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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感情章驰还是一个学习优异、见义勇为、整治不正之风、根正苗红的恐同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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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没人,江寻安揉了揉眼睛,再回头看镜子,只有自己。
肯定是自己昨晚刚看恐怖片,做作业时看电脑时间太长导致眼睛意识不清了,不然怎么敢平白无故的多出来一个影像。
话虽如此,此刻江寻安的心跳如鼓擂,强装镇定地舒了两口气,拔腿向院门口跑去。
到了一楼他身后传来脚步声,一楼灯光很足,江寻安的小胆子就肥了。
江寻安迫切想要验证是自己多想了,警惕地往后看去,“谁。”
一个挺着将军肚的中年人背着一个小挎包,“还能是谁,你老师。”
“哦哦王老师啊。”
江寻安和老师寒暄了一下之后,南辕北辙地走了。
晚上的风吹来树叶幽灵般的唰唰声,江寻安低头紧了紧不存在的衣领,没成想在花坛拐角处撞上了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有点硬,有点弹性。
“今天不管你是谁,有本事就把我带走。”
此时江寻安的魂已经吓飞到头顶了,气势汹汹地说着最没骨气的话。
不知道是谁跟他说过不和超自然的东西对视就不会有事,江寻安小时候着实遇见过超自然的事,因此很是敬畏,所以凡是有不对劲他的行动上都是秉承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原则。
江寻安往后跳了两步就闭着眼睛抱着头蹲了下去,腿也软了下来。
不多时,风里似乎有破碎的哽咽声。
章驰拧着眉,觉得自己可能有些过头了。
刚才在楼上路过机房看见江寻安的时候就想伺机吓吓他,一方面是想问问江寻安为什么对他有敌意。
另一方面,是觉得这小学弟挺有意思。
“你先别哭,你看看,你面前的是谁?”章驰蹲下似有似无地碰了碰江寻安的呆毛。
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江寻安磨磨蹭蹭地抬起埋在臂弯里的脸,现在觉得丢脸的情绪更胜一筹,眼睛慢慢聚焦后一把推开章驰跳了起来。
像个小炮仗似的。
章驰用手撑了一下地,勉强没往后翻。
“谁哭了!”
“你你你是不是就是想报复我,我不就瞪了你几下,损了你两句你就用这么恶毒的方式报复我,”江寻安气不打一处来,胸膛上下起伏,大声地吼道。
章驰看着他红通通的鼻尖,湿润的眼睛睁得很大,似乎真的很生气。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只是一时兴起。
章驰穿的正是一身黑,江寻安一想到这人埋伏自己到这么晚,在楼梯口吓自己还不够,还在自己遇到老师放松警惕之后,找一个花坛的死角吓自己。
这样接二连三的阴招,就是想要斩断江寻安本就绷紧的神经,让他被吓的失神。
不知是章驰处心积虑还是歪打正着,他确实戳到了江寻安的死穴。
实在难以原宥,江寻安想。
江寻安重重地哼一声,狠狠踩了章驰崭新的白鞋后扬长而去。
走得雄赳赳气昂昂,彷佛刚才害怕到险些哽咽的另有其人。
章驰并不在意,思考了一下,轻啧了一声,得出兔子真跳脚了这个结论。
“那你也承认了瞪我,你对我莫名的有敌意,我不小心吓了你一次,我们扯平,”章驰迈着长腿追上江寻安说。
“我不是莫……,”江寻安咬咬牙,克制自己没有说下去。
“不是莫名其妙?那是为什么。”
江寻安闭上嘴一言不发,章驰也不说话,两人一前一后地走。
“你跟着我又想干什么,”江寻安忍无可忍地甩过头问。
“你鼻尖怎么还是红的,”章驰问。
“要你管。”
听到章驰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江寻安再次决心不跟他说话,脚哒哒地走个不停,直到听到一声猫叫。
很纯正的小橘猫,懒洋洋地趴在地上,看起来不太爱理人。
江寻安被它幽蓝色的眼睛吸引,看的目不转睛。
“猫,你好,”江寻安轻轻地说。
江寻安很少接触动物,不敢轻易靠近,维持着一米的距离和它打招呼。
小橘猫开始舔自己的毛,头都不带抬的,江寻安想了想,试探地说:“小橘猫,晚上好。”
章驰看了眼江寻安,轻笑了一下,跳脚的兔子喜欢爱炸毛的小猫。
“喵喵,过来,”章驰蹲下身,一只手从包里掏东西,另一只手手心朝上呼唤它。
咦~~~,还叫喵喵,这里就两个人,在这儿装可爱给猫看呢,谁吃这一套。
猫还真吃。
眼见小橘猫站起身试探向章驰走去,江寻安一巴掌呼在章驰的手上,“你别碰它。”
章驰眯着眼凝视江寻安,江寻安眼里的警惕不容忽视。
“你对我有意见?”章驰顺势攥住江寻安的手。
“不是,你这么凶干嘛,放开!”
江寻安被章驰的骤然出手吓了一跳,抖了一下,皱眉问道。
“我凶?你以为我真的没有脾气?”章驰的眼神变得沉了些。
江寻安想抽出手,可对方的力气很大,等于做无用功,他是没事就去练扔铅球吗?
江寻安沉默了几秒,带着报复的心理破罐子破摔地说:“你自己要听的,反正我都是听他们说的。”
“他们说什么。”
“说猫看见你都得瘸着走,所以拍开你的手只是以防万一,”江寻安挑衅地说。
章驰轻笑一声,没有情绪,也没有说话,松开了江寻安的手,拿出猫条,
猫犹犹豫豫地向前磨蹭,章驰用嘴撕开猫条引诱,轻轻地撸小橘猫的背,喂给它吃。
章驰平时不笑的时候其实是有些唬人的,这时在暖色的路灯下,抱着猫,竟然没有一丝违和。
江寻安手指交缠,眼神飘忽,怎么情报有误啊。
果然道听途说的消息是不牢靠的,除非章驰是给一颗糖再给一巴掌,但是一个心坏的人怎么会随身带猫条喂猫。
“还说了什么?”
“说你打架,当众和老师起冲突,逃课,还有——”
江寻安太阳穴突突突的,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还有?”章驰歪头问道。
“没有了呀,”江寻安抿着唇勉强弯上嘴角。
“所以你信了?”
江寻安此时还在懊恼自己的心直口快,没注意他说了什么。
“什么?”
“算了,”章驰说。
回宿舍后江寻安频频点开对话框,哀叹了好几声,一副纠结的模样引得其他人的注意。
“怎么了安安,眉毛都画成一个川字了,”白慕问道。
张豪挽着裤腿端着盆从旁边走过,声音有些粗犷地问:“是不是失恋了?”
“他怎么可能失恋,都没恋过,快说说怎么回事,”白慕反驳道。
这时江寻安突然坐直,反坐在椅子上。
“你们知道章驰吧?”江寻安语气中带着心如死灰,眼神有些空洞。
张豪叼着牙刷走过来,“夯然润识。”
一个脊背挺的笔直的舍友盯着电脑说:“不认识。”
“邓祈谁都不认识,不管他,安安你接着说,”白慕笑着道,对于自己身边人的八卦他一向很感兴趣。
“事情是这样的……,”江寻安短话长说的讲完了整个过程,只是对上次他撞见的事情一笔带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安安你太搞笑了吧。”
白慕听完笑疯了,连自始至终没有转过身的邓祈也噗嗤一声。
邓祈虽然话少,但在他们看来其实就是闷骚,所以对他突如其来的笑声也司空见惯。
“咚,”张豪的电动牙刷骤然掉落。
“我艹,”张豪赶紧漱口冲掉嘴里的泡沫,又折返回来。
“还好意思笑,我记得是你们之前在寝室聊他的传闻,”江寻安怒道,“不然我哪会脑子一抽?”
“不是我,是张豪,”白慕无辜地眨巴眼睛。
江寻安幽幽地将目光转向张豪。
“我之前没有对你们说过章驰的那些事是怎么传出来的吗?”张豪摸摸脑袋,似乎是在回忆。
“没有,”白慕叼着不知道从哪来的一袋牛奶摇摇头说。
江寻安呵呵一声,“你只说了章驰的那些事是上一届的学长跟你说的,保真。”
“我想起了,那天是准备跟你们说章学长的事的,后面接了个电话被打岔了,就忘记说了,”张豪一个壮实的人生生缩了一下头。
“他就是忘了,他属金鱼的,”邓祈补刀道。
张豪瞬间恢复了硬气,转过头对邓祈说:“小邓子,你尽会煽风点火、隔岸观火,挑拨离间。”
邓祈转身无辜地耸肩,搭配着偏头的动作,模样格外的欠。
“嘿,我今天要和你决一死战,”张豪撸了撸自己并不存在的衣袖,气势汹汹地走过去。
“张豪,我劝你不要再耍什么花样,现在从实招来,我不和你计较。”
被发现了,张豪心想,惹了江寻安是真的不好过,未来的一周都能听见他的阴阳怪气。
“说了不计较哈?”张豪再三问道。
“嗯,”江寻安有些不耐烦地点点脚尖,咬牙切齿说。
“我也是最近才听我们会长说的,有关章驰的流言只有一半是对的,事情他是真的做了,但是不属于错的那一方。顶撞老师是因为有一次他们宿舍一个舍友没听见中午的闹钟然后迟到了,那个老师戳着人家脊梁骨骂,骂得很难听,具体骂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章驰是为了自己的舍友才和老师争辩。”
“哦~,还有呢?”江寻安笑盈盈地说。
“安安你别笑,我有些发毛,”白慕边摸手臂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