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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成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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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今也将热好的早餐放在了餐桌上，告诉了闻朝暮和江景序后朝楼上走去。
“诶妹妹你怎么这么快上楼了。”闻朝暮朝程今也招了招手，“你也吃点嘛。”
“我吃过了。”程今也有些为难，仔细去看她扶着楼梯把手的手，已经紧的有些发白了。
“那……”闻朝暮还想说些什么，被江景序直截打断。
他大病初愈声音还是带着鼻音，却更具磁性：“她不上楼留下和你聊天？”
闻朝暮被呛了一口挂不住脸，等到程今也回房间后转身恶狠狠的看着江景序：“真是的，一天到晚就会呛我！”
程今也快步上楼回到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的身形蓦然一顿，眉眼只间浮上了些许焦躁的神情。
沈淮初居然在景和镇。
她将一切整理了一下，当年在孤儿院门口的小男孩就是沈淮初，那个把温至眠吓到的男人，就是沈淮初的叔叔。
沈淮初会出现在景和镇，是因为温时绪在景和镇支教，沈淮初叔叔带上他一起去了，他们口中的温折枝难道就是温时绪？
可为什么温时绪会一走了之呢？
她立刻从抽屉里拿出手机，点开最上面的聊天框。
程今也：眠眠，沈淮初你一点都没印象吗？
很快那边就回了消息。
眠眠：没有吧。
程今也：问问阿姨，记不记得一个叫沈淮初的男孩。
温至眠的眉头一紧，总感觉程今也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眠眠：我问过了，她说不记得了。
眠眠：怎么了小野？你是不是有事情瞒我？
程今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即使现在她已经有些眉目了，但是还有许多问题。譬如，温时绪为什么一走了之？又为什么说自己不记得沈淮初？
隐隐约约猜到温时绪并不想见到沈楚溪，但是沈楚溪就在找她。她不知道温时绪和沈楚溪的过往，不知道该不该跟温时绪说这件事情……
程今也的手飞快在键盘上飞舞着。
程今也：没什么事，我们见面的时候说。
掐着指头一数，距离跟温至眠约定的日子，也不过就那么半个月。
况且景和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沈楚溪既然要找，应该也找不了那么快。
想到这里，程今也攥紧了手……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许久，虽说不上瓢泼千里，但绵绵软软渗透人心。打在屋顶上的雨滴顺着房檐滑落，袅袅的白雾恰似悠扬的笛声，飘渺千里。
虽然带了伞，奈何雨实在太大。温至眠看着地上溅起的圈圈涟漪，心里盘算着再等一会儿。
“温至眠！”一个温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汩汩流水般透彻清冷。
她没有回头，一改刚才的犹豫，头也不回地撞入雨水之中。
身后的人似乎加快了脚步，温至眠也顾不上溅在裤脚的泥粒，快步朝校门口走去。
她走得飞快，像是不管不顾般，一滴滴倾斜的雨水打在脸上溶成水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
身后的声音脚步声交杂着雨水声，一步步更加清晰。直到陡然抓住她的臂膀，大声喊了句：“至眠！”
温至眠的眉间倏然一皱，带着毫不掩盖的愠色，一把甩开了抓着臂膀的手。
他的身上沾着雨水，似乎是一路跑来的，胸膛猛烈的起伏着，带着急促的喘息声。长长的刘海被撩到了脑后，瘦弱的身体上能明显看出泛着青色的血管。
看着温至眠甩开了他的手，脸上越过了一丝慌乱，连带着声音也小了许多：“我听说你回来上学了。”
温至眠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一双眼如同淬了毒一般冷冷地看着他：“要我夸你一句消息很灵通吗？”
雨雾弥漫着染上他的眼睫，凝结成水珠趴在睫毛上。
萧恒的睫毛明显颤了颤，却跟没听到一样继续道：“你来上学一天，后面几天就一直没来，我一直在等你，今天终于等到你了。”
“噢，原来是要我夸你有毅力啊。”温至眠的语气轻蔑，厌恶的表情流露在脸上，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
“等等！”眼看着温至眠要走，萧桓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淋湿的校服紧贴着他的身体，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萧桓你还要死缠烂打多久？”对方一米八的身高比温至眠高了一个头，自知对方缠着走不掉，她只能站在原地。
“听我解释至眠，不是我不相信程今也，我也不相信她是杀人犯……”
他的声音穿透了雨帘，温至眠能感受到远处被声音吸引的几名同学。
她的神色带着前所未有的冷漠和戾气，眉眼之间萦绕着几分难以掩盖的恼怒。
“然后呢？你不相信她是杀人犯，却能和那么多人畅聊程今也是杀人犯？”
她的声音虽然清亮，但明显染上了怒气，“别忘了，你是第一个在学校传播程今也是杀人犯的。”
“至眠我就算不说，向馨的妈妈也会到学校门口闹，不过是早知道晚知道而已……”萧桓越说声音越是微弱，到最后只能听见一点点尾音，直到趋于无声。
温至眠被气笑了，连带着身体都抖了抖，蜷缩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握起。
以前萧桓追求她时，她虽不喜欢他，但也觉得他光风霁月，恰似一块温润的羊脂玉，沉着内敛。而如今看透了他的本质，只觉得他擅长伪装，竟然骗了她这么久。
“萧桓你真的很可笑，没有证据就在学校肆意传播，程今也最后生病转学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温至眠顿了顿继续道，“我知道是因为那一场作文比赛，老师将你换下去让程今也上台。一直引以为豪的才能却没能赢过程今也，你一直怀恨在心对吧？”
明明平淡的话语却如钢针般句句扎心，刺开了内心最薄弱的地方，萧桓第一次体验到锥心刺骨的感觉。
他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过来，温至眠冷漠的收回眼神，绕开他朝校门口走去。
学校人已经不剩下多少了，陆陆续续朝门口走去，只有隐约有几个人朝这边看来。
温至眠一秒也不想多呆快步走出学校，隔着伸缩门恍然转过身来唇角扯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很可惜萧桓，程今也在新学校过得很好。”
声音不大不小，正正好能够落尽萧桓和路过几个学生的耳朵里。
雨水顺着发梢滚滚落下，朦胧中萧桓回过神来。看着温至眠的身影与雨水融为一体，直到背影逐渐消散。
......
一连几日都是大雨连绵，只是走了几百米裤脚上就溅上许多泥粒和水渍。
程今也觉得自己就像是从水里被捞出来一样，哪里都滴着水。
好不容易走到了座位上，程今也垂下眸去，俯身擦拭着鞋子和裤脚的泥水。
她穿的是白色帆布鞋，大大小小的水渍印记在上面抹不去，带着湿漉漉的触感粘腻在腿上。
还未等她擦完，副班长就拿着一张单子走了进来。
顿时间全班都安静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副班手中的白色单子。
“这个是这次期中考试的各科成绩，总分和排名还在没有出来，大家可以先看看自己的各科成绩。”副班说着将白纸贴到了公告栏上，瞬间公告栏前围了一群人。
程今也微微抬头，她看着涌动的人头自知挤不进去，继续擦拭着鞋子上的泥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