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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   胖子在赌场进进出出那么多次,硬是没有遇到老温头,刀哥觉得方向可能出了问题,叮嘱闻一仁跟闻心处处小心提防。

      另一方面私底下派人再去安市乡下摸排。

      而老骆驼自那晚从安清河边带回了老温头后,两人一直待在安市乡下的偏僻小村--北张村里。

      未免留有线索给人顺藤摸瓜,村子远离老温头的老家,村子里年轻人基本外出安市工作或者安家,留下的大部分是老人,为了一点乡土念想仍旧扎根在村里。

      老骆驼已经在此地落脚了一段时间,租住在村边一套老旧民房里,跟村里有点距离,周边零零星星的树木和农田庄稼地,平日里村民除了料理一些菜地,基本很少往这边来。

      北张村到安市市区大约一个多小时,到清市的火车站也不远,老骆驼精心挑选的此地必有自己的考量安排。

      老温头在此地待了两天,心又痒痒,想出去找找手气,老骆驼不准,他自己倒是进进出出不知在安排什么。

      对此老温头心里有些气,口气冲冲地对着老骆驼“计划怎么还不开始,等到几时,老子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闷死了。”

      老骆驼不理他,弯下腰从床底拉出一个黑色箱子,拍拍箱子,这才对着老温头说“心急出乱,你着什么急,这就开始了”。

      老温头立即走近箱子,一边打量一边神色焦急“快说!”

      老骆驼正色地道“你一会出发回市区,自己躲好些,白天你在闻心公司周边走动走动,记住!不要过多泄露行踪,要注意躲避隐藏,能让人无意中发觉你就行。

      晚上,在闻心公寓周边打转,目的也是让人不经意地发觉你。我们让闻心心里察觉又不是很确定,这样他再次见到你的时候肯定会尾随你求证自己的猜测。你把他引进一个地方,那地方我已经选好,我会过去布置一番,再电话你。”

      听完了老骆驼的安排,老温头没有意见,目光一转,看着脚边的那个箱子,踢了踢箱板道“这个箱子何用?”

      老骆驼神色无比真诚地道“装钱”。

      老骆驼打开箱子,里头满箱的钱冲击着老温头的视觉,眼睛瞪得仿佛要脱窗。

      血液奔涌心脏瞬间快得不像话,伸出手抖动着想摸一把。

      老骆驼把老温头的神情尽收眼底,心里嘲讽又得意,“就看你上不上钩”。

      老骆驼手掌“啪”地一声,撇开老温头伸向钱财的手,钓鱼下饵的火候拿捏精准“急什么!这些事成之后都是你的,现在,先给点定金,事办好了………”。

      老骆驼话适时打住,老温头目光狂热盯着唾手可得的钱财,心里又有一丝谨慎,目光锐利地盯着老骆驼“到时箱子放哪里?”

      老骆驼言语蛊惑“计划里这个装满钱的箱子会放在清市火车站外“行李存放处”52号柜子里,到时你拿着搭上火车,谁都找不到你,现在,先付点定金”。

      随手拿起三叠钱扔在老温头怀里,老温头手忙脚乱地接着,脸上的狂喜毫不掩饰,拿到的钱财立马揣兜里。

      老骆驼合上箱子,拉好拉链,拍了拍箱子,“事干好了,这些都是你的。”笑得意味深长。

      老温头心思都给钱勾着,没留意到老骆驼眼中一闪而过的狡诈。满心地带着描绘的“大饼”回市区。

      老温头离开之后,老骆驼打开隐藏的壁橱,从深处拉了一个物件出来,扒开外头纸皮,赫然是一个黑色箱子,跟床底拉出的同款同型号同黑色。

      老骆驼像演戏剧似的,神色狂热里带着点庄重地打开箱子,盖子弹开的那一刻,老骆驼掩饰不住地嘲弄,伸手拿出一沓钱,放在鼻尖轻嗅,一股草纸跟印油的迷香。

      眼中更是嘲弄拉满,一种玩弄别人自己独醒的快感从心里油然而生,一沓子钱扔回箱子,快速地关上扣紧箱子,提着出门抄了条小路到村边田地边,熟练地钻进车里,一脚油门朝着清市火车站走去。

      老温头像条滑溜的泥鳅,按照老骆驼的指示,在安市市区悄然出没。

      白天,戴着顶破旧的鸭舌帽在闻心公司附近徘徊,买份报纸抽支烟,浑浊的眼睛有意无意地扫过进出写字楼的人群,有时故意在监控探头下短暂停留,又飞快地隐入人群。

      夜晚,他换个地方,在闻心公寓外围附近转悠,躲在人行道两旁的大树的阴影里,或者坐在公寓对面不起眼的长凳上,像个无所事事又心怀鬼胎的流浪汉。

      他要的就是这样“若有若无”,能令闻心匆忙一瞥,疑窦丛生。

      几日下来,闻心果然留意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几次试图确认,老温头瞬间消失在街头巷尾,闻心有种被窥视而又抓不住的躁郁感。

      感觉事态有些凝重,立马跟哥哥联系,闻一仁马上电话刀哥“阿恒,阿心怀疑老温头在公司跟公寓周边出没”。

      电话那头的刀哥轻嗤“踏破铁鞋竟然送上门来了!我这就安排人摸排,今晚看看能不能瓮中捉鳖。”

      两人通完话,刀哥当即让胖子跟瘦子乔装一番,在闻心公司跟公寓外围跟踪摸排,果不其然,一直没在赌场出现的老温头戴着个鸭舌帽鬼鬼祟祟地在这两个地方转悠。

      老温头自觉时机成熟,一个电话打给老骆驼“鱼儿上钩,接下来怎么安排?”

      老骆驼冰冷的声音随着电流声灌入老温头耳膜“身边干净吗?”。

      老温头下意识地转头望了望周边,没见有什么异常。

      远处一个瘦子推着环卫车,胖子洋洋洒洒地扫着树叶用铲子兜进车里。

      老温头的视线在这两人身上停留了一会,没看出什么,心里对老骆驼的谨慎有点不以为然,以自己逃命的直觉经验绝对不可能给人盯上还不知情,心里不禁对老骆驼的不信任有一丝反感,语气冷冷地“身边没有“钉子”。”

      再次问道“接下来什么安排?”

      老骆驼紧了紧抓电话的手,压下心里涌起的燥怒,“在公寓十点方向的停车场里有辆小面包,车牌号7793,钥匙卡在右后轮内侧,你找到它,今晚引诱闻心跟着你的车往村里这边开。我们随时电话联系”。

      老温头心里过了一遍计划,觉得没有什么补充,遂挂了电话着手安排。

      得到胖子消息的刀哥心里有个计划成型,马上约了闻一仁商议,闻一仁对闻心始终不放心,电话了闻心让他以工作外出的样子来到方立集团。

      三人在刀哥办公室,刀哥倒了两杯茶分给兄弟俩,“胖子那里传来消息,中午老温头通了一通时间比较长的电话,结合阿心这几天貌似周边出现老温头身影,我猜测对方应该是探明了情况,准备收网,这是个好时机,我们顺着老温头摸出他背后的人,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闻一仁深以为然“那老温头估计是会在短时间行动,他在阿心周围打转,应该是想引出阿心,具体可能什么方法还要参谋参谋。” 闻一仁指尖扫了扫下巴,眉头微皱。

      闻心觉得这事一直在纠缠没有彻底解决,心里特别膈应,也想揪出幕后推手,下定决心正色地对两人道“我们要不要先下手?倒逼那个老赌棍招出背后的人。或者看他出什么招,我们将计就计?”

      刀哥沉吟片刻,“现在下手怕幕后之人察觉溜了,干这种事要速度快,看他们到现在为止的行事,很快就会有所行动。”刀哥话刚落音,手机铃声响起,一看是胖子来电,赶忙接听“说。”

      胖子电话那头声音有些低“刀哥,老温头在公寓停车场开了辆小面包出去了,我跟瘦子跟着,走的路线是往安市乡下的竹园村方向,没有具体目的地,半路也没跟什么人接触,绕了一圈又回到停车场。”

      “好,你跟瘦子继续盯着他,有什么即时联系。”刀哥挂掉电话把打探到的情况逐一道出。

      闻心飞快地说“我觉得老赌棍搞不好是在熟悉路况,我愿意做个鱼饵钓出背后之人”。

      “不行!这样太危险。”闻一仁当即打断。

      闻心急切地道“哥,有时要想解决问题就得下得去手,我不怕!这事来来回回都没个了断,就像刀哥说的,哪有千日防贼的。况且,李村改造项目的交付仪式要开搞了,时间不多,这个时候不能出乱子。”

      闻一仁看着弟弟脸上的急切,心里还是觉得让弟弟冒险不妥。虽然弟弟提的方案是对的,最有可能一绝后患。闻心见哥哥犹豫不决,冷静地说“哥,我还是坚持这么做,就算有些危险,不还有你跟刀哥在嘛。”

      刀哥手指敲着沙发“我跟阿心意见一致,阿仁,我们从长计议,当中可能遇到的危险做个预案,而且,刚才的电话里头说到安市乡下竹园村,阿仁,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以前在那待过一段时间,老温头跟你俩关系特殊,是不是那里有他们的窝点也未可知。这个地方我现在让人去摸排一下,看老温头使什么招,我们将计就计。!”

      闻一仁见两人统一了意见,想想弟弟的性格,阻拦也阻拦不了,搞不好时机成熟他自己一个人背着干,还不如现在商议好对策。

      闻一仁心里打定主意,警告着弟弟道“你不能私下行动。”

      面对哥哥的变相关心,闻心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信誓旦旦地道“如果行动,我一定会注意保全自己。”

      弟弟的保证令闻一仁的心宽一些。

      三人分析着各种可能的情况做了相对的预案,未免令老温头起疑心,闻心像正常上下班一样回了公司。

      刀哥自觉各种应对措施都登对,在闻一仁出去之后,思索片刻,从手机里找出一个号码,指尖点着呼叫,电话那头很快接通,传来忙碌的声音“哥,什么情况?”

      刀哥蹙了下眉,清冷地道“别叫我哥,你找个安静的地方,你那边有些吵。”

      电话那头顿了顿,只听吵杂的声音,几息之后,传来话音,有些憋憋地“哦,这边在做笔录,我出去外面,稍等”。

      电话那头听到噔噔脚步声,吵杂声越来越远,直至安静,电话里才传来冷静的声音“什么情况?哥。”

       刀哥真不想理这个二百五,快速地道“安市乡下有个竹园村,你熟不熟?”

      “挺熟,以前有个案子在那调研过,怎么啦?”

      “那里有些情况,”刀哥顿了顿,“或者是不单那里,周边也有可能,我收到一些消息,具体的你等我电话,可能需要你们协助一下。”

      电话那头听完焦急地道“什么情况啊?最近局里没有收到那个地方的异常情况啊!”

      刀哥直想翻白眼,不想再废话,“有情况我再电话你!” 说完挂断。继续复盘各种对策方案。

      刀哥挂断电话令娃娃脸愣了一下,很快回神,脑子里在快速思索刚才两人的对话,刀哥未直白说明的情况,竹园村这个地方,很有可能会发生点什么,娃娃脸太懂他哥那个性格,绝不会无的放矢,思索片刻,朝着办公室去安排一些事情。

      闻心加班在公司多待了些时刻,安静的办公室只有手机在桌子上震动的声音。

      闻心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机来电--魏子安。心里慌乱烦躁,暗骂“有完没完”。

      上次吃饭不太愉快,两人一时也没联系,闻心把关于魏子安的各种怪异感触锁在心里深处,手机一直在响,善不甘休。

      闻心眼不见心不烦,手指按键,瞬间清静。

      收拾东西下班回公寓。

      电话这头的魏子安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苦笑,真的连朋友都没得做了么?

      魏子安心里苦闷,平日里开解安慰那些心理患者的话并不能劝慰自己,上次之后自己刻意没有联系,以为留点时间给闻心和自己冷静,结果现在是冷场,魏子安有点坐立难安,想见闻心的意念满胀,不再犹豫多想,下班出门开车朝着闻心公寓走。

      闻心一路上仔细留意提防,没见到什么异常。

      车刚到公寓路口,看后视镜不经意地一瞥,便见一人戴着鸭舌帽,在路边花基小道走动,闻心即时留心。

      似乎是察觉到后边有车过来,那人回头看了一眼又迅速撤回视线,这一眼的匆匆,闻心眼光捕捉到似曾相识的人,于是放慢车速,摇下一点车窗,跟着车前方的那人。

      越看越像,感觉机会就在眼前,加了点油门,追上靠近那人身边,车窗摇下,冲着那人喊“喂!………”。

      这一声像是惊着了那人,又再次匆匆看了一眼闻心,跟兔子似的往旁边岔路跑,直奔公寓对面的停车场,闻心觉得八九不离十是老温头,龟缩了这么久,突然不再隐匿自己,结合今天三人分析的情况,多半他是有了行事计划。

      闻心随即电话哥哥闻一仁,见老温头从停车场开车出来,赶紧打转方向盘跟着,电话一直开着,随时跟哥哥通报位置。

      魏子安到公寓路口的时候,正好看到闻心车屁股,他有些懊恼不凑巧,连忙拨打闻心电话想再次约时间。

      一直通话未接通。

      魏子安有些着急凝重,抬头看街尾闻心的车屁股就要消失,心里一阵焦灼,急忙朝着街尾跟上。

      夜晚的街道车并不多,老温头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后视镜里跟着的车,指尖快速地拨通电话,神色有些焦灼,电话接通很快“喂!人在车后跟着,我现在往村里走,你接应着。”说完手机扔一边,快速地转动方向盘,油门踩到底。

      村里老骆驼挂完电话,眼睛瞟向一旁的房间,眼里的恶毒显而易见,透过虚掩的房门,可以瞥见铁链的黑暗冷光。

      老骆驼嘴角讥笑,快速地拨打电话,声音低沉如冰渣“行动吧!”

      后边闻心紧追,老温头快他也快,老温头慢他也慢。

      电话里传来闻一仁焦急的声音“阿心,别跟太近,我跟刀哥现在过去,不要挂断电话,保持联系。”

      闻心专注着前方,“嗯”了一声回答哥哥,放开手里有些温热的手机,习惯性地扫了一眼后视镜,后面空荡荡,漆黑一片。

      魏子安跟着闻心往郊区走也有些茫然,途中试图再次拨打闻心电话,依旧在通话中,魏子安表情有些凝重,敏锐的心理直觉令他感觉有事发生。

      车稍微偏一点路边,小心翼翼地跟了一段时间,魏子安可以确定闻心在跟着他前面那辆面包车。顾不上其他继续远远跟着闻心。

      闻心跟着老温头,经过几个路口之后,闻心看出来了,这不是去竹园村的路!

      下午他往竹园村方向走一圈搞不好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用这个路线迷惑一下,有枣没枣先打一杆,闻心暗骂这个老狐狸,赶紧往电话里头喊一声“哥,老温头不是去竹园村,现在朝别的地方开。”

      闻心看到路牌,飞速地扫一眼“现在在牛岗亭,我再跟一会联系你”。

      闻一仁调转方向,朝着牛岗亭开,指尖飞转,马上给刀哥去了信息。

      刀哥接到闻一仁的信息,立即查看了安市地图,牛岗亭周边有两个大的村落,一个南樵村靠山,一个北张村这些年人越来越少,老温头会去哪里呢?

      刀哥仔细地看着两个村子周边庞杂的路线,指尖跟着线路迂回曲折,看北张村有条早年的小路通清市火车站,这些年大家都习惯了走高速大路,早年的偏僻小路少走了,久而久之知道的人越来越少。

      北张村出来走这条路很快能到达清市火车站,结合村周边的环境,这里极适合搞事情。是个躲藏逃命的好地方。刀哥心里如是想。

      意识到有这个可能性,飞快地跟闻一仁通了电话“阿仁,老温头极有可能去北张村,你留意一下周边看是不是往那走随时回我,我随后就到”。

      闻一仁对北张村不熟悉,对于刀哥是完全相信,心里挂念弟弟,匆忙挂了刀哥电话。拿起另外一部跟闻心通话的手机,“听到啦?阿心,现在在哪个位置?”

      长时间工作的手机有些烫手,闻一仁没听到闻心的回应,电话那头只有车辆行驶的声音。

      忽然,巨大的响声从手机里传来--刺耳的金属尖锐声,几息之后,又趋于安静。

      闻一仁意识到出事了,对着手机咆哮地呼喊“阿心!阿心!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忙音不是通话状态,闻一仁急忙拨打弟弟号码,手指无意识地颤动,心里的惊慌像是湖心涟漪一圈圈扩大。

      电话里头传来机械声“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查证后再拨!”

      闻一仁搭在方向盘的左手几乎抓不住小小的方向盘,右手颤抖地厉害,再次拨打,依旧是系统冰冷的机械声,心里的慌张达到顶点,靠边停下车,压着心里的慌乱,立马电话刀哥。

      电话很快接通,“阿心那边估计出事了!我现在联系不上他”。

      电话那头刀哥心头震惊,平复着翻涌的情绪,半点不敢在电话里漏了慌张,冷静地对闻一仁说“先别慌,阿仁,你先马上赶去那,我马上就到。”。

      刀哥果断地挂了电话,飞快地往牛岗亭方向赶,手指飞快地调出娃娃脸警官的号码,冷酷地道“北张村,我预感那里有事。”

      悍马良好的性能摩擦着地面,一下子快得没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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