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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 7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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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狗咖的人不是特别多，夏闻乐跟着打扫完卫生，做好准备工作后，就在院子里抱着小萨摩耶玩手机。
店里的狗还算挺多的，大大小小得有三十来只。还分了区域，一楼全是大型犬，二楼是小型犬，通往二楼的楼梯间有防护门阻隔，防止两个楼层的狗随便乱窜。
跟夏闻乐一起在楼下帮忙的徐子铭，眼里也挺有活的，挺开朗的一个人，脸上总挂着笑，很有亲和力。
估计是因为工资高，待遇好，大家的怨气都没那么重吧，而且还有小狗陪伴，工作相对于以前的狗咖来说，简直不要太轻松。
就是这工作服吧……
太正式了。
听卢斯克说，这叫什么……执……执事服。
对对对。
执事服。
衬衫，马甲加领带，还有个黑色的皮手套，面试他都不带穿这么正式的，关键是这手套也只能戴进去半只手……
夏闻乐有些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落伍了，总有一种他的思想已经跟不上时代潮流的感觉。
更要命的是，听说下个星期正式营业以后，他们还要参与拍照！客人可以任意指定一位服务员陪同拍照，也可以自己单独和小狗拍。
拍照的话是一张宽幅拍立得，二十五一张。而且这边的大狗都是训练好的，每隔两个小时卢斯克就会集合大狗，顾澜桉就负责拍照。
难怪工资这么高，原来都是他应得的……
“卢哥，这么多狗都是哪里来的啊？”夏闻乐趴在吧台前，看着正在忙着做饮品的卢斯克。
“一半是顾澜桉店里运过来的，另一半是我店里的。”卢斯克回答。
同样的执事服，戴着眼镜的卢斯克穿上，看起来更像是个管家了。
“你店里的？”夏闻乐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我本来是开宠物店的，”卢斯克给奶茶封盖，“一些是我自己养的狗，还有一些是收留的流浪狗。”
“你是顾澜桉的表哥？”夏闻乐有点吃惊地看着他，昨天还以为他们只是单纯的合伙人，没想到居然是这层关系。
“嗯，”卢斯克看着他，“他都跟你说了？”
“啊，嗯，”夏闻乐点了点头，“那哪一些是流浪狗啊？它们能乖乖配合拍照吗？”
难怪能在短短几天时间就弄来这么多狗。
“给客人的小狗简介上面都有写，”卢斯克继续说，“哪只狗是什么性格、讨厌什么、喜欢什么，上面都有，感兴趣你可以拿一张看看，顺便记一下它们的名字，而且流浪狗比店里的品种狗听话多了，可能是因为害怕再一次被抛弃吧，它们往往都很听话。”
“哦，好，”夏闻乐端起桌上的饮料，“那我去送饮料了。”
下午的时候，他就一边招待客人入座，一边仔细核对每一只狗叫什么名字。
有只叫小蛋妹的土松特别自来熟，别人一叫它就咧着嘴过去了，看简介是流浪狗，粉白粉白的，特别可爱。
“夏闻乐，我去吃个午饭，你帮我先看着点，一会儿我吃完了就来换你。”徐子铭拎着外卖朝大树下坐着的夏闻乐说。
“好。”夏闻乐放下怀里的狗跑到门前守着。
进门左手边有一间员工休息室，空间不大，就摆了两张桌子，顶上还配了台空调，平时大家轮流吃饭的时候都来这里。
夏闻乐坐在旁边的门槛上，观察着店里的狗有没有乱拉乱尿的情况，他好第一时间去处理，免得有人给店里差评。
趁着徐子铭吃饭的功夫，他也赶紧先点了份外卖。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徐子铭就出来。
“我好了，你要不也点一份？”徐子铭看了一眼手机，“现在都已经两点多了。”
“我已经点了，马上就来。”夏闻乐笑着说，“刚才看了一下，骑手距离我还有一百米就到了。”
“行，那我先把垃圾丢了。”徐子铭拎着外卖袋，朝门外的大垃圾桶走去。
晚上下班的时候就简单多了，除了把狗送到三楼另一间的笼子里，剩下的就是把桌上的饮料收拾干净，再把店里的垃圾都倒掉大家就可以下班了。
其实也不用怎么收拾，因为每次一有客人走的时候，要么是他，要么是徐子铭，两个人只要有其中一个人看见了，就会拿着提前调好的消毒喷壶和抹布过去清理。
而且一说下班，店里的狗都会自觉地朝楼上跑去，也不用他们挨个往楼上抱，所以晚上下班的时候很轻松。
店里的排班也很合理，除了负责美容和做饮品的两个人，其他三个人就轮流着上二楼接待。
一个人待一个星期。
“卢哥，我们先走了！”两个服务员和美容师朝吧台的卢斯克喊着。
“好，明天见。”卢斯克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
“走了，夏闻乐。”徐子铭拎着一袋垃圾站在门口。
“拜拜，我先去换个衣服。”夏闻乐朝他挥挥手。
他不像他们三个一样，就住在这附近的居民楼里，从这到他的住处还得走上十五分钟，他可不想穿着这一身在路上招摇过市。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外面上些什么班……
“夏闻乐。”卢斯克关上吧台的灯朝他走了过来。
“怎么了？卢哥。”夏闻乐转身看着他。
“顾澜桉说他还有一会儿才到，查理斯和可爱多就麻烦你先帮他看着了，”卢斯克指着趴在院子中间的两条狗，当然旁边还有他的笨笨，“正好你俩住的同一个小区。”
“行，没问题。”夏闻乐一口答应。
“那我就先走了，”卢斯克打开门朝外面走去，“辛苦你了，明天见。”
“明天见。”夏闻乐笑着说。
这么一说，他好像一天也没怎么看见过顾澜桉。准确的说是除了刚来的那会儿瞅了一眼，之后就再也没看见过了。
他去哪儿了？
夏闻乐啧了一声，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赶紧先把外面的门关好，防止三只狗趁他不在的时候跑出去，然后转身走进了员工休息室开始换衣服。
这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差点没把他热死……本来就是爱出汗的体质，现在感觉整个身上都是黏糊糊的。
得赶紧回去洗个澡。
他一边想着，一边把身上的衣服都给脱了下来。
凉快多了。
这时，顾澜桉刚好从外面回来，刚把手搭在门上准备推门，查理斯和可爱多就立马跑了过来，趴在门上激动地叫唤着。
夏闻乐被这动静吓得赶紧三两下就穿好了衣服，然后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开门就跑了出来，生怕外面的三只狗出什么事。
“……你在干嘛？”顾澜桉看着一脸慌张地跑出来的夏闻乐。
“哦，我换衣服。”夏闻乐随便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手里还拿着刚脱下来的执事服。
顾澜桉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衣服：“换好就一起回去吧。”
他推开门走进来，径直走到隔间拿出牵引绳，开始给三只狗套绳子。
“好。”夏闻乐赶紧回到休息室整理衣服。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
下班到现在已经快九点半了，街上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路人，各个火锅店门口都坐满了人。
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偶尔会有几个路过的女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们两个牵着的狗，还有的人会皱着眉头，讨论笨笨一瘸一拐的前爪。
越是快要到小区楼下的时候，人越是少得厉害，到最后只能听见三只狗的喘息声。
“你手怎么回事？”夏闻乐没忍住先开了口，再这么下去他估计得憋死。
刚才在路上的时候，他就发现顾澜桉的手臂有些发青，看起来像是针孔留下的。
“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挂了一下点滴。”顾澜桉回答。
“哦，”夏闻乐牵着笨笨走在他旁边，“那你回去可以自己弄点清淡的东西吃，这边的东西都比较重口味，而且外卖也不一定都是干净的，自己做比较放心。”
“上次是我第一次点外卖，”顾澜桉扭头看向他，“我平时都是自己做饭。”
“啊…？”夏闻乐显然有些震惊，“我还以为……”
“以为我这种人肯定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顾澜桉一副我已经知道你在想什么了的表情看着他。
“……”夏闻乐有些尴尬。
他确实觉得像顾澜桉这样的人，要么就是家里人做给他吃，要么就是点外卖，总之看起来不像是会自己做来吃的样子。
“初一的时候，我妈就出车祸去世了，从那之后我就自己开始学会照顾自己，”顾澜桉面无表情，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大一那年，我爸因为□□未成年Omega致残，进去了，死缓，不过其实我一点也不希望他出来，他这样的人，出来也是给社会增添不必要的负担。”
夏闻乐愣住了，他不知道原来这些令人糟糕的事，是可以这么轻松就说出来的？
从小他就觉得夏俊财死了这件事，会是别人看不起他的理由，所以只要有人问起，他都会说，我爸在外地做生意。
其实就是怕别人看不起他，觉得他好欺负。还有就是看见别人一家三口，幸福美满的时候，他还是避免不了会有些失落感。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看到身边的朋友都在谈论家庭的美好时，他就会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更可笑的是，他有时候居然会忍不住幻想，要是他也有个好爸爸，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氛围，该多好？
可现实是残忍的，现实世界里只有酗酒的爸、恋爱脑的妈、破碎的家庭和总想逃避的他。就算吃喝不愁，拿着工资，他也总觉得，生活也就这样了。
无趣。
还能再烂到什么地步？
有时候他脑子里甚至会出现一些不好的念头，不过也都转瞬即逝，因为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天底下比他可怜的人多了去了，要谁都这么容易想不开，那他估计这世界上的人得少一半。
“你说的对，这样的人就该死在牢里，出来也是浪费空气。”夏闻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大概是顾澜桉说的话让他有点感同身受了吧。
毕竟都是死过爹妈的人，剩下的那个也是可有可无的状态。
巧了。
“……我还以为你会像其他人一样，说几句好听的安慰我。”顾澜桉笑了起来，估计是没想到他会在听完这种事情以后，会说出这样的话吧。
“那我安慰你，你会好过一点吗？”夏闻乐看着他。
“不会。”顾澜桉摇了摇头。
“那不就行了，明知道说了也没用，干嘛还说那些虚伪的话，”夏闻乐把目光转移到牵着的笨笨身上，“我爸在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死了，我妈后来改嫁，又离了，现在在外地过她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顾澜桉说这些，大概是觉得两个人同病相怜吧？
这是他第一次跟别人说起这些，感觉出奇地不错，有种前所未有的放松，就好像压在心底这么多年的秘密，终于有人可以倾诉了一样。
很奇妙。
也很安心，
“所以你是那个时候搬家的？”顾澜桉问。
“对啊，”夏闻乐牵着笨笨继续往前走，“要是没搬家的话，我现在肯定都是国家级别的运动员了。”
如果当时他继续在学校里练田径的话，以他的成绩和天赋，说不定还真能进。
但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都是造化弄人。
都是命。
一开始他也不信命，特别是高考以前，大家总有一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狠劲儿，不知天高地厚，总是幻想着自己能改变世界，征服命运。
可上了大学以后他发现，无知是多么可笑的东西，捍卫不公的举报信，到头来变成了葬送前程的退学申请。
多么可笑。
这个世界还真是变了，变得是非不分，变得颠倒黑白。可偏偏他这人呢，泪腺有点发达，道德感也有点太高。看见那些遭受不公平待遇的弱势群体，会忍不住鼻酸着帮忙发声，看见摔倒在寺庙内，无人敢上前搀扶的大爷时，会忍不住上前扶起。
前一秒还在感叹这个世界完了，后一秒就因为别人某个暖心举动，感觉这世界还是有救的。
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明明都经历了这么多，却还是没有变成一个成熟的大人。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像个疯子。
但后来仔细想想，可能是因为他没有对这个世界彻底感到麻木吧，他还保留着对世界万物的感知能力，还能哭，还能笑。
“真的假的？”顾澜桉扭头看着他，“比一比？”
“比……”夏闻乐话还没有说完，顾澜桉就牵着两只狗跑了出去。
不对。
准确的说是“飞”出去。
一点也不夸张。
“什么……啊—”夏闻乐被笨笨“嗖”地一下拉了出去，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不得不被迫和顾澜桉开启了这场短距离马拉松。
“我靠！顾澜桉你慢点！”夏闻乐在后面牵着笨笨，踉跄着朝前面欢脱的背影大喊。
“输的人请客！”顾澜桉头也不回地牵着狗继续往前跑。
偶尔有来往的路人好奇地盯着他们两个看了几眼，不过大部分都是被吓得往旁边躲，生怕这两人牵着的狗突然撞上来。
要是换做夏闻乐在路上遇到这样的情况，估计会谴责遛狗的人没公德心，但现在他就是这个没有公德心的人……
十分钟后。
顾澜桉拿着一杯果茶站在小区旁边的奶茶店门口。
“付钱的来了。”顾澜桉插上吸管，指了指上气不接下气朝他跑过来的夏闻乐，蹲在他旁边撸狗的工作人员，顺着他指的地方看了过去。
“哈、哈……哈……”夏闻乐大口喘着气朝他走了过来，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运动，让他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加速沸腾，心跳加速，炙热感瞬间席卷全身，身上也开始有些冒汗，额头上更是已经开始在滴水珠。
反观顾澜桉，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的感觉的样子，就是有些微喘。
他一时分不清，到底谁才是二十六。
“我要一杯柠檬水，少冰，”夏闻乐牵着笨笨走到点餐台，“一共多少钱？”
“二十一，”服务员说，“这边扫码就行。”
“擦一下吧。”顾澜桉拿出一包餐巾纸递到他面前。
“谢谢。”夏闻乐立马拿过来抽了一张，想洗澡的欲望此刻已经达到了顶峰。
现在想想，他刚才说的什么国家运动员还挺打脸的。
简直丢死人了。
奶茶做好后，两人就一前一后地牵着狗朝小区门口走去，刚走到楼梯口，笨笨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夏闻乐朝楼上跑去，估计是渴了。
“哎！我先走了啊！”夏闻乐跟着笨笨快速上楼，根本来不及回头看顾澜桉。
“好。”顾澜桉仰起头笑着回答。
一回家，夏闻乐就赶紧先给笨笨接了一碗水，然后直接瘫倒在沙发上。
等笨笨喝完水后，他又给它脱鞋子，擦洗身体，陪玩一会儿，接着开始弄狗粮，最后才拿上睡衣去浴室洗澡。
冲完澡躺在浴缸里的那一刻，他才感觉到放松了下来。
“这浴缸还真宽敞……”夏闻乐闭着眼睛靠在浴缸里。
舒服。
上一次这么莫名其妙跟别人跑闹是什么时候？
他仔细想了想，大概是高中那会儿了。
他还挺怀念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虽然累是累了点吧，但大家都没什么烦恼，唯一的烦恼，可能就是怎么把分数往上提高一点。女生最大的烦恼可能就是，今天中午是吃饭还是洗头，二选一。
脑子里莫名其妙地，突然一闪而过顾澜桉刚才肆意奔跑的身影。
他一下滑进浴缸里，任由浴缸里的水没过头顶，没一会儿，水面不断冒起几个小水泡……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笨笨居然在门口趴着。
“走了笨笨。”夏闻乐领着它朝卧室走去。
他发现光是吹风扇对笨笨这种长毛狗来说，根本就不能很好地散热，所以干脆叫它进卧室吹空调。
他甚至还直接把它的窝给搬到了卧室里。
好不容易养上的狗不得宠着？
晚上夏闻乐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穿着校服，趴在课桌上，这场景一看就是大课间。一转眼，台上的老师在讲些什么他没听清，不过他的同桌换了，是个男生。
突然，梦里的他尿急要去上厕所，刚跑出教室场景就换了，一回头学校就不见了。他在一片荒山，后面是在开发的地方，时间一下来到了晚上。
他继续往前走，周围的建筑突然坍塌，留在他面前的居然是一条河，他知道自己不会游泳，可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一头扎进了水里，大白鲨、深海怪物等一系列让人恐惧的东西突然出现在水里。
梦该醒了吧！？该醒了吧！？夏闻乐闭上眼睛焦急地祈祷着。
场景突然切换，他居然游上岸了。眼前瞬间出现一座木屋，他走了进去，好像是要去见什么人。
木屋里面没有灯，只有从窗外打进来的月光，房间也很小，只有前后两个门和一张桌子。
他走到桌子前桌下，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女人，梦里的他看起来和面前的这个人是朋友？他也不确定。
“嘣！”地一声，面前的女人额头中枪倒下，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刺眼的白光，外面似乎停着一辆车。他吓得赶紧蹲下，门外传来脚步声，似乎有人想要进来追杀他，他赶紧蹲在地上慢慢往后门移动，大概是想逃跑。
结果他刚蹲在门后悄悄打开一道门缝，一个死了的女人突然瞪着眼睛看着他！
“嗬！”夏闻乐吓得猛地一下睁开眼睛，那种被惊吓后的真实感瞬间席卷全身，他赶紧打开枕头旁边的灯，一转身，那张脸突然又出现在面前！此刻内心无声的呐喊把他一下拉回现实。
“嗬！”他醒来的第一时间立马开灯，然后又赶紧看了一眼床边的笨笨，确定没有在做梦后也不敢随便扭头。
“笨笨！笨笨！”夏闻乐伸手摇了一下睡得打鼾的笨笨。
笨笨抬头看了他一眼。
夏闻乐没想到竟然在狗脸上看见了“起床气”，笨笨显然有些蒙圈，还很不爽。
“笨笨来，”夏闻乐拍了拍自己的床前，“过来陪我睡。”
结果笨笨有气无力地摇了两下尾巴后，就又把头放在窝里了……
“笨笨……”夏闻乐已经完全没了困意，甚至还有点害怕。
他拿起旁边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十五。
要命了……他明明感觉在梦里过了一个世纪，怎么才三点多？而且还是个不上不下的时间，睡又睡不着，起又起太早……
房间里一切细微的动静都让他感到害怕，他甚至能听见窗外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响……
太可怕了。
他索性抱着被子躺到笨笨的窝旁，把一半被子垫在地上，另一半搭在了身上，然后把头靠在笨笨的后背，用一只手抱着它玩手机。
后来因为实在是找不到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干脆又把卸载了两年的王者重新下了回来，打起了王者，一直到早上快七点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