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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39章 想上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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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7点半的新闻联播准时开始。
丰小会安排坐在电视机的正对面，方便小孩看电视，潘薇面对着丰小会坐，左边是沈季和靳凛，右边是骆潇和林雅南。
电视传来腊八歌谣声音：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
电视又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爆声，清亮的山歌，新闻记者举着麦，正在深入少数民族，采访各地区春节习俗…...
“过年咯～！提前祝大家新春快乐，来干杯～”主播潘薇是懂得搞气氛的，率先举起酒杯，邀请大家举杯庆祝。
坐在主位的丰小会愣了愣，从来没有坐在像样的餐桌上吃过饭，有人跟他围在一起过年。
爸爸走了之后，奶奶就不让他上桌，觉得他是灾星，丰青玲，宋彦平都不愿意靠近他，每天都是自己偷偷进厨房吃剩下的，后来宋彦平出事后，她们就不留他的饭，一心想挤兑他离开，霸占母亲留给他的房子，唯一的家。
“丰小会，你被菜香哭了吗？你喝果汁就行，快举起来干杯啦，”潘薇说道。
丰小会眼眶湿润，咬着牙，不让泪珠滚落，以免影响大家的心情，他舔了舔嘴唇，仰起头，“大哥哥们，大姐姐，新年好！“说完举起果汁杯。
叮当，咣当，杯子相互碰在一起，大家仰头一饮而尽。
靳凛坐在沈季旁边，手不老实，摸摸着摸摸那，沈季发出眼神警告，靳凛还是会忍不住，贴着沈季的耳边，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想亲，想一天了。”
沈季瞪了他一眼，“收手，别教坏小孩。”
“你跟我去卧室，就亲五分钟再出来。”
“你……”面对超级黏人靳凛，沈季无语至极，放下狠话，“别逼我！”
靳凛立马闭上了嘴。
潘薇举起杯子，对着沈季说道：“沈季，敬你一杯，多谢你那天的出手相助！那个变态男已经被拘留了，”她碰了一下沈季的杯子，“你那天没事吧？怪我当时吓傻了，后面助理才告诉我，说你被那变态男狠狠踹了一脚。”
靳凛一听，脸色立马沉了下来，担忧地看向沈季。
“没事，不碍事，”沈季回道。
靳凛看向潘薇问道：“在哪个拘留所？”
潘薇立马报了出名字，靳凛摸出手机不知道给谁发信息。
这个话题就揭了过去。
潘薇喋喋不休又跟林雅南，丰小会聊着，“小会，你长大想做什么？”
丰小会愣了愣，“我…我想像沈季哥哥一样厉害。”
沈季笑了笑，“好好读书，我可不厉害…哦，记得还钱。”
骆潇插话道：“当兵吧，好男儿就应该保家卫国。”
潘薇道：“小会你长得蛮齐整的，酷酷的，长大可以演偶像剧，肯定是受万人追捧的爱豆。”
潘薇往靳凛那边一瞟，靳凛正在沈季旁边腻腻歪歪咬着耳朵说着话。
潘薇对靳凛说道，“资本家怎么说？”
靳凛被cue到，身体微微坐正，笑笑不说话。
“我应该做不了律师，也当不了兵，”丰小会刚仰起的头，又开始低垂下来。
“为什么？”潘薇不解地问。
“我杀过人。”
潘薇顿时错愕不已，嘴巴张得合不回来，林雅南也是同样露出惊讶脸。
沈季交的朋友果然不是一般人。
骆潇倒镇定自若，只是瞟了一眼丰小会，眼中比刚见他时，多出了一丝复杂。
主播为了缓和自己问出的话题，导致气氛变得僵硬，觉得还是要激励孩子，赶紧找补说道：“做什么都可以，能赚钱养家糊口就行，以后娶得了老婆，养得了孩子，这就是男人。”
潘薇说完，感觉周身寒气袭人，就要冻死在这里。
中途趁丰小会去趟卫生间时间，潘薇双手合拜，求生存对着桌上的人道，“各位大佬，我只是为了鼓励小孩，努力生活，努力工作，心存希望，找到人生方向，所以才口不择言，请原谅我吧！”
“哼，”骆潇杯子一放，“自罚一杯。”
“好嘞，哥。”潘薇认错态度良好，一杯见底。
大家的手机都是放在自己面前的桌边，这时，沈季的手机响了，屏幕亮起，显示是一个座机号码，没有备注。
靳凛瞄了一眼，是S市区号。
手机屏亮了半分钟，沈季才慢慢地接了起来，放在耳边，没有说话，似乎是等对方说。
靳凛看见沈季在接起电话的那一刻，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电话里头响起清亮的女人声音，“沈季，过年你几时回？你爸爸在家等你写春联呢。”
声音的那头，座机开着免提，在金色辉煌的客厅里，电话中提到的爸爸，就坐在女人身边，两人等着沈季的回答。
终于阔别三个多月的声音传回了，沈季沉沉说道，“廿八回去。”
一个回答两个不同心情。
“好！我们等你回来，”声音带着雀跃。
靳凛看着沈季挂断电话，抿着嘴不开心。
丰小会坐回位置，在餐桌上，当有一个小孩在，大人的视线和话题总会围绕着孩子来，潘薇虽不知道丰小会说的杀人，是真是假，但作为沈季的朋友，丰小会就算是真杀人，相信一定是原因有它。
心里也不设防，还是热切关心孩子的今后发展。
“小会，你想成为沈哥哥一样厉害的人，你现在最想干什么？”
丰小会低着头，“我不知道。”
“你还在继续读书吗？”
丰小会摇摇头。
“你还想不想读书？”潘薇像个有耐心的幼儿园老师，声音也变得甜甜的，循循诱导孩子要学好。
“我…我应该是不可以了。”
“你想读书，就可以去读书，不一定做沈哥哥一样的职业，也可以在其他地方发光发热，”潘薇看下沈季，“是吧，沈季。”
“嗯，”沈季在桌子底下挣开靳凛的手，正色道，“我国未成年人保护法，规定未成年人必须完成九年制义务教育，你如果想继续学习也是可以的，算算年龄，你该上初二了吧。”
“我也要上学！”坐在一旁的林雅南，今晚在桌上第一次出声，大家转头看向他。
“哥哥，你多大了？”潘薇问道。
“我…”林雅南看了看骆潇，憋得一脸通红，“我要上学。”
骆潇勾了勾他的鼻子，戏谑道，“好，明天给你买个小书包，我送你去上学。”
“我说真的，我想回到学校，”林雅南握着骆潇到手臂，认真地说道，“求你。”
骆潇抓住林雅南的手，淡淡回了句，“再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