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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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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眼底有些无措，原来别人也知道她海鲜过敏。
看着面前的少女，她读不懂她。
纪言也是知道周一海鲜过敏，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有着愣住：“你俩说实话，真没什么？”
“没有！”两人同时说。
周一看了眼纪言，他还是那样守着自己的名声。
小时候他也是这样，只要在一个女生前面，他一直都在说妹妹，妹妹，周一也没他还在意。
顾闻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别人在换了位置，做到周一旁边，今天周一喝了点小酒，但还不至于醉。
顾闻迟看得出来她不开心，让她喝，自己默默就守着她，好一会，周一泪水才不受控制落了下来。
好难喝，这酒怎么这么难喝！
所有人都是各玩各的，只有顾闻迟坐在周一的旁边。
顾闻迟还以为周一是因为纪言才哭的“你喜欢纪言？”
周一摇头：“不喜欢。”
那为什么还要哭？
少年最终只是垂下头，没再问出口。
*
返校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繁茂的树叶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教室里伴随着微风拂过，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清香，沁人心脾。
教室里的人不多也不少，坐在最后一桌的女生格外独特，均匀的喘息声，睡得很安静，整个人看似没有什么精神，仿佛是没睡好。
静静熟睡的周一眉眼有些不安，手紧紧抓着衣袖，像是做了噩梦，睫毛上被泪水浸湿，偶尔还有发出抽动的声音，让人看着心疼。
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滴落在桌面上，毫无觉察，眉头仍然紧皱。
进来的顾闻迟直走到座位前，看着熟睡的周一，动作忽然变轻。
小心翼翼坐在位置上，目光还是被她吸引，视线向周一看去，正巧看到眼角滑落的泪水，黑眼圈也很严重，似乎很憔悴。
她...又哭了？
睡梦中的周一自感觉有视线在看她，慢慢眯起双眼，脸色憔悴又无力，总感觉脸上湿湿的，柔柔弱弱的抬手抚摸着脸颊，在这时才发现自己又哭了。
窒息感让她再次闭上眼，呆呆的趴在原位一动不动，她已经很清楚没有办法去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越是想要摆脱它，它却越是缠绕着她，逃不掉也避不开，就一直就在心底不出去。
捆得她好累好累，累到气都喘不过来。
突然脸上被扔来一包纸巾，意识清醒睁开了眼睛，纸巾是顾闻迟扔过来的，周一对上他的视线，她望见顾闻迟的眼底要一丝丝担心。
趴着的人眼眶里闪起泪水，楚楚可怜的样子惹人怜惜。
在那么一瞬间，顾闻迟的手好像不受控制的想要去安慰眼前这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女孩，但影影约约还是克制住了内心想法。
“马上要上课了。”最后还是挽回面子。
那道声音很好听也很温柔，丝毫不像前一阵子，把自己堵在门口的顾闻迟。
顾闻迟，他...好像一道看得到摸不着的光。
可惜他不是来照亮我的。
被泪水浸满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光芒，她好像有点想去抓住那道光，但是离她好远。
紧闭眼睛叹出来一口气，撕开桌面上的纸巾，擦干眼角的泪水，和桌上滴落的眼泪。
“谢谢。”
*
到了中午，周一不知不觉来到楼顶，她独自坐在顶处，微风带着温暖的阳光吹在脸上，心情松垮了不少。
没一会，安静的环境被脚步声打乱，一眼望去，正看见一个女生跟在顾闻迟身后来到天台。
顾闻迟？
才撞见顾闻迟和班长分手来着，今日又赶着就撞见顾闻迟跟别人约会。
但是两人看样子...又好像不是约会。
隔的也不远，同时也没有注意到高台上坐着悠闲自得的周一。
视线落在顾闻迟背影上，他那沉稳的步伐和挺拔的脊背，不紧不慢，就是难得今天也见顾闻迟穿上校服，有点痞帅，也有点不太一样。
周一扶过额头。
我可能是疯了，竟然真的被那副面孔吸引。
他样貌确实惊人，性子浪荡和长得帅不说，关键是家里还有钱，倒追的女生也多，不过都是些爱他的地位，势力和钱财。
浪荡少年看上去依旧是肆意又洒脱，双手随意插兜走在前头。
之前还不信会被顾闻迟吸引了去，如今现在就看了顾闻迟的背影，就仿佛看到不一样的光芒。
女生随后出现在他身后，她的背后好像还拿着一份东西，看上去，是情书吗？
原来是表白啊！
果然是桃花旺盛，都没过去几天，桃花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出现了，不过女生似乎有点不在状态，从神情看是紧张到不行，明显不敢面对。
像极了胆小鬼勇敢追爱场面。
两人停止脚步，在身后的女生还差点不留神撞上顾闻迟，他反应巨快，直接避开，并和面前的女生保持着距离。
额......
反应过来的女生紧张的站在顾闻迟面前，头也不敢抬，就一直低着个头，身后的情书也差点没被自己抠破。
“有事就赶紧说，老子的时间你耽不起。”
他的时间确实一向都宝贵，几乎不会浪费时间来面对这些无聊的事情，这次却能跟人出来见一面怕是有许些好感，只是从任何一个角度都看不出来。
好一张俊俏的脸庞，只可惜了，只会祸害别人，其余的没有太大作用。
娇滴滴的女生清秀优雅，被顾闻迟的话吓得不敢吱声，最终只是战战兢兢的递过情书，支支吾吾道：“顾...顾闻迟同学，我喜欢你。”
周一：“......”
表白现场！
这还是第一次误入别人的表白现场，关键这次不一样，误入表白现场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现在的同桌顾闻迟，没人知道的是，前不久还刚分的手。
以为表白这种事都是男生来，到顾闻迟这里却决然相反，靠优势的容貌吸引了不少爱慕者，不过能让他真心相待的完全没有。
男生扬眉居高临下看着女生。
周一认识一个女生，年级第二，叫苏宁，在一中学校公认的美女，因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所以到哪都很受欢迎。
如果记得没错，周一好像听过苏宁是顾闻迟初中的私下女友，不过谁也不确定，因为两人有没有在一起也没有人不知道，只知道是在初中那时候，顾闻迟奋不顾身的救过苏宁一次，所以好多人都以为两人在当时就已经是情侣关系。
此刻，顾闻迟正懒懒地依靠在围栏上，一脸高高在上又很自信的目光扫视苏宁，他嗤笑出声傲慢中带着浓浓不屑：“看上我哪了？”
笑容里带着三分滑稽，七分嘲讽，仿佛就是赤裸裸的讥笑。
“我...！”
反倒苏宁乖巧懂事，从小就是胆子小，在初中那会，是经常被人欺负的对象，但在自从顾闻迟的一次无意间闯入帮她，苏宁才从黑暗中站起身，也从中等生慢慢一步步到现在有点成就的成绩。
苏宁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口，还没等继续催促，对方全身都开始颤抖，仿佛是被受逼迫一样。
明明他没有凶人，却是被吓得支支吾吾说不了话，在身上也除了害怕就是害怕，有时候都好奇这的性格，竟然那么害怕他，为什么还要表白。
离谱！
从周一角度上来看，比起是苏宁在向顾闻迟表白，还倒不如说顾闻迟在欺负苏宁。
两人站了一分钟，顾闻迟也早就失去耐心，整个人丝毫不掩饰的自信浮现在眼前，视线看着女生手上投来的情书，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是看我长得帅，还是看我有钱？”
周一：“......”
说起话来，脸不红心不跳，不过有这自信也正常，因为人确实长的帅，家里也有钱，倒追的女生也甚多。
“不是的顾闻迟同学，我是真的喜欢你。”
顾闻迟漫不经心道：“不好意思啊，你太乖了。”
周一：“......”
那天还说只喜欢乖的，现在却说，你太坏乖了，再善变倒也不至于。
顾闻迟没有不动乖乖女的说法，只不过在他女友当中，的确没有像苏宁这么乖的，除了漂亮之外都很有自己独特的个性。
似乎受到了打击，苏宁手指捏紧情书，狠狠咬住嘴唇低下头，长头发遮住脸庞，让人看不清表情，哽咽道：“顾闻迟，我已经很努力了，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吗？”
顾闻迟压根都不知道苏宁再说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你初中帮过我赶走了小混混，还帮我赶跑欺负我的人，其实，从那天我就开始偷偷关注你。”
苏宁哽咽的厉害，似是受大委屈“我听说你学习很好，所以我也加倍努力，为的就是能离你近一点，后来我考到了年级第二，就在你后面，当时你夸我说，可以有几分伎俩，虽然话不是很好听，但我就是很高兴，因为那是你主动对我说话。”
“后来你去了复高，当时我的成绩就差一点也可以跟着你一起去复高。”
顾闻迟看似听进去，也看似啥也没听，只觉得无缘无故的，漠不关心。
小姑娘都那样低声下气，顾闻迟却一句话不提，显然对苏宁没有印象，反又是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苏宁终于是抬眼看他一眼，少年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少年，没有表情，没有同情心，在少年眼里没有看到想要的神情，苏宁咬紧牙关，不死心的跑开。
离开间，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伤心的冲到门口，这时抬头，苏宁发现坐在上方的周一，同时顾闻迟视线也看了过来，嘴角又再一次扬起笑容，毫不在意又很意外在这还能碰上周一。
他这名声怕是被周一抓着了。
被抓包的周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朝着面前哭唧唧的女生扔下一颗糖“加油！”
最后就只吐出加油两个字，突然反应过来，真不知道是怎么说出来加油，这两个字用在这里，仿佛就像是叫人加把劲继续追着顾闻迟跑。
等女生跑开后，顾闻迟一步步向周一逼近，眉眼间还带着一抹笑意，不是坏笑，而是宠溺。
顾闻迟光明正大带着利落的走到周一面前抱住双手，仰望着高处的周一“什么时候来的？”
按道理被撞见这种事情，对方不应该警惕再警惕吗？为什么顾闻迟脸上却看不见一点在意的神情，反倒是周一觉得很意外。
都这么淡定的吗？
“你们来我就在了，只是没有打扰你们对话而已。”周一如实回答。
顾闻迟歪头挑眉，语气又拽又吊儿郎当：“听到什么了？”
周一一听，微挑眉才无语给顾闻迟一个白眼，这不是明摆的明知故问吗？
“大哥，都说了你们来之前我就在这了，你说我听到什么了？”
快语道：“说，听到了别人对你表白，最后你拒绝人家？”
顾闻迟比较好面子，也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叫嚣，尤其是遇到像现在这样，还在他面前表现的理所应当的模样。
周一：？
顾闻迟向周一伸出手？
“下来。”
周一变得谨慎“你...要干嘛？”
“怕你摔着。”
没想到这话会是从顾闻迟口中说出来，很难不让人误会，他精神上是不是有问题？
眼底闪过淡淡的嫌弃，幽深看去“顾闻迟，你脑子没坏吧？”
下意识抬眸仰头，那双懒洋洋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人，微笑的眸中闪过柔情。
那道熟悉笑容再一次展现在周一面前，视线一直落在唇角处的梨涡，忽然间，模糊不清到不自觉向顾闻迟伸去手。
等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就已经搭在顾闻迟手上，想抽回又被抓了回去。
“下来。”
周一怒视道：“放手。”
自己送上门的手，哪有想抽回就抽回，姿势维持了一会，周一无奈下才跳下高台。
“谢了。”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漫不经心掀了掀眼皮，深邃眼眸含着几分温柔审视望向她，嗓音低哑带有一点点鼻音“周一，试试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