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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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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姐怎么回事啊？”苏穗看着俞楠一个人落落寞寞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谱子，时不时的会站起身指导一下新学员的演奏。
俞楠摇了摇头，“她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吧？”
南子枫伸了个懒腰，躺在沙发上偷懒，“她八成是要来偷懒吧！”
周寻不满的吱哇乱叫，要把南子枫拖起来，“真讨厌啊！南子枫你就是为了偷懒吧！你以为澈姐会和你一样吗？！”
南子枫换一个可以增大摩擦力的姿势，让周寻不再轻松的可以把自己拖走，“她比谁都会装……”
苏穗突然看见一张纸卡在桌角的旁边，随意的捡起来，“怎么回事？你们俩昨天打扫卫生又偷懒了？”
南子枫在周寻的死缠烂打之下终于下定决心爬起来，看着苏穗展开那张揉的皱皱巴巴的信纸，“谁会去注意那种鬼地方呢？”
“让我看看，这是写给哪个小宝贝的情书？”苏穗兴致勃勃的快速扫了一眼，好像有些不可思议的又看了一遍，瞳孔骤缩，“不会吧……”
俞楠好奇的俯身靠过去，看见信纸上的内容，平日的笑容僵硬的挂在脸上，“这……”
周寻看着两个人便秘的表情，拉着南子枫也走过去，“什么东西啊？”
南子枫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打了一个哈气随意扫了一眼，却被上面猩红刺目的墨水弄的浑身一激灵，“恐吓信？”
「柳清澈，如果你不希望以前的事情被大家都知道，就自己放弃决赛名额！”」
周寻的目光停留在那个感叹号上，写信的人写的很用力，使那个小点聚集了过多的墨水留下长长的红痕，像一道狰狞可怖的伤口， “澈姐被威胁了？”
“真是难以相信……”俞楠将滑落到鼻头的眼镜扶了扶，将目光从恐吓信上移开。
唐耀突然抱着小提琴走进来，身后跟着的低年级学妹是他的新搭档，“你们怎么扎堆在这里？”
苏穗眼疾手快把纸条塞进自己的口袋里，露出了一如既往嘻嘻哈哈的表情，“恭喜啊，唐耀喜提美人～”
唐耀微微蹙眉手里的小提琴差点脱手砸到苏穗脸上，“别胡说八道，老师，没有的事！”
南子枫耸了耸肩，表情轻飘飘的，“唐耀很专一，别乱说，苏穗……”
唐耀一下脸刷的从脖子红了整个脸，匆忙一头扎进练习室里面，“苏穗老师要是有空……帮忙指导一下吧！”
看着唐耀进来练习室，几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俞楠轻笑一下，“一下子怎么都统一战线了？不告诉他好吗？”
“告诉他好吗？”苏穗反复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将纸条取出来递给周寻，“告诉他，他会立刻马上跑去找柳清澈问清楚……”
“还会找到恐吓的人一拳打爆他的脑袋！”周寻看着手里的恐吓信，已经想象到了那个画面。
南子枫垂下眼眸，“那是你……才能做到。”
俞楠点了点头，笑意再次浮现，“说的也是，那就大家一起保密吧？”
苏穗又听见唐耀在练习室里喊她了，她将食指和大拇指合拢，在嘴唇前比划了一下就转身进了练习室。
南子枫刚刚想说什么，俞楠却哼着的小调已经离开了，他回头看着捏着信纸的周寻，眼里闪过一丝烦躁，“这下好，这件事情落到我们头上了……”
两个人一起回到练习室。
柳清澈抬头看了一眼挂在教室最中间的时钟，秒钟滴答滴答的转过，每一下都是踩着自己的心尖过去的，她嘴唇上的血痂看得让人心疼。
“叮叮……”当学校最后一次的铃声响起来。
柳清澈用最快的速度将东西一股脑装进书包，然后将椅子推进桌子里面，很快的扎进人群里，连书包上那个平日最珍视的俞楠生日送给她的兔子挂件被挤掉了也没有发现。
南子枫靠在一旁的消防柜边上，沉默的看着柳清澈的一举一动。直到柳清澈已经完全消失在楼梯转角口，他才挤开密密麻麻的人群，捡起那个被踩脏的兔子。
“你怎么那么慢？平时不是第一个飞出教室的吗？”周寻站在校门口等着南子枫一起回家，“你还坐在后门呢！”
南子枫摇了摇头，和周寻一起并肩往前走，“我稍微等了一下柳清澈……”
“啊……！”周寻看见南子枫手里捏着的挂件，轻轻拉起他的手腕。那里还有一圈淡淡的印子无声证明南子枫过去痛苦的回忆，“怎么样，澈姐还好吗？”
南子枫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嘴撇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不知道……”
周寻听得出南子枫语气里的纠结，“要不要去找澈姐问问？”
面前的绿灯一下子跳成红灯，让南子枫不得不止步在斑马线之前。
“那和唐耀没区别了，而且她根本不可能说实话……”南子枫一瞬间像泄气了一样，“她在学校里和朋友相处起来还挺正常的，但是如果是柳清澈这样，就说明肯定有问题吧……”
周寻的手下意识扶住南子枫，将他轻轻搂进怀里，“澈姐的确总是会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大家啊。”
南子枫又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哎，关我什么事，反正她从来不给我好眼色……”
“别这么说，澈姐真的把黑乌鸦当做朋友了！”周寻还想说什么，绿灯亮了。南子枫直接就走过去，把周寻扔在后面，“行了，这种事情我们别管。”
夜色浓稠的像一碗香汤，南子枫平日里洗澡总是最快的，今晚却难得在厕所多待了一会。周寻拿牛奶的时候路过时，却发现南子枫端着脸盆站在晾衣架下面。
他手里拿着那个兔子的挂件，挂件上上灰尘和污渍已经被洗掉，洗过的兔子皱巴巴的，耳朵在浸泡过水之后无力的拉拢下来，散发着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
南子枫仰着头，月光顺着他的下颚流进宽大的领口，男孩好像被柔和的圣光包裹着，睫毛下浓密的阴影轻轻颤抖，刚刚刷完牙的嘴唇还透着银白色的水光。他双手提着兔子的耳朵，用夹子夹在晾衣杆上。
南子枫回头，看见周寻手里拿着一罐牛奶，像一座在阴影里面的石像，“你站在这里发什么呆？白痴吗？”
周寻立刻笑呵呵地龇着大白牙，拉着南子枫走进卧室，“诶，黑乌鸦不要说我啊，自己明明嘴上说着不管了，还是把娃娃洗了！”
南子枫坐在床吧，将枕头搂进怀里，“我没有打算管……我只是……”
“还嘴硬！耳朵根都红了！”周寻坐在一旁，打开牛奶，“不然，南子枫这么懒，还洗娃娃？连内裤都是我帮你洗的。”
南子枫将枕头扔过去，“我只是觉得，澈姐的性格太别扭了。”
周寻喝完牛奶的纸盒扔到垃圾桶里，他拿起枕头在床边躺下，将双手枕在脑后，南子枫躺在他身边面对着墙。
“她有什么事情都不会和别人说，什么事情都认为她可以解决，每次都要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虽然让人感觉不爽，而且多管闲事……但是，她是会真心为别人考虑的。”
南子枫看着墙上自己晃动的影子。一旁的周寻看着天花板上的痕迹，露出一个笑容，“南子枫不也是这样，这么多年一直这样过来？”
“不一样！我是男的！”南子枫翻一个身，一脚踹在周寻的小腹上面，“澈姐是女孩！她可做不到看不爽就上去给别人一拳头，她这种人除了道理什么都没有！”
周寻翻身用手捏住南子枫的后颈，略微凑近一下，温热的气息撒在南子枫的脸颊上，“黑乌鸦怎么要和唐耀一样了？我要吃醋咯……”
南子枫挣扎一下，却被周寻楼的更加紧了，“白痴！你太奇怪了！我明明只是……”
“是什么？黑乌鸦又要找借口搪塞我了……！”
“只是觉得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朋友身上很难受。”南子枫慢慢停止挣扎，声音也逐渐小了下去，“我长这么大交到朋友还是在高中，这种感觉就很奇怪……”
“以前妈妈还在，我知道要好好对妈妈，因为她是生命中重要的人。子忆也是，他也很重要，是妈妈能最后留给我的。他们都离开我的时候，我就会觉得无所谓，别人都与我无关……”
“要不是周寻，当初对我死缠烂打让我弹钢琴，我就不会认识像齐樾，唐耀……还有柳清澈，顾源惜和孙穆穆那样的朋友。我就不可能遇到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会遇到一人分饰三角的大明星，还有尖叫鸡，还有大猩猩和他的女朋友……”
南子枫说着说着，忍不住的眼眶发烫，都忘记还被周寻搂在怀里，用手背拼命擦溢出眼眶的眼泪。周寻猛的一颤，看着怀里的乌鸦几乎要缩成一团，“诶诶诶，怎么还掉小珍珠了！？”
南子枫用膝盖狠狠踢了他一下，“白痴！不要说那么恶心的话！我告诉你！我从小就没哭过！”
“是吗？把小时候的眼泪全存着流到我这里来啦！”周寻还故意的挑逗南子枫，看着他头发一下子全部炸起来的模样。
“再这样我就退赛！白痴……唔……”南子枫立刻翻脸，准备扭过去睡觉，却被周寻一下子掐着下巴把脸掰过来，柔软湿热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南子枫可以感受到周寻慢慢撬开他的牙关，这个意识让他浑身颤栗，却一如既往没办法做出任何反应，只好让周寻让他口腔里肆意横行。
周寻那不安稳的手开始摩擦他的耳根，南子枫立刻觉得浑身发麻，连呼吸都不利索。黏腻的水声让南子枫本能反应的感到羞耻，他挣扎一下却把自己呛了个半死。
“咳咳……”南子枫立刻蜷缩起来，床单被揉出褶皱，周寻轻轻地拍打南子枫的后背。
“都那么多次了，亲的还不如我们第一次好呢……”周寻故意撇撇嘴，一副委屈的模样，用手指蹭过微微发肿的红唇，带过他唇边的唾液，“说不是移情别恋鬼都不信！”
“白痴……！我告诉你你妈妈！”南子枫害羞的几乎要裂开，他用手捂着嘴踢开被子准备起身，却又被周寻活生生拽回床上躺着。
周寻又把他搂紧怀里，将下巴抵在他的头上，“开玩笑的啦，我错了，黑乌鸦～”
“我最相信黑乌鸦了，因为黑乌鸦从来就是一个会为大家着想的好乌鸦！”
南子枫靠在周寻的怀里，一直沉默不语，直到周寻的呼吸变得平稳，他搭在白痴胸前的手指微微蜷缩，将睡衣揉皱攥在手心里。
“我们相逢的时光，其实比许多星辰都温柔，白痴……”
“真是不好意思，请了那么多天假，苏穗老师。”柳清澈终于在周日的加练来了练习室。她带着医用口罩，刚刚洗了头发，散发淡淡的茉莉清香，还有部分头发没有干透黏在脸上。她将带着的口罩拉下来，看起来气色还不错，刚刚擦过润唇膏的嘴唇有一些起皮，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
“啊～清澈同学终于来了，好想你啊！”苏穗在门口看见柳清澈立刻走过去抱住她，拼命蹭了蹭她的脸颊。俞楠也温柔的给她递上一杯水，露出笑容来，“终于回来了啊，还以为柳清澈同学要撇下我一个人了。”
柳清澈脸颊发烫的接过水杯，又开始咬起嘴唇，“真的太不好意思了，俞楠同学……”
周寻听见柳清澈的声音传过来，立刻激动的从练习室跑出来，“澈姐！”
“怎么样？大力怪有没有好好和黑乌鸦努力练习啊？”柳清澈看着周寻兴奋的和一个小朋友一样，南子枫慢吞吞的跟在后面，“黑乌鸦怎么回事？一点都不欢迎我？”
“哦？”南子枫懒洋洋的抬眸看她一眼，看着她挂在嘴角的笑容，“你摸鱼摸了那么多天，要我说什么恭喜你偷懒成功的话吗？”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厌啊，黑乌鸦？”柳清澈眯起眼睛，嘴角的弧度没有变化，“我这几天有没有浑水摸鱼我不知道，至少没看见你是神清气爽！”
南子枫翻一个白眼，拉住周寻的卫衣连衣帽就往练习室里面拖，“快走了，白痴！你不是每天最有劲了吗？”
周寻还想和柳清澈说些什么呢，就不停的踉踉跄跄往后退，“诶诶诶？！”
南子枫用力一甩，周寻差点摔倒在地板上。南子枫用力关上门，双手环抱在胸前，周寻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你不是前几天晚上还在为澈姐担心吗？”
“应该是白担心一场了……”南子枫耸耸肩继续坐到钢琴前面，随意翻动几页钢琴谱，“或许还是我们小瞧了澈姐她的处事能力，看她跟我拌嘴那个精神状态就没问题。”
“诶？真的吗？”周寻看着从窗子里投射进来的阳光照射在小提琴上面，“可是我觉得澈姐特别紧张的感觉。”
“有吗？”南子枫回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周寻。
“澈姐又不是路临泽，出门干嘛要带口罩呢……”周寻将腿盘起来，用手撑在地上，“澈姐之前从来不戴口罩的！而且……”
南子枫的手掌猛的压下琴键，旧钢琴忍不住的颤抖，周寻的话被打断，“你才是变成唐耀的人吧？要是不愿意练琴我们不如回家！”
周寻愣了一下，慌忙的站起来去拿小提琴，走到南子枫旁边委屈的解释，“黑乌鸦，我不是那个意思……”
“对不起……我……”南子枫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抬手按下琴键来回避这个问题。周寻立刻退开几步，将小提琴抵在下颚。
过了一会，苏穗突然走了进来，“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吵架了？”
演奏被打断，南子枫烦躁的把乐谱扫到地上，“有意思吗？苏穗？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在中途给人使绊子？”
“哈啊？你怎么这么说我？”苏穗挑了挑眉，指着周寻撇嘴，“他惹你生气，你怎么能这样找我麻烦？”
“到底是谁给谁找麻烦？”南子枫站起身，一脚踹开琴凳。
“别这样！黑乌鸦……”周寻上前走一步拉住南子枫的手。苏穗往门框上一靠，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我弹了这么久钢琴，你弹钢琴时那种情绪我听不出来？你小时候我有没有告诉你弹钢琴的时候要怎么样？”
南子枫把脸偏到一边，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我不记得了！”
“之前是特殊情况，你砸琴键我不和你计较了……”苏穗抽出一根之前周寻找来卡门缝的竹条，缓缓走上前去抓起南子枫握成拳头的手，把他的袖子卷起来。
“啪！”
竹条狠狠的抽打在南子枫的手腕上，一下、两下、三下……南子枫白皙的手腕逐渐出现红痕，这简直就像家长在教育闯祸的小孩，周寻根本没办法插手去制止苏穗。南子枫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想起来了吗？”苏穗严厉的口吻让周寻汗毛倒竖，“不记得我说的，你妈妈说的总想起来吧。”
南子枫原本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在“妈妈”那两个字蹦出来之后瞬间出现了裂痕——黑乌鸦眼眶突然发红，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
“要像爱妈妈一样爱钢琴……还有……”
回忆瞬间被拉回那个雨夜里，妈妈坐在轮椅上手里攥着一卷录音带，重复的放着南子枫刚刚弹过的曲子，苏穗坐在南子枫的旁边，这首曲子南子枫已经重复弹了一个星期了。窗外的雨滴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整个房间里充满潮湿的气息，使录音带里的琴声听起来像是幼兽在风雨之中的咽呜。
“苏穗，你觉得怎么样？”南琳按下录音器的暂停键的声音尖锐的划破空气，南子枫双手搭在膝盖上，一直盯着自己的鞋尖。
“的确是有一些瑕疵，但是南琳啊，南子枫才五岁啊，这种曲子一般大人都不一定能弹得特别好，是不是太为难他了？”苏穗摸了摸南子枫的头发。
“子枫肯定可以，你说这种话只会限制他……”南琳按下消除键，将刚刚上一段录音删除，目光落到儿子身上，“再来一次……”
南子枫在“咔”的一声里，再次按下琴键，那个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手指都是麻木没有知觉的，一种机械的感觉让南子枫莫名其妙觉得讨厌，他开始有些用力的按下琴键，这一次南琳连他整首曲子都没有录完，就用力的按下暂停键，南子枫在那种声音里被吓得浑身一激灵，按错了两个音。
这是妈妈要发脾气的前奏，南琳不用开口南子枫就知道，他已经不用继续弹下去了。
“手伸出来……”南琳拿起放在一旁的小木板，毫不留情的在他的手心里抽了三下，“还记不记得，刚开始弹钢琴的时候，是怎么和妈妈承诺的？”
“要像爱妈妈一样爱钢琴……”
“子枫，钢琴从来都不是你的敌人，音乐是这个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曲子，是妈妈没有听过的，或许妈妈可能没什么机会能听你弹钢琴了……所以……”
……
琴房里突然安静得可怕，只有窗外的麻雀发出轻微的叽喳声。南子枫回头盯着黑白分明的琴键，恍惚间看见多年前那个总是坐在轮椅上拿着录音带的身影——她总爱穿着那件米色开衫，发间别着一枚素雅的银杏叶发卡。
“还有……要把所有妈妈没能听到曲子，温柔地弹给这个世界……”
苏穗松开他的手，将竹条塞进他的手心里，然后关上门出去。周寻立刻走上去帮南子枫拉下袖子。
“陪我去上个厕所……”南子枫拉着周寻的手腕往外走。
卫生间的水流哗啦哗啦的流淌，南子枫的鬓发被染湿，黏在脸颊上面，南子枫擦了擦手，把纸团扔进垃圾桶里，“对不起，周寻，我不应该冲你生气，还把脾气撒在钢琴上……”
“黑乌鸦……”周寻看着攥着衣角道歉的南子枫，黑乌鸦每次道歉的时候都会扭扭捏捏的。
“我只是觉得，澈姐要是真没事就很好，不应该盼着她出事……”南子枫叹了口气。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周寻立刻扑过去把南子枫搂到怀里，“我只是担心澈姐而已，不是诅咒她啊！”
南子枫撇撇嘴然后回抱一下他，“要诅咒柳清澈也是我，还轮不到你！”
周寻笑了起来，用手掐了一下南子枫腰上面的软肉，听着南子枫在自己怀里像一只猫一样的乱抓乱叫。
一阵电话铃声从隔壁女厕所响起，然后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南子枫和周寻猛的噤声，这是柳清澈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