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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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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年轻人心态真好。
“不要，我就要玩，求求你了，我能保护好自己的。”明轻扯着凌的袖子又继续补充道，“再说了我会说话肯定能帮哥哥你们争取到更多时间的，还有还有，我不会抓人到时候光靠我和她万一按不住坏人怎么办啊？”
凌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一听明的这番话觉得还挺有理的，只得让步，虽不放心却也只能勉强答应下来。
安常乐？？？我是不是也得争取一下？
改变面容这种事情对于兜里揣着无数科技的安常乐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改完还忍不住吐槽了一下“感觉这次的幕后主使好像不是很聪明的样子，哪有人口替换有那么明显的，面容改成得都失真了，看一眼就知道是假的。”
“不是所有地区都是C区，对于别的区域来说C区的普通技术已经是他们的天花板了。”明解释着。“好像也是哦。”
凌对于他们说的一切都觉得陌生，他已经脱离社会运转太久了，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离这个世界有些远了。明见他在愣神，抿了抿嘴，但还是没有说话。
很快一行人就到达了D区的中心地带，但说实话并不是很繁荣。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都是时间频发的时间地点。因为是真的没辙，相比于去挨家挨户去查，这样顶着一张可以吸引那人注意力的脸还效率高一点。这张脸不好看，但也不是丑得惨绝人寰。
“哎，亲，试一下咱们家新进的粉底吧，一抹就白，细化毛孔。”路边有化妆店的服务员叫卖，上来就扯住明的衣角。
“不用了不用了。”
“哎，试一试呗，真的很好用的。”
凌的神色看起来有些不妙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真的不用，我觉得黄着挺好的。”明想将衣角扯回，礼貌拒绝。
“丑人多作怪，真是给脸不要脸。”那人见他这样，态度直接一个大反转。
此时的凌一改往日的含蓄，猛地大力拍开女子攥着明衣角的手，“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话一出口，三个人都有些吃惊。
安常乐见身边两人都像是要压不住怒火了，虽然自己也看不惯那人这样说，但还是赶快一手一个拽着人离开。任务优先，任务优先，他们现在要是太过引人耳目可就不好了。
凌凤翔对此时的自己有些陌生，甚至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的动作。这是怎么了，他好像有些回温了?
几人只能漫无目的地在这一片走着，没关系，就算今晚找不到还有明天一整天呢。凌看着明顶着一张不属于自己的脸，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眉间。
那是当初那群人给他戴上的枷锁，锁住了他畅想科技研发的权利。当初那群人因为怕自己，怕自己报复社会专门为他一个人所研制的枷锁，好像还专门取了个名字，但凌已经忘了，他只知道如果自己强行违抗那么一伙人的意愿，不出毫秒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标记即可穿破他的头颅。
还真是可怕的小东西呢，当然这么危险的玩意也不是什么说用就用的东西，需要掌管标记控制权的十个人一起启用才行，所以凌还是安全的。而这个标记也是完全与他绑定的，即使是改变面容也是无法消掉的。
想到这儿，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要是那个变换面容的人是他的话，安常乐一定会注意到这玩意的，到时候自己不就直接暴露了吗？
方才他只是想着像明这样的小年轻多多少少都会在意自己的容貌所以想自己来，完完全全忘记了标记的存在，现在想来还隐隐有些后怕，还好，还好明把这差事拦下了，找个机会感谢他一下吧。
凌看起来很无聊，他也确实很无聊。唉~这种看不到尽头的等待是最使人煎熬的。
自己和常乐在不远处暗中观察，明好像是走累了，干脆就找了个长椅坐下，仰着头，闭着眼，给人一种无奈之感。像是忙碌了一整天，无力宣泄的上班族；像是和股票一直干瞪眼，却还是不尽人意的投资人；像是……
“哥哥，我陪你说话好不好？”明的声音从凌发下的一只耳机中传来，那是明的，但却是凌要求用的。说是放不下心，虽然明看起来觉得有些没必要但还是接受了。
“好啊，你想聊什么？”
“哥哥看我这样丑不丑？”
“啊？这……”直接说丑多不礼貌，可要是说不丑好像又有点侮辱身边这位安常乐的技术。
“那如果我真的长这样哥哥还会和我做朋友吗？”
“这说的是什么话，那是当然的事，交朋友和样貌有什么关系？”凌凤翔的态度一下子认真了起来。
“哈哈，对吧，我就知道。那我们还是聊哥哥很感兴趣的那个姓江的吧。”
“其实也没有很感兴趣，哎，你不是不知道的吗？”
“还是知道一点的。”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说啊？”
“不想吧。”
凌也不想去纠结什么想不想的问题了，于是开口问道“你了解多少。”
“也没了解多少，但我肯定是不会骗哥哥的。姓江的可恐怖了，脾气爆，还动不动就发神经，而且性情古怪，所以没有朋友。”
“啊？这……”这真的不是在别人背后说坏话吗？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凌对这个人并不是很厌恶，他总觉得那个人应该并非常人口中所言一般。
“明，这样背着说别人坏话可不好。”到底也还是个孩子，会在别人背后嚼舌根。凌这个人吧，就挺见不得这种行为的，虽然这样说可能会招人烦，但他还是想去引导一下。
“……哥哥说的是。那我给哥哥讲讲他别的事情吧。”明显然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接上了。常乐在一旁默默观看，唉~没人聊天真无聊，只能转移注意力，四处东张西望，正在努力提升自己的存在感。
“听说那个人有一种很厉害的武器，人人谈之色变，之前管理局还专门研究过那个武器，说什么杀伤力太大，危险系数过高，甚至一度想要说服他自觉上交。
可管理局那群人对上他，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来硬的不行，来软的更不行。当初给那人上‘咒’的心都有了，但管理局那么多人硬是没刚过姓江的一个，这下好了面子也丢光了。
哈哈哈，不过这事太丢人了，管理局内部不让说，消息也全面封禁，所以后来就没人知道啦。”明在一边很轻松的讲述着这一切，若是路人看来，也只会以为是在和哪位好友讲笑话。
凌这边也想起来了，自己头上的标记正是‘咒’，当初由管理局最早一批的科研人员研制的，别说，管起人这方面那组织真是一套一套的。
不知为何，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油然而生。但又不完全，虽然那个人像当初的自己一样强大到让管理局都拿出‘咒’了，人家是不愿意还硬刚了，自己呢，就这么老老实实的接受了。
不过转念一想，研制‘咒’可是需要大量经费的，当初自己带的那会儿可是要整整800万呢，尽管不知道不知道这些年来有没有贬值，但该有的基本价值还是有的。
嗯，私人订制，高达百万其实这样想想感觉也不错，排除这个东西是为了及时杀死自己的这个前提，自己不就是行走的800万吗？哈哈哈。
“啊，有这样一回事啊。”因为想到了那些事，凌的语气带上了些许欢快。明听着他的语气好起来了，于是说得更起劲了。
“是啊，当初管理局动用了上百人的内部人员去围剿姓江的一人，结果成功地……将人给放走了，他还厚着脸皮说是害怕伤及无辜没有动手。
光是想一下就能觉得有多搞笑了。那百多号人一回去就被他们上司劈头盖脸地骂，然后他们上司自己出手了，但那帮人还是没能把姓江的怎么样。
这下是气都没处撒了，哈哈，自己无能还怪部下不行，真是笑死我了。后来呢，姓江的就带着群众们起来闹，那帮人见他这样以为又是在整什么幺蛾子，差点给气吐血。好在那帮人眼睛还没瞎，见他确实是实实在在的从人民的根本利益上出发，也就乖乖闭嘴，一块儿跟着斗了。
毕竟谁不希望自己的生活能够过得好点，大家的生活都能好点，被剥削压榨的人过得好点，世界上的苦命人少一点呢？
后来嘞，革命胜利了，管理局那帮人也是心甘情愿地让出了管理的位置，结果人家根本看不上，管理了一阵子就退位了，说是没时间。哈哈哈，当时方盛翼那脸黑的，笑死人了……”
这……真的好笑吗？或许在明的视角看来是好笑的，但自古变法改革，无有不牺牲者……C区能有今天，又是多少人的付出呢……凌愣神了，随后又赶忙甩了甩头，自己这真是太悲观了，随后苦笑。
“你知道的真多啊，不过那位姓江的到底是有什么样的能耐能让管理局拿出‘咒’啊？”C区也以社会稳定著称，这与其政府对武器的管理息息相关。
在C区，只是最最简单的枪支，使用起来也需要层层审核，当然规矩是死的特殊情况除外。可话又说回来，即使是杀伤力极强的武器，一般情况下管理局也只是交由相关部门去管。这又是管理局亲自出手，又是能让那批人去研究，可见除了那个叫江的人不服管这个原因以外，这个武器本身的伤害也不容小觑。
当年他自己被强制戴上了‘咒’好歹还有可能会威胁社会这个因素的加持，可那个人仅仅是拥有了这种武器就能使管理局迫不得已拿出‘咒’，这是，得有多强啊……难不成还坐拥能够毁整个空间的神力吗？
“哥哥，你知道在这个空间里，什么才是真正的死亡吗？”明问到，这个问题貌似和前面的有些不相干。
不同于原世界的死亡，即使是短暂的死去，数万年的时间过去，一切都还可以有推倒重来的机会。
茧里面不同，用不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虽然遵循的是原本的世界法则，却将一切重演的进程加快了，而人的寿命也可以得到控制了，且人们的存在，消逝，重生会与他人的意识体中的记忆挂钩。
如果一个人死去了但是有很多人对他的记忆十分深刻，那么这个人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他还活在他人的记忆之中，这世间尚存在他的魂魄，所以不会死。人们可以靠着他的魂魄，或者说是意识晶体的碎片，将其载入新的□□，实现生命的延续。只可惜通常情况下意识晶体的碎片是很难保存的。
“是遗忘……”明的声音第一次如此的低沉，面色凝重，“他人的遗忘，和——自我的遗忘。”确实，要是没人记得死去的人了，那么他也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明继续补充，“可那个姓江的武器确实打破这一切的存在。它之所以使人们闻风丧胆是因为它可以直接损毁任何人的意识晶体，同时抹除此人在他人脑海中的所有痕迹。”
意识晶体，相当于意识体的结晶，存储着意识体的一切特征{前面所提到的晶体碎片是在不破坏晶体的情况下，增生或是自主分离的产物。}如若被击毁，则该意识体无再生可能。一般情况下，意识晶体坚不可摧，更别说一击击毁了，怪不得。
凌瞳略微孔放大，随后又恢复如初。风微微牵动发丝，他抚上了颈处的伤疤，这道疤痕倒是陪他很久了。疤痕下藏匿的，是他对抗自我遗忘的唯一资本，是他存在至今的意义。
他的面容已被更改，可灵魂依旧纯粹；暗夜漫长无边，眸中光辉未灭；啊，坚不可摧的不催的晶体，想不到现如今也有东西能轻易将你击碎了。
另一边，明望着他的神色晦暗不明。绿色的眼眸像是暗夜中的蛇兽，他两指轻轻按住颈间的标记，不经意间地越发用力。
霓虹灯为他俊美的面容添上了色彩，身后五光十色的背景却使他一身黑色的服装尤为显眼。这一切落在了凌的眼里，使他突然生出了一种眼前之人不该待在这里的感觉，他仿佛不属于这个空间，是为什么呢……
“哥哥？”
“我在，怎么了？”
“看你在发呆唉。这样可保护不好我哦。”
“啊，是啊。啊不是，我是说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说的那个人好强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人存在啊。”凌望了一眼夜空，可D区的上空似乎不喜欢收容星星。
“也就那样，哥哥一定可以比他更厉害的。”
“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吧。”
“本来就是。”
安常乐在一旁闲得皮疼，问道“你一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呀？”两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所以常乐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也知道他是在和凌隔着距离沟通。
明隔空给她甩了个眼色，顿时常乐有些无奈。唉~早知叫上他弟会使自己遭受冷落就不逞英雄了，果然，人要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付出代价！
无可奈何的安常乐只得起身巡逻去找事干。
“你去干嘛？”凌见她起身离开便开口问到，另一边的明也知道这问的不是自己安静闭嘴。“我去巡逻。”
远处的明用一种看病人的目光看着她，安常乐瞬间有点炸了，“干嘛！”明不说话，“哎，不是，我，你干嘛？！”一个无言相对，一个上蹿下跳。
凌看向明那边边不觉挂上了微笑，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一瞬间正襟危坐，明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说：“她还记得自己来这里是干嘛的吗的。”这话好像是被安常乐听到了安常乐马上严肃起来了，然后神经质地东张西望。
但也只是坚持了一会，就忍不住地问：“话说，今天是不是没戏了。”凌：“我也觉得。”然后起身想往明身边走，常乐又喊住他：“哎哎，再等一下，等一下，万一呢。”明一整个人表示很无奈。
迫不得已，继续高高挂起。安常乐越看越觉得这人不对劲，才二十几岁的大小伙，怎么…老态龙钟的？？？只得在心里默默嘀咕：现在年轻人，真是的。
天色已经彻底暗下去了，但人流却越来越多。对于都市的人来说夜晚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凌百无聊赖的坐在长椅上张望。
忽然，一道身影出现在了明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