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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无声回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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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真的喜欢我？不行！他脑子有病吧，恶不恶心啊。”鹿言澈怎么也甩不干净这个想法，他明白同性恋是不被世俗认可的。
他找到李原洲，“你不是喜欢看小说吗？你能告诉我关于同性恋的事吗？”
李原洲有些懵，微微蹙眉然后大叫起来：“我操！鹿言澈你…你是同性恋？！”
“不…不是，就只是单纯了解一下。”李原洲还是有些半信半疑，叹了口气。
“你知道吗？这世界上或许只有一种性取向。”
“哈？怎么可能。”
“你听我说完，那就是心之所向，很简单。”
“不管你喜欢的是男是女，只要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来就好了。”
李原洲有些郑重的告诉他，那是他第一次那么严肃认真，跟平常一天到晚嘻嘻哈哈没个事做的形象太不一样了。
“我懂了，就是说，自己喜欢的人不管他是男是女，只要我喜欢他，就勇敢去追？”
“没错！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鹿言澈点了点头，对性取向改变了一些看法。
鹿言澈谢过李原洲后，心里开始反复琢磨宋闻觉的种种表现。这时，手机震动，是白晏的消息：“宋闻觉在我这儿。”鹿言澈愣了愣，手指在屏幕上犹豫许久，还是回复：“我马上过来。”
到了白晏那儿，鹿言澈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的宋闻觉。他放下沉重的心，缓缓走过去。
宋闻觉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又有些慌乱。鹿言澈在他对面坐下，沉默片刻后说：“我想和你谈谈。”宋闻觉今有些紧张，但还是轻轻点头。
“宋闻觉，我现在…还没有对你有特殊的感情，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可能还需要点时间接受…”鹿言澈心平气和的说。
“你…都知道了？”
“嗯。”
“我还有机会吗？”
“或许…会吧。”
宋闻觉眼中瞬间亮起希望的光，他坐直身子，认真地说：“鹿言澈，我会等你，不管多久我都愿意。”
鹿言澈看着他坚定的模样，心中莫名有些触动。这时，白晏端着几杯饮料走过来，笑着说：“你们怎么又聚在一起了，聊得挺认真啊。”白晏出现把尴尬的气氛打个稀巴烂，就他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
他把饮料放下，察觉到气氛不对，挠挠头说：“那你们继续，我先去那边。”
一出去，就又有几个不知名混混模样的人走进来，其中一个看到鹿言澈，阴阳怪气地说：“鹿言澈？哈哈哈哈还跟个男的在这儿腻歪呢。”说着就要上来动手。宋闻觉瞬间挡在鹿言澈身前，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想干什么？”那几个混混被宋闻觉的气势镇住，但还是嘴硬道：“细皮嫩肉的还想保护笑死人了。”一场冲突眼看就要爆发……
那几个混混仗着人多，一拥而上。宋闻觉迅速侧身躲过率先冲来那人的拳头，紧接着一脚踢在他的腹部，那人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其他混混见状，从四周将宋闻觉和鹿言澈围住。白晏也冲过来帮忙，奈何对方人太多，他们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鹿言澈看着宋闻觉为了保护自己奋力搏斗，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也不想宋闻觉为了自己的事会有创伤，捡起地上的一个酒瓶子，朝着靠近的混混砸去。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混混瞅准机会，从背后偷袭宋闻觉。鹿言澈眼疾手快，大喊一声扑过去推开了宋闻觉，自己却被那混混的拳头击中了脸颊。
宋闻觉看到鹿言澈受伤，瞬间红了眼，他爆发出更强的力量，三两下就将剩下的混混打得落花流水。那些混混见势不妙，纷纷落荒而逃。
宋闻觉急忙跑到鹿言澈身边，心疼地看着他的脸，“你没事吧？”鹿言澈摇了摇头，看着宋闻觉，心中对他的感情又多了几分。
白晏也凑过来，满脸担忧，“鹿老师，你这脸肯定得肿起来，赶紧处理下。”宋闻觉二话不说，把鹿言澈打横抱起，“我带他去处理伤口。”鹿言澈靠在宋闻觉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脸不自觉地还是红了。
到了附近的诊所，医生给鹿言澈检查后，简单处理了伤口。宋闻觉一直守在旁边，眼神里满是心疼和自责。“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鹿言澈看着他，轻声说：“不怪你，你真的很厉害了。”
回去的路上，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气氛有些微妙。鹿言澈主动牵起宋闻觉的手，宋闻觉一愣，随即紧紧回握。“宋闻觉，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鹿言澈鼓起勇气说道。宋闻觉停下脚步，眼中满是惊喜和感动，他轻轻抱住鹿言澈，“我等这天等好久了。”
两人相拥在月光下，爱意在空气中蔓延。
我或许应该答应他的，可是我心里的那隔阂，总是跨越不过去，对他的了解还不够多，可是我只是把他当做朋友…他翻看着以前为数不多的聊天记录，陷入沉思。
鹿言澈把自己陷在沙发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玻璃杯壁。杯里的温水早就凉透了，像他此刻翻来覆去的心思。他不是讨厌宋闻觉，甚至想起那人笑起来时眼角，心里还会发紧。
可“同性恋”这三个字像根细刺，扎在他喉头。他从小觉得喜欢该是男孩对女孩，是课本里夹着的羞涩情书，从没想过会落在另一个男生身上，还是和自己意外遇见的宋闻觉。
鹿言澈盯着那行字，手指悬在输入框上，半天没落下。他怕一开口就露了破绽，更怕说出的话，会把两人之间那点自在，彻底戳出个窟窿来。
他感觉心里莫名空落落的，像把一团滚烫的话揉成了纸团，硬塞进了口袋最深处，明明隔着布料，却还是觉得那热度烫得人发慌。
他把手机扣在沙发上，起身去倒水。路过玄关的镜子时，瞥见自己皱着眉的样子，忽然想起上周和宋闻觉在巷口散步，对方还笑他“总爱瞎琢磨，眉头都快拧成绳了”，当时他还笑着拍开宋闻觉戳他额头的手，说对方才是瞎操心。
可现在，那点能随意笑闹的自在像是蒙了层雾。
他端着水杯站在窗前，看着楼下昏黄的路灯把树影拉得老长，心里那几句没说出口的话又冒了头，“我好像有点怕”“我还没弄明白”“你能不能……先等等我？”，最后却还是被他用力咽了回去，只余下杯壁上慢慢凝出的水珠，凉丝丝地沾了他一手。
梦里是春末的傍晚，空气里飘着桃花香。他坐在桃花树的枝桠上，晃着腿看宋闻觉在树下仰着头笑，手里还攥着两串刚买的糖葫芦，糖衣在夕阳下亮得晃眼。
“言澈，下来吃吧，再不吃糖要化了。”宋闻觉的声音跟浸了蜜似的，他刚想应声，身下的树枝忽然晃了晃，他下意识去抓，却捞住了宋闻觉伸上来的手。
那触感真实得很，掌心温温的，带着点糖葫芦的甜香。他往下看，宋闻觉还仰着笑，眼里却不像从前那样只有玩笑，倒像落了片星星，亮得他心跳漏了一拍。
他正愣着，宋闻觉忽然轻轻捏了捏他的指尖，低声问：“还在怕吗？”他猛地想回答，喉咙却像被堵住，只看着宋闻觉的脸在眼前慢慢模糊。等再睁眼时，窗外天已蒙蒙亮，手心空荡荡的，只有残存的暖意，像梦里那没来得及握住的温度。
这是遇到梦魇了吗？那为什么梦魇会如此不对劲…
宋闻觉坐在书桌前，台灯暖黄的光落在手机屏幕上，映得他指尖泛着浅白。对话框停留在鹿言澈那句“好”上，他盯着那字看了半晌，才慢慢点开输入框。
想说的话在心里盘了无数遍，打出来又删。先是敲“其实那天白晏没说瞎话，他告诉你的都是真的”，觉得太直白，删掉了；换“你最近好像有心事”，又怕戳破了让他更加躲着自己，想了好久也删了。
其实他早察觉鹿言澈不对劲。上周巷口散步时，他随口提“巷尾新开的甜品店据说有双皮奶，下次带你去”，鹿言澈没像从前那样接“甜腻腻的谁要去”，只含糊应了声“再说吧”，当时他心里就咯噔一下。
他知道鹿言澈拧巴，也知道那道坎不好跨，可那些藏在自己的心思忍不住早漫了出来。
手机在掌心温温的，他摩挲着屏幕边缘，轻轻叹口气。其实哪要什么完美答复，只要他肯开口，哪怕说“再等等”，他都愿意耗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