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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农历六月十五，南方沿海某一城市。
夜景繁华，落幕降临在烟火味的城中村。
深夜，小巷里一个逼仄的单间，单人铁床上却挤着两个人，落地圆头风扇对着光膀子的男人，另一个则面朝墙睡。
汗渍粘腻，宋昭翻过身，把短袖往肚脐上翻。
“哥，好热。”他迷迷糊糊的说。
一滴汗滴在他的额头。
他睁开眼。
头上笼罩着一片黑影。
“哥，你干嘛呢？”宋昭的声音有些粘腻，湿漉漉的眼睛。
宋鹤两手撑在他脑袋两侧，离得很近，几乎肚皮贴肚皮。
他没回话。
“哥？你梦游吗？”
宋鹤没说话，身子往下压。
哥可能是梦游了，他想。
只有在梦淫的人才会硬。
哥教的。
等了等，他眯上眼打算重新睡。
他不舒服地顶了顶。
“睡觉了，哥。”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
“要高考了，有点紧张。”
对啊，弟弟要高考了。不能影响他。
身上的黑影动了动，重新躺在他旁边，紧挨着他。
“哥也有点紧张。”
宋鹤咽了一下口水，任凭汗液流下太阳穴。
宋昭痴痴的笑了一声，“哥紧张……什么……”
“紧张……”宋鹤斜过脑袋看他。
他睡着了，传出平稳的呼吸声。
我紧张什么？宋鹤苦涩地笑了一声。亲爱的弟弟。我的弟弟。
宋鹤起身，捞件衣服起身。
房间门轻开轻关。
……
周围很暗，宋昭坐在椅子上，看着拿着手机的宋鹤走过来。
“不是说压力大吗？”宋鹤笑笑，手机横放在他们眼前，椅子不大，宋鹤硬是要跟他一起坐，“看看电影放松一下。”
宋昭把脚收起，小声嘀咕，“又看电影，有什么好看的。”
“……什么？”宋鹤问，随手把毯子披上。
“怎么不好看了？长大了要远离我了？小兔崽子要逃多远？”宋鹤失笑，”害怕我弄你？”
你在说什么啊……宋昭懵懵的。
“不然你要怎么释放压力？你的秘密哥哥都知道，害不害臊？”
宋昭一愣，下颚动了一下，重重地呼吸着。
“你的浏览记录哥哥不小心看到了。宋昭……好可爱啊……”
宋鹤扑过来，大手抓着宋昭的两只手。
“哥，你在说什么？啊……”
“哥哥的手很凉，宋昭是不是很喜欢？”
“哥……不要这样。”宋昭抗拒地挣扎，像只小虾挺着腰。
宋鹤空出来的手揉捏着，“宋昭不喜欢，小宋昭喜欢。”
“宋昭。”宋鹤头贴着宋昭的额头，轻轻地嗅着他的味道，整个身子呈弓状卧在他的上方，笼罩着他。
宋昭感觉他好像在跪着祭拜，在寺庙里求福保佑自己能考上名校时，宋昭记得他也是这种样子。
虔诚。
宋昭一下子就卸力了，带着些许青涩。
“……原谅我。我喜欢……。”
“哥——”
宋昭睁眼，身体条件性往空中缩，天光大亮，过道有人在煮饭，蒸包子的味道传进鼻腔。
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围在肚子上搅成一团，闷出来的汗液变成冷汗，宋昭起身，屁股坐在床上，手往旁边摸，床单已经变凉，宋鹤离开有一段时间。
宋昭颤抖了几下，满脸通红，抓着衣服起身。
有些恼。
人都会这样的吗？会对与自己相依为命的人产生……那种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