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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你推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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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儿也不行吗？”
“半点也不行。”
裴不橙想了一天，他和小冯总算不算感情纠葛，想来想去应该是不算的，他们只是身体纠葛。
——
周一，冯遇珠无心工作，快下班的时候，林助理快步进来。
“小冯总，医院结果出来了。”
冯遇珠攥紧拳头，注视着林修。
林助理将手上的DNA检测报告递给冯遇珠，“冯思远和冯董确认为亲子关系。”
冯遇珠接过报告单，明明已经听到林修的话，可是他还是将眼神钉在报告单上——“鉴定意见，确认检测样本为亲生关系”。
林助理看到他的样子有些不忍心，但还是开口说道：“而且，我从人事那里得知，冯思远的生日在九月。”
冯遇珠闭了闭眼，明明早有预料。
他将报告单放在桌子上，冷笑一声，他四月出生，冯思远九月出生，冯建宗真是一刻不闲。
不过，冯思远是私生子的事实，更加佐证了他的猜测。冯建宗确实没有必要杀害他妈妈，因为他还有另外的情人可以给他生孩子，说到底，他也不是非要冯遇珠不可。
至于冯思远……估计是冯建宗和他们来往时被人发现，他们因此遭遇不测，为避免同样的事情发生，冯建宗将冯思远藏了起来，而他因为已经暴露以及他妈妈的离世不得不回到冯家。
“报告单送给太太一份。”
“好的。”
晚上，冯遇珠来到许晓笙的墓园。
他放了一束百合，在他妈妈的墓碑前。
许晓笙永远停留在她最美丽的时候，那时他曾问她，“妈妈，我们为什么不和爸爸住在一起？”
“爸爸比较忙，要上班赚钱呀。”
“养我们很费钱吗？”小冯遇珠睁着大眼睛，小脸上满是费解。
许晓笙被他逗笑，“也还好吧，不是很费钱。”
小冯遇珠眼睛转了转，得出结论，“那就是爸爸很笨，要好久好久才能赚到钱，才能来看我们。”
“珠珠，不可以这样说爸爸哦，爸爸听到会伤心的。”
小冯遇珠捂住嘴，朝周围看了看，“我悄悄说，不让他听到。”
许晓笙揉了揉他的头发，“珠珠是个聪明的小坏蛋，是不是？”
他扑进妈妈怀里，“珠珠不是坏蛋。”
冯遇珠坐下来靠在许晓笙墓碑上，“妈，你真的看错人了。”
他抬头看着天上遥远的星，低声诉说：“冯建宗还有一个私生子，只比我小了5个月。你没有料到吧，我也没料到，我以为我只是个私生子，没想到我只是私生子之一。”
“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冯遇珠待到墓园闭园才离开，他不想回家，在附近兜兜转转，最后去了笙歌。
叶子飞见小冯总过来，主动说：“我去叫Orange过来。”
“不叫他，把Lucas和Alan叫过来。”
叶子飞看了眼小冯总表情，识趣地应了一声，出了包厢。
裴不橙也听说小冯总来了，在休息室正准备出去，就见经理过来，“Lucas和Alan去四楼8号包厢。”
“经理，小冯总在哪个包厢，我马上过去。”
“8号包厢。”
裴不橙整理头发的手一顿，“8号包厢，他叫了Lucas和Alan？”
经理点点头，“没错。”
“小冯总没叫我？”
经理推了推银丝边眼镜，“没叫。”
裴不橙简直一头雾水，他不是把小冯总哄好了吗？他上次做的饺子拼盘和汤圆拼盘不好吃吗？
这都没拿下小冯总？
叶子飞本来想刺激刺激他，谁让他经常磨人、给他出难题，但此时见裴不橙如丧考妣的样子，他忍不住开口劝导，“我在笙歌工作也好多年了，有一句话要奉劝你，不要对客人动真情，不要吊死在一颗树上。”
“啊？”
叶子飞见他一脸痴样，“算了，以后有你受苦的时候。”
“哎经理，你咋诅咒我呢，真没好心眼。”
叶子飞一口老血堵在胸口，他都是为了谁！
叶子飞用手指点了点裴不橙，半响没出说话，索性一甩手，推门出了休息室。
裴不橙其实明白经理的意思，和文凯说得意思差不多嘛，可是笙歌来来往往那么多客人里，他就看上小冯总了。
说到小冯总，小冯总怎么没叫他呢？
小冯总在笙歌待到凌晨1点，本想借酒消愁，结果越喝越烦躁，他晃悠着身子出来，坐在车子后座，突然又挤上来一个人。
“师父，去停云湾16号。”自然地就像这是他的车一样，代驾师父将车子开了出去。
裴不橙跟代驾交代完，掏出手机跟经理发信息，“经理，我请假半天，今天先下班啦。”
小冯总见他挤上车又开始发信息，难道是在和他背后的人联系？
小冯总酒意上头，探过身子要抢裴不橙的手机。
裴不橙发出信息，还没得到回信，见小冯总要抢，就将他揽在怀里，掐住他的双手，不让他乱动。
“别抢别抢，乖乖的。”
一边安抚小冯总，一边举着手机等经理回信。没一会儿信息传来，“擅自离岗，罚款两千。”
裴不橙心里骂了句黑心经理，将手机放到闹个不停的小冯总手里，“给给给，拿着玩吧。”
小冯总拿到手机才消停下来，专注地看着他们的信息。
裴不橙见他看得那么入神，忍不住调侃他，“还认得字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吗？”
只见小冯总鄙视地看了裴不橙一眼，一字一顿地念，“擅、自、离、岗，罚、款、两、千。”
念完了，还给了裴不橙一个嘚瑟的小眼神，意思是看我都念对了吧，还敢小瞧我。
裴不橙没有见过小冯总这幅表情，真是觉得他可爱死了，裴不橙揉揉他的头发、捏捏他的脸，“怎么这么厉害呀，每个字都认识。”
小冯总得到夸奖却并没有感到高兴，他眉头微蹙，“为什么罚款？”
“因为我要送小冯总回家，只好请假早退了。”
小冯总眉头皱得更紧，“谁是小冯总？让他自己回家。”
裴不橙一乐，“那可不行，小冯总可记仇了，我要是不送他回家，说不定又给我记上一笔。”
“他记仇吗？”
裴不橙一本正经，“挺记仇的，今天他都没来找我玩。”
小冯总很有骨气地说道：“那你也不要和他玩。”
“不和他玩，我和谁玩？”
“和我玩，我很大气的、我不爱记仇，”小冯总拍拍自己的胸脯，像是想起什么，他低头又看了看手机，“你和我玩，我……我给你两千！”
“真的？那你明天反悔了怎么办？”
小冯总斜了他一眼，“我说话算数，才不会反悔。”
裴不橙摸摸下巴，看向还捏在小冯总手里的自己的手机，他也没有拿过来，直接圈着小冯总，在自己手机上按了几下，最后他说道：“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
“说什么？”
“就你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小冯总想了想，“我说话算数，才不会反悔。”
“不是这句，再上一句。”
小冯总又想了想，“你和我玩，我给你两千。”
裴不橙按下手机上一个按钮，“好了。”
“好了？”，小冯总有些不满，“我还记得上上一句，我说‘和我玩，我很大气的、我不爱记仇’；我还记得上上上一句，我说……”
“好了好了，记忆力就检测到这儿，”裴不橙打断，“你再给我发条信息，上面写‘我和Orange玩，付款两千’。”
小冯总放下裴不橙的手机，摸了摸自己身上，嘀嘀咕咕地说：“英语我也会。”
摸了半天没找到手机，还是裴不橙从他裤子口袋拿出来，递到他面前。
小冯总接过，按照裴不橙说的开始打字——“我和Orange玩，付款两千”。
裴不橙见他打完字，在他手机上点了一下，报了一串数字，让小冯总输入。
小冯总点点头，眼里满是对自己的赞许，“数学我也会。”
裴不橙见小冯总把号码也输入了，信息内容也输入了，就点击发送。
两秒后，裴不橙手机响起，裴不橙点开看了看，完美……哎……不太对……
这个手机号怎么是生号？
他不是存过小冯总的手机号吗？
裴不橙又看了看自己手机，又看向小冯总手机，他明白过来，“小冯总，真不是玩意儿，居然给我假号码。”
怪不得上次他给小冯总打电话，是他助理接的，原来那根本不是小冯总常用的手机号。
小冯总在一旁点头附和，“对，不是玩意儿，不跟他玩。”
裴不橙看一脸懵懂的小冯总真是生气不起来，他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反正他自己嘴里也没几句实话。
到了停云湾，裴不橙半搂半抱地将小冯总扶下车，到了门口，小冯总输入大门密码。
裴不橙眼也不眨地认真看，小冯总点了一下后回头，看向这个偷看自己密码的怪人，“你转过去。”
“哦。”
裴不橙将小冯总靠墙放好，身体转过去，等了两秒，他偷偷转头。
没想到被小冯总撞个正着，小冯总像个正直的法官，严肃地说：“不可以偷看。”
裴不橙转回去，晃了晃脖子，“哎呀脖子有点僵。”
小冯总快速输入密码，推开门，“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裴不橙转身扶着小冯总进去。
“你总扶着我干嘛？”
“怕你摔倒啊。”
小冯总不认同地反问，“我怎么会摔倒？”
裴不橙松开手，示意小冯总，“您走两步。”
“走就走。”小冯总摇摇晃晃，跌坐在地，裴不橙见状上前，双手掐住他的腰，想要把他抱起来。
小冯总坐在地上，晕头转向地看了看地面，又移向自己腰间的手，他扭头怒视裴不橙，“你推我。”
裴不橙啧了一声，这小冯总怎么喝醉了还会碰瓷啊，他无奈道：“对不起，我的错。”
“那你还不快扶我起来？”
裴不橙直接把他打横抱起，“真不讲道理。”
小冯总警觉，怀疑有人在说自己坏话，“谁不讲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