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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领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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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弥补刚刚落下程今也，闻朝暮又热情问候：“呦！妹妹也在啊！”
程今也点点头没有说话，冲他摆了个人畜无害的笑脸后，旋即又立刻低下头去。
车窗外的光影流动着，一颗颗绿植被拉的细长，周遭的一切被抹的模糊不清。
车内氛围只在闻朝暮刚上车时热闹了一下，仿佛石子投入一潭清水，掀起了一圈圈涟漪后又重新变得平静。
闻朝暮向来热情直率，受不了这种尴尬安静的气氛。他抬头看了眼后视镜，程今也和温至眠都垂着头，保持着一言不发地状态。
再一撇头，江景序正侧着头，只露出了半张骨相极佳的脸。
又在装……
闻朝暮的心里暗自吐槽着，手上握着方向盘的手却紧了些，一副势必要她们聊的火热的模样。
闻朝暮想着清了清嗓，试探着开口：“妹妹？”
这一声“妹妹”打破了车内的沉寂，江景序和温至眠不约而同地向程今也投去了目光，只有程今也依然垂着头。
斑驳的光影在她身上，仿佛罩了一层朦胧的面纱，将她与世隔绝开来。
“妹妹！”
闻朝暮又唤了声，程今也终于应了声抬起了头。
倏然间，她感觉像是很多束聚光灯朝她打来，垂在大腿旁的手不着痕迹的握得紧了些。
江景序和温至眠同时朝程今也望去，这样同时的动作都被对方捕捉，空气中瞬间弥漫着几分微妙的感觉。
闻朝暮自然没感受到这其中的微妙，他看了眼后视镜，好奇地询问着：“妹妹，你怎么走神了啊。”
程今也摇了摇头，结巴着：“没，没事。”
“没事就好。”闻朝暮松了口气，继续道，“妹妹，小初初还没跟你介绍人吧！”
程今也知道闻朝暮说的是温至眠，她抿着唇一道肩线绷得笔直，过了会儿点了点头。
“害我就知道，这小初初就是不善言辞！”闻朝暮说着拍了拍胸脯，毛遂自荐着，“现在哥来个你介绍介绍哈，你旁边坐着的是沈淮初他妹妹，叫温至眠。”
程今也闻言点点头，朝温至眠投去一个目光。
无论是在澜庭还是在车上，她都在躲避温至眠的目光，第一是怕流露出太自然的神情动作被江景序发现，第二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当初将温至眠拒之门外的是她，一连几月不曾出现的也是她。而现在温至眠还是愿意一遍又一遍来找她，程今也的心里除了感激还有内疚。
这也是她假装不认识温至眠的原因，她知道她和江景序之间必定不会有结果。既然一定会分开就不需要扯进不相干的人，不然到时她想走也难断干净。
“呃，温至眠——”
闻朝暮一边轻声默读着，一边在脑海里想着这三字怎么写。
他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并不知道，温至眠这三个字分别是什么。
闻朝暮为难的抿紧了唇，眉头皱得像是要夹死一只苍蝇。
“绵……应该是绵羊的绵吧——”
他小声嘟囔着，自以为声音极小，却是落入了周遭每一个人耳中。
温至眠瞥了眼前座开车的闻朝暮，接上他的话：“夏至的至，江枫渔火对愁眠的眠，你好我叫温至眠。”
她说着迎上程今也的目光，伸出了手冲她莞尔一笑。
是了，十二年前初见温至眠时，她也是这般，笑得明媚灿烂。
程今也想着竟是笑出了声，她的唇角微微勾起，声线带着明朗和气：“你好，我叫程今也。”
坐在前面的江景序倏然正过脸来，他敏锐的察觉出程今也的不对劲，连带着眉眼微微眯起，似乎在思考刚刚程今也发出的那一声浅笑。
这倒是头一遭……
正赶上红灯，闻朝暮扯着笑容，随手拿起早上喝了一半的咖啡，乐呵道：“不过话说来，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啊，怎么都要往天鹅湖跑？”
温至眠转头看向窗外，她一手抵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过了会儿才道：
“今天我妈领证。”
这一声对于程今也来说如同惊天一雷，即使已经从闻朝暮和沈淮初的嘴里，大致知道了温实绪和沈淮初叔叔的关系，但还是觉得震惊。
但相比之下，闻朝暮似乎更是惊讶。
“噗——咳咳！”
闻朝暮被温至眠这一句吓得不轻，嘴里喝着的咖啡毫不保留的全部喷了出来，一时间这个车内扩散着咖啡的味道。
江景序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冷冷道：“能不能别搞这么恶心？”
闻朝暮还在剧烈的咳嗽着，连带着脸颊都泛起红晕一路红到了脖颈。
待他好些了立刻转过头去，颇为气愤的看着江景序，语气焦灼着：“不是吧小序序，我都这样了，你眼里还是只有这辆破车吗？”
江景序只是乜了他一眼，冷冷道：“不是破车。”
确实不是破车，哪有破车七位数的。
“重点不是这个吧！”
闻朝暮有些吃瘪，思考是不是自己说话有问题。
江景序懒得继续和他闹下去，看着闻朝暮抓耳挠腮的模样，他懒懒掀了个眼皮，悠悠道：“绿灯了。”
车终于重新行使起来，闻朝暮也突然想起刚刚温至眠的回答，他瞥了眼后视镜中的温至眠，不知该如何开口。
很快车就行驶到了天鹅湖，沈淮初早早等候在了门口。
闻朝暮下车微微将头探入车内，询问着：“你们不下车吗？”
江景序转过头，看向了程今也，一副看她愿不愿下车的模样。
程今也抿了抿唇，斟酌开口：“不用了，我还有点不舒服怕传染给你们。”
“没事啊，一辆车都坐了，要传染早传染了。”
闻朝暮说着双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呃，那个我头还是有点晕，就不去了。”
程今也继续拒绝着。
她回过头，与正站在车旁的温至眠，毫无防备的撞上了视线。
“啊！”闻朝暮惊讶一声还欲挽留，“那妹妹加个微信怎么样？”
还没等程今也回复，江景序已经把车窗升了起来。
“等等等等！”闻朝暮见车窗被升起，立刻打开了车门，“妹妹加个温至眠的联系方式吧，以后还能一起玩呢！”
江景序的眉头微微蹙起，他转过头就看着程今也已经拿出了手机，放到温至眠面前。
她的速度极快，快到连温至眠都没反应过来。
程今也的手在半空停了几秒，这样的气氛太过诡谲，几人的目光就这样投在程今也伸出的手上。
程今也有些尴尬的捏着衣角，道：“呃，我扫你吧。”
“好。”
温至眠没有犹豫，她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翻动着，没一会儿就加好了微信。
看着重新加回来的微信，程今也深吸了口气。
还没等她说些什么，江景序率先开口：“走了。”
江景序说着，朝不远处的江家司机使了个眼色。
很快，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立刻走到车旁，朝闻朝暮点过头后迅速坐到了车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