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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muamu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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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浅色的窗帘，在房间里投下柔和的光斑，空气中细微的尘埃在光柱里缓缓飞舞。生物钟让江叙先一步从深沉的睡眠中渐渐苏醒。
意识回笼的瞬间，首先感受到的是周身被温暖紧密包裹的触感。背后贴着结实温热的胸膛，规律的心跳声透过薄薄的睡衣清晰地传递过来，沉稳而令人安心。一条手臂还横在他的腰间，占有性地圈着他，手掌自然地搭在他的小腹上，温热透过衣料熨烫着皮肤。
是江昭。
昨晚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蹩脚的借口，紧张的靠近，最终沉溺于这个怀抱。江叙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薄红，心跳也开始不自觉地加速。但他没有动，甚至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贪恋着这份清晨醒来依旧被紧紧拥住的温暖和安全感。
他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想要面对着他。
江昭似乎还睡得很沉，呼吸均匀悠长，平日里带着点锐气和戏谑的脸庞在睡梦中显得格外柔和，甚至有点孩子气。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嘴唇微微张合，看起来柔软又……诱人。
江叙的心跳得更快了。一种大胆的、从未有过的冲动悄然滋生，迅速盖过了羞涩和理智。
他屏住呼吸，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一点点地、慢慢地抬起头，向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看起来无比柔软的嘴唇靠近。
每靠近一分，心跳就擂鼓般加重一分，血液奔流的声音在耳膜里轰鸣。
终于，他的唇极轻极轻地、如同羽毛拂过般，贴上了江昭的唇角。
一触即分。
柔软温热的触感如同电击般窜过全身，带来一阵剧烈的战栗和巨大的罪恶感，却又伴随着难以言喻的甜蜜和窃喜。
他偷亲到了。
像做贼得手般，江叙迅速缩回脑袋，心脏狂跳得几乎要蹦出胸腔，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他赶紧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还在熟睡，生怕被醒来的人发现。
然而，他刚刚闭上眼，就感觉到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
原本“熟睡”的江昭猛地一个翻身，轻而易举地将原本侧躺的江叙压在了身下！动作快得惊人，哪里还有半分睡意？
江叙惊愕地睁开眼，瞬间撞入一双含笑的、亮得惊人的眸子里。那眼睛里闪烁着狡黠、得意和汹涌的、毫不掩饰的爱意与渴望，哪里有刚醒的迷茫？
“哥……”江昭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却充满了愉悦的笑意，低头凝视着身下的人，手指轻轻抚上他滚烫的脸颊，“偷亲我？”
江叙的大脑一片空白，羞窘得恨不得立刻消失！他他他……他居然是装的？！
“我……我没有！你装睡！”江叙又羞又恼，手脚并用地想推开他，声音因为慌乱而发颤。
“不装睡，怎么知道哥哥原来这么大胆？”江昭低笑着，轻而易举地制住他微弱的挣扎，俯下身，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蹭着鼻尖，呼吸灼热地交织在一起，“偷亲可不对……得罚。”
最后两个字，他几乎是贴着江叙的嘴唇说出来的，气息滚烫，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诱惑。
江叙的心跳漏了一拍，预感到了什么，睫毛剧烈地颤抖着，下意识地偏开头：“江昭你……唔！”
未尽的话语被彻底封缄。
这个吻持续了多久，江叙完全不知道。他像是溺水的人，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汹涌的浪潮，从最初的震惊和羞涩，到后来的晕眩和……沉溺。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肺里的空气几乎被榨干，江昭才依依不舍地稍稍退开少许，额头依旧抵着江叙的，鼻尖亲昵地蹭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彼此潮红湿热的皮肤上。
他拇指轻轻摩挲着江叙红肿的唇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这才叫吻，哥……学会了吗？”
他的语气带着餍足后的慵懒和得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因为激动而产生的微颤。
江叙终于从那个几乎夺走他所有呼吸和思考能力的吻中回过神来，巨大的羞耻感和被戏弄的懊恼瞬间涌上，可心底深处却又涌动着无法忽视的甜蜜和悸动。他羞愤地瞪向江昭，可那水光潋滟、眼尾泛红的模样，实在毫无威慑力，反而更像是一种无言的邀请。
“你……混蛋！”他声音软糯，带着哭腔，听起来更像是撒娇。
江昭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忍不住又低头在那红肿的唇上啄吻了好几下，像品尝什么美味的糖果。
“嗯，我混蛋。”他从善如流地承认，手臂却将人抱得更紧，恨不得揉进自己骨血里，“只对你混蛋。”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恰好落在交叠的两人身上，温暖而明亮。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喘息和甜蜜的气息。
清晨的静谧里，只剩下彼此交融的心跳声，一声声，敲打着共同谱写的、恋曲的节拍。
这个清晨的主动权，被狡猾的猎人彻底夺回，并以一种无比甜蜜的方式，加深了彼此的烙印。
江昭抬起头，眼底是翻滚的、几乎要失控，但他最终还是用强大的自制力压了下去。他只是用鼻尖亲昵地蹭着江叙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沙哑得厉害：“哥……你好甜。”
他重新将江叙紧紧搂进怀里，手臂环抱着他，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人嵌进身体里。两人身体紧密相贴，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剧烈的心跳和逐渐升高的体温，以及某些难以忽视的、青春期的躁动变化。
江叙的脸瞬间红透，身体僵硬得一动不敢动。尴尬、羞涩、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好奇和悸动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要窒息。
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着，在清晨的阳光里，听着彼此逐渐平复的心跳和呼吸。空气中弥漫着旖旎未散的气息和一种无声的亲密。
过了好一会儿，江昭才稍稍松开一些，但依旧保持着将江叙圈在怀里的姿势。他用手指轻轻梳理着江叙有些凌乱的额发，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还早，”他低声说，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清朗，却带着浓浓的眷恋，“再睡会儿？”
江叙哪里还睡得着。经过刚才那一番激烈的亲吻和拥抱，他所有的感官都处于高度兴奋的状态。但他贪恋这个怀抱的温暖和安全，于是轻轻点了点头，往江昭怀里又缩了缩，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把发烫的脸颊埋在他散发着温热气息的胸口。
江昭心满意足地搂着他，下巴轻轻抵着他的发顶，感受着怀里人真实的温度和依赖的姿态。一种巨大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幸福感充斥着他的胸腔。
阳光渐渐变得明亮起来，房间里的温度也在升高。
江叙闭着眼睛，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江昭落在他发顶的、轻柔的吻，和他胸腔里传来的、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这种感觉，比他想象过的任何一种亲密都要美好。
就在他几乎又要沉沉睡去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母亲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小昭？小叙？你们醒了吗？早餐好了哦！”
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正朝着房门走来！
江叙的身体瞬间绷紧，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从江昭怀里弹开，手忙脚乱地坐起身，脸颊上的红晕尚未褪去，又刷上了一层惊慌失措的白。
“妈……妈来了！”他压低声音，慌乱地看着依旧懒洋洋躺在床上的江昭，眼神里满是“怎么办”的求救信号。
江昭看着他这副惊慌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又想笑。他倒是显得镇定许多，只是慢条斯理地坐起身，指了指书桌，用气声道：“快去那边坐着，拿本书。”
江叙立刻会意，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翻身下床，冲到书桌旁坐下，随手抓起那本英语阅读，胡乱地翻开一页，心脏却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几乎就在他坐定的下一秒，房门被敲响了。
“小昭？醒了吗？”母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江昭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醒了妈，这就来。”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紧不慢地套上件外衣，走过去开门。
房门打开，母亲端着两杯牛奶站在门口，目光先是落在穿着整齐、却明显刚起床的儿子身上，然后又看向书桌旁正“专心”看书的江叙，脸上露出惊讶的笑容：“小叙这么早就过来帮弟弟看功课啊？真是辛苦了。”
江叙背脊僵直，头也不敢回，含糊地“嗯”了一声，手指紧紧捏着书页，指尖都泛了白。
江昭侧身让母亲进来，笑着接话：“哥对我可好了，一大早就来给我讲题。”他说着，走到江叙身边，极其自然地把手搭在江叙的椅背上，手指却悄悄地在江叙绷紧的后颈上轻轻挠了一下。
江叙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激得浑身一颤，差点叫出声，只能死死咬住嘴唇，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透。
母亲把牛奶放在桌上，看着“兄友弟恭”的场面，欣慰地点点头：“真好。那你们快点弄完下来吃早餐，煎蛋要凉了。”她完全没有察觉任何异样，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房门重新关上。
江叙几乎是虚脱般地松了口氣，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后背惊出了一层细汗。
江昭却忍不住低笑出声，俯下身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蹭着他依旧发烫的耳廓：“哥，你紧张的样子……真可爱。”
“你还笑！”江叙又羞又恼，用手肘往后顶他，“差点就被发现了！”
“怕什么，”江昭不以为意，反而收紧了手臂，在他耳边低语，语气带着点坏坏的得意，“发现了我就说，是哥哥半夜自己跑来我床上，还偷亲我的。”
“江昭！”江叙气得回头瞪他，却正好被等待已久的江昭逮住机会，又飞快地在他唇上偷了一个吻。
“好了好了，不闹了。”江昭见好就收，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走吧，吃早餐去。妈做的煎蛋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拉起依旧面红耳赤的江叙，心情好得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这个清晨，充满了惊吓、甜蜜、和无数个令人心跳加速的瞬间。而这一切，都只是他们共享的、无数个秘密日常的开始。阳光正好，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预示着更加甜蜜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