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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圈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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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023，你竟然有事瞒着我！”，024用一巴掌拍在已经拼好的地拼图上，拼了一半的作品从中间撕裂。
“难不是故意瞒你的，小姐。”，023笑笑，递给024自己刚刚获得的拼图说道：“我只是不确定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想再确认一下。”
“还有你不确定的事情？”，024显然是忘了自己还在生气，自己把碎成不知道多少块儿的拼图重新合起来，有接过023手里新找到的拼图，严丝合缝按在边角，“不会是你找的借口吧？故意骗我。”
“当然不是，小姐。”，023笑着说道：“不过您这样说，我很高兴。”
“我说什么了？”，024不解，看向坐在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
“您刚刚的意思难道不是在说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情，就可以知道？我可以理解为您在夸我吧。”，023眉头舒展，歪头，看着024。
“自作多情。”，024慌忙低下头，胡乱翻找手下的拼图。
“是嘛？”，023轻笑一声，却也没再纠结，说道：“小姐，您相信魂穿吗？或许您看过这种类型的小说吗？”
“看过的，但是那都是虚构的，现实里怎么可能有人的灵魂传穿到另一个人身体里呢？”
023笑笑，整理手边的拼图，意味深长地说道：“您也觉得不可能啊。”
医院里，两人无声对峙。
“喝点水吧。”，063拿着装满水的杯子走过去，巨大的阴影覆盖在077眼前，让他有些烦躁。
077偏过头，假装看不见。谁知头发突然被人撕扯，他的脖子被迫向上仰起，“你干什……”，话还没说完，被空调吹得冰凉的水从上方簇拥而下，涌入他的喉咙。
“咳咳……咳……咳咳……”，无尽的小水珠蹦进他的喉咙，肺泡，嗓子里被刺激得刺痒难耐，他忍不住狂咳。
063一只腿撑在地上，一只腿半跪在病床上，一副攻击性的姿态。他居高临下看着077，呼吸颤抖，眼里是压抑不住的火气。
“你……他妈的……咳咳”，077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眼神狠戾，看着063，像是把他大卸八块。
“为什么不喝水？怎么什么时候都不记得喝水？水是不好喝，但是他健康啊。”，063一脸阴鸷地看着面前凶巴巴的小人，冷冷说道：“葡萄汁再好喝，他会要了你的命的，宝宝。”
077眉头紧皱，被单上的水渍让他很不舒服，他掀开棉被，抓着063的衣领把他拖到眼前，挨得极近，生怕对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道：“你管我喝什么？我死了又怎么样！不关你的事，你管不着！”
突然，077的手腕被用063抓住，被迫松开了063的衣领，弯曲着举在半空。接着，一股强力借助他的手把他整个人狠狠压在身下的被褥上，沾满冰水的布料贴在他的后脖颈，刺激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063咬紧牙关，显然是在压抑着愤怒，用力放缓了呼吸。077的手被死死按住，单凭上半身根本不足以完成反攻，他想抬腿，却被063的膝盖狠狠压在床上。
“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身下的凉意刺激得077头有些痛，那些记忆碎片不停划伤穿透自己的神经，让他很痛苦。
“我想干什么？”，063背光压在人身上，077看他的表情却看得清楚，眉头紧皱，眼睛瞪大，满满都是质问的意味。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077不解，觉得眼前的人不讲道理到了有些荒谬的程度。
063盯着077，周遭愤怒的火气简直要把人烧化，他撕开嘴唇说道：“我想要积分啊。”
“你应该很想知道我和那个男人，也就是023之间的交易吧？”，虽然是询问，但063的语气却沾上了胁迫的意味，凶狠阴森。
“我不……”，077皱眉，他现在完全不想再管他们那些事，他不清楚，他管不了，他甚至想着随便他们怎么玩，怎么攻略陈翰的梦境，自己撂挑子不干了，最后大不了死在这梦里得了，反正脱离游戏之后他的生活也就那样，无聊透顶。
“还记得当初是因为什么你才找上陈翰家门吗？”
077回忆，当初完全是因为陈翰的崩坏值不正常上升，可是原因他现在都不知道，系统当时是怎么提醒的……077不自觉跟着063的话向后追忆，两秒钟后，难以置信地看着063。
“呵……”，063现在就像一只随时可能会爆发的火山，“没错，那天晚上，陈翰见到的科技公司总裁就是023。”
所以呢，063想说什么？是在嚣张地炫耀从一开始自己就掉入了他的圈套吗？陈翰不正常的崩坏值，原来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诱饵。
“本来你只要乖乖地，什么都不知道，按照我们的计划实施就可以了，杀掉苏子季，这样积分自然而然会落到我们四个手里，但是你偏偏不识好歹，自作主张，打乱了整个计划，应该是我问你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积分？可是现在苏子季死了，陈翰的崩坏值半点都没有下降！”，077几乎是怒吼着喊出这句话，说完，他便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喘不过气。
“那是现在！你怎么知道他之后不会！我们的计划完美无缺，你为什么不听人指挥？为什么总是一意孤行！”，063暴怒道。
“怎么？你们还要杀谁。除了我，你们还要利用谁？”，077锐利抓住063话语里的线索，冷静问道。
“不愧是你啊宝贝儿。”，063自嘲地笑了笑，松开077的双手，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衬衫，恢复如常，说道：“我们，要陈翰死。”
“你疯了！”，077猛地坐起吼道。攻略对象一旦死亡，他们谁都别想活着出去。
063到底想干什么？077想不明白。如果单纯想要奖励的话，就算这场梦境得到的积分可能少一点，可是下一场梦境，凭他的算计，大概率是可以赢回来的，根本没必要像现在这样玉石俱焚。
“你知道吗？077，其实无知也是一种罪过，就像你现在这样。”
“你他妈的到底在说什么？”，077心里非常不爽，从游戏开始到现在，他一直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不是不怕死吗077，怎么和我们一起死你就害怕了？你不是很烦我们这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玩家吗？你不是恨死我们滥杀无辜的样子吗？怎么听了我们的计划后反倒不愿意了？是因为陈翰吗？他要死了你很伤心？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023不是告诉过你吗？他只是一个平时对弟弟视而不见，有用的时候再利用一下的混蛋。”
063不屑说道，似乎陈翰在他这里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工具。
077本想反驳，却被063堵住了嘴。
“你从温娅艺术学院回来的时候，走的是哪条路？是青玉路吧。你难道没觉得那条路又窄又颠簸，一点都不适合开车吗？”，063声声质问，强迫077回忆。
当时他太困，忽视了这一点，现在想来，那条路确实不好走，可是……
“陈翰应该和你说过，他和陈玉经常走的路是青玉路吧。”，没等077深入思考，063继续说道:“但是你认为一个正常人会总是走那条颠簸残破的小路吗？”
“你要知道，翰海路是十分平坦的大道。”，063笑笑，盯着077紧皱的眉头，说道：“所以你现在还觉得你的哥哥，哦不，是攻略对象如此完美无缺，全盘托出，对你没有一点欺骗和利用吗？”
063眼睛没有挪开半分，他仔仔细细捕捉077脸上每一分肌肉的跳动。
“你觉得为什么自己那么顺利就去了墓园？又是谁在你房门口明目张胆地放了把锤子？”
077浑身颤抖，没有回应。
“怎么不说话了？那我来说。”，063顿住一瞬，然后开口道：“锤子是陈翰放的，墓园也是他提前和人通过气的，你那天关在房间里，自然是看不到也听不到陈翰是如何嘱托搬运工配合他演这一出好戏的。”
“苏子季，张宣，是他故意让你遇见的。苏子季，是他要杀的。”，063冰冷宣告真相。
“陈翰又怎么知道我会想要杀掉苏子季？”，077声音细小，掩在垂落的头发后面，几乎要听不见，断断续续，像是快要断电的机器人。
“你知道的，陈玉是艺术家，他不像陈翰，他很爱自己的哥哥，这个唯一的亲人。当年张姝的死，陈翰并没有亲自动手，他只是和自己的亲弟弟透露了半句生意场上的不顺，结果，张姝第二天就死了。”
“所以，你懂了吗？为什么陈玉救了苏子季，苏子季却恨透了他？那是因为杀了张姝的，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就是陈玉。”
077浑身颤抖，几乎要站不住，063残忍地继续说道：“你以为他为什么对你好？因为他要故技重施啊。再次借亲弟弟的手，杀掉挡住他路的人。”
冰冷的白光下，两人相对站立，所有的一切情绪与真相，在此刻暴露无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