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2、第 72 章 ...
-
清晨的阳光刚漫进星芒娱乐的总裁办公室，沈聿衡的手机就响了。
屏幕上没有备注，只有一串陌生的座机号码，他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一道冰冷的、属于沈砚秋特助的声音。
特助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像在传达一道无法反抗的命令。
“沈总，先生让我转告您，给林漾先生的第一道考核指令已经拟定。”特助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没有丝毫温度。
“考核内容是：一周内独立完成一首符合沈氏集团年度推广主题的原创歌曲，从作词、作曲到编曲，全程不允许任何人协助，包括您。作品完成后，需提交给先生的音乐评审团队，若评审通过，才算完成考核；若未通过，考核终止，先生希望您遵守约定，与林漾先生保持距离。”
沈聿衡握着手机的手瞬间收紧，指节泛白，雪松味的信息素里满是压抑的冷意：“我父亲有没有说，为什么必须让他独立完成？他没有接触过商业推广曲的创作，一周时间太紧张了！”
“先生说，这是对林漾先生能力与诚意的考验。”特助的声音依旧冰冷，没有丝毫松动。
“先生还说，若林漾先生连这点挑战都无法完成，说明他没有资格站在您身边。沈总，先生的指令已传达完毕，后续考核细节会由评审团队直接对接林漾先生，您无需插手。”
电话挂断后，沈聿衡坐在办公桌后，脸色沉得像锅底。雪松味的信息素里的冷意越来越浓，几乎要将整个办公室都笼罩——他太了解沈砚秋的用意了，所谓的“考验能力与诚意”，不过是想让林漾知难而退。
商业推广曲的创作不仅需要音乐才华，还需要对沈氏集团的业务、品牌调性有深入了解，林漾一直专注于个人音乐创作，从未接触过这类内容，一周时间独立完成，难度堪比登天。
“沈哥，怎么了？”林漾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白桃乌龙味的信息素里满是温柔的笑意，“我刚在茶水间看到张助理，他说你早上接到电话后脸色就不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沈聿衡抬起头，看到林漾带着梨涡的笑容，心里的冷意瞬间被愧疚取代。他走过去，接过牛奶，却没喝，只是握住林漾的手，雪松味的信息素里满是担忧的温柔：“小桃，我父亲给你安排了考核。”
他顿了顿，把考核内容一字一句地说出来，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心疼，“他说，一周内让你独立完成一首沈氏集团的年度推广曲，不允许任何人帮忙，包括我。要是没通过，他希望我们保持距离。”
林漾握着沈聿衡的手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白桃乌龙味的信息素里的笑意瞬间淡了些，多了丝紧张的慌乱。
他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沉默了几秒，才慢慢抬起头，眼神里却没有退缩，反而带着坚定的光芒：“我知道了。一周时间，独立完成推广曲，对吗？”
“小桃，你不用勉强自己，”沈聿衡连忙说，雪松味的信息素里满是心疼的温柔，“我可以跟我父亲谈，让他放宽时间，或者换个考核内容。这个要求太苛刻了，你从来没接触过商业推广曲，一周时间根本不够！”
“不，我不勉强。”林漾摇摇头，白桃乌龙味的信息素里重新燃起坚定的温柔，“沈哥，这是我必须面对的。我想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想让你父亲认可我，不能总是靠你保护。一周时间虽然紧张，但我可以试试，我会努力的。”
他顿了顿，伸手抱住沈聿衡的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不过沈哥，要是我熬夜写歌，你要给我煮姜汤，还要陪我吃夜宵，好不好？”
沈聿衡看着林漾坚定的眼神，心里满是感动的暖意，雪松味的信息素里的担忧渐渐被温柔取代：“好，我都答应你。不过你不能太累，要是觉得撑不住，一定要跟我说，不许硬撑，听到没有？”
“知道啦！”林漾笑着点头，白桃乌龙味的信息素里满是开心的甜意，“我现在就去音乐制作室，先了解一下沈氏集团的年度推广主题，再查些资料。对了，我这几天可能要住在公司附近的酒店，方便赶进度，就不回公寓了，你不用惦记我。”
沈聿衡虽然不舍，却也知道林漾需要专注的环境，只能点点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我会每天去看你，给你带吃的。要是需要什么资料，或者遇到不懂的问题，虽然不能直接帮你，但我可以帮你找相关的参考案例，给你指个方向。”
“嗯！”林漾开心地点点头，转身拿着自己的乐谱夹，快步走出了办公室。看着他的背影，沈聿衡心里满是坚定的决心——他会在不违反沈砚秋规定的前提下，尽自己所能帮林漾，绝不能让林漾因为这个考核受委屈。
接下来的几天，林漾几乎把所有时间都投入到了创作中。
他白天泡在星芒的音乐制作室里，对着电脑上沈氏集团的年度推广资料反复研究，时不时在乐谱上写写画画；晚上则去公司附近的图书馆，查阅大量商业推广曲的创作案例，直到图书馆闭馆才回公寓。
沈聿衡每天都会去制作室看他，每次去都能看到林漾趴在桌子上，认真地修改乐谱，眉头轻轻皱着，白桃乌龙味的信息素里满是专注的温柔。
他会默默放下带来的热食和温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陪着林漾，偶尔在林漾抬头休息时，跟他聊几句轻松的话题，缓解他的压力。
“沈哥，你看这个旋律怎么样？”这天傍晚，林漾拿着刚写好的乐谱，递给沈聿衡，白桃乌龙味的信息素里满是期待的温柔，“我结合了沈氏集团‘科技与温暖并存’的推广主题，在旋律里加了点电子音，又用钢琴音色中和，听起来不会太冰冷，你觉得符合要求吗？”
沈聿衡接过乐谱，认真地看着，手指轻轻在桌子上打着节拍。雪松味的信息素里满是温和的赞赏：“很好听，既符合科技感，又带着温暖的感觉，很贴合推广主题。不过小桃，你是不是又没吃午饭？我给你带的三明治还在旁边放着，都凉了。”
林漾的脸颊瞬间红了，白桃乌龙味的信息素里满是不好意思的甜意：“我太专注了，忘了吃。我现在就吃，你别生气好不好？”
沈聿衡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把三明治递给他，又帮他倒了杯温水：“我没生气，就是怕你饿坏了身体。创作重要，但身体更重要，听到没有？”
“知道啦！”林漾接过三明治，小口吃了起来，白桃乌龙味的信息素里满是幸福的暖意——有沈聿衡这么关心自己，就算考核再难，他也觉得有动力。
而此时，在星芒娱乐的另一间音乐制作室里，陆屿正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显示着星芒近期的项目资料，可他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他身上的蜜橘味的信息素里翻涌着复杂的挣扎，像被狂风搅乱的湖面，连呼吸都带着颤抖的痛感。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一道淡粉色的疤痕——那是十二岁那年，他刚被陆家人“收养”时留下的。那天，穿着黑色西装的 Beta管家把他推进一间冰冷的地下室，灯光惨白得像停尸间的裹尸布，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血腥混合的刺鼻气味。
“从今天起，你就是陆家次子陆屿。”管家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手里拿着一支装满透明液体的注射器，“这是抑制你原有信息素的药剂，以后每周都要注射一次，直到你完全适应‘陆屿’的身份。”
针尖刺破皮肤时，他疼得浑身发抖，却被两个 Alpha保镖按住肩膀，连挣扎都做不到。药剂流入血管的瞬间，他原本淡淡的、属于自己的青柠味信息素像被烈火灼烧，疼得他蜷缩在地上，冷汗浸透了单薄的衣服。
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只是个“替代品”——真正的陆家次子，在三个月前的家族“培训”中，因为无法承受连续三十小时的电击惩罚，脏器衰竭死在了地下室。
而陆父，为了给继承人陆承培养一个“好用的副手”，为了在商业竞争中多一把“暗刃”，才从孤儿院挑中了与陆屿年龄相仿、眉眼有三分相似的他，用一笔钱买断了孤儿院的记录，又强行给他做了整容手术，把他的脸改成陆屿的模样。
更残酷的是腺体移植手术。
十五岁那年，他在麻醉剂的作用下被推上手术台，醒来时脖子后面传来撕心裂肺的疼——医生把陆屿死后冷藏的腺体，强行移植到了他的后颈。
术后的一个月里，他每天都在剧痛中度过，陆屿的蜜橘味信息素与他自身残留的青柠味在体内疯狂冲突，像有无数把刀在割他的血管。
陆父和陆承来看过他一次，陆父手里拿着监控器，冷漠地说：“要是融合失败，你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而站在旁边的陆承，穿着熨帖的定制西装，冷杉味的 Alpha信息素里满是轻蔑的冷意，看着他苍白的脸，淡淡地补充了一句：“废物才会被疼到发抖，要是撑不住，就早点消失，别浪费资源。”
那天，他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第一次明白了“陆屿”这个名字，从来不是“家人”，而是“兵器”的代号。
接下来的几年，培训比手术更像地狱。
陆父请了专门的 Alpha教官，教他如何伪装情绪、如何窃取信息、如何在被识破时用最短的时间反击。
而陆承，作为继承人，偶尔会来“视察”，看着他被电流刺激手掌、被锁在黑暗里逼出潜能，却从来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只有在他完成任务时，才会用那种看工具的眼神扫他一眼，说句“还算能用”。
他被关在没有窗户的房间里，每天只能睡四个小时，剩下的时间要么背记厚厚的商业资料，要么被教官用皮带抽得后背流血，练习在剧痛中保持冷静；要么被扔进模拟的“绑架场景”，要是没能在十分钟内反制“绑匪”，就会被注射低剂量的致痛剂，疼到意识模糊。
有一次，他因为在模拟窃取时“犹豫”了三秒，被教官按在地上，电流顺着指尖传遍全身，他疼得浑身抽搐，蜜橘味的信息素里满是绝望的腥气。
陆承恰好路过，站在门口看了半分钟，直到他快失去意识，才对教官说：“别电死了，下次还要用。”
那天，他蜷缩在墙角，浑身的皮肤都带着电流灼伤的刺痛，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他知道，在陆家，他连“疼”的资格都没有，只有“有用”和“没用”两种结局。
一年前，陆父得知林漾和沈聿衡的关系，眼睛瞬间亮了——他早就想吞并沈氏集团的娱乐板块，却一直找不到突破口。“你去星芒，”陆父把一份伪造的“粉丝简历”扔在他面前，腐朽木味的信息素里满是算计的冷意，“靠近林漾，拿到沈氏的核心项目资料，要是成功了，给你半年的‘自由时间’；要是失败，你知道后果。”
陆承站在旁边，焦糊味的信息素里满是不耐的冷意：“别搞砸了，沈聿衡不是傻子，要是被发现，你自己承担后果，别连累陆家。”
他看着简历上“林漾”的名字，手指轻轻颤抖——他终于能再见到小时候保护他的小 Omega了，可这次见面，却要带着伤害他的目的，用陆家人教他的“伪装”，去骗取他最珍惜的温暖。
“陆屿，你怎么了？最近都没看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林漾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打断了陆屿的回忆。
他猛地回神，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经掐进了掌心，渗出细细的血珠。他连忙关掉电脑上的项目资料，用袖口擦了擦眼角——不知何时，眼泪已经掉了下来，混着掌心的血，在裤子上留下淡淡的痕迹。
“我没事，就是家里有点事，忙了几天。”他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蜜橘味的信息素里努力压下残留的痛苦，“谢谢你的咖啡，你怎么过来了？不用忙着写推广曲吗？”
“刚写累了，想出来走走，刚好看到你在这儿。”林漾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白桃乌龙味的信息素里满是关心的温柔，“对了，陆屿，你之前说家里有事，现在没事了吧？要是需要帮忙，你可以跟我说，我和沈总都会帮你的。”
陆屿看着林漾真诚的眼神，心里像被滚烫的烙铁熨过，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想起小时候，林漾把唯一的馒头分给他一半，说“我们一起吃，就不会饿了”；想起林漾在他被其他孩子欺负时，挡在他前面，说“陆屿是我朋友，你们不许欺负他”。
而现在，他却要背着林漾，做伤害他爱人公司的事，还要在林漾关心他时，用陆家人教他的“伪装”，掩饰自己早已千疮百孔的内心。
“我没事，已经处理好了，谢谢你的关心。”他低下头，不敢看林漾的眼睛，怕自己的情绪泄露——他怕自己一抬头，就会忍不住说出所有真相，怕自己会哭着求林漾别再对他好，怕这份温暖会让他更舍不得离开。
“你还是赶紧回去写推广曲吧，别耽误了进度，我相信你一定能通过考核的。”
“嗯！”林漾点点头，站起身，白桃乌龙味的信息素里满是坚定的温柔，“那我先回去了，你也别太累了，记得喝咖啡，凉了就不好喝了。”
看着林漾离开的背影，陆屿拿起桌上的咖啡，却没喝一口。杯子里的倒影里，他的眼睛红得吓人，蜜橘味的信息素里满是崩溃的绝望——他不能伤害林漾，就算陆父会把他重新扔进那个黑暗的地下室，就算陆承会让教官用更残酷的方式“惩罚”他，就算他会像真正的陆屿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他也不能做伤害林漾的事。
可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屏幕上“父亲”两个字像索命的符咒，让他浑身发冷。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陆父冰冷的声音，旁边还夹杂着陆承不耐烦的冷语：“明天之前，要是再拿不出机密，你就不用回星芒了。我已经让人去查林漾的住处了，你最好别逼我对他动手。”
陆承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冷杉味的信息素仿佛透过听筒漫过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别跟他废话，要是他没用，直接处理掉，再找下一个就是。”
陆屿握着手机的手瞬间收紧，指节泛白，蜜橘味的信息素里满是愤怒的颤抖：“你别碰他！我会拿到资料的，你给我点时间！”
“最好如此。”陆父挂了电话，听筒里传来忙音，像一把锤子，敲碎了陆屿最后一点希望。他坐在椅子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他知道陆父和陆承说到做到，要是自己不妥协，林漾一定会有危险。
可他怎么能亲手破坏林漾的幸福？怎么能让林漾像自己一样，坠入那个没有光的地狱？
天快亮的时候，陆屿终于做出了决定。
他打开电脑，删除了所有星芒的项目资料，然后拿起手机，给沈聿衡发了一条匿名信息：“陆氏家族想窃取沈氏机密，主谋是陆父与继承人陆承，注意保护核心资料，别相信陆屿。”
发送成功后，他关掉手机，把 SIM卡取出来，掰成两半，扔进了垃圾桶。
他站起身，走出制作室。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却暖不了他冰冷的身体。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陆父和陆承最残酷的惩罚——或许是被重新关回地下室，或许是被注射让他失去意识的药剂，或许是像真正的陆屿一样，永远消失。
但他不后悔——至少他保护了林漾，保护了小时候那个给过他唯一温暖的小 Omega，保护了那份在黑暗里支撑他活下去的光。
而此时的林漾，还在音乐制作室里努力写歌。他不知道陆屿的牺牲，不知道陆屿即将面临的危险，更不知道，自己小的时候最好的朋友，用自己“兵器”生涯的终结，换了他的平安。
他只是专注地修改着乐谱，白桃乌龙味的信息素里满是坚定的温柔——他要通过考核，要光明正大地站在沈聿衡身边，要和沈聿衡一起，创造属于他们的幸福未来。
沈聿衡坐在林漾身边，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满是温柔的爱意。他伸手轻轻握住林漾的手，雪松味的信息素里满是坚定的承诺：“小桃，别担心，不管考核结果怎么样，我都会站在你身边，永远不会离开你。”
林漾抬起头，看着沈聿衡的眼睛，白桃乌龙味的信息素里满是幸福的暖意：“我知道，沈哥。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两人相视一笑，音乐制作室里的氛围温馨而坚定。窗外的夜色虽然深沉，可他们的心里却充满了光明——他们相信，只要彼此相爱，彼此支持，就没有什么困难是过不去的，未来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幸福。
只是他们不知道，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陆屿正一步步走向黑暗。
但陆屿不后悔，因为他用自己的方式，守住了那份来之不易的温暖，守住了小时候的约定，也守住了林漾的幸福。
他终于不再是陆家的“兵器”，而是他自己——那个曾经在孤儿院，被林漾保护过的、有过温暖的自己。
新的一天开始了，林漾依旧在为考核努力，沈聿衡依旧在身边支持他，陆屿则在等待着属于自己的结局。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选择努力，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幸福奋斗——他们知道，未来的路或许还会有困难，但只要坚持自己的初心，就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