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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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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顶着昏昏的脑袋，林凡坐在电脑前。
出门上班的时候，吴方凉还在睡，虽然林凡依旧很讨厌家里莫名多了一个人，但看在对方还挺老实的份上，忍他两天也不是不行。
“Linda，帮我沏杯咖啡。”
“好嘞。”
Linda不仅拿着咖啡，还贴心地把早餐一并放在林凡的桌上。
“您又没吃早饭吧，最好不要老是空腹喝咖啡哦。”
“So sweet.”林凡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得力助手。
喝着自己从欧洲带回的高级咖啡，啃了一口美味的三明治，又是活力满满的早晨。
对了，吴方凉昨晚等了那么久，也没问他吃没吃饭。
算了，都是成年人，还能让自己饿着不成。
处理了一会儿手上的急活儿，已是下午，林凡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二十层的高度，能一览这座城市的繁华。
咔嚓。
背后响起相机的声音。
是宣传部经理刘森迪。
“拍我干嘛？”林凡转过身，坐在办公桌边沿，一手举着咖啡，另一手托在胳膊关节上。
“就保持这个动作，别动。”刘森迪架起手机咔嚓卡擦连拍了好几张。
“拍你，当然是为了晚上做梦好有素材呀。”刘森迪俏皮的声音打趣道。
“告诉我，怎么保养的，明明都是三十多岁的年龄，你的身材和脸蛋都这么紧俏。”
刘森迪说着，还上手捏了捏林凡的脸，抓了抓他的腹肌。
林凡坐在那，任她揩油。
“哎，这么优质的男人，怎么和我一样，都还单着呢？”刘森迪突然凑上前，美丽的双眸和沁人的香味，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入侵。
“那你看，要不咱俩凑一对儿？”林凡也往前，两人鼻尖挨在一起，再近一厘，嘴唇就会触碰上。
女人修长的手指攀上男人的胸膛，一把把他推开。
“我可不要。”刘森迪起身坐在林凡的位置上，三分戏谑，七分娇媚道：“你眼底对我从来没有欲望。”
林凡哑然笑道：“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刘森迪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转着桌上的钢笔，红色的指甲和黑色的钢笔灵活地交缠一起。“Young系列后续的市场调研，你们准备怎么做呢？”
林凡眉头微皱，昨天开会的时候，他向高层们详细陈述了接下来的工作计划，按照进展，还没轮到宣传部插手的时候。“怎么？嫌弃我们工作效率低么？”看似是加枪带棒的话，但他的语气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刘森迪乖巧地眨巴着双眼：“我们怎么敢呢？”
“那你们就耐心等着好咯。”林凡学着她一样装出可爱无辜的表情。
突然，刘森迪把笔摁在桌子，“行了，我也不和你卖关子了，Joe说，让我参与你们接下来的工作。”
白兔扯下皮，露出狐狸狡黠的面孔。
呵，林凡心里冷笑，终于不装了。“Joe并没有通知我”，男人眼底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压抑着冷漠。
“那你就耐心等着好咯。”刘森迪起身，摇着婀娜的身姿走近林凡，靠在他耳边：“你知道，Joe不久要回总部了，首席营销官的位置就空出来了。到时候，会鹿死谁手呢？”说着，呼了一口气。
“林经理，Joe通知您去开——。”Linda打开办公室门，话还没说完，下一秒惊呼道：“啊!抱歉，抱歉——”立即关上门退了出去。
两人的姿势在外人看来确实暧昧至极。
刘森迪看着Linda消失的背影，玩味道：“新来的呀？之前没见过呢。”
“嗯，刚毕业的实习生。”
“挺不错的，多年轻活力。这么多莺莺燕燕环绕，从没见你湿过身，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不喜欢女的呀？”
刘森迪又换上人畜无害的皮，和男人调情，仿佛刚才的獠牙只是幻觉。
“还是，你早已金屋藏娇啊？”
林凡绕过她，坐到自己的办公椅上，一副懒得和她费口舌的样子。
刘森迪走后，林凡烦躁地扯松领带，周围残留的香味更让他烦闷至极。
这个女人和自己同期入职，那时他们刚从校园迈入职场，真是天真烂漫，真挚友好，但职场这个大染缸，已把两人浸染的红心黑了一半。
手机闪烁个不停，是他早上让高中好友陈家恒帮忙查一下吴方凉什么背景，看来有消息了。
但这会儿，他可没心情管金屋藏的“娇”。
和Joe开完会已经是下午三点，中午没来得及吃饭，现在胃里发酸。
不知道刘森迪使什么法子，Joe竟然真让她插手Young系列的工作。可昨天，大家明明对他的工作很满意才对啊，而且看Joe刚才的意思，明里暗里，都在强调自己才是接替他位置的最佳人选。
唉，算了，这些老狐狸，不到最后一刻，什么都是大饼。
林凡用手轻拍了几下脸，让自己打起精神。手机嘟嘟响起，陈家恒打来电话。
“林凡！吴方凉坐过牢！”
尖锐的男声，冲击耳膜，直达天灵盖。
林凡顾不上请假，跟Linda简单嘱咐了几句，就立即奔向停车场。
高中辍学、放高利贷、十年牢狱...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让林凡的心比南极洲的冰还凉。
一副老实人的模样，看上去老实巴交，都是假的，全都是装的，自己怎么能因几句漂亮话就轻易放下戒心，太大意了...
他一边开车一边给徐静霞打电话。
脑子里止不住闪现恐怖场景，暴力份子不是都喜欢虐杀小动物，他的小昭，他可爱的心头宝，不会已经身首异处了吧。还有他的金条，从上班到现在，每年都买上一根，就放在衣柜的收纳盒里。之前一直说要买个保险柜，总是没提上日程。现在好了，辛辛苦苦积攒的财富都要付之一炬。
越想越崩溃，越想越抓狂，他从小城市一路走来，从一无所有，到如今在大城市安下家，随着职级的提升，可观的年薪足以让他过得小富自在。
现在一切都毁了，都毁了！！
铃声响了很久，终于接通，林凡急躁地脱口嚷道：“徐静霞女士，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被那个吴方凉威胁了？你是欠他高利贷了吗？”
“你说什么？我这儿听得不太清。”
对方的背景环境异常嘈杂，林凡大声吼道：“那你找个安静的地方！”
“听到了，听到了，吃枪子了吗？这么暴躁。”
“你现在在哪？”林凡心里突然惴惴不安，放高利贷的都是团伙，他妈妈不会被控制了吧。
“我和一些朋友在KTV唱歌呢，今天朋友生日嘛，我们就一起聚一聚。和你讲，你老妈的嗓子还是...”
听到她没什么事儿，林凡就立即打断徐静霞，严肃地问道：“你知道吴方凉蹲过监狱吗？他可是个犯罪分子，他是放高利贷的...”林凡越说声调越高，但电话那头的沉默，又让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看来你是知道的。”
“行啊，徐静霞，你想害死自己的亲儿子吗？”林凡冷笑着。
“都什么跟什么啊，小吴是好孩子，你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看着母亲丝毫不知错的样子，林凡的心跌入谷底：“你...你简直无可救药...”还有后半句，他没说出口，徐静霞，你忘了我曾经被你万分爱惜的学生，打得半死的事儿吧。
“请你记住，这些人都是狗改不了吃屎的社会渣滓，你要当圣母是你的事儿，别再把我拉下水。”
一通发泄，林凡也不想听徐静霞辩解，立即挂断电话。
下午三四点的阳光亮得有些刺眼，照在林凡额角一条显赫的长疤上。
和母亲发完火，林凡的心情十分阴沉，他用恶毒的话伤害的是两个人。
他知道徐静霞作为老师，放不下助人情节，尤其是对一些不学好的孩子，总是想感化他们，从小到大家里不知道领来多少不良学生。直到有一天，一个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出现，林凡的噩梦就此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