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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第 1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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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场“坦白与宽恕”的戏码后，别墅的生活进入了一种诡异的、看似和谐的稳定期。
童迟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不再需要任何外在的提醒或约束，自觉地切断了一切不必要的社交。手机里Alex的联系方式被他亲手删除，那本一起买来的画集也被塞进了书架最深的角落，蒙上了一层薄灰。他甚至开始主动回避那些可能引起“误会”的场合，比如不再独自去逛艺术书店，不再参加任何有可能遇到陌生人的聚会。
他的世界，自觉地、小心翼翼地，收缩到了以应昔雾为圆心的极小的范围内。
而他对应昔雾的依赖，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他会因为应昔雾一个轻微的蹙眉而紧张不安，反复追问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
他会在应昔雾下班回家时，像一只等待主人许久的小狗，第一时间迎上去，眼神里充满了全然的依赖和喜悦。
他甚至会主动汇报自己一天所有的行程，事无巨细，仿佛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的“坦荡”和“忠诚”。
愧疚，成了最有效的驯化剂。
而“宽容”，则是悬在他头顶，让他时刻不敢松懈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应昔雾对这一切十分满意。
他不再需要扮演脆弱的受害者，而是自然而然地享受着童迟全方位的、带着赎罪意味的奉献。他依旧是温柔的，体贴的，但这份温柔里，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掌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
仿佛在说：「看，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
他偶尔还是会“不经意”地提起那次“意外”。
比如，当电视里播放着关于信任与背叛的剧情时，他会轻轻握住童迟的手，语气带着些许后怕的庆幸：
“幸好……我的迟哥现在完全属于我了。”
童迟会立刻反握住他，急切地保证：“当然！我只属于你！”
又比如，在给童迟买新衣服或饰品时，他会略带强势地挑选那些风格更内敛、更符合他审美的款式，然后温柔地解释：
“迟哥穿这个最好看。”
童迟会毫无异议地接受，甚至觉得这是应昔雾爱他的表现。
他彻底被改造了。
从一只向往广阔天空的蝴蝶，变成了以囚/笼为整个世界、以看守的喜怒为唯一准则的金丝雀。
这天夜里，童迟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像是缺乏安全感。应昔雾睁开眼，静静地看着他沉睡的侧颜，然后伸出手，不是拥抱，而是——用手指，轻轻丈量了一下童迟脖颈的维度。
他的动作很轻，没有惊醒童迟。
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和脆弱的脉搏，让他眼底掠过一丝幽暗的、满足的光芒。
他在估算，定制一条项圈，需要多长的皮带。
不是用来锁他，只是觉得……这样更完美。
囚徒已然驯服。
而收藏家，开始考虑为他最珍贵的藏品，打上更私密、更永恒的标记。
这场名为“爱”的驯养，似乎永远不会有终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