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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定档发布会，营业修罗场与暗戳戳的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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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会后台的走廊铺着深灰色地毯，吸走了大半声响，只剩两侧化妆间偶尔传来的细碎人声和远处粉丝的尖叫。
沈煊对着镜子理了理粉色西装的袖口，袖口绣着的银线暗纹在暖光下泛着浅淡光泽——这是薇姐特意让人准备的，说要和《逐光行》里世子的造型呼应，“营业感得做足，别让江砚那边显得咱们不重视”。
“一会儿上台别乱说话，尤其别逮着江砚怼，”林薇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两份流程表，指尖点了点“互动环节”那栏，“剧方特意交代，要自然，还有...你懂得，别搞得像仇人见面，不然投资方那边不好交代。” 沈煊转过身，对着她眨了眨眼，语气带着惯有的俏皮：“知道了薇姐，我保证当个‘乖巧营业的好搭档’，顶多……就逗他一小下？”他伸出手指比了个“一”，眼底的笑意藏不住，心里却盘算着怎么让那座“冰山”破功。
林薇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啊，别太过分。江砚那人看着冷淡，实则记仇，真把他惹毛了，有你好受的。”话音刚落，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沈煊抬头，透过镜子看到江砚走了过来。
江砚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领口系着银灰色领带，身形挺拔如松，走在昏暗的走廊里，像一幅冷调的水墨画。他肩上沾了一根小绒毛，大概是方才试穿外套时蹭到的，与他一丝不苟的形象有些违和。沈煊盯着那根绒毛，江砚也看到了他，脚步顿了顿，眼神在他粉色西装上扫过，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像是在无声吐槽“过于花哨”。
沈煊捕捉到他的表情，心里暗笑，故意对着镜子扬了扬下巴：“江影帝，今天穿得这么正式，是要去参加婚礼？” 江砚没理他，径直走到自己的化妆镜前坐下。
镜子里，两人的目光在镜面交汇，沈煊看到江砚的眼神依旧冷淡，却莫名觉得，那冷淡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像是在刻意维持“高冷”人设。
“两位老师，准备上台了！”工作人员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两人的沉默。沈煊率先起身，理了理西装外套，朝着江砚抬了抬下巴：“走吧，江影帝，咱们的‘营业秀’要开始了，可别掉链子。” 江砚放站起身，目光落在他粉色西装的领口上，顿了顿，没说话，只是率先朝着出口走去。
沈煊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挺直的背影，忍不住盯着他肩上的那根绒毛——像只调皮的小虫，趴在黑色的布料上，格外显眼。
发布会现场早已坐满了人，灯光璀璨，粉丝的尖叫声此起彼伏，闪光灯连成一片，晃得人眼晕。沈煊和江砚并肩走上台，刚站定，台下就响起一阵更热烈的欢呼。沈煊习惯性地扬起笑容，对着台下挥手，余光却瞥见江砚只是微微颔首，神色依旧淡然。
主持人笑着走上前，调侃道：“欢迎两位顶流男神！我们都知道，沈煊老师和江砚老师在《逐光行》里饰演一对‘江湖知己’，今天作为‘煊砚CP’的官方代言人，能不能用一个词形容一下对方？沈煊老师先来？”
话筒递到沈煊面前，他挑了挑眉，视线落在江砚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江老师啊，戏里是‘禁欲系熟男’——毕竟将军那冷着脸的样子，谁看了不心动？至于现实嘛……”他故意顿了顿，看着江砚的眉头微微蹙起，才继续说，“是‘口是心非系冰山’，看着冷，心里却不知道是哪一番模样呢。”
台下瞬间爆发出笑声和尖叫声，沈煊清晰地看到，江砚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薄红，虽快得像错觉，却被他精准捕捉到。
话筒递到江砚面前时，他清了清嗓子，眼睛地扫过沈煊，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咬牙切齿：“沈老师戏里是‘钓系海王’，撩完就跑；现实嘛，是‘幼稚系话痨’，可惜，钓不上我这座‘冰山’。”
“哟，江影帝这是在暗示我‘再接再厉’？”沈煊立刻接话，身体微微前倾，凑近江砚，“那我可得努努力，争取早日把冰山‘钓’回家，融化你这块万年寒冰。”
就在这时，沈煊的目光又落在了江砚肩上的那根绒毛上。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江砚的肩头，将那根绒毛拈了下来。动作自然得像是下意识为之，可只有沈煊自己知道，指尖触碰到江砚西装布料的瞬间，他的心跳漏了一拍——那布料带着江砚身上的温度，还有一丝淡淡的木质香，和他自己用的那款小众香水，莫名地像。
江砚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动手，身体猛地一僵，瞳孔骤缩，像是被烫到一样。他下意识地看向沈煊的手，又飞快地移开视线，耳尖连带着脸颊都泛起了一丝薄红。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变得稀薄，沈煊甚至能听到台下粉丝倒吸一口气的声音，还有相机快门不停按下的“咔嚓”声——显然，这一幕被精准捕捉了。
“可能是你不小心沾到的，帮你弄掉喽”沈煊若无其事地把绒毛丢掉，对着江砚笑了笑，眼底却藏着一丝得逞的狡黠，“江影帝可别误会，我只是‘营业’而已，毕竟咱们是官方CP，得有点互动感。”
江砚没说话，只是握着话筒的手，指节微微泛白。主持人见状，赶紧打圆场，继续推进流程，可沈煊能感觉到，江砚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他身上，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像是隐忍，又像是别的什么——像是被打乱了节奏的冰山，在努力维持表面的平静。
发布会结束后，后台的人渐渐散去，只剩下沈煊和江砚。走廊里的灯光昏暗，只留下几盏壁灯，投下长长的影子。
沈煊正低头看着手机上的热搜——#江砚耳尖红了# 已经冲到了热搜第五，点进去全是刚才他帮江砚拂绒毛的动图，CP粉在评论区疯狂刷屏“磕疯了”“这眼神拉丝谁懂啊”，还有人调侃“沈煊这是把冰山撩害羞了吧”。
突然，手腕被一股力道拽住，沈煊惊呼一声，被江砚按在了冰冷的墙壁上。江砚的身体微微前倾，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可怕，沈煊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木质香，混合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江砚的眼眸阴沉，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警告：“沈煊，别玩火。” 沈煊的心跳瞬间加速，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他看着江砚近在咫尺的脸，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嘴唇紧抿着，带着几分隐忍的怒。沈煊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江砚拽得更紧，手腕上传来的力道不算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我只是在‘营业’，江影帝这么激动干什么？”沈煊强装镇定，故意扬起下巴，试图掩饰自己慌乱的心跳，“难不成……你真的被我‘钓’到了？” 江砚的眼神闪了一下，拽着沈煊手腕的力道松了松，却没放开。
他盯着沈煊看了几秒，像是在确认什么，最终还是松开手，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话：“下次再敢胡来，后果自负。” 沈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缓缓靠在墙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烫得惊人。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上面还残留着江砚手指的温度，顺着皮肤蔓延到心底，让他心跳不止。这时，林薇走了过来，看到他这副样子，笑着调侃：“怎么了？被江砚吓到了？我就说让你别逗他，他那人看着冷淡，脾气倔得很。”
“谁被他吓到了，”沈煊嘴硬道，却没敢抬头看林薇，林薇没拆穿他，只是递给他一瓶水：“走吧，回去了。对了，刚才看到林浩在后台鬼鬼祟祟的，拿着手机对着你和江砚拍，你留意点，别被他拍到什么不该拍的。”
沈煊接过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却没浇灭心底那股莫名的悸动。他想起刚才林浩在台下的身影，心里咯噔一下——林浩是靠关系进组的新人，平时就总爱跟在江砚身边，眼神里带着莫名的敌意，现在又偷偷拍照，恐怕没安好心。
此刻，走廊另一头的拐角处，林浩正拿着手机，给备注“于姐”的人发消息，附带刚才偷拍的“江砚壁咚沈煊”的背影照，那照片角度刁钻的厉害，显得两人剑拔弩张，配文：“于姐，沈煊和江砚在后台好像真的不和，江砚还动手拽了沈煊，这要是发出去，肯定能搞个大新闻，说不定能拆了他们的CP。”
很快，手机那头的于姐回复：“干得好，继续盯着，有什么动静随时汇报。把照片发我，我这就安排通稿，标题就叫《沈煊江砚发布会后台互呛，官配营业全靠演》，争取把他们‘不和’的话题炒起来，最好能让投资方觉得他们CP感不行，换掉其中一个。
林浩收起手机，嘴角勾起一抹阴笑——沈煊，江砚，你们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取代你们，成为真正的顶流。而他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江砚的助理李响正看着他，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随即给江砚发了条消息：“砚哥，林浩刚才偷拍了照片，看样子是想搞事，要不要处理一下？”
江砚收到消息时，刚坐进车里。他看着手机屏幕，眉头微蹙，回复李响：“不用，先盯着，看看他们想耍什么花样。记住，别惊动沈煊那边。”
后台走廊的灯光泛着冷白，沈煊刚卸完妆，就被小陈拿着手机匆匆拉住：“哥，你看这通稿！”屏幕上，“江砚拽沈煊手腕”的背影照格外刺眼，配文《沈煊江砚后台互呛》更是扎眼。
沈煊皱眉扫完，把手机扔回给小陈：“想黑你真的没理由，怎么拍个背影就成‘互呛’了？”
网上早已炸开了锅。沈煊的唯粉冲进江砚微博，骂他“仗着影帝欺负人”；江砚粉丝不甘示弱，晒出影帝的敬业实绩，反讽“某些人借机碰瓷”；CP粉刚为官宣燃起的热情瞬间浇灭，超话里满是“不会真不和吧”的焦虑，有人试图找“糖”却被怼“硬磕没意思”；路人则抱着吃瓜心态，调侃“内娱CP营业，先从撕逼开始”。
于姐坐在办公室，看着后台飙升的话题热度，笑着给林浩发消息：“就按这节奏来，把唯粉的火再拱拱。”
小陈见沈煊盯着手机皱眉，轻声说：“超话都乱了，要不咱们发个澄清？”沈煊摇头，指尖划过屏幕上粉丝互撕的内容，叹道：“越澄清越乱，先别管了吧。”
“原来是这招，”江砚在车上看着网上的各色言论，他拿起手机，吩咐李响：“查查主力营销号背后是谁，那边既然没反应，咱们这边就先按兵不动，联系驰哥，让他处理。”
发送完毕，他放下手机，看向窗外飞逝的街景，现在外界明明是暗流涌动，可他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才沈煊凑近时的样子——笑眼弯弯，带着几分狡黠，像只偷了糖的猫，让他莫名地乱了节奏。
江砚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心里暗骂自己“没用”，却又控制不住地想起沈煊手腕上被他拽出的红痕，心里竟泛起一股子懊恼。
他拿出手机，翻出沈煊的微信对话框，想发些什么过去，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发消息，只是将手机扔在一旁，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这场“CP营业”，似乎比他想象中更棘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