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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上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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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李桃立刻摁熄手机，张嘴卡了一下，面不改色：“是茉茉。”
李兰端详她的表情，最终说了句：“别熬了啊，都快一点了。”
门关上，窗壁震了震，陈李桃松了口气。心成了一团乱麻。她打开手机。
发现周自蹊又发了好几个“1”。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萨摩耶：【别生气】
萨摩耶：【给你看，证明我确实在好好学习】
一张理综试卷几近满分。
等了几分钟陈李桃还没回复。对面继续。
【理理我，下次萨摩耶考满分】
陈李桃撇嘴，没回他。改完自己的错题，揉了揉眼睛发现已经一点了。拍了自己压在手下的英语试卷。完型错了一题，七选五错了一题。她有点沮丧。
桃桃乐：【你把我的功力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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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李桃大姨妈的第一天特疼，早上弓着身子虚弱地泡了一壶红枣枸杞。李女士看不下去了让她休息一上午，状况好了再去。
周自蹊远远见陈李桃走姿还奇怪，等近了才发现这人额头疼出汗。于是试图继续说服她：“回去歇着。你现在去状态更不好。”
陈李桃没同意，到了学校周自蹊都一直臭着个脸。前两天她确实被一窝蜂的事搞得心乱，这下心定了要把学习的进度补回来。
课间操陈李桃没去。脸贴在冰冷的桌上眉头皱着。她的意识渐渐流逝，教室门突然动了下。
眼皮微抬，没见着开门进来的。陈李桃又把头埋进了温热的臂弯里。忽然感觉面前有了点动静。她抬眼周自蹊趴在她面前。
眼睫几乎从脸上擦过，细腻透明的皮肤上，一双眼清明摄人心魄，陈李桃愣了一下：“你别靠这么近……”
好像下一秒都要亲到了。
“止疼药，早饭，热牛奶。”周自蹊漫不经心拿了一袋东西放桌上，“我不知道哪个更好，都买了。”
陈李桃看了一眼，简直像买了一年的量。周自蹊给她放了热水，盯着她吃下去才说：“趴着睡一会。”
陈李桃趴在臂弯看他：“你怎么逃了课间操？”
“不想去。”他轻按她的脑袋，陈李桃又爬了下去，“快睡觉。”
直到沈茉回来叫醒陈李桃，指着贴在桌上便利贴说：“桃桃这不是你的吧。”
陈李桃看了一眼。
是周自蹊研究的完型套路。
最后还画了个火柴人演绎，脚踏石，手挥剑：“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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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紧追慢赶，元旦假之前双中抓着时间考了一次月考。难得三天假，出了考场不管考怎样所有人表情都喜气洋洋的，陈李桃碰见了沈茉，两人在人流里交流着假期要去哪玩。
陈李桃值日，准备发个消息让周自蹊别等了。正要找手机，邓尧背包过来说：“桃总，我哥说你别等他了。他手机没电了，今天家里来找他了。”
迟易正在过道扫地，嗤笑了声：“大少爷终于知道回家了。”
瞟一眼，迟易直接被陈李桃盯得发毛。陈李桃也说不上什么感觉。她知道周自蹊家里情况不好，这下终于回家了她高兴之余又有点担心。
邓尧看陈李桃那一脸忧郁，说：“他家里是关系不好，但也没差到你想象的程度。”
邓尧和沈茉一同走到教室门，刚一出去两人就黏上了。陈李桃收回视线，叹了口气。
“失落了？”
陈李桃拿着扫帚，离迟易更远。
“失落什么啊，蹊哥给你出头，我还没见过他对谁那么上心呢。”
“迟易，你往前面看。”
迟易发懵抬头：“什么？”
“看到那张成绩表了，心里还没点数？”
“……”
迟易看着雷厉风行走到门口的陈李桃：“我说你们两口子真的……”
一模一样的招人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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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茉和邓尧约会，陈李桃也不好去当电灯泡。家里的夫妇又回了老家，本来让陈李桃一起去，但陈李桃觉得太远，她在家里无聊地喂了两天仓鼠，终于在跨年那天被陈兰叫了出去。
“在哪呢？有没有穿上次我给你新买的衣服，今天一定要穿哦。”
姑妈千叮万嘱的，是一套短款的桃色羽绒服。陈李桃下面穿了条雪白的短裙，棕色的雪地靴。头上戴了个熊耳帽。
傍晚出门倒也不冷。
“早点去才能停车，今晚那不知道多少人呢。”
双南第一次举办烟花秀选在了江边，交通管制直接封了桥。她们只能把车停在很远的地方，一路上都是嬉笑欢闹的人。
陈兰值班多日，今天休假亢奋至极：“十一点都这么多人来，我说没人看晚会吧，现在的人都喜欢出来看乐子……那边有红薯！怎么队排那么长，桃桃吃一个不？”
陈李桃望着另一个方向，那里排队的人特别多：“不用了姑妈，我去买糖葫芦吧，你要吗？。”
“不要，那我们待会在红绿灯那集合。”
江风冷涩，陈李桃把脸埋进围巾里，手插兜凉凉的，想起自己忘带了暖宝宝。然后又想起了周自蹊。
那人回去找了她两三次，每次他们都聊得不多。她猜他很忙。邓尧都说他两天见了周自蹊两次，他们那大家族就喜欢聚会。
小摊卖的糖葫芦有草莓和山楂的。陈李桃贪心地各要了一串。
站在红绿灯路口，她望着江火，对面高楼参差耸立。桥上熙攘吵闹，源源不断的人流。
绿灯一亮，人头攒动。
形形色色的人朝她走来，陈李桃往边站了点。
就在这时，她看见了两天未见的周自蹊。
他穿着黑色的冲锋衣，额前的黑发细碎。白光打在他利落分明的脸上，显得冷淡疏离。
嘴里山楂的甜酸炸开，陈李桃正想朝他招手，又被人撞了一下。陈李桃连道没事，又抬头去寻。
人太多已经不见了。
心里顿时涌上失落。
陈李桃又咬了一半山楂。把两根并抓在手里，她一手掏手机准备发消息，感觉帽子被人拽歪了点，一手递过去：“姑妈你尝尝吧，挺好吃的。”
“是吗？”
声音一出，陈李桃顿住。回头瞧见周自蹊咬下了另一半。
他眉间疏冷扫走，含着甜滋滋的山楂，下意识皱眉：“确实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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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自蹊是在闲逛的时候看见陈李桃的。他家在郊区，和两个从北京来的表亲一起开了一个小时的车来的市中心。就和人叮嘱了几句，转眼就没看见陈李桃了。
陈李桃眼睛瞪大，瞳仁微颤：“你，你……”
周自蹊本来不喜欢吃甜的，今天尝了尝味道也不错：“耍流氓？——明明是你递给我的。”
陈李桃像受惊的小鹿，两只圆眼睛看着他，结巴：“我刚才咬过。”
“我知道。”周自蹊伸手向另一串，“我想尝草莓。”
他也不说自己为什么在这，就自然地站在旁边吃起她的糖葫芦。
注意到他瞄了自己的一眼，陈李桃别过脸。露出通红的耳尖。周自蹊扯了扯嘴角：“桃子同学，我现在是你的三分之一男友。”
“……”
虽然他说得对。
这次考了第一，还差两次。
“我姑妈还在呢。”
“我知道，我刚才还和她打了个招呼。哦，她让我跟你说，自己玩去，她男朋友来找她了。”
“？”陈李桃错愕地翻起电话，“我怎么不知道她交了新男友。”
电话的忙音响了两秒，陈兰说话时，陈李桃听见周自蹊说：“不奇怪啊，她也不知道你的新男友也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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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李桃被周自蹊带去了一个人少一点的地方。视野也差不多，他们踩在石滩上。头顶是大桥。还有半小时烟花秀开始，不远处的一对情侣亲得难舍难分。
陈李桃小心翼翼看了眼，看到亲密的程度。她又想看周自蹊的表情，头还没转过去，旧被周自蹊遮住眼睛：“少儿不宜。”
这倒奇怪。眼前一黑，她还以为他会说……
想了想，她脸又有点红。
可能觉得手心有些痒，周自蹊不自在地收了手。
两个人坐在长凳上，聊了会放假的事，如陈李桃所料，果然两天周自蹊跑了不少酒席。“邓尧那货跑掉了，我爸脾气差，动不动就说断我生活费，我今天溜出来就不回去了……”
听着他讲这些琐事，陈李桃也忍不住勾起嘴角。周自蹊注意到就停了话，歪头看她：“开心？”
他的衣摆被风鼓起，双手撑在后面，瞧起来恣意懒散。
陈李桃出了神：“嗯。”
“开心什么？”
“见到你就很开心。”
倒计时开始了。
桥上的人开始欢呼大叫。从二十开始倒数。
对岸灯火通明。江风猛烈。
周自蹊眉眼深邃，额发被吹起。陈李桃被逼得转过头，不敢再与他对视。
她转过头，想问周自蹊的新年愿望。这时，他开口道：“陈李桃，考清华吧。”
陈李桃愣了一下。
他还在说话，嘴角微微上勾：“我们一起去北京。”
“3！”
“2！”
“1！”
烟花嘭得炸开。无数条金线窜上黑暗的天空，发出震天响地的轰闹。
周围的声音渐渐远去。
陈李桃耳朵一阵嗡鸣，周自蹊的话却清晰地传入耳底。
她听见他说：“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