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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厦园 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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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然走出他住了一个月的次卧浴室,犹豫一下,还是没穿内裤,裹上浴袍,光脚溜进顾承锐的屋子。
床脚堆着换下的外衣,人还在洗澡。连上台风那晚,宁知然在这个房间也睡过几次,却从没像此刻一样手脚僵硬,怎么摆都显得刻意,毕竟从他把“老公”叫出口到顾承锐拽着他一脚油门开回家,还没到十分钟。
……
因为次日还要去学校,只做了那一次便洗澡清理换床品了。宁知然晚饭没怎么吃,半夜被饿醒,悄悄搬开顾承锐的手臂,从包里翻出个面包,坐在床沿上填肚子。
也许他窸窸窣窣的动静有点大,顾承锐又还没进入深睡眠,翻身,懵然地睁开眼,睡意浓重地对他说:“饿了?要不要叫夜宵?”
宁知然摇头:“我垫垫就好了,吃太饱反而睡不着。”
他两口收拾掉面包,扔了袋子,手脚并用从床尾一路爬回顾承锐身边,把自己倒回他臂弯里。宁知然现在困劲过去,想起两个小时之前种种言语、情态,脸一下烧起来,想说些什么找补却又都觉羞赧,最后只是叫他的名字:“锐。”
便静静地枕着人躺好,不动弹了。
顾承锐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带一点玩味和探究,散漫地问:“然然,你是天生就那么会叫吗?”
宁知然思索一下,觉得也没必要瞒他,实话实说:“……因为大喊大叫很爽。不是那种生/理上的性/高/潮,就是……发泄郁气的畅快。我小时候挨打不可以叫的,叫得越大声我爸打得越狠,姐姐会骂我,说你做了错事怎么还有脸喊疼。”
顾承锐一愣,收回胳膊,轻柔地挠了挠他的肚皮,拿绒毯将人整个团起来抱紧。宁知然仰脸去亲他的额角和鬓发,大概是在表达“没关系”,顾承锐便偏回头来,拿下巴蹭蹭他的发顶:
“我们会在一个七月,南半球的冬天,去墨尔本,看雪,玩雪,在雪地里大喊大叫。然后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