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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我、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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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傍晚的上海，暮色像一层薄纱，轻轻罩住了衡山路的梧桐树冠。鹿言澈背着洗得发白的黑色双肩包走出美院校门时，一眼就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宋闻觉的车总是停在最显眼的梧桐树下，米白色的针织开衫搭在副驾座椅上，像在等他靠近。
“今天下课挺早。”宋闻觉推开车门，指尖夹着一把黑色伞，明明没下雨，却还是习惯性地往他这边倾了倾，“画室的事忙完了？”
鹿言澈点头，拉开车门时，鼻尖先撞上熟悉的雪松味，混着刚买的糖炒栗子香。“嗯，把上周的素描整理好了。”他把双肩包放在膝头，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包带边缘——那是宋闻觉去年帮他买的包，边角已经磨出浅痕，他却舍不得换。
宋闻觉发动车子，顺手把温热的栗子袋递过去：“先垫垫，带你去吃家日料，在愚园路那边，据说他们家的豚骨拉面很正宗。”
鹿言澈捏着栗子壳，听见“拉面”两个字时，眼睫颤了颤。他其实不太爱吃外面的拉面，总觉得汤底太咸，可上次宋闻觉随口提过一句“你好像很喜欢汤面”，没想到对方竟然记到现在。
车子沿着衡山路往愚园路开，暮色渐浓，路边的老洋房亮起暖黄的灯，窗棂上的雕花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鹿言澈看着窗外掠过的“愚园百货”招牌，突然想起上周宋闻觉带他来买画具时，在这里买过一支草莓味的冰淇淋，甜得让他至今记得。
“在想什么？”宋闻觉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是不是饿了？快到了。”
鹿言澈摇摇头，把剥好的栗子递到宋闻觉嘴边：“你也吃。”栗子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宋闻觉侧头咬过时，嘴唇不小心蹭到他的指腹，像一片羽毛轻轻扫过，让他瞬间缩回手，耳尖发烫。
日料店藏在愚园路的一条支弄里，木质门帘上绣着“松风”二字，推开门时，风铃叮当作响。店里的座位是半开放式的隔间，竹帘隔开了邻座的声音，桌上的小台灯映着瓷碗里的腌萝卜，透着股日式的精致。
宋闻觉点单时，特意跟服务员说“拉面少盐，溏心蛋要流心的”，然后转头问鹿言澈：“还要加份三文鱼刺身吗？你上次说喜欢吃。”
鹿言澈点头，看着宋闻觉熟练地帮他调芥末酱油——少芥末多酱油，是他无意间提过一次的喜好。他突然觉得喉咙发紧，明明还没吃拉面，心里却暖得发慌。
拉面端上来时，热气裹着骨汤的香气扑面而来。鹿言澈拿起筷子，小口啜了口汤，咸淡刚好，溏心蛋咬开时，蛋黄顺着筷子流下来，沾在面条上，香得让他眯起眼睛。宋闻觉看着他满足的样子，嘴角弯起，伸手帮他擦了擦嘴角沾到的汤渍：“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指尖碰到嘴角皮肤时，鹿言澈的动作猛地顿住，筷子差点掉在碗里。他抬头看向宋闻觉，对方的指尖还停在他的嘴角，眼神深邃，像藏着片温柔的海，让他心跳瞬间乱了节奏，脸颊也烧了起来。
“谢、谢谢。”他小声说，连忙低下头，假装专心吃面，却没发现宋闻觉看着他泛红的耳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吃完拉面，宋闻觉结了账，两人沿着愚园路往回走。夜色已经深了，弄堂里的路灯亮着暖黄的光，偶尔有猫从墙头上跳过，留下一串轻响。宋闻觉走在他身边，手偶尔会碰到他的手背，像无意的触碰，却让鹿言澈的心跳一次比一次快。
“其实，”宋闻觉突然开口，声音被晚风裹着，落在他耳边，“我做的拉面比这家还好吃。”
鹿言澈猛地抬头：“你会做拉面？”他从来没见过宋闻觉进厨房，总觉得对方是那种连煮面都要查食谱的人。
“当然。”宋闻觉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勾勒出清晰的下颌线，“汤底要熬四个小时，用猪骨和鸡架吊鲜，面条是自己和的，加了点碱水，筋道得很。再放上卤好的叉烧肉，溏心蛋要浸在酱油里腌一晚，咬开的时候，蛋黄会顺着面条流下来……”
他说得认真，鹿言澈听得入神，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不是馋拉面，是宋闻觉描述的画面太具体，让他忍不住想，要是能坐在宋闻觉家里，吃他亲手做的拉面，该有多好。
“想尝尝吗？”宋闻觉看着他眼里的期待，故意放慢语速，“我家就在附近，现在回去做，大概一个小时就能好。”
鹿言澈愣了一下，然后用力点头：“想！”他没多想，只觉得宋闻觉是真心想让他尝尝手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一步步走进了对方设好的“陷阱”。
宋闻觉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触到柔软的发顶：“那走吧，正好家里还有面粉和猪骨，不用再去超市。”
车子开了十分钟，停在一栋临江的高档公寓楼下。鹿言澈跟着宋闻觉走进电梯，看着楼层数字跳到28，心里突然有点慌——他从来没去过宋闻觉的家，不知道对方的家里会是什么样子，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电梯门打开时，宋闻觉先一步走出去，拿出钥匙开门：“进来吧，随便坐，我去厨房看看食材。”
公寓里的装修是简约的现代风，客厅的落地窗正对着黄浦江，夜色中，对岸的外滩建筑群亮着霓虹，像一串发光的宝石。沙发上放着一个灰色的抱枕，茶几上摆着几本书，其中一本是他上次落在画室的素描本，没想到宋闻觉竟然带回来了。
“你先喝口水，”宋闻觉从厨房探出头，手里拿着一瓶柠檬气泡水，“我先把汤底热一下，很快就好。”
鹿言澈接过水，坐在沙发上，眼神却忍不住打量周围。他注意到客厅的角落放着一个画架，上面绷着一张画纸，画的是上次他们一起去的豫园湖心亭——青石板路、池塘里的锦鲤，还有亭子里的两个身影，一个穿着米白色衬衫，一个穿着浅灰色卫衣，手牵着手，像极了他们当时的样子。
“你喜欢这幅画？”宋闻觉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还沾着面粉，“上次看你画豫园，觉得很有意思，就试着画了一幅。”
鹿言澈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他看着画纸上的身影，又抬头看向宋闻觉，喉咙发紧：“这、这是你画的？”
“嗯，”宋闻觉点头，突然伸手，帮他擦了擦嘴角，“刚才喝气泡水，沾到嘴角了。”
鹿言澈还没反应过来，宋闻觉的手已经落在他的脸颊上，指腹带着面粉的粗糙感，却格外温柔。他刚想往后躲，宋闻觉却突然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这个吻来得又快又急，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鹿言澈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身体像被定住了一样，连呼吸都忘了。宋闻觉的嘴唇很烫，带着柠檬气泡水的清甜，舌头撬开他的牙关时，他下意识地想推拒，却被对方按住后腰，紧紧抱在怀里。
“别躲。”宋闻觉的声音带着喘息，落在他的耳边，像一根羽毛，轻轻搔着他的心尖，“言澈，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兴起，是很久了。”
鹿言澈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靠在宋闻觉怀里，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他不是不想，是不敢——他怕自己配不上宋闻觉，怕这份好是暂时的，怕自己一旦沉溺，就再也离不开。可宋闻觉的吻太温柔，怀抱太温暖，让他忍不住想依赖，想沉溺。
宋闻觉感觉到怀里人的颤抖，吻得更温柔了些，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像在安慰一只受惊的小猫。“我知道你怕，”他的声音带着心疼，“但我不会走，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给你想要的一切。”
鹿言澈的眼泪掉得更凶了，他伸出手，紧紧抱住宋闻觉的脖子，回应着这个迟来的吻。他知道自己落入了宋闻觉的陷阱，可他一点都不后悔，反而很开心——因为这个陷阱，是用爱和温柔做的，让他心甘情愿地陷进去，再也不想出来。
宋闻觉感觉到怀里人的回应，心里瞬间软成一片。他抱起鹿言澈，慢慢走向卧室，脚步很轻，生怕吓到怀里的人。卧室里的灯光是暖黄色的，床头放着一个小台灯，床上铺着柔软的灰色床单，上面还放着一个他上次落在宋闻觉车里的小熊玩偶。
“别怕，”宋闻觉把鹿言澈放在床上，指尖轻轻拂过他泛红的眼角，“我会很轻的。”
鹿言澈躺在床上，看着宋闻觉近在咫尺的脸，点了点头。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手落在他的腰上，轻轻解开他的卫衣带子，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一件稀有的珍宝。宋闻觉的吻落在他的额头、眼睛、脸颊，最后回到他的嘴唇上，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
“唔呃…疼…”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
“那我轻点。”
“嗯…”
“放松点，可能会疼。”
宋闻觉有些贪婪的在鹿言澈的脖颈间嗅，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你...要戴...”
“好。”
宋闻觉慢慢的往里面进。
窗外的霓虹透过落地窗，映在两人身上，像一层朦胧的纱。鹿言澈靠在宋闻觉怀里，听着对方的心跳声心里踏实，他知道，从今天开始，他的世界里再也不会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因为宋闻觉会一直陪着他，像一道光，照亮他的人生，温暖他的未来。
宋闻觉抱着怀里的人，感受着他的温度和心跳，嘴角始终带着笑意。他知道，鹿言澈还需要时间适应，可他愿意等，等对方彻底敞开心扉，等他们一起把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变成属于他们的回忆。
夜色渐深，卧室里的灯光依旧亮着，映着两个相拥的身影，温暖而甜蜜。鹿言澈迷迷糊糊地靠在宋闻觉怀里，听着对方轻声说“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心里暖得发慌，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可他知道，只要有宋闻觉在，他就什么都不怕了。因为宋闻觉给了他一个家，给了他爱，给了他重新面对生活的勇气——这些，都是他以前不敢奢望的，却在宋闻觉这里，得到了全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