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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65章 我要他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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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季刚下庭，富婆的案子终于调解完成，就接到了周大海的电话。
“公司可能要变天了，快回来。”
沈季收起了手机，打车往盛明公司赶去。
周大海看到沈季过来，立马关上门，神色神秘，悄悄说道，“上面刚发下通知，近两天把合作商的合同，全都重新整理一遍。”
沈季疑惑看着周大海，“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需要重新整理？”
“别问那么多了，做好自己的事情，这两天可能需要你加会班了。”
沈季闭上了嘴巴，然后手上多出了厚厚一沓资料。
到下班时间，总务部的人都走了，他一直忙到了深夜才下班。
走出盛明公司，沈季看着漆黑的夜空，愣了会神，扶了一下眼镜，慢慢掏出手机下单网约车。
因太过疲惫沈季在车上几乎睡着，晃得迷迷糊糊到了小区，被司机叫醒他才睁眼下车。
安静的楼道，随着沈季一层一层地走上去，楼道的感应灯也一层层亮了又灭。
打开门，客厅的一盏落地灯竟然亮着，暖黄的灯光照亮地上一小圈，其他地方昏暗沉沉。
沈季想了想，早上出门，貌似已经把屋里的灯全都关掉了。
沈季把包从肩上拿下来，整个人颓然地半仰躺坐在沙发上，把眼镜摘掉，闭上眼睛。
片刻，似曾相识的场景似乎时光重叠般再现，他也这样是闭着眼半躺在沙发上，厨房飘出勾人食欲的菜香，男人熟悉的气息幽幽包裹着自己，感觉下一刻靳凛就要吻了上来。
他倏地睁开眼睛，客厅空无一人，一颗心怅然若失，忧郁孤独弥漫心头……
高度集中精力的一天，脑袋隐隐胀痛，沈季扶着额慢慢站起身，鞋尖刚往卧室方向转去，就蓦地停住了。
靳凛站在卧室门口，正看着他。
两人无声对视了很久。
靳凛首先动了，温柔说道：“你回来了。”
沈季没有动，还是静静看着靳凛，仿佛在确认是否是梦境。
靳凛走到厨房，把厨房灯打开，开始加热饭菜，微波炉叮一声，靳凛把菜陆续摆上了桌上。
“过来吃饭吧，”靳凛声音很轻。
靳凛刚在昏暗的环境没有看清沈季的脸，现在灯光打开，看到沈季眼下一圈乌黑，面容憔悴，很是令人心疼。
“你为什么这么卖力帮盛明工作？”
沈季动了动睫毛，忽闪之间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他看着落地灯，回道，“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盛明公司不值得你这样付出，他们公司有问题，”靳凛上前一步，嗓音低哑，“不管是生产的产品还是合同，全部都有问题，从年前第一批产品抽检出有质检异常，之后的每个月的问题越来越多，现在生产出来的产品流出到海内外的，我们正在追截，需要全部召回退换，这不仅赔偿那么简单，更重要影响到产品的存活。”
靳凛深锁眉头凝视着面前的人，“我为什么跟他合作，放低限度和盛明签合同，都是为了你，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你。”
沈季面色铁青，张了张嘴又闭上。
“…我不是说公司出现的问题是因为你，我的意思是…我为你，最坏的结果我都可以承受。”
“就是产品死掉，就算是做这个亏钱买卖，我也认了。”
“但你不行，你能告诉我，你和宋韶明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靳凛又走近一步，眼神带着探索，像探照灯一样，细细地捕捉眼前男人细微表情变化。
话落到最后一句，发现沈季嘴唇轻轻抿起，瞳孔骤然紧缩。
靳凛继续说道，“给谁工作不是工作，偏偏就给他工作？你们是不是很久之前就认识？你到底为什么要帮他，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说我都可以帮你。”
靳凛的话像狂风骤雨一样袭来，沈季堪堪地坐回沙发上，手紧握着沙发边沿，努力压制自己情绪的浮动。
从资料中显示，宋韶明之前在H市上过初中，而且跟沈季一个班。
因为时隔多年，当时校长和老师退休的退休，换校的换校，再深入上门走访调查，还需要时间。
可靳凛等不了，他想亲自问，一天见不到沈季就难受，他迫切需要知道真相。
不管他们之间是宿敌还是朋友，沈季是蓄意已久的报复，还是爱而不得默默守护付出。
如果是报复那好说，打垮他，那易如反掌。
如果是喜欢他，那他就要亲自斩断了他们之间的情意，不择手段！
“你帮我？”沈季抬眸看向靳凛，眼里平静如水，靳凛看不出他眼里到底是什么样企求。
“什么？”靳凛走到沙发边上，手心因出汗有些潮湿，他在静观其变。
在大大小小的谈判桌上常常游刃有余的他，从来没有这样让他感到无比的心慌。
设定的结果只有两个，一好一坏，都在等着从沈季的嘴巴里等跑出来，他别无选择，上天或入地，就看沈季是神明还是罗刹……
“你能帮我什么？”沈季坐着不动如山，双手交握放在腿上。
两人视线交合后又轻轻的错开。
靳凛做了一个深呼吸，“你想让盛明事业冲天，继续为他做事，还是想让他关门倒闭？或者…”
靳凛停了下来，眼神晦暗不明，不挑破不言明，把问题抛给对方。
不知道沈季是想保护他还是想摧毁他，分不清是真心还是歹意，但答案即将呼之欲出，靳凛说完陡然心跳加快。
沈季沉默良久，抬头看向靳凛，目光利如刀锋，面上浮现出似正似邪的阴魅，声音如地狱来的罗刹。
“我想要他死！”
靳凛的凌乱无序的心一下放回到身体里，手摸着胸口，大喘着气。
宋韶明死不死的无所谓，不爱他就行！
靳凛忽然走近，单膝点地，矮身半蹲在沈季的腿边，面容恰似如冬日刚过春水消融，变得更生动俊朗，眉梢都透出几分压制不住的喜色，对比沈季紧锁的愁容很是明显。
沈季似有不解地看着他，他那半蹲的姿势有些像看到刚回家的主人，急切摇尾过来讨好的小狗。
“你想他怎么个死法？”靳凛语调是愉快，好像他是阎罗王一样，轻轻勾划生死簿上的名字，那人不管是进油锅，踩刀山，还是下十八层地狱就能轻松地决定了。
“现在是法制社会，你想什么呢？”沈季瞥了眼男人。
“呵呵，我知道，我又不是真的上去拿刀杀他，”靳凛咧着嘴笑，上手摸上沈季的手，感觉沈季手冰凉得厉害，两只手同时裹住。
靳凛：“盛明公司背后的暗动作很多，有的是把柄可捉，如果把他的犯罪行为交出来，不判个终身监禁，也够他判个十年八年的，让他身败名裂，一辈子如过街的老鼠，只能躲在下水道，这生不如死的生活，你觉得怎么样？”
“你原来是不是想着通过为他公司工作，然后慢慢深入调查窃取非法犯罪证据。”
靳凛知道真相后，脑子转的很快，顺理成章分析出沈季一切动作的走向，“你那太慢了，放心，接下来又有我呢。”
靳凛掰过沈季的脸，正对着自己笑容灿烂的脸，温柔道，“宝贝，可以吃饭了吗？”
“…我不饿，”沈季收回手，眼神淡淡望向别处，“多久可以收集完他的罪证。”
“你吃完饭我就跟你说，”靳凛挑了挑眉。
“你帮助我，作为交换我可没有什么可以帮你。”
“什么交换不交换，正义之举，就当为民除害了。”
靳凛把头凑近沈季的耳边，低声道，“但了，如果你想愿意交换点什么东西的话，也不是不行。”
沈季瞪了他一眼。
“你看你，你看你是不是想歪了，我只是想了解你的过去，你所有的一切…”靳凛正色道。
沈季不再理会，眼神都不给他，起身走进卧室。
收集宋韶明犯罪证据，他觉得不会像靳凛说得那么简单，如果查到只是简单的偷税漏税，阴阳合同之类的，最终罚款教育一下，整顿整顿，只伤皮毛，没有意义。
走到卧室，沈季趴在床上，一点都不想动，身体疲惫不堪，脑子却却很活跃，完全入睡不了。
这种情况是很痛苦，他深锁着眉头，半张脸埋进枕头里，一动不动，试着放松大脑，等着沉重的困意。
靳凛走进卧室，在他耳朵轻轻说道：“肚子真不饿吗？不饿先睡吧，我拿热毛巾给你擦擦。”
沈季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
靳凛走进浴室，拿了条热毛巾，把沈季翻转平躺，仔细帮他擦了擦脸和手，然后帮他脱掉鞋袜，解除衣服的束缚。
等弄完一切，靳凛洗漱完，上床从后面抱住他，盖上被子拥着他入睡。
夜色朦胧，窗边偶尔有车路过，伴随着若隐若现的光线闪过，还有徐徐晚风，身后贴着滚烫的胸膛，沈季慢慢意识模糊，慢慢进入浅睡阶段。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身后的男人传来低语。
“老婆，放心，有我在。”
之后沈季彻底进入深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