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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似乎有些不对劲 ...

  •   最令人意外的是,昨天晚上喝的最多的黎柏泽竟最先醒来的那一个。
      准确的来说,他是被尿给憋醒的。
      而且,他并没有任何断片的感觉,尽管后半程有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但他真的记得住自己骂的每一句话……
      但,当意识逐渐回归,他准备活动活动,自己的身体的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正靠在一个“小火炉上”。
      宁豪搂着黎柏泽,而黎柏泽则是趴在了他的怀里,就这样睡到了天亮。
      而鼬穆,则是靠在了黎柏泽的身上,轻轻的搂着他的左臂。
      并且黎柏泽这两个尾巴,更是一根被宁豪缠住,一根被鼬穆缠住。
      看来他们昨天晚上真的很怕黎柏泽趁着他们睡着,耍酒疯偷偷跑出去。
      “嗯……小豪?”
      黎柏泽轻轻地晃了晃宁豪,因为对方搂的很死,而黎柏泽现在还有一点意识模糊,晕晕乎乎的感觉,身上使不上来劲,可是恰逢自己现在是被一泡尿给憋醒的,必须得赶紧去上厕所了。
      就在抬头之际,黎柏泽这才注意到,宁豪脸颊两侧的毛发,也有着明显的泪痕。
      因为常规情况下,他们的毛发都是会顺着自己最后一次去捋的方向来的,只有在极少数的情况下,比如流泪才会出现条带状的毛发反向。
      “小泽,你……”
      宁豪有些艰难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我去上个厕所,快把我放开先。”
      宁豪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搂着黎柏泽一个晚上,急忙松开让他去上厕所了。
      在花费了一点时间找厕所后,他终于解决了自己的内急,返回了包间。
      他现在心情已经舒畅了许多很多,至少在宣泄了一整个晚上之后,他很明确的感觉到自己已经骂爽了,并且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居然能够在酒精的作用下,用尽自己的毕生所学……
      但他推开包间的房门,却看见宁豪正抓着黎柏泽的手机在那边试着解锁。
      “呃,你是不是还没有醒酒?这是我的手机啊!”
      黎柏泽看着有些笨笨的宁豪,确信对方确实还没有睡醒。
      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宁豪现在正在使用的手机和自己用的是同一款,也难怪会找错。
      “哦,我就说怎么试了半天没打开……”
      宁豪感觉到自己面部有些微微的发烫,显然,他对自己先前的举动感到了极度的尴尬与被抓包感。
      黎柏泽环顾了一圈,才想起来云悠今天要上课,他早都已经跑:
      “云悠这小子跑挺快的,就是不知道他迟到了没有。”
      显然,在酒精麻痹的后劲下,清醒的两人,脑子也有一点迟钝。
      另外两人在听到了动静之后,大脑也在缓缓开机,过了几分钟之后才完全清醒了过来。
      “抱歉啊,我估计可能确实是我……嗯……”
      黎柏泽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头顶的的耳朵微微上顶,身后的两根尾巴在这一瞬间,停止了摇晃。
      “放心吧,你昨晚说的那些哥们肯定不会往外说的。顺带问一嘴,那女的叫啥名字。”
      玄罗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似乎是在回忆昨天晚上有没有聊到这个话题。
      他完全不是喝倒的,单纯只是听睡着了,所以至少在他睡着前的记忆,他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黎柏泽没好气地说:
      “哥们好不容易才忘掉,那看来我们还是在喝一个晚上。”
      玄罗也没那么小气,非常大方的表示:
      “你搞得这么生分干嘛?你要什么时候想来找我哭诉,一个电话,我马上到场。”
      另外两人也纷纷附和。
      接下来,玄罗把另外三个人强押着,送回了家,毕竟是在小县城,不过是几步路的距离。
      但,当黎柏泽告别另外几人,准备上楼之际,宁豪却追了上来。
      “小泽,咱能不能今天先在你这过个夜之类的?”
      黎柏泽满脸狐疑的反问道:
      “啊?这种事情还要问我吗?”
      “你这样搞的,我真的很伤心欸……”
      “怎么感觉你从昨天晚上就怪怪的,如实招来,是不是背着老子干什么坏事了?”
      黎柏泽这套如同夹心饼干式的反问,让宁豪先是一愣,随后流露出一副思考的表情。
      “主要是,好不容易把你哄好了,我怕今天晚上再来六个小时……”
      黎柏泽表情一僵,有些尴尬地回应道:
      “什么叫哄好了,我知道你在顾虑着什么,我真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宁豪并没有继续坚持,突然上前一步,轻轻的捏了捏黎柏泽的脸庞:
      “哦,我亲爱的宝贝,我……”
      他甚至还没说完,就被黎柏泽恶心了回去: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过于恶心油腻,不做翻译)”
      宁豪没想到差点都快忘记了,黎柏泽也有犬科的血脉,会说犬语:
      “我操!你快把我恶心吐了,你tmd能不能不要讲个啊!”
      黎柏泽贱兮兮地回应道:
      “这才是我认识的小豪嘛,刚才那个是什么玩意嘛,被哪个恶鬼附身了?”
      宁豪一副被气笑了的模样:
      “我算是终于懂了,你这家伙就是找骂,好好好,老规矩,回去找游戏,输了就大冒险!”
      黎柏泽嬉笑且不以为意:
      “行啊,反正赢的肯定会是我,你这么一说,我可是有一箩筐的好点子,让你去大冒险哦……”
      两人拌嘴的时候,时光仿佛倒流,让他们仿佛回到了童年时光,那时他们因琐事争吵,互相“折磨”了一个下午。
      那时,他们会对着一句意义不明的话,不停的复读,激动的心情延续整个下午,他们甚至会为此欢呼而雀跃,在那时他们并不知道其实这就是彼此之间的陪伴所带来是欢愉而非句子本身。
      他们当时确实并不清楚那句话的确切含义,也不清楚做这些事有什么意义,他们只知道,我应该笑,我们在一起会很开心……
      接下来一直到晚饭的时间,这俩人将童年所有的游戏卡带都找了出来,用当年的老式读卡机,全部都玩了一遍。
      黎柏泽习惯在玩累了的时候靠在宁豪的身上,如果黎柏泽对于其他男性做了相同的事情,那就是另有所图。
      但对于宁豪,单纯就是因为他比自己高,臂膀也比较宽厚,可以给自己靠一靠,稍微休息休息。
      黎柏泽自幼就不太喜欢用自己的双手做事,他意识到自己的尾巴和其他人的尾巴有很大的不同。
      他的尾巴更加的灵活,并且与那些纯种兽人不同,他的尾巴就好像是另外一个手指一般,能够完成比较精准的作业。
      靠在宁豪身上靠累了,他就会用自己的尾巴稍微代替一下自己手部的操作,将游戏手柄放在地上,双手托腮,用自己的两根尾巴开始操作。
      “握草,你又作弊!说好了不用你那尾巴的!”
      “这是真男人的挑战!体力也是挑战的一部分!”
      宁豪说归说,但实际上等黎柏泽贴上来的时候,他还是随时乐意将自己的肩膀给他倚靠的。
      “唉,羡慕咯,人老了,我要养生了……”
      黎柏泽微微的叹了口气,双手仍旧保持着托腮的姿势,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游戏游戏大屏。
      宁豪有了新的惩罚主意“又给你这臭小子老上了?按照种族的年龄来说,你应该管我叫哥!你要下把输了,叫我一整天的哥。”
      他其实蛮收敛的,还是回避了父亲的话题。
      黎柏泽嘀咕了一声幼稚,但还是答应了下来,并且双手拾起游戏手柄,他要认真打。
      “对了,小泽……我能先暂停一下吗?我好像有点反胃……”
      宁豪站起身就准备往厕所冲。
      黎柏泽关切地询问到:
      “要给你弄点解酒药或者是胃肠道的药吗?”
      宁豪犹豫了一下,很快就露出了一副略显可怜卖惨的模样,作为二哈,他的两个耳朵也是非常明显的情绪传感窗:
      “拜托啦,我必须得去厕所蹲了。”
      他的耳朵急促地左右摆动,身后的尾巴扫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显然他确实有“急”事要干。
      “那你等着,我下楼给你买药。”
      说罢,黎柏泽拿着自己的手机和钥匙就下楼了,留着宁豪一个人蹲着马桶上。
      等听到关门声后,宁豪悄悄地从卫生间探出头来,偷感极重的溜到了他曾经借住的房间。
      这里本是黎柏泽家的书房,这里仍旧保持着三年前的模样,除了床铺上此刻是空无一物外,书柜内侧绝大多数的书籍位置都没移动过。
      宁豪来这里,自然是为了回收自己曾经藏匿在这里的东西。
      宁豪其实与父母一块同住,如果不是因为黎柏泽回来了,他绝对没有理由逃脱那个窒息的家一步。
      他们家就是这样,典型的孩童就是家长私有物的理念。
      哪怕宁豪已经成年了,已经工作了,他的家长仍旧喜欢在他的房间里乱翻。
      无奈之下,他只能把自己的东西藏到了黎柏泽家的书房来,但鉴于那个东西过于羞耻,他今天必须得要趁这个机会回收了。
      那是他小时候的日记……
      肯定很多人都觉得正经人不会写日记这种东西,但他必须要承认,日志里所写的一字一句,都在记录着他对于他当时所认为的,最美好的理应被自己永久铭记的回忆。
      如果不是因为黎柏泽初高中成绩优越,并且二人的父母认识,他们又怎么可能住到一起呢?
      掌控欲如此之强的父母,又怎么可能放过他们的孩子呢?
      宁豪不想再去考虑有关更多自己家庭的事宜,迅速走到了藏匿的书柜,打开了柜门。
      他将日记本从书架最深处抽出,如获质保般将日记本收入怀里。
      “给我看看嘛……”
      一个熟悉但突兀的声音,在他的耳后响起。
      “握草,你tmd男鬼啊!”
      他一个没站稳,差点磕到书架的玻璃柜上。
      他浑身上下几乎是一瞬间炸了毛,并且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日记本藏到了怀里。
      显然,这个时间点能出现在他身后的只能是黎柏泽。
      “你觉得你在撒谎时候的情况能骗得过我吗?嘿嘿嘿,你那尾巴可比我的尾巴诚实。”
      黎柏泽狠狠的撸了一下宁豪灰黑色的尾巴。
      “你只有在说谎的时候,尾巴才会这样,我必须要承认,你这次差点就骗过我了,但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偷偷去挖笋的那次吗?”
      宁豪回忆道:
      “当然记得,呃,然后因为旷了一节体育课,被老师训了半个多小时。”
      黎柏泽的虎尾灵活地缠上了宁豪的狗尾尾端,这件事情已经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他不想让宁豪找机会翻身跑路。
      “那一次你的尾巴可是真的很诚实呢,把我们俩都给卖了,本来那明明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
      宁豪虽然还处于炸毛的状态,但他强行撇开了话题:
      “不是,你对我防备心就这么重吗?至于吗?”
      黎柏泽轻笑出声,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很有必要,非常有必要!”
      “你之前,就是用类似的理由把我支开,然后悄咪咪地躲在床上,那一次差点把我吓死。”
      “还有一次,小时候就只知道流血很可怕,也不知道流血一定要有创口,结果你这小子,tmd找个理由岔开的视线,拿了包番茄酱淋在了我尾巴上。”
      “你害得我以为我当时差点要被断尾了!”
      “还有,那次我们俩一起看恐怖片,你他妈的也是趁着我去上厕所,躲在床底,然后抓我脚,握草,我当时真的差点……”
      每当他回想起儿时那段荒诞不经的经历,黎柏泽便能滔滔不绝地讲个没完。
      宁豪见话题已经被扯远,顺势提出:
      “那咱们回去打游戏呗,这次没整成你,下次一定,嘿嘿嘿。”
      黎柏泽白了一眼宁豪,他只是迟钝,又不是蠢,还不至于被这种拙劣的方法撇开话题:
      “你刚才拿的东西我都看到了,怎么不能给哥们看看是什么东西吗?”
      宁豪小脸微红,不过在这个问题上,他并没有选择撒谎:
      “我……”
      “我,我把日记藏你家了……”
      “我怕我妈进我房间的时候翻到,这个东西实在是太……隐私了。”
      黎柏泽听闻是日记,瞬间就把尾巴收了回来,转身准备离开:
      “你早说啊,我还以为是你藏的什么脏片或者新的恶作剧之类的。”
      宁豪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展开,鬼使神差之下,他竟然反问道:
      “你就不想看看吗?”
      黎柏泽侧过半个脸,看似无奈地耸了耸肩:
      “既然都是你个人隐私了,我干嘛要看?我难道是什么很没有分寸的人吗?”
      “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要真的有什么囧事,我也记得住,还用看这本日记吗?”
      说罢,黎柏泽便返回了客厅的地垫上,准备接着玩家里收藏的这些古早小游戏。
      宁豪原本就已经微微泛红的小脸红的更厉害了,他急忙追了出去,坐到了黎柏泽的身旁。
      他将自己的日记自己塞到了黎柏泽的手里,多少有一种自己在干坏事被揭穿之后气急败坏,强买强卖的感觉:
      “你大爷的,我都已经允许你看了,爱看不看,不看拉倒。”
      黎柏泽露出了一个疑惑的神色,双耳微微上顶,他不太能够理解为什么突然间宁豪要把这本日记强塞到自己的手里。
      “算了,不看,都是你个人隐私了……”
      黎柏泽刚想把日记塞回去,就被宁豪有些气呼呼地瞪了回来:
      “你就不好奇这里面怎么写你的吗?”
      “你刚才这话说的,搞得我会在日记里写很无聊的事情一样。”
      黎柏泽这才反应过来,可能是刚才自己对于这本日记的用词不太恰当,惹恼了对方。
      “抱歉……”
      几乎是下意识的,黎柏泽直接就道了歉,尽管这种小事并不会伤及他们的友谊。
      他最终还是选择随手翻了两页,想着随便看看就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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