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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十克拉钻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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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小方块漂浮在空中：“叮……正在查询中……”
“叮……查询无效，权限已被关闭。”
宋时泽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哽在了喉咙里：“你说什么？！什么叫查询无效？！”
058冰冷的电子音显得有些无辜：“大人，系统037关闭了我的所有权限，我当前无法再查询剧情和任务进度。”
“该死！”宋时泽看向周觉离开的方向，突然笑了起来：“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
第二天，齐霁和齐妄言一起走进公司，齐霁敏锐地察觉到附近的人看自己的眼神不怎么对劲。
齐妄言显然也注意到这点，有些担心地走在外侧挡住其他人打量齐霁的视线：“哥，你别多想，我等会找其他人问问，看看他们在聊什么。”
齐霁挑了挑眉，笑话，他是谁？他可是齐霁，单论脸皮的厚度，他齐霁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他抬脚直接找了一个看上去好说话的女孩子，眉眼弯弯露出两颗小虎牙：“你好呀，小姐姐，请问你们在对着我的帅颜讨论什么呢？”
“噗嗤。”女生被他的话逗笑，举起了手机：“我们听说齐总监要和盛禾集团的顾总联姻了，提前恭喜了。”
齐霁眯眼凑近手机看，果不其然看见几个大字：“齐顾两家豪门联姻，顾总为未婚夫买下特大钻戒。”
齐妄言也凑了上来，想起在江东村时顾宴怀对自己的挑拨离间，心中更加气愤：“我就知道这孙子没安好心，不知道闹这出又是为了什么。”
齐霁不甚在意，掏出手机一本正经的打开了浏览器。
‘钻石转手能卖多少钱？’
齐妄言看见他的举动，恨铁不成钢地拉着他一边往公司外走一边说道：“别想了，他不可能让你占这便宜。”
“也对。”齐霁刚要收回手机，就看到一条消息提示，他下意识收回手机装作无事发生：“你要拉着我去哪？”
“当然是找周觉。”齐妄言抽空回个头：“我觉得你之前让我勾//引顾宴怀的策略完全是错的，这种事找周觉多好，反正顾宴怀本来就喜欢周觉。”
齐霁目瞪口呆。
好有道理的说辞，可是弟...你是主角受啊！！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齐霁自己都可以去勾//引顾宴怀。
齐霁用力拉着齐妄言停下，转动脑筋想了个说得过去的借口：“你忘了？现在的周觉不是之前的周觉了，顾言怀已经不喜欢他了。”
“那脸不都一样嘛，他勾//引肯定比我管用，到时候把顾宴怀迷得五迷三道，就可以和你解除婚约了。”说完后，齐妄言凑近打量齐霁的表情：“还是说......你舍不得？”
“......”齐霁无语地伸手将他推远，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古早霸总小说封面，再代入一下顾宴怀和周觉的脸，活脱脱一本《顾总的替身小情//人》。
肩膀不停抖动，齐霁哈哈笑了起来，反手把齐妄言往公司里面拉：“得了吧，你少操心我的事，去忙你的去。”
话落，齐霁抬眼看到齐妄言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思绪回到昨天晚上，他赶紧又补充了几句：“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你担心。”
齐霁说完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他还真是受不了说这种肉麻的话。
齐妄言显然也不太能受得了，侧过头用泛红的耳尖对着齐霁，说话都结巴了：“我……我不担心谁担心。”
“安心啦～”齐霁拖长尾音拍了拍齐妄言的肩膀：“我现在就去找顾宴怀谈谈，他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齐妄言立马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有些事情还是我自己去处理比较好。”齐霁转头离开挥了挥手：“给我批半天假啊。”
离开了齐妄言的视线后，齐霁再次打开了手机，点开那个备注奇特的来信。
【大傻缺】：“出来聊聊。”（定位）
齐霁冷笑一声回他。
【齐霁】：“好啊。”
他独自一人前往，这次没喊上周觉也没喊上齐妄言。
曾经他害怕被顾宴怀的主角光环闪瞎狗眼，最后落得原主那样凄惨的结局。
但现在他不怕了，主角攻又如何，无非……也就是个普通人而已。
齐霁顺着定位找过去，到达了一家茶室。
乌木茶案光润如墨，茶师素手悬壶，墙上挂着写意山水画，齐霁在顾宴怀的对面落座。
眼前的顾宴怀一改往日的一身黑，素白的衣衫为他锐利的眉眼增添了几分柔和，但这样的顾宴怀非但没有令齐霁放松警惕，反而更让人感觉如临大敌。
从前的顾宴怀霸道、唯我独尊，眼前的顾宴怀学会了收敛，变得更加深不可测。
顾宴怀抬手饮下一杯茶，将齐霁的紧张一览无余。
“仔细想想，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单独会面呢。”顾宴怀开口，随意挥了挥手示意茶师离开。
齐霁垂眸，大拇指滑过杯沿，自从上次和周觉一起吃饭被坑过一次后，他现在每次在外面吃东西都不太敢直接下嘴：“废话少说，找我什么事？”
见他没什么耐心，顾宴怀也懒得和他兜圈子：“齐霁，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咱们讲和怎么样？”
闻言，齐霁呲笑一声，抬手就开始给他鼓掌：“顾总真是好大的一张脸，你一句道歉，我和我弟弟之前的揍就白挨了？算盘打得也太响了吧？”
齐霁嘴上强硬，心里却越发没底，不知道这孙子现在是个什么路数。
顾宴怀脸上的笑容冷了一瞬，但瞬间就恢复了正常：“那这样，条件随你提，无论是什么我都尽量满足，只要你老老实实和我联姻，我不会亏待你的。”
“行，那你先把那什么特大钻戒给我戴上。”齐霁没怎么想就同意了，反正只要顾宴怀不松口，齐闻笙就不可能同意让他解除婚约，左右都跑不掉，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似乎是没想到齐霁会答应得这么爽快，顾宴怀愣了一下，试探地问道：“这么果决？那周觉怎么办？”
“嗐，爱情这个东西，本来就是择优选择嘛。”
顾宴怀满意点头，下一秒就掏出了那枚布灵布灵的十克拉钻戒。
没等他反应过来，齐霁就抢来戴在了自己的中指上。
顾宴怀沉默片刻，有些犹豫地出声提醒：“……应该是戴在无名指上。”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齐霁漫不经心地拍了几张照片发朋友圈。
配文：“我要结婚了～新郎还是他～”@柳易之。
顾宴怀看着他戴在中指上的钻戒，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订婚仪式就订在下周一，你记得提前准备。”
“没问题。”
两人交谈完后，顾宴怀就先一步离开了。
顾宴前脚刚走没多久，周觉就后脚走进来，坐到了顾宴怀刚刚的位置上。
齐霁像是早有预料，自然地笑着调侃：“说实话，你就是在我身上装了GPS吧？”
周觉温柔笑笑：“不算是，但我的确有可以知道你位置的办法。”
“哦～又是不能说的小秘密，对吧？”
齐霁从前不在意周觉的隐瞒，但现在却渐渐有些在意了，他对周觉一无所知，这样的周觉叫人抓不住也看不透，讨厌得很。
周觉没有解释，转而看向齐霁手上的钻戒，浅棕色的眸子幽深似潭：“阿霁，你现在选的每一步都渐渐和剧情吻合了。”
“那又怎样？这不是正好推动主线了嘛。”齐霁见他转移话题，心中没由来地气愤，转过头不再看他。
转过头虽然看不见，但能听得见，周觉的声音依旧轻柔，低声喊齐霁：“阿霁。”
不知怎的，听他这么一喊，齐霁心中的气顿时就消下去了，他再次望向周觉，眼神聚焦的那一刻，瞳孔猛地收缩。
眼前的周觉不像平常那样镇定从容，他的眼眶泛红，浅棕色的眸子蒙上一层水雾，看上去脆弱又无助，还带着浓烈到化为实质的悲伤。
齐霁就这样和他对视，心脏像是被一柄巨锤敲击，剧痛，还微微发着颤。
齐霁听见周觉说：“阿霁，我害怕你会出事。”
齐霁慌乱地移开视线，往嘴里灌了一口茶，可心情却依旧无法平息。
该死，又来了，这不自觉的心跳。
周觉这货穿越的时候是把魅惑值点满了吗？！
嘶，等等，037好像也让他不要参与剧情来着。
起了疑心后，那股心跳反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摁停了。
齐霁试探着开口：“那你之前为什么不阻止我？”
见齐霁不看自己，周觉起身给他添茶，语气可怜巴巴的：“我怕你会讨厌我，而且…只要是阿霁决定的事，我就算想阻止你也不会听吧？”
这人倒是了解他。
齐霁轻咳了一声：“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要劝我了？”
“因为我发现剧情已经开始脱离掌控了，我怕我会保护不了你。”
“谁要你保护了？”齐霁的好胜心成功被激起，瞪他一眼后认真地开口：“我有分寸，用不着你瞎操心。”
齐霁暗自撇嘴，这人明明刚才说的还是自己在按照剧情行事，现在又说剧情脱离掌控了，前后话矛盾。
到底是剧情脱离掌控了，还是齐霁的行为脱离掌控了，这也只有周觉才知道了。
茶香四溢，热气缭绕，静默良久。
周觉轻轻地开口：“我知道了。”
……
回到公司后，齐霁直接坐着电梯到达了顶层。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齐妄言从一堆文件中抬起了头：“哥，你回来了？和顾宴怀谈得怎么样？他有没有为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