昂各种搞怪姿势，逗得何司睿忍俊不禁。
“这位公子，可否与小生合映一张？”沈斯昂学着古装剧的腔调，笑嘻嘻地搂住何司睿的肩膀。
何司睿无奈地配合他，嘴角却带着笑。照片里，一个搞怪一个无奈，背景是悠久的宫殿，有种穿越时空的趣味。
下午，他们去了北村韩屋村，漫步在传统的韩式小巷中，感受闹中取静的悠闲。在一家传统的茶屋里，他们品尝了五味子茶和甜米糕，气氛宁静安逸。
何司睿很喜欢这种氛围，放松地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石板路和屋檐。沈斯昂则拿着手机，偷偷拍下他安静的侧影。
“我发现，”沈斯昂放下手机，笑着说，“你好像更适合这种安静古老的地方。在明洞那边，你总有点紧绷。”
何司睿愣了一下，想了想，确实如此。他本性喜静，过于喧闹繁华的环境会让他消耗更多能量去适应。
“嗯，”他点点头，“可能吧。”
“那以后我们多去找些安静的地方旅行。”沈斯昂自然地接话，仿佛他们的未来有无数种可能。
何司睿心里一动，没有反驳。
傍晚，他们回到热闹的市区。何司睿想找家咖啡馆处理一下事务所发来的紧急邮件，便走进了酒店附近的一家星巴克。
工作日的下午，星巴克里人不少。他们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何司睿打开笔记本专注工作，沈斯昂则在一旁玩手机游戏，偶尔喝一口咖啡，看看窗外行人，或者……看看身边认真的何司睿。
就在何司睿刚回复完一封邮件，揉了揉眉心稍作休息时，一个略带惊喜和不确定的女性声音在旁边响起：“Excuse me… Are you… William Shen?”
何司睿和沈斯昂同时抬起头。只见桌旁站着一个打扮时尚、妆容精致的年轻亚洲女孩，正睁大眼睛，捂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斯昂。
沈斯昂脸上的慵懒笑意瞬间收敛了一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但很快恢复了礼貌的微笑：“Yes, I am. Can I help you?”（是的，我是。需要帮忙吗？）
“Oh my god! I can’t believe it!”女孩激动地低呼，语速飞快，“I’m a huge fan of yours! I’ve watched all your movies and dramas! I was so upset when you… you know… retired!”（天哪！真不敢相信！我是你的忠实粉丝！我看过你所有的电影和电视剧！你退圈的时候我难过死了！）
何司睿愣住了，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情绪激动的女孩，又看看沈斯昂。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沈斯昂被粉丝认出来的场景。
沈斯昂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语气温和：“Thank you for your support. I appreciate it.”（谢谢你的支持，我很感激。）
“Can I… can I have your autograph? And a picture?”女孩拿出手机和一个小本子，眼神充满期待。（我可以拥有你的亲笔签名和合照吗？）
“Of course.”沈斯昂爽快地答应，接过本子签了名，然后又站起身，配合女孩拍了合照。
整个过程，沈斯昂都表现得非常专业和耐心，但何司睿敏锐地察觉到，他笑容下的那一丝疏离和公式化。这与平时和自己在一起时那种鲜活、甚至有点贱兮兮的样子完全不同。
女孩心满意足地离开后，沈斯昂重新坐下，松了口气，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项任务。
何司睿看着他，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极其陌生和不舒服的感觉。他看到那个女孩看着沈斯昂时崇拜爱慕的眼神，看到沈斯昂应对她时熟练而疏离的笑容……这提醒着他，身边这个男人，曾经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拥有着他完全不了解的、被无数人喜爱和追逐的过去。
一种微妙的距离感和……醋意，悄然滋生。
“经常……这样吗？”何司睿状似无意地问，目光重新回到电脑屏幕上。
“嗯？”沈斯昂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笑了笑，“还好吧，退圈之后少了很多。偶尔会遇到，大部分粉丝都挺可爱的。”
他的语气轻松，仿佛这只是小事一桩。
何司睿“哦”了一声，没再说话，但握着鼠标的手指微微收紧。他发现自己并不喜欢看到沈斯昂被其他人用那种爱慕的眼神注视，即使知道那只是粉丝对偶像的喜欢。
沈斯昂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沉默，凑过来看了看他的屏幕：“工作处理完了？”
“嗯。”何司睿合上笔记本，“走吧。”
回去的路上，何司睿比平时更加沉默。沈斯昂逗他说话，他也只是简短回应。
晚上睡觉时，沈斯昂像往常一样从身后抱住他，手习惯性地在他腰腹间抚摸，却被何司睿轻轻推开。
“累了，早点睡吧。”何司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背对着他。
沈斯昂的手臂顿在半空，蓝眼睛里闪过一丝错愕和疑惑。他敏锐地感觉到何司睿情绪不对，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是从星巴克遇到粉丝之后开始的。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意。他重新贴上去，不顾何司睿细微的挣扎，强行将人转过来面对自己，在昏暗的光线下看着对方紧抿的嘴唇和闪烁的眼神。
“何律师，”沈斯昂的声音带着笑意和笃定，“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因为那个粉丝？”
何司睿的心事被戳破，脸颊一热，矢口否认：“……没有。你想多了。”
“哦？”沈斯昂挑眉，手指轻轻抚过他抿紧的唇线，“那为什么不让抱了？嗯？”
何司睿语塞，恼羞成怒地想推开他，却被沈斯昂抱得更紧。
“傻瓜，”沈斯昂低笑，在他耳边轻声说，“那些都是过去式了，而且只是工作。现在和以后，我眼里都只有你一个人。”
他的语气认真而温柔，带着安抚的力量。何司睿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心里那点别扭的醋意也被这句话悄然抚平。
他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却没有承认自己吃醋。
沈斯昂也不再追问，只是满意地搂紧他，吻了吻他的发顶：“睡吧。”
首尔的夜，在一点小小的醋意和安抚中，变得格外温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