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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初雪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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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第一个周五，医学院迎来了今冬的第一场雪。
赵思楠抱着一沓文献从实验室出来时，窗外已经飘起了细碎的雪花。她看了眼手机，晚上八点十七分，周沐辰应该还在心外科值班。
“赵医生，还没走啊？”值班护士笑着打招呼，“周医生刚才还来找你呢。”
赵思楠愣了一下：“他下班了？”
“刚下手术，说是去拿什么东西了。”
正说着，周沐辰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他换了便服，深灰色大衣肩上落着未化的雪花，手里提着两个纸袋。
“给你的。”他把其中一个纸袋递过来，耳朵尖冻得微微发红，“栗子蛋糕，市中心那家店的。”
赵思楠接过纸袋，触到他冰凉的手指：“你专门跑去买的？”
“最后一台手术结束得早。”他轻描淡写地说，但赵思楠知道他一定是挤出了宝贵的休息时间特意去的——那家店离医院有半小时车程。
两人并肩走在医院的走廊上，窗外雪花纷飞。
“其实，”周沐辰突然停下脚步，“有件事想告诉你。”
赵思楠抬头，发现他的表情有些紧张。
“三年前的今天，也是初雪，”他的声音很轻，“那天你在图书馆睡着的时候，我偷拍了你的照片。”
赵思楠睁大眼睛：“什么？”
周沐辰从手机相册里翻出一张照片——穿着白大褂的赵思楠趴在图书馆的桌子上，窗外飘着雪花，她的侧脸在台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那天我本来想告白，”他耳尖泛红，“但看你睡得那么香，就没忍心叫醒。”
赵思楠想起那个下午。她为了准备解剖学考试，在图书馆熬了整整两天，最后实在撑不住睡着了。
“所以你不是偶然经过？”
“不是，”周沐辰老实承认，“我注意到你很久了。那天是特意去找你的。”
赵思楠感觉心跳加速：“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周沐辰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因为今天我想正式地、清醒地，在初雪天告诉你——”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精致的胸针，造型是听诊器环绕着一颗心脏。
“赵思楠，从三年前那个初雪天开始，我的心跳就只为你失常。”
窗外，雪越下越大。赵思楠接过胸针，发现背面刻着一行小字：My heart beats for you.
“ medically speaking，”周沐辰突然换上专业语气，“这是一种永久性室上性心动过速，唯一的治疗方法是你愿意成为我的终身医嘱。”
赵思楠噗嗤笑出声，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滑落：“周医生，你这个诊断太不专业了。”
“那赵医生愿意接手这个病例吗？”他认真地问，眼神温柔得能融化冰雪。
赵思楠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终身负责，绝不转诊。”
窗外，初雪静静落下，覆盖了整个城市。而在温暖的医院走廊里，两个白大褂的身影相拥而立，仿佛要将这个瞬间定格成永恒。
（番外一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