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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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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丝见面会的效应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波澜远超预期。
#澄江神仙颜值# #澄江粉丝见面会# #澄江宣布参加终极电竞明星赛# 等多个话题如同坐火箭般蹿上热搜榜前列。
陆知夏作为资深站姐兼后援会会长，其专业级别的出图速度和质量堪称一绝。高清镜头下，张亦澄的每一帧都被捕捉得无可挑剔——灯光下他微侧着头听粉丝说话时专注的眉眼，游戏互动时因为认真而微微蹙起的眉头，被玩笑话逗得开怀大笑时弯起的狐狸眼，甚至只是垂眸签名时那浓密睫毛投下的淡淡阴影……
【卧槽！这真的是游戏主播不是新出道的偶像？！】
【之前谁造谣他见光死的？这颜值直接把我劈成反复去世的形状！】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舔屏幕……】
【陆家大小姐这拍照技术！秒杀内娱一半站姐！】
【这骨相这皮相！高清镜头直接怼脸拍都毫无瑕疵！上帝到底给他关了哪扇窗？！】
【完了，我本来只是声控，现在彻底沦陷为颜狗了……】
【哥哥下凡辛苦了！】
【@各大经纪公司眼睛不要可以捐了！这种颜值居然在打游戏？！】
各大营销号纷纷搬运陆知夏拍的照片和见面会视频片段，浏览量评论数疯狂上涨。
张亦澄的社交平台粉丝数更是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持续暴涨，直接突破了二百五十万大关，并且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他几乎是以一种现象级的速度，从一个技术流游戏主播，破圈成为了大众热议的“颜值天花板”级人物。
然而，处于风暴中心的两位当事人，此刻却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吃路边摊”。
喧嚣的网络世界被彻底隔绝在外。还是那家烟火气十足的烧烤摊，还是那张油乎乎的小桌子。
张亦澄熟练地翻动着烤架上的肉串，撒上一把辣椒粉和孜然，油脂滴落在炭火上，发出“滋滋”的诱人声响，香气四溢。
他把几串烤得恰到好处的牛油和五花肉放到陆砚舟面前的盘子里：“尝尝这个，火候正好。”
陆砚舟穿着那件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昂贵外套（这次他学乖了，没穿家居服出来），眉头依旧习惯性地蹙着，但动作却比上次熟练了不少。他拿起一串，尝试着咬了一口。
焦香酥脆的外皮，内里油脂丰腴，混合着辛辣的调料，强烈的味觉刺激瞬间征服了味蕾。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算是认可，然后又拿起了一串。
真香。
虽然陆大总裁绝不会把这两个字说出口，但他的行动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两人之间没什么多余的对话，一个专心烤，一个专心吃，偶尔因为辣到了灌一口冰镇啤酒，气氛有种莫名的和谐。
陆砚舟身上那冷冽的雪松信息素，似乎也被这温暖的烟火气熏得柔和了许多，不再那么具有攻击性，只是默默地将张亦澄笼罩在自己的气息范围内，像是在圈地盘。
张亦澄看着陆砚舟被辣得眼角微微发红，却依旧一口接一口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递过去一张纸巾：“慢点吃，没人和陆总抢。”
陆砚舟接过纸巾，动作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瞥了他一眼，眼神意味不明：“你很高兴？”
“当然高兴，”张亦澄又递给他一串烤茄子，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看着陆总吃路边摊，比看股票涨停还有意思。”
陆砚舟轻哼一声，没接话，但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转瞬即逝。
就在这时，张亦澄放在桌上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屏幕亮起，是周屿的连环夺命Call。
张亦澄瞥了一眼，直接按了静音，屏幕朝下扣在桌上。
“不接？”陆砚舟挑眉。
“屿哥现在肯定激动得上蹿下跳，无非就是热搜那点事，懒得听他嚎。”张亦澄浑不在意，又给陆砚舟夹了一筷子烤韭菜，“尝尝这个，壮阳。”
陆砚舟：“……”
他看着那盘绿油油的韭菜，额角青筋跳了一下，最终还是面无表情地夹起来吃了。
网络上的腥风血雨、粉丝的疯狂、媒体的热议……仿佛都与这张小小的烧烤桌无关。
这里只有滋滋作响的炭火，冰凉的啤酒，辛辣的食物，和两个信息素在烟火气中悄然缠绕的Alpha。
对他们而言，此刻最重要的，似乎只是眼前这一把刚刚烤好、冒着热气、香喷喷的烤串。
真香。
烧烤摊的烟火气渐渐散去，夜风带上了几分凉意。几瓶啤酒下肚，身体暖烘烘的，但还不至于醉，只是恰到好处地松弛了神经。
陆砚舟那辆与夜市格格不入的黑色豪车安静地停在路边。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动作间似乎比平时少了几分刻板的距离感。张亦澄笑着跟烧烤摊老板道了别，熟门熟路地钻了进去。
车厢内弥漫着淡淡的、属于陆砚舟的雪松冷香，此刻却奇异地混合着一丝孜然和炭火的味道，形成一种矛盾又和谐的气息。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城市的流光在窗外飞速倒退。
两人都没怎么说话。陆砚舟专注地开着车，侧脸在明明灭灭的光线下显得轮廓分明，下颌线依旧紧绷，但周身那股迫人的气场似乎收敛了不少。
张亦澄则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偶尔因为胃里食物的满足而轻轻哼一声不成调的歌。
很快，车子驶入了张亦澄租住的小区。这是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中档小区，比起陆砚舟那能俯瞰全城的顶层豪宅，显然更接地气，也更有生活气息。
车子在楼下停稳。
“谢了陆总，专车接送，服务到位。”张亦澄解开安全带，笑着推开车门，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
夜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动作顿住，半转过身，手扶着车门，俯身看向驾驶座上的陆砚舟。
小区门口暖黄的路灯光线落在他脸上，勾勒出那双含着笑意的狐狸眼，里面闪烁着某种狡黠又大胆的光芒。
他身上那点烧烤味被风带起，混合着残留的竹叶青酒信息素，丝丝缕缕地飘进车厢。
他嘴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声音带着点酒足饭饱后的慵懒和随意，轻声问道：
“要上去坐坐吗？”
问题问得轻飘飘的，像是朋友间最普通的客套邀请。
但在此刻，在刚刚结束一顿充满烟火气的“约会”，在两人信息素还未完全平息、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标记后独有的亲昵氛围时，这个邀请就显得格外意味深长。
上去坐坐？坐什么？喝杯茶？聊聊天？还是……继续之前在沙发上那个被打断的、未尽的试探？
陆砚舟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
他抬起头，对上张亦澄那双在夜色下亮得惊人的眼睛。那里面有戏谑，有挑衅，有等待，还有一种……仿佛吃定了他会如何反应的笃定。
空气似乎凝滞了几秒。只有远处传来的几声模糊的狗吠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陆砚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深邃的目光在张亦澄带笑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下移，扫过他扶着车门的手，最终又重新对上他的视线。
那眼神复杂得像一团浓墨，里面翻滚着欲望、挣扎、惯有的骄傲，以及一丝被轻易看穿的不甘。
最终，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声音比夜风还要冷上几分，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
“……不了。”
拒绝得干脆利落，仿佛不带一丝犹豫。
但紧绷的下颌线和那几乎要实质化的、骤然变得浓郁几分的雪松信息素，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张亦澄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个答案。他非但没有失望，反而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画面，眼里的光更亮了。
“哦……”他拖长了语调，慢悠悠地直起身，仿佛只是随口一提，“那好吧，路上小心，陆总。”
他关上车门，隔着车窗对着里面的人挥了挥手，笑容灿烂又欠揍，然后转身，步伐轻快地走进了单元门。
直到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厅的光影里，陆砚舟才猛地收回视线。
他几乎是有些暴躁地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发出一声低吼，迅速驶离了小区门口。
车厢内，那冰冷的雪松信息素如同失控般炸开，浓郁得几乎令人窒息，充满了某种未得到满足的躁动和……自我厌弃。
他一只手死死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松了松领口，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勒得他喘不过气。
上去坐坐？
他几乎能想象到如果自己真的跟上去，会发生什么。
那个狡猾的、该死的狐狸！
他明明知道……
陆砚舟狠狠踩下油门，引擎轰鸣着融入夜色。
而已经走进电梯的张亦澄，看着不断上升的数字，忍不住轻笑出声。
【系统提示：核心人物‘陆砚舟’情绪剧烈波动，需求度与抗拒感同时达到峰值。规则能量汲取中……‘命’+66天。宿主，您的‘邀请’效果显著。】
效果显著吗？
张亦澄舔了舔尖牙。
看来，下次的“服务费”，可以考虑涨涨价了。
单元楼道的声控灯随着张亦澄的脚步声次第亮起，又在身后缓缓熄灭。他刚拿出钥匙，还没插进锁孔，手机就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带着某种正式的区号前缀。
张亦澄挑眉，推开门走进略显凌乱却充满生活气息的单身公寓，顺手按了免提，将手机扔在鞋柜上，自己则弯腰换鞋。
“喂，你好？”他声音里还带着点刚才楼下那场短暂交锋后的懒散笑意。
“您好，请问是澄江，张亦澄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干练温和的女声，语气礼貌而专业。
“我是。您哪位？”
“张先生您好，冒昧打扰。我是《终极电竞》明星表演赛节目组的统筹助理，姓李。”对方自我介绍道，“首先恭喜您粉丝数突破新高，您在见面会上的表现非常精彩。”
“谢谢。”张亦澄换好了拖鞋，拿起手机走到厨房倒了杯水，心里大致猜到了对方的来意。
“关于您宣布参加我们下个月的明星表演赛，我们这边已经正式收到陆氏集团那边的确认函和相关支持文件了。”李助理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显然陆氏的名头足够响亮），“打电话来是想跟您具体确认一下行程和流程安排。”
“您说。”张亦澄喝了口水，靠在流理台边。
“节目的集中录制和直播时间定在下周三开始，持续三天。需要您提前一天，也就是下周二下午抵达我们在市郊的录制基地进行妆发测试、流程对接以及部分宣传片的拍摄。”李助理语速平稳地交代着，“具体的日程表、注意事项以及合作条款，我会稍后发送到您的邮箱，请您务必仔细查阅并确认。”
下周二？那就是没几天了。
“行，没问题。”张亦澄爽快应下。
“另外，”李助理补充道，“这次表演赛除了职业选手和您这样的顶级流量主播外，还会有一位特别嘉宾参与互动环节，可能会与您有合作项目，提前跟您知会一声。”
“特别嘉宾？谁啊？”张亦澄随口一问。
“是近期人气很高的新生代歌手，苏言先生。他也是一位游戏爱好者，相信会带来不一样的看点。”李助理的语气公事公办。
苏言？
张亦澄握着水杯的手微微一顿，狐狸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又玩味的光芒。
原主角受啊……这么快就要正式碰面了？还是在这种场合下。
系统之前提示过，这位可是潜在的“新能量源”。
“哦？那挺有意思的。”张亦澄语气不变，依旧轻松自在，“期待合作。”
又简单沟通了几句细节，张亦澄才挂断电话。
他将杯子里剩余的水一饮而尽，指尖在玻璃杯壁上轻轻敲击着。
下周二开始吗？
看来，悠闲吃烧烤的日子要暂时告一段落了。
一场新的游戏，即将开始。
而且，这一次，舞台更大，观众更多，对手……也更丰富了。
他拿起手机，点开那个熟悉的、备注为【债主·V】的聊天界面。
【张：节目组刚来电话了，下周二进组。陆总，我的“队服”赞助，什么时候到位啊？[期待搓手手.jpg]】
消息已读。
对方正在输入……
【债主·V：。明天让人送过去。】
回复得倒是干脆。
【张：谢谢金主爸爸~（小猫鞠躬.jpg）】
【债主·V：……好好比赛。】
隔了几秒，又一条蹦出来。
【债主·V：别丢脸。】
张亦澄看着最后那三个别别扭扭、欲盖弥彰的字，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哪里是怕他丢脸。
分明是……已经开始期待了才对。
他也开始有点期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