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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吸血鬼+狼人篇 ...

  •   歐羅拉醒來時彷彿自己是在長長的憋氣後第一次呼吸,頭腦瞬間清醒,昨晚的記憶一股腦兒衝進腦海中,令她有些暈眩。
      第二件令她感到不悅的事是她身上一件衣服也沒有,房間地板上則滿是撕碎的布料。
      明明事先準備好就可以避免的事,為什麼非得搞成現在這樣自身裸體的狀態呢?煩死人了。
      歐羅拉生氣得想朝空氣揮拳,卻被手腕上的鎖鏈阻止,動彈不得。
      這讓歐羅拉確確實實地記起了自己的處境,她被囚禁著,然而並非因為她剛經歷月圓之夜需要自我囚禁避免傷害他人,而是半自願地加入了一個神經病的實驗,希望獲得的報酬值得她暫時犧牲自由。
      「妳醒來了?」潘彼得說,從地下室入口沿著階梯慢慢走了下來,站在關著歐羅拉的牢籠外。他穿著醫生的白袍,拿著針筒,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看得歐羅拉背脊發涼。
      「你看什麼看?色胚。」歐羅拉說,坐了下來,試圖用四肢遮住身體的重要部位。
      「又不是我讓妳的衣服爆開的,誰叫妳這麼暴力。」潘彼得說,轉頭看向另一邊:「這位也醒了,早啊!」
      歐羅拉這才想起隔壁關著另一個狼人白昌明,他的狀態應該跟她差不多,全身光溜溜的。
      「你到底想幹嘛?」歐羅拉問,發出了犬類般的低吼。
      「之前說好的都忘記了嗎?該抽血囉!」潘彼得說,自顧自地打開歐羅拉的牢房門,蹲在她面前。
      歐羅拉心想這人真大膽,難道不怕她咬斷他的脖子嗎?然而她一點都沒有傷害他的意思,就連抬起手嚇唬他的動作都做不出來。
      「剛睡醒腦袋不清楚很正常,你們狼人是守信用的族群,說過的承諾不會輕易違背的對吧?」潘彼得說,俐落地抽好了歐羅拉的血,隨後轉向另一間牢房。
      「既然我們有過約定,至少給件衣服穿吧。」歐羅拉說,雖然她對於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但是潘彼得的視線總是令她渾身不舒服。
      「等我把正事做完就給你們衣服。」潘彼得說,雖然他態度輕挑,但面對工作他非常認真又執著,沒有什麼能阻止得了他,就連跟狼人共處一室他都願意,這一點沒有幾個吸血鬼做得到。
      對了,潘彼得是個兩百歲的吸血鬼。
      「我們還得在這裡待多久?」白昌明問,聲音聽起來相當冷淡。
      「我待會兒給你們咖啡和早餐醒醒腦,我實在不想一直重複解釋同樣的事情。」潘彼得說,彷彿這不是他們第一次這麼做了。
      歐羅拉不禁懷疑她已經被關在這裡多久,經歷過多少個月圓之夜了。
      「好了,我等一下就回來,不要太想我哦!」潘彼得說,帶著抽好的血液滿意地離開。
      「誰會想你?」歐羅拉喃喃地說。
      「妳還好嗎?」隔壁的白昌明問。
      「有什麼不好的?」歐羅拉沒好氣地說。
      「有沒有受傷?」白昌明又問。
      「沒有。」歐羅拉說:「我沒有那麼脆弱好嗎?」
      「那就好。」白昌明說,接下來便安靜不講話了。
      「喂!」歐羅拉受不了尷尬的沉默,主動先開口。
      「怎麼了?」白昌明問,沒有煩躁的感覺。
      「你為什麼也在這裡?」歐羅拉問。
      「因為我不能讓妳一個人。」

      老實說,潘彼得給的伙食很不錯,而且他並沒有把他們關在地下室小房間的意思,等他們回想起自己答應過的事情之後,他就放他們出來了。
      事實上他們被關在監牢裡的理由是因為月圓之夜,過了就沒事了。
      回到房子的一樓,仍舊是個看不出外面是白天還是夜晚的空間,所有的窗戶都被厚厚的窗簾蓋住,不過燈光十分明亮,裝潢家具則像是長時間有人居住似的溫馨且帶了些凌亂。無論如何,都跟潘彼得的風格不太相符,總覺得他應該住在毫無活人氣味的冰冷洞窟或是堆滿雜物到連走路都困難的垃圾屋。
      每個人很快就找到讓自己舒服的角落待著,潘彼得在沙發上看書,歐羅拉坐在窗台偷瞄窗外的景色,白昌明則席地而坐吃著矮桌上的點心,如果有酒的話就更好了。
      「你該不會把我們的血偷喝掉了吧?」歐羅拉問,她已經想起了事情的經過,事實上是她主動來找潘彼得的,白昌明則是擔心她的安危硬要跟來的。
      「開什麼玩笑?我等了一個月才得到的樣本,才不會這樣浪費。」潘彼得說:「更何況,狼人的血難喝得要命。」
      「你也沒什麼好得意的,又浪費了一個月的時間。」白昌明說,潘彼得正在研究讓狼人在月圓之夜仍能保持清醒的血清,顯而易見他又失敗了。
      「急什麼?做研究就算花個幾年都不算長。」潘彼得說,在等待血液檢驗結果出來的這段時間緊張也沒有用,不如做些自己喜歡的事,讓時間過得更快。
      「不會真的要花上好幾年吧?」白昌明震驚地問,雖然吸血鬼和狼人都至少能活個上百年,但是也不能這樣隨意浪費。
      「你們自己答應要當我的實驗對象,不能反悔哦!」潘彼得說。
      「不會反悔的。」歐羅拉喃喃地說,她不想再因為意識不清而傷害重要的人,就算這輩子都被關在籠子裡她也不在乎。
      「你們要不要改天陪我出去玩?」潘彼得問,總覺得他們兩個或許待在室內太久了,變得垂頭喪氣、一點活力都沒有,這樣對實驗也沒有好處。
      「跟你出去?」白昌明問,一臉嫌棄。
      「嗯,如果是陰天的話可以出去一、兩個小時沒問題。」潘彼得說。
      「真的嗎?」歐羅拉的眼睛亮了起來,如果她的頭上有狼耳朵的話此時肯定豎了起來,尾巴則是會開心地搖個不停。
      「當然,你們又不是犯人,保持心情愉快對於實驗也是很有幫助的。」潘彼得說,白昌明依舊用充滿懷疑的眼神看著他。
      「那就去公園跑跑吧!」歐羅拉說,白昌明聽了也有些心動。
      「你們還真是大狗狗耶,喜歡跑跑跳跳。」潘彼得說。
      「你有意見嗎?」歐羅拉問。
      「沒有,挺好的。」

      歐羅拉和白昌明在公園的草地上玩飛盤,他們互相拋接、快速跑跳的模樣,在潘彼得眼中就像兩隻精力旺盛的大狗。
      狼人真麻煩,還得帶出門溜溜,不然會不開心。
      潘彼得全身包得緊緊的,純白色長袖長褲加手套,戴著帽子、墨鏡和口罩,看起來超級詭異,沒有人會想要靠近他。
      儘管如此,潘彼得仍能感覺到紫外線刺在他的皮膚上麻麻癢癢的,頂多再過半小時就要把這兩隻大狗拖回家了。
      活生生的動物有許多是靠太陽提供活力,在戶外待上一陣子就能重新充滿電,而歐羅拉和白昌明看起來似乎有點興奮過頭了,從接飛盤變成像在摔角,團抱在一起在草地上打滾。
      潘彼得無奈地嘆了口氣,該去把他們拉開了,只可惜不能直接朝他們身上潑一桶冰水,不然一定很有趣。
      「好了,分開。」潘彼得走到不知道在扭打還是摟抱的兩人旁邊,吹了一聲口哨,真的像在叫狗。
      歐羅拉和白昌明可不會容忍這種屈辱,站了起來想證明自己是理智的人類。
      「要回去了嗎?」白昌明依依不捨地問。
      「再玩一下嘛!」歐羅拉撒嬌地說。
      「唉,五分鐘,不能再多了。」潘彼得說,看著歡呼的兩人,不禁覺得自己真是沒事找事,簡直變成保母了。

      歐羅拉和白昌明一回到潘彼得家,便像是兩頭發情的野獸般糾纏在一起,旁若無人地在客廳裡恣意交歡起來。
      潘彼得此刻一點也不想介入兩人之間,此刻絕對是離得越遠越好,以免遭受波及。他獨自回到實驗室查看檢驗結果,研究這次血清不成功的原因。
      要是一直找不出正確的配方,他們就會永遠待在這裡了吧?潘彼得一方面覺得煩躁,一方面又覺得他們不在的話……有點孤單呢。
      即便照顧他們有點麻煩,但是偶爾還是挺有趣的,當然是當他們沒把家裡搞得一團亂的時候。潘彼得不禁又嘆了一口氣,待會兒不知道要整理多久才能把客廳恢復原狀。
      當潘彼得作研究的時候往往會忘記時間的流逝,直到歐羅拉全身散發著洗完澡的香味和蒸氣靠著他的桌子站著,他才發現時間已經接近午夜了。
      「嗨,我肚子餓了。」歐羅拉說,其實她完全有自己填飽肚子的能力,只是想引起潘彼得的注意。
      「妳把客廳整理好了嗎?」潘彼得問,口氣像是檢查作業的家長。
      「當然。」歐羅拉聳聳肩說,有些心虛。
      「你們要怎麼搞都無所謂,但是別搞出小孩來,我可不想再多養一個狼人。」潘彼得說。
      「不會有那種事的。」歐羅拉說,想要轉移話題:「你的研究有沒有進展啊?失敗這麼多次了,該不會一點新發現都沒有吧?」
      「當然不可能一點進展都沒有。為了避免影響實驗結果,我是不會告訴妳任何資訊的。」潘彼得說。
      「真不好玩。」歐羅拉說:「那我跟白昌明誰的表現比較好?」
      潘彼得看了她一眼,忍著沒翻白眼。
      「妳以前在學校有做過實驗吧?」潘彼得問。
      「有啊。」
      「那妳知道什麼叫做實驗組和對照組嗎?」潘彼得又問。
      歐羅拉突然安靜了下來,似乎終於理解了某個大祕密,而理智一時還無法接受。
      「你的意思是我們之中有一個人沒有被注射實驗血清嗎?」歐羅拉問。
      「妳還滿有概念的嘛!」潘彼得說,有些驚喜:「你們之中有一個人被注射的是營養劑,這樣才看得出來效果如何。」
      「這樣不是很不公平嗎?就算是同樣的血清,用在不同的人身上反應也可能不一樣啊!」
      「實驗組也有可能會死。」潘彼得說,毫無靈魂地笑了笑:「如果消耗了一個實驗對象,還有一個可以用,不是不錯嗎?」
      「你真是沒人性。」
      「如果像妳這樣心軟,怎麼做人體實驗呢?」
      「反正有你在,我怎麼想都無所謂。」歐羅拉說,潘彼得似乎也沒有在意她說的話,他想做的事沒有人能阻止得了。
      「妳還在這裡幹嘛?想吃東西不是應該去廚房嗎?」潘彼得問。
      「為什麼你能拿著我們的血液忍住不喝掉?」歐羅拉問,對此她一直很好奇。
      「你們的血又不好喝。」潘彼得說,不自覺笑了笑:「我雖然會受到誘惑,但還是會挑選食物的。」
      「是嗎?」歐羅拉被激起了好勝心,想要挑戰一下潘彼得的定力。
      「怎麼?有白昌明陪妳玩還不夠嗎?」潘彼得問,轉身面向歐羅拉,已經嗅出她在打什麼主意,而他也沒必要堅持抗拒。
      「當然不夠,我體力很好的。」歐羅拉說,用尖銳的犬齒咬破了舌頭,新鮮的血腥味立刻讓潘彼得像受到驚嚇的貓一樣全身炸毛,變得異常敏感。
      「這可是妳主動的哦!」潘彼得說,站了起來,走近歐羅拉。
      「來吧,就算你咬斷我的舌頭,我也不會怪你的。」歐羅拉說,伸長了舌頭,讓滲血的傷口暴露在潘彼得眼前。
      這已經不算是引誘了,根本是挑釁,潘彼得如果逃跑還能繼續自稱是吸血鬼嗎?
      潘彼得舔了歐羅拉的舌頭,狼人的血液有股濃厚的騷味,刺痛著他的感官,身體自發性地排斥,不過還沒到無法忍受的地步。
      潘彼得更進了一步,將歐羅拉的舌頭含在嘴裡吸吮,傷口並不深,血液緩慢地流動,一點也滿足不了他的食慾,只能算是碰巧在手邊的零食,不吃可惜,吃了也沒太大幫助。
      儘管如此,兩人依舊唇舌交纏了一分鐘。
      「你們在幹嘛?」白昌明站在門口,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作個實驗而已。」歐羅拉說,推開了潘彼得,轉身走向門口,在經過白昌明的時候沒有半點停留的意思。
      「我記得你們不是伴侶。」潘彼得對白昌明說:「現在也不是吧?」
      「不是。」白昌明不情願地說,不想正眼看潘彼得,歐羅拉無所謂的態度讓他感到疑惑,在她心裡他到底算什麼?
      「不用擔心,她只是一時興起,很快就會失去興趣了,畢竟我也不是什麼有趣的人。」潘彼得說:「你有什麼事嗎?」
      「肚子餓了。」白昌明說。
      「你們狼人還真是一個樣兒。」

      下一個月圓之夜來臨時,潘彼得把歐羅拉和白昌明關到各自的牢籠中。
      「明天見。」歐羅拉說,十分期待。
      「這次最好有好的成果。」白昌明說,越來越覺得潘彼得只是在拖延時間。
      「肯定的,我有很好的預感。」潘彼得說,看著手錶,變身馬上就要開始了。
      「你要待在這裡嗎?」歐羅拉問,這個房間有攝影機,理論上只要看監控畫面就可以了。
      「我說了,我有很好的預感。」潘彼得說,露出神秘的微笑:「就當我不存在,你們放輕鬆一點吧。」
      就算看不到月亮升起,歐羅拉和白昌明仍能感覺到,如同血液變得沸騰,心臟就要爆開似的,由人類的身體轉變成了高大兇猛的野獸。
      潘彼得愉快地看著狼人們的嚎叫,按下房間牆壁內暗藏的按鈕。兩間牢籠之間的牆便退進了牆壁裡,讓兩隻狼人變成身處在同一個空間裡。
      「好了,讓我看看實驗結果如何吧!」潘彼得說,摩拳擦掌滿心期待著。
      以他們身上手銬腳鐐的長度完全可以毫無困難地碰到對方,假使失去意識任由野性接手,絕對會跟對方拼個你死我活。
      首先張大嘴巴狂吼的是歐羅拉,她把手銬的鐵鍊扯得啷鐺作響,看起來充滿威脅性。白昌明也不甘示弱,站直了比歐羅拉更魁梧的身材,想要藉此把她逼退。
      「哦?有趣。」潘彼得說,實驗似乎有效果了。
      歐羅拉步步進逼,白昌明用力推了她一把,試圖與她拉開距離,沒想到反而引起她的怒火,狠狠咬了他的肩膀一口,立刻血流如注。白昌明因痛狂吼,一揮掌將她推開,歐羅拉的身體飛向牢籠的欄杆,撞得房間都在震動。
      站在外面的潘彼得感到一陣興奮,血腥味讓他的眼睛亮了起來,壓抑著想要加入他們的衝動。
      事情就發生在一瞬間,白昌明以為歐羅拉已經被他擺平,沒想到她突然向他衝來,前爪直接伸進他的胸口,將他劇烈跳動的心臟穿出了好幾個孔洞。
      「羅……拉……」白昌明在倒地時口中模糊地說,在閉上眼睛時眼角落下了一滴淚水。
      歐羅拉繼續對白昌明的屍體攻擊,將他的毛皮弄得滿地都是,沒有剩下一片完整的肌膚。
      「成功了。」潘彼得滿意地說:「妳的男人認出妳了呢!」

      隔天早晨歐羅拉醒來時還以為自己是在做惡夢,白昌明殘破不堪的身體躺在地上的血水中,她的嘴裡仍留有血肉的味道,令她忍不住嘔吐起來。
      「醒來啦?出來洗洗吧。」潘彼得說,完全不受眼前景象的影響,喝著馬克杯裡加熱過的冷凍血液。
      歐羅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潘彼得平淡的態度更令她無法接受,他難道從來沒有把他們當成人看嗎?怎麼能在白昌明變成支離破碎的樣子時還若無其事地吃早餐呢?
      當潘彼得把歐羅拉的牢房門打開、解開她的手銬腳鐐的瞬間,她立刻揪住他的衣服前襟,把他用力按在牢房的欄杆上,對著他齜牙咧嘴,彷彿恨不得咬斷他的喉嚨,把他撕碎成千千萬萬片。
      「妳……知道白昌明在斷氣前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潘彼得並不害怕,反而露出詭異的笑容。
      「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歐羅拉咬牙切齒地說,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不過潘彼得也不是省油的燈,吸血鬼的身體比起一般人類還是強硬得多,沒有那麼容易被折斷粉碎。
      「他說……羅拉……」潘彼得說,脖子被勒得喘不過氣,仍然覺得眼前的情況很可笑,而歐羅拉的反應也令他滿意。
      「你說什麼?」歐羅拉吃驚地問,不由得放鬆了手上的力道。
      「他認出妳了,即使是在變身的狀態。」潘彼得說,離開了歐羅拉的掌握,用力咳嗽了幾聲。
      「你成功了?」歐羅拉問。
      「妳看看自己身上,是不是很乾淨?兩隻狼人打架怎麼可能沒有傷痕呢?他對妳總是下不了手,即使自己快死了也一樣。」潘彼得說:「不過這還不算實驗成功,只是取得初步的成果,至少在白昌明身上得到了正向的結果。」
      「我殺了他?他為什麼不阻止我?」歐羅拉看著自己滿是血跡的雙手,不敢想像白昌明看著她凶神惡煞的模樣,心裡在想些什麼。
      「他的意識和身體反應還是有些不一致,需要調整的地方很多。我可以在妳身上做得更好,妳願意繼續跟我一起做實驗嗎?」潘彼得說,看著因為悔恨而痛苦的歐羅拉,就算她不同意他也會想辦法逼迫她就範,更何況她是不可能拒絕的。
      「為什麼……又一次……我不想再經歷這些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歐羅拉說,潘彼得明明知道她受到過去的經歷所苦,為什麼還要讓這種事發生在她身上,讓她親手殺死了同伴。
      「如果我成功的話,妳就再也不用經歷這些了。」潘彼得說:「聽起來不錯吧?」
      「我不相信你……我才不會相信你……」歐羅拉說,跪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潘彼得蹲了下來,輕輕將歐羅拉抱在懷裡,溫柔地安慰她:「我會陪著妳的哦!我是不會輕易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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