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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醋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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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耀的大学生活愈发丰富多彩。他所在的篮球队打入了校际联赛的半决赛，赛后庆祝的照片很快出现在他的社交账号上。
照片里，他和队友们勾肩搭背，笑得毫无阴霾，汗水在灯光下闪着光，青春勃发。一个同样高大帅气的队友的手臂，正亲昵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这张照片，很快通过特助的加密简报，出现在了顾砚的平板上。
当时，顾砚正在主持一个极其重要的跨国并购视频会议。屏幕那头，是身价亿万的公司元老和律所合伙人。
顾砚听着汇报，目光淡漠地扫过平板上的照片。
瞬间，会议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正在发言的投行高管声音卡顿了一下，因为他看到屏幕那头的年轻总裁，眼神骤然变得冰冷锐利，像是淬了寒冰，尽管他脸上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
“继续说。”顾砚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比平时更低沉了几分，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那位高管硬着头皮继续，却明显感觉到了那股隔着屏幕都能传递过来的低气压。
顾砚的指尖在平板屏幕上滑动，放大那张照片，目光死死锁在那只搭在南宫耀肩膀的手臂上。一种暴戾的、几乎要失控的嫉妒瞬间攫住了他。
他想立刻下令，让那只手的主人消失。他想立刻买机票飞回去，将南宫耀从那群人中带离，藏起来，让那双明亮的眼睛只看着自己。
但他什么也没做。
他只是沉默地、用力地关掉了平板的屏幕，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刺眼的画面。
会议在一种诡异的高压氛围中结束。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那位年轻的总裁今天心情极差，虽然无人知晓原因。
会议结束后，顾砚独自坐在空旷的会议室里，没有开灯。黑暗将他笼罩，只有城市远处的霓虹透过落地窗，在他眼底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他点开手机，看着南宫耀的头像，手指悬在拨号键上，最终却猛地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
他该以什么身份质问？朋友？同桌？
那不是他想要的。
这种无法宣之于口的占有欲，像毒藤一样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带来窒息般的痛楚和焦灼。
几分钟后，他重新拿起手机，点开聊天界面。南宫耀在那张照片后，又发来了一条消息：「差点赢了！下次一定拿冠军！」
顾砚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很久。
最终，他修长的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敲下两个字。不再是“嗯”或“好”，而是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压抑的情绪。
「恭喜。」
然后，他补充了一句，像是随口一问，却耗尽了他所有的自制力。 「你旁边那个是谁？」
短信发出。等待回复的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醋意无声，却已燎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