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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生死一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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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井房单薄的门板在外部猛烈的撞击和射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那根卡住门把手的金属杆已经开始弯曲变形，门锁部位更是被打得木屑飞溅！每一次撞击都像重锤般敲在两人的心上。
“不能待在这里面！会成为瓮中之鳖！”凌曜在震耳欲聋的噪音中对着顾珩低吼，眼神在黑暗中锐利如刀，快速扫视着这个狭小拥挤的空间，“找找有没有其他出口或者通风管道！”
顾珩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借着门缝和通风口透进的微弱光线，艰难地在一片杂乱中摸索。他的手指划过冰冷的管道和粗糙的墙壁，灰尘呛得他忍不住想咳嗽，又死死忍住。
“这里！”顾珩突然压低声音喊道，他摸到墙壁上方一处格栅状的通风口，大约半米见方，似乎是用螺丝固定的，“这个通风口！可能通向别的区域！”
凌曜立刻凑过来，用手摸了摸格栅的边缘和固定的螺丝，眉头紧锁：“螺丝锈死了！需要工具！”他迅速摸索全身，却发现自己除了配枪和备用弹夹，并没有携带其他工具。
就在这时！ “哐当！”一声巨响！ 门外的歹徒似乎动用了某种重物，猛地撞击在门板上！那根苦苦支撑的金属杆终于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扭曲声，彻底崩飞！门锁部位也被撞得裂开一个大洞！
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猛地从破洞伸进来，试图从内部打开门闩！
“退后！”凌曜厉声喝道，几乎在同一时间抬手！
“砰！” 一声枪响在密闭空间内震耳欲聋！子弹精准地打在那只手上，伴随着一声痛苦的闷哼，手猛地缩了回去，门外传来愤怒的咒骂声。
但这一枪也彻底暴露了他们的位置和抵抗决心。
“噗噗噗！”更加密集的子弹如同雨点般穿透门板射了进来！打在对面的墙壁和管道上，溅起一串串火花和碎屑！流弹在狭小空间内疯狂反弹，发出尖锐的呼啸！
凌曜猛地将顾珩扑倒在地，用自己的身体死死地护住他，密集的子弹几乎擦着他们的头顶飞过！
“必须马上出去！”凌曜在顾珩耳边急声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我数三下，我开门吸引火力，你立刻从那个通风口爬出去！能爬多远爬多远！别回头！”
“不行！太危险了！”顾珩立刻反对，他无法想象凌曜独自面对门外数名持枪歹徒的情景。
“没时间争论了！听我的！”凌曜的语气近乎粗暴，却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急切，“三！”
门外的撞门声再次响起！门板眼看就要彻底被撞开！
“二！”
顾珩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他看着凌曜在黑暗中那双坚定无比的眼睛，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一！走！”
凌曜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身体如同猎豹般侧滑到门边，几乎在门被外面的人猛地撞开的瞬间，他并没有后退，而是极其冒险地猛地将门向内狠狠一拉！
外面正用力撞门的歹徒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向力道带得一个踉跄向前扑来！
“砰！砰！” 凌曜没有丝毫犹豫，利用这转瞬即逝的机会，连续两个精准的点射！冲在最前面的两名歹徒应声倒地！
但后面的歹徒反应极快，立刻开火还击！
凌曜早已预判，在开枪后立刻猛地向侧后方翻滚，子弹几乎追着他的脚步打在地上！
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顾珩已经咬紧牙关，凭借着求生的本能和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猛地攀上堆积的杂物，用力扯拽那锈死的通风口格栅！也许是求生欲激发了潜能，也许是格栅本就年久失修，在他拼尽全力的拉扯下，固定螺丝竟然发出了令人牙酸的断裂声！
“快走！”凌曜一边利用电井房内复杂的管道和设备作为掩体，与门外的歹徒展开激烈的对射，一边朝着顾珩大吼！子弹在他身边呼啸而过，打得火花四溅，情况危急到了极点！
顾珩不再犹豫，用尽最后力气猛地将变形的格栅扯开一个足以让人钻过的缝隙，手脚并用地爬了进去！通风管道内一片漆黑，布满灰尘和蛛网，狭窄而压抑！
他刚爬进去，就听到身后传来凌曜一声压抑的闷哼，似乎是中弹了！
顾珩的心猛地一沉！几乎要立刻爬回去！
“别管我！快走！”凌曜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痛楚，却依旧强硬，“沿着管道爬！找出口！”紧接着是更加密集的枪声，显然他在用火力拼命压制对方，为顾珩争取时间。
顾珩的眼睛瞬间就红了，泪水混合着灰尘模糊了视线。他知道自己留下只会成为累赘，咬碎牙根，强迫自己向着黑暗的管道深处拼命爬去！
管道外，枪声、怒吼声、碰撞声激烈地交织在一起，显示着战斗的惨烈。
顾珩在黑暗中不知爬了多久，手臂和膝盖都被粗糙的管道壁磨得生疼，肺部呛满了灰尘，几乎要窒息。他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停下！不能辜负凌曜用命换来的时间！
突然，他听到前方似乎传来了微弱的人声和脚步声！不是来自后面，而是来自管道的前方！难道是出口？还是……另一批敌人？
他的心再次提紧，动作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与此同时，电井房内的枪声渐渐稀疏下来，最终停止。门外传来了歹徒谨慎的试探和脚步声。
凌曜背靠着冰冷的管道，大口地喘息着，额角有鲜血渗出，顺着脸颊流下，左臂不自然地垂着，显然受了伤。他的脚边躺着两具尸体，但门外显然还有敌人。弹夹已经打空，他迅速更换最后一个弹夹，眼神依旧凶狠而警惕，像一头负伤的孤狼，准备着最后的搏杀。
就在门外的歹徒准备再次发起强攻时——
“呜哇——呜哇——” 由远及近，尖锐而密集的警笛声如同天籁般骤然响起！穿透了警报声和混乱，清晰地传入了大楼！
特警支援终于到了！
门外的歹徒显然也听到了警笛声，动作明显一滞，传来了急促而恼怒的交谈声（外语），似乎发生了分歧。
紧接着，是一阵迅速远去的脚步声！他们放弃了强攻，选择撤退！
凌曜紧绷的神经终于稍微松弛了一丝，但依旧不敢大意，枪口依旧死死对准门口。
几分钟后，外面传来了陈锋焦急的呼喊和密集而专业的战术脚步声：“老凌！凌曜！你们在里面吗？回答我！安全了！”
凌曜这才彻底松了口气，身体晃了一下，靠住管道才站稳，嘶哑地回应道：“……在……我没事……顾珩……顾珩从通风管道走了！快去找到他！”
危机暂时解除，但顾珩仍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生死一线间的激烈对抗暂时告一段落，但寻找顾珩和追击“影子”的最终战斗，才刚刚进入最白热化的阶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