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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正面交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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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裴清走进俞寒序办公室时，对方正临窗而立，指间夹着支未点燃的烟。百叶窗切割的光线在他侧脸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听见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沈总倒是稀客。”俞寒序将烟随意搁在水晶烟灰缸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笃笃声，“不知今日驾临，是为城西那块地，还是……另有图谋？”
沈裴清将黑色公文包放在茶几上，拉开椅子坐下，动作不疾不徐：“俞总说笑了。我今天来，是想谈谈城东旧厂改造项目的合作。”
“合作？”俞寒序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低低笑出声，“沈总凭什么觉得，我会跟你合作？”他起身走到沈裴清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冷冽如冰，“上回你从我这儿抢走的项目，滋味如何？”
沈裴清抬眸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示弱：“商场如战场，各凭本事而已。俞总若是还耿耿于怀，那今天这合作，不谈也罢。”他说着便要起身，却被俞寒序伸手按住了肩膀。
那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急什么？”俞寒序绕到他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沈总既然来了，总得拿出点诚意。”他将茶杯推到沈裴清面前，茶汤热气氤氲，模糊了他眼底的情绪，“说说看，你打算怎么跟我合作？”
沈裴清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缓缓开口：“我出技术，你出资金，利润五五分。”
“五五？”俞寒序挑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沈总未免太贪心了。你那点技术，值这个价吗？”
沈裴清抬眸，目光锐利如刀：“值不值，俞总心里清楚。若是没有我的技术，你拿下那块地，也只能烂在手里。”
两人目光在空中无声地碰撞，火花四溅。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墙上挂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人心上。俞寒序忽然笑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沈总果然还是这么咄咄逼人。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沈裴清警惕地看着他。
俞寒序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一丝玩味：“这个项目，由你来负责。我要全程参与，包括你的核心技术。”
沈裴清脸色微变，俞寒序这是想釜底抽薪。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可以。但我也有个条件，项目的决策权，必须在我手里。”
俞寒序眯起眼睛，打量着沈裴清，像是在评估他的价值。良久，他才缓缓点头：“成交。”
两只手在桌上空交握，没有温度，只有冰冷的算计和博弈。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们手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预示着这场合作，注定不会平静。
这时，助理敲响了门“俞总，江语琛先生来找您。”俞寒序对着沈裴清说：“失陪”江语琛看到俞寒序莫名有些激动，可俞寒序却抢先一步开口：“语琛，有什么事快说，沈裴清来找我谈合作。”江语琛撇撇嘴，却还是说明了来意，俞寒序把江语琛打发走，回到办公室时，看见沈裴清正冷漠的盯着自己“江总监不是俞总的发小吗，为何对他如此冷淡？”
俞寒序感觉有一丝蹊跷，便开口回答道：“沈总为何如此关心语琛？莫非是有什么关系？”沈裴清像戳破了心事一样，“哪有，只不过是好奇，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俞寒序越想越有些不对，到咖啡店找来江与琛，“语琛，刚才沈总听到我对你说的话，便来反问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冷漠，我说你俩有关系，他也像被戳破心事一样，你俩?”江语琛听到沈裴清的脸一红，“其实我对他有好感，不敢告诉他的原因也很多，我们俩第1次见面，我就对他念念不忘，我怕他说我是一个随性的人，还有我们这段关系也注定不被人祝福。”
“原来如此”俞寒序说道“但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契机，如果语琛和沈裴清在一起的话会减少很多的利益冲突。”俞寒序想，作为俞寒序的发小怎么不知道俞寒序在想什么，“你可别给我卖了啊”江语琛对着俞寒序说，，“怎么可能？”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到了下午。
俞寒序回到公司，看见纪瑾黎坐在沙发上。俞寒序走到他身边坐下，开口道：“瑾黎，你对沈裴清印象如何？”纪瑾黎微微一怔，思索片刻道：“沈总能力出众，手段果决，是个强劲的对手。”俞寒序嘴角上扬，“我在想，能不能借此城东旧厂改造项目的合作机会，促成沈裴清和江语琛在一起。”纪瑾黎想了想这也不错，便回道：“我觉得可行，只是感情之事，旁人能做的也有限。”俞寒序点点头，“我知道，但总要试试。
语琛对沈裴清有意，若能成，也能减少些商场上的纷争。”此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沈裴清竟又折返回来。他看着俞寒序和纪瑾黎，目光在两人身上停留片刻，开口道：“俞总，我突然想起还有些合作细节要和你再确认下。”俞寒序和纪瑾黎对视一眼，一场新的交锋似乎又要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