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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打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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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今也抿了抿唇，不知为何心里一阵心虚，她欲图争辩道：“你快跑完了，家里有急事打电话给我我才走的。”
“急事？”卢岁聿上下打量了她几秒，一脸怀疑道，“真的是急事？”
程今也应下，虽然这个电话更像是来搞笑的，但是她跑过去时的确挺急的。
得到程今也肯定的回答，卢岁聿也不再多说什么。
“算了，也没事。”卢岁聿双手一摊，旋即又道：“那你运动会的时候会好好当后勤吧。”
程今也微微抬眸，眼底闪过了一抹微不可察的抱歉，她沉默了几秒才堪堪开口道：“不好意思了卢岁聿，我运动会要参加作文复赛。”
卢岁聿的神色明显一愣，语气中带着不经意的试探：“你的意思是，我比赛的时候你不能帮我递水了？”
“我会找一个合适的人当你后勤的。”说着抬脚一个转身就朝教室走去。
“等一下！”卢岁聿回过神来妄图追上去，“砰”的一声一个篮球跟长了眼睛一般，直直撞向了他。
眼前模糊了一瞬仿佛天旋地转般，身体也没有任何预兆地倒了下去。等卢岁聿回神，眼前那一抹黑色的身影，早已变成了一地软绵绵的绿地。
“不好意思。”如流水般清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仅此一声卢岁聿的瞳孔蓦然震了震，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果然他敛眸抬头，江景序仿佛踱步般缓缓朝他走来。他的步子随意却每一步都格外清晰，如同紧密的鼓点般，连同他的呼吸都不自觉地急促。
直到凑近了些，卢岁聿才看清了他的眉眼，毫不意外的冷淡疏离，又或者说一如既往的透着厌恶。
卢岁聿一边掸着衣摆处的泥泞，一边挺起脊背不动声色的望向江景序。就在江景序擦肩而过的一瞬，卢岁聿倏然开口。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毫不犹豫地揭穿道：“江景序你喜欢程今也对不对？”
江景序的面上不显，插在兜里的手突然绷紧，连带着太阳穴的青筋也突突的跳着。
沈淮初瞥了眼身旁极致忍耐着的江景序，冷着声道：“卢岁聿很有意思？”
这一声带着明显的警告，到底说一起玩过些许时间，卢岁聿自然明白沈淮初的警告。
空气仿佛冻结了一般静谧无声，就在江景序的身影即将消失在拐角时，卢岁聿的眼眸蓦然一暗，像是要酝酿出一场风暴染着几分寒意。
沈淮初顿感不妙，还未等他开口阻拦，卢岁聿率先开口。
他的眼神一如一滩死水般毫无波澜，仔细看去却发着一点阴恻恻的幽光。
声音像是勉强从牙关中挤出的，犹如地狱中轻语嘶吼的野兽：“江景序，你猜程今也会和谁先上床？”
耳边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一张张卷子整齐有序地向后传着。
程今也一边写着试卷一边接着前面传来的卷子，又是英语——
她微微蹙起眉头心里计算着，最近的英语和作文写的实在有些太多了，现在她要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写这张卷子了。
等停在半空的手已经有些酸痛了，她这才回过神来，后边迟迟不接估计又睡着了。
程今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她耐着性子刚转过身来，却发现背后竟是空无一人。
“还没回来。”程今也喃喃着，明明就前后脚的差距，她都已经回来好几分钟了。
算了。
程今也捏着试卷，刚想放在后面卢岁聿的桌上，徐敏便踩着小皮鞋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她眯起眼睛犀利的目光透过镜片像是寻找些什么，突然眼眸瞬间一顿在程今也的身上：“程今也收拾书包，去老师办公室拿请假单。”
霎时间全班人的目光头朝程今也看了过来，坐在前面不远处的余归池也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程今也。
手中的笔倏然一顿，程今也倏然抬眸还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讶色。
“对，程今也。”徐敏看出了程今也的疑惑，她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眼睛，温声道：“你家长给你请了假，现在去办公室拿请假单。”
程今也点头应了声：“好。”
现在走实在太早作业都还未布置，思来想去就只拿了新发的试卷，便背着书包朝老师办公室走去。
不过半小时不到的时间，又一次站到了办公室前。她伸出手刚推门而入，亮堂光线晃得她头脑微晕。
“程今也！”许青坐在她身前第一个办公桌朝她挥了挥手。
程今也抬脚快步走了过去，只看见堆满试卷的办公桌上，赫然放着一张崭新的还飘着墨香的请假单。
“来，今也你家长已经在门口等了，你拿着这张请假单到传达室，就可以出校门了。”许青说着将请假单递到程今也手上。
“好的老师。”
程今也点头应下，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以至于她的脑子都是宕机状态。
就在她刚稀里糊涂走出校门，不知道往哪里走时，闻朝暮从一辆黑色车里探了头：“妹妹！我在这！”
看着这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程今也都不太相信是闻朝暮，直到看着那一头从车窗内探出的红毛。
见程今也抬脚朝他走来，闻朝暮立刻下了车非常绅士的帮她打开了车门。
“谢谢。”程今也道。
看着她一言不发的坐在车上，闻朝暮的眉头微微拧上，仔细打量了程今也一会儿，他总感觉程今也变了。
空气中弥漫着别样的寂静，只能隐隐听见几声起伏不大的呼吸声。
“我们什么时候去老宅呢？”程今也忍不住道。
闻朝暮一边手握着方向盘，一边转过身来有些抱歉道：“妹妹你等一会儿，江景序被人揍了，身为他的好哥们我要在校门口好好蹲守。”
“江景序......他被打了？”
真是奇怪，程今也回忆着，明明体育课看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是啊妹妹，你不知道吗？”
话毕闻朝暮又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妹妹性格冷淡的很，想来对这些也没啥兴趣，更想来性格冷淡不就是守口如瓶吗？
想起自己一肚子的苦水没地方吐，闻朝暮立刻亮了几分，连带着语气都兴奋起来：“你都不知道，想当年卢岁聿转学到初中因为各种原因被孤立，只有小序序和小初初跟他玩呢。结果回过头就造谣小序序，你说这是不是欠的！”
程今也不语，只是附和的点点头。她明白身为江景序的好友，闻朝暮的说法也肯定带有个人色彩，他的话自己只能听个大概。
“现在好了，打架这件事又闹到了小序序他爸那边，估计又要提把他送出国的事情了。”
程今也顺着他的话继续问：“为什么出国？”
“现在的富家子弟哪一个不出国的？如果不是小序序他妈生病......”闻朝暮即将出口的话突然顿住，“反正就是各种原因，不过现在高二了，就算他不想出国，等到高三应该也要被送走了吧。”
闻朝暮透过后视镜看了眼程今也，她的头的微微侧了过去，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过了良久才应了声：“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