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成长的过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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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凯的目光“唰”地扫向将君清，方才堆着的笑意全没了，眉头又拧了起来，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不悦，连声音都沉了几分：“他是谁？”问这话时，他还刻意往前站了半步，像是想把薛思思挡在身后，黝黑的脸上满是警惕，活像只被侵犯了领地的兽。
“高凯！”薛思思猛地提高了声音，眉头拧得更紧，原本就冷淡的脸色添了几分愠怒。
她下意识往前半步，挡在两人中间，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你问这个干什么？跟你没关系！”话落时，她还瞪了高凯一眼，眼底的排斥再明显不过——显然是不满他这副带着敌意的模样。
将君清大概是看明白了眼前这阵仗，倒有点像小情侣闹别扭似的，眉峰几不可察地微微蹙了下——显然是不愿掺和这种私人纠葛。
他往后又退了半步，拉开更明显的距离，语气依旧是淡淡的疏离，只对着两人礼貌开口：“同学，你们要是有事情要聊，我先离开了。”
说罢，便拎起书包肩带，准备绕开两人往楼梯口走，连多余的目光都没再停留。
由于刚刚将君清刚刚看题十分认真，都没意识到已经放学了，现在站在楼道，望向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校园小径上，三三两两的学生正往校外走去。他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竟错过了放学时间。
想着沈景行可能已经在学校门口等了许久，他快步下楼，一路小跑着往校门外奔去，希望能快点见到沈景行，解释这迟到的缘由 。
将君清气喘吁吁地跑到校门口，额角的碎发被汗水濡湿，一抬眼看见靠在车门上的将君清，急促的呼吸瞬间稳了大半，嘴角也不受控地向上弯起，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可还没走近，他脸上的笑意就僵住了——沈景行正侧着头，和身边一个陌生少年谈笑风生，阳光落在两人身上，连空气都像是裹着一层温和的暖意。
将君清心口猛地一撞，方才的燥热瞬间退去，只剩莫名的凉意，连呼吸都滞了。他顿住脚，到了嘴边的招呼咽了回去，望着那熟悉的侧脸，方才的雀跃像被风散的雾，一下没了踪影。
“这是谁？”
话音刚落，两道目光齐刷刷地转向将君清。他站在原地，下颌线绷得笔直，面容冷峻得像覆了层薄霜，眼底深不见底，看不出半分喜悲，可那轻飘飘传来的声音里，却裹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像初秋清晨没散的雾，藏着说不出的淡愁。
沈景行像是完全没察觉这份异样，看见他便眼睛一亮，语气还是平日里那般熟稔热络，带着点笑意冲他招手：“阿清，你可算来了！”那股子自然的亲切，和将君清身上冷下来的气场撞在一起，反倒衬得空气里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滞涩。
“这是我们班班长，陆明远”沈景行介绍似的拍了拍陆明远的肩膀。
“陆明远？”将君清心里泛起嘀咕，上下打量着陆明远。
陆明远先是一愣，眼神微晃，像是在记忆里翻找着什么。下一秒，他忽然睁大眼，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语气里满是惊奇：“阿清？圆圆！你……你是圆圆吗？”
“圆圆？”这两个字落进耳里，沈景行脸上的笑意顿了顿，眉梢轻轻蹙起，带着几分疑惑来回看向两人，眼神里满是不解——他从未听过有人这样叫阿清。
将君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底那点冷滞的阴翳瞬间褪去，转而换上平日那般软乎乎的乖巧模样。他抬眼看向陆明远，声音也裹了层甜意：“明远哥？”那温软的语调，和方才冷峻的模样判若两人。
“明远哥？”
沈景行听见这声软乎乎的称呼，眉头蹙得更紧了些。他看看将君清乖巧的模样，又看看对面一脸熟稔的陆明远，只觉得满脑子疑惑——阿清何时有这么亲近的“哥”？
“这是我老家的邻家哥哥，比我大几个月。”将君清轻声介绍，语气听着平淡，心里却悄悄泛起波澜——自从陆明远爸妈离婚，他跟着妈妈搬走后，两人已经好些年没见了。若不是方才陆明远先认出他，自己恐怕早认不出眼前这人了。
“哥哥？”
沈景行默念着这两个字，心底莫名一紧，像被细针轻轻扎了下。他望着将君清对陆明远自然的态度，又想起自己和对方相处这么久，从未听过他这样软声叫自己一声“哥哥”，那点发紧的感觉里，还悄悄裹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闷意。
沈景行感觉自己大概是病了脑子发紧“这有什么好酸的”轻轻晃了晃脑袋像是把“奇怪”的想法晃出脑袋。
沈景行强压下心底那点莫名的滞涩，扯出抹还算自然的笑，开口提议：“那我们一块去吃顿饭吧？你们也好久没见了，刚好趁这机会叙叙旧。”
话虽这么说，他却悄悄留意着将君清的反应，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些。
将君清沉思了一下，随即眼睛亮了亮，立刻点头应道：“好呀！”语气里带着几分重逢的雀跃，全然没注意到沈景行攥紧又悄悄松开的指尖，以及他眼底那抹未散的闷意。
“不，不用了我还要……”陆明远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突然想起今天他妈妈说要带着他那小他十岁的弟弟去游乐园让他自己随便吃点。
拒绝的话咽了回去，他推了推眼镜，语气缓和下来：“其实也没别的事，一起也行。”
“那太好了，明远哥！”将君清眼睛弯成了月牙，语气里满是雀跃，说着就伸手抱住了陆明远的手臂，顺势挤到了他和沈景行中间，整个人都透着重逢的欢喜。
陆明远被这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惊得一僵，手臂瞬间绷得笔直，连呼吸都顿了半秒，下意识想往后缩，却又怕扫了将君清的兴，只能僵硬地维持着姿势，耳尖悄悄泛了点红。
“那上车吧！”沈景行则不懂声色的咬了咬后槽牙，指尖攥着车门把手，指节都悄悄泛了白。
后排传来将君清和陆明远的交谈声，你一句我一句，聊的都是小时候的趣事，连空气里都裹着熟稔的暖意。
沈景行坐在副驾，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裤缝，听着后排的交谈挑了挑眉，借着调整后视镜的动作，目光不动声色地扫向后排的将君清和陆明远，眼底藏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在意。
将君清正侧着头笑，眼底亮闪闪的，和陆明远说话时的模样，是自己从未见过的鲜活。
“笑的那么开心，怎么没见他对我这么笑过”——那点藏在眼底的在意，悄悄翻涌上来，连带着呼吸都沉了几分。
将君清正和陆明远说着话，余光瞥见后视镜里的动静，突然抬眼望过去，刚好对上沈景行的目光。他顿了顿，随即眯起眼，冲后视镜里的人弯唇笑了笑，眼底还带着点狡黠的暖意。
沈景行被抓了个正着，心脏猛地一跳，慌忙眨了眨眼，像做错事的小孩似的，飞快移开视线，指尖攥着裤缝的力道又重了几分，耳尖悄悄漫上一层热意。
“阿清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你小名叫圆圆啊”沈景行声音带着僵硬。
“我是八月十五生的”将君清指尖轻轻碰了碰车窗，语气软绵绵的，“那天月亮最圆，我爸就给我起了‘圆圆’这个小名。
“圆圆”沈景行没在说话心底偷偷记下了他的生日。
车子停在了装修奢华的餐厅门口，沈景行是这里的常客，带着将君清和陆明远熟轻熟路的走了进去。
他们刚进去便有人前来打起了招呼“沈少好就不见你来了，怎么今天……”男人的视线转到了沈景行的手臂上话锋一转，“呀，着手臂咋了又打架了？”
“去一边去！说的我跟什么似的，就是不小心碰的”沈景行懒的和对方掰扯，径直绕过他坐到了靠窗的位子——那是他每次来都固定坐的地儿，超大落地窗能将外面的夜景尽收眼底，就算他偶尔不来，店家也会特意为他留着，早成了他的“专属座”。
将君清脚步快了些，抢先一步坐在沈景行旁边的位子，肩膀还轻轻蹭了蹭他的胳膊。另一边的陆明远倒像头回进这种地方，目光忍不住上下打量着精致不菲的装修，片刻后才在沈景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指尖还悄悄攥了攥衣角。
男人是这家餐厅的经理和沈景行也是相熟，拿过菜单递了上来“看看想吃什么。”
沈景行接过菜单打量着“还是这几样没上什么新品？”语气有些不满。
男人指尖点了点菜单上的图案，抬眼看向三人，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你们看这个‘甜甜蜜蜜冰激凌’，造型还挺别致，关键是下单就赠两个小玩具，刚好能分。”说着，还冲将君清和陆明远眨了眨眼，像是故意在逗沈景行。
“这名字谁起的怎么这么腻歪”沈景行皱了下眉，语气里带着点嫌弃，“算了，要三个。”
他熟门熟路地勾了几个常点的菜，才转头看向身边的人：“阿清，你看看还想吃什么？”又瞥了眼对面的陆明远，补充了句，“明远也看看，别客气。
将君清吃饭向来是不挑吃的摆摆手：“我不挑，这些够了。”陆明远则是看着菜单上的价钱摇了摇头“不用了，够了。”
沈景行没说什么低头看了一眼菜单指了指其中的一道“再加一个这个。”
他没解释为什么，只是将菜单递回去时，目光不经意扫过陆明远攥着桌布的手——方才看菜单时，这人的视线在这道菜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陆明远顺着沈景行的动作看过去，瞧见那道被额外加上的菜时，指尖微微一顿——方才他确实盯着这道菜看了几秒，没成想会被注意到。他抬眼看向沈景行，眼神里多了几分诧异，随即又轻轻垂下眼，小声说了句：“谢谢。”语气里带着点不自在的拘谨，倒少了之前的疏离。
将君清把这一幕看得真切，方才还带着笑意的眼眸，像被一层薄云轻轻罩住，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翳。他指尖悄悄蜷了蜷，垂下眼睫时，唇角那点雀跃也淡了几分——明明自己才是和沈景行更熟的人，可他却先注意到了明远哥的心思。
这点委屈像颗小石子，轻轻落在心尖上，可没等情绪散开，他又立刻抬眼，冲两人弯了弯唇，只是那笑意里，悄悄少了点之前的透亮。
菜很快上齐，经理还笑着拎着两个毛绒小玩具过来，一个递给陆明远，另一个塞到将君清手里。将君清低头一看，两个玩具样式除了颜色不同几乎一模一样，一个粉色一个蓝色分明是成对的。
将君清嘴角不自觉地往下撇了撇，指尖捏着粉色毛绒玩具边缘微微用力。
可他抬眼时，又立刻掩去了那点不自在，只笑着冲经理点了点头，只是那笑意没到眼底，连说话的语气都比刚才轻了些，没再像之前那样叽叽喳喳地分享趣事。
将君清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明明是些精美的饭菜，筷子夹到嘴里却尝不出多少味道，目光总忍不住往沈景行和陆明远那边飘——看沈景行给陆明远递纸巾，听两人聊起学校的事情连手里那对情侣款玩具的边角，都硌得指尖发紧。
他故意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想找话题打破这份不自在，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委屈像团小雾似的绕在心头，却还要强装着没事，偶尔应和两句，笑容也软塌塌的，没了往日吃饭时的鲜活劲儿。
将君清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不知是菜不合胃口，还是心里堵得慌，胃里竟隐隐泛起一阵不舒服，连带着之前的委屈也翻涌上来。沈景行注意到将君清停下的动作轻声询问：“吃饱了？”
将君清抬头，对上沈景行望过来的目光，喉结动了动，没敢说胃不舒服，只轻轻摇了摇头，声音软乎乎的：“没……就是有点吃不下了。”
陆明远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对这沈景行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
“那我送你回家？”沈景行客气的询问。
陆明远闻言摇了摇头，指尖捏了捏口袋里的小玩具，语气轻缓：“这离我家不远，我走两步就到了，不用送。”说罢便起身，冲两人点了点头算作道别，转身拿着东西快步出了门，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沈景行目送陆明远出门，转头就对上将君清的目光——他还眨巴着大眼睛，眼底那点委屈没藏住，像只被落了单的小兽。沈景行的心莫名软了半截，语气放得比刚才更轻，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那我们回家吧。”
“嗯”将君清乖巧的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乖巧的模样像一只终于被主人注视到的小狗。
回到沈家别墅，将君清跟在沈景行身后，看着他抬手要推开卧室门的背影心里那点酸味一直萦绕在心头，堵的他发慌。
没等大脑反应过来，将君清那只带着薄茧的纤细手掌，已经轻轻攥住了沈景行的衣尾，指尖微微用力，声音也放得软乎乎的，带着点没藏好的委屈：“沈景行……”
沈景行的脚步猛地顿住，将君清带着委屈的声音像软刺似的扎进耳朵里。
他转过身，就见将君清站在原地，精致的脸上满是藏不住的委屈，眉头轻轻皱着，眼尾泛红，眼眶里还含着层水光，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却没处说。
沈景行心头一紧，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声音放得又轻又柔：“怎么还哭了？谁惹你了？”说着，抬手想碰他的脸，又怕唐突了人，手在半空中顿了顿。
将君清望着他悬在半空的手，抿了抿唇，光滑白皙的脸颊便轻轻“贴”了上去。
温热细腻的触感突然贴上掌心，沈景行看着贴在自己手上那精致的脸庞，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几不可察地僵了下。
随即指尖微微发紧，小心翼翼地托住了他的脸，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些，生怕惊扰了眼前人。
将君清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柔触感，心里那点委屈再也藏不住，本就蓄满泪水的眼眶一热，一颗饱满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啪嗒”一声打在沈景行手背上。
滚烫的温度让沈景行心底猛地一紧，他慌忙用拇指蹭掉那滴泪，指尖轻轻抚过将君清还在不断掉泪的眼尾，声音都带着点慌乱：“怎么还哭这么凶？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跟我说。”
将君清没应声，身体向前一扑，扎进沈景行怀里，胳膊悄悄环住他的腰，小幅度地抽噎着，肩膀还一耸一耸的，连带着整个身子都微微发颤。
沈景行被他撞得顿了下，随即下意识收紧手臂，将人稳稳圈在怀里。掌心贴着他后背轻轻拍着，动作放得极轻，像在安抚受了惊的小动物，连声音都柔得发哑：“没事了，我在呢。”
将君清就这样在沈景行身上抽噎了足足10分钟，直到肩膀的颤抖渐渐平息，才慢慢抬起头，鼻尖通红，睫毛还挂着未干的泪。
他往沈景行耳边凑了凑，声音沙哑得像蒙了层雾：“我……腿软了。”
沈景行低头看他，见他眼眶依旧泛红，连站着都有些晃，心又软了半截。他没多说什么，只是收紧手臂，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我抱你回房。”
将君清听到这话猛地一顿，原本还带着水汽的目光瞬间凝住，直直落在沈景行打着石膏的右臂上——那石膏白得刺眼，医生还反复叮嘱不能受力。他又转头瞥了眼不远处自己卧室的门，喉结轻轻滚了滚。
环着沈景行腰的手悄悄放了下来，转而搭在旁边沈景行的房门把手上，指尖微微用力。他抬眼望着沈景行，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点不容错辨的执拗：“我，要和你睡。”
沈景行像是被这话烫了一下，瞳孔微缩，愣了半秒——他倒是没料到将君清会突然这么说。
可低头对上那双依旧泛红的眼睛，里面还裹着点没散的委屈和不易察觉的依赖，到了嘴边的拒绝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喉结轻轻滚了滚，最终只是松了松抱着人的力道，声音放得柔缓：“好。”说着，用没受伤的左臂小心托稳将君清，转身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将君清躺在沈景行的床上，后脑勺陷进柔软的枕芯里，手里还捏着那条沈景行给的带着温度的热毛巾。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混着空气里淡淡的雪松味，让他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了几分——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刚不仅扑进了沈景行怀里哭，还主动说要和他睡。
脸颊“唰”地一下热了起来，连带着耳根都烧得发烫。他把热毛巾捂在脸上，脑子里全是刚才沈景行抱着他时的温度，还有那句温柔的“好”。心跳像擂鼓似的撞着胸口，又羞又慌，可心底深处，却又藏着点说不出的甜。
沈景行穿着浴袍出来得时候看到的就是，把脸埋进被子里的将君清，被子一直盖到鼻尖只留下毛茸茸的头发和敷在眼睛上，冒着热气白色毛巾。
沈景行把被子扯下“不怕闷着。”
将君清此刻的耳尖泛着滴血般的红，指甲紧紧的攥着沈景行的床单。
他坐起身，喉结飞快地上下滚动了两下，下意识咽了口不存在的口水，指尖还残留着毛巾的余温，脸颊却烫得能煎鸡蛋。
刚才那些画面又冒了出来，连沈景行低头时落在他发顶的目光，都清晰得记得。
他穿着松垮的浴袍，发梢还滴着水，因为右臂打着石膏，右边的浴袍领口没扣好，几乎露出大半截胸口，肌理线条在暖黄的灯光下看得格外清晰。
将君清的目光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移开，脸颊瞬间又热了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声音也低了些，带着点没稳住的慌乱：“沈、沈景行……”
沈景行走到床边坐下，没靠太近，只偏头看着将君清，目光落在他还带着点红的眼尾上。他声音放得极柔，像羽毛轻轻扫过心尖：“你刚刚怎么了？一直哭，还不肯说。”
浴袍领口随着他的动作又松了些，可他没在意，只专注地等着将君清的回答，眼神里满是耐心，没半分催促的意思。
将君清的目光先落在沈景行松动的浴袍领口上，喉结悄悄滚了滚，才避开视线小声说：“我胃痛。”
“胃痛？”沈景行立刻皱起眉，语气里满是担心，伸手就想去碰他的肚子，又怕碰到他不舒服的地方，动作顿了顿：“要不要去医院？是不是刚刚吃了凉的，冰着胃了？”
“不！不用了！”将君清慌忙抓住他的手腕，摇头摇得像拨浪鼓，声音也急了些：“现在已经没事了，就是刚才……刚才有点犯疼，现在缓过来了，真的！不用去医院。”
沈景行还是不放心，眉头皱着没松：“不行，万一待会儿再疼怎么办？我去换衣服，带你去医院看看才放心。”说着就要起身转身找衣服。
将君清见状，赶紧伸手拉住他的手，指尖攥得紧了些，声音软下来带着点依赖：“真的不用去医院，你……你给我揉揉就好了，揉一揉就不疼了。”
沈景行看着他眼底那点可怜巴巴的依赖，到了嘴边的劝说又咽了回去，心头软得一塌糊涂。
他也不知道怎么——怎么一对上将君清就那么……在意。
他重新坐回床边，小心翼翼地抬起手，隔着薄薄的布料抚上将君清的肚子。
掌心下的触感又软又平，几乎能摸到骨头，衬得他的手掌格外宽厚。沈景行动作放得极轻，指尖轻轻打圈揉着，声音也放得柔缓：“这样力道行不行？疼不疼？”
“不疼……”将君清眼底的欣喜藏都藏不住，原本还泛着红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他往床内侧挪了挪，声音软得像裹了层糖，还带着点不自觉的魅惑：“景行哥，我躺下来，你给我揉揉好不好？”
说罢，没等沈景行回应，他就轻轻躺平，还特意拉了拉身上的薄被，露出一小片白晃晃平坦的小腹，眼底亮晶晶地望着沈景行，满是期待。
沈景行的目光落在将君清露出来的那片软嫩腰腹上，肌肤在灯下泛着细腻的光。抬眼望去，茭白的月光正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将君清带着羞怯的眼眸里，漾开点点细碎的光，像把星星揉进了眼底。
对方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软软的“景行哥”就飘进了耳朵里。
他喉结不自觉滚了滚，只觉得心底像被羽毛轻轻挠着，又痒又麻，连指尖都泛起了热意。手上的动作慢了半拍，声音也比刚才低了些，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好，你躺好。”
沈景行怕弄疼眼前人手上的动作很轻，可指尖刚碰触到平坦的小腹瞬间，只听见一声娇滴滴的喘息声。
“唔，”一声细碎的声音突然从将君清唇边溢出，他自己都惊了一下，都没想到自己会发出这的声音。
脸颊瞬间烧得滚烫，慌忙用双手紧紧捂住嘴巴，连耳根都红透了。
“疼？”语气里透露着紧张。
他指尖顿了顿，原本轻揉的动作放得更缓，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生怕惊着了眼前人。
“不，不疼的”将君清从指缝里挤出声音，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声音软得像要化了。
沈景行听到软软地回复，紧绷的神情才有所缓和，深深的呼了一下，手上的力度更轻柔了几分，揉搓着将君清那盈盈一握的腰腹部，动作慢得像在呵护什么易碎的珍宝。
将君清感受着温热的手掌，轻轻揉过腹间细密的褶皱，又带着耐心细细搓开。他盯着沈景行垂落的眼睫，看那目光专注地落在自己腹部，耳尖悄悄泛红，唇角却忍不住弯出一抹羞赧的弧度。
可渐渐的，将君清看见沈景行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几颗攒成一滴。
让后顺着他俊朗的下颌线滑下，掠过白皙脖颈，停在线条清晰的锁骨窝里打了个转。
他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呼吸陡然变浅变急。目光追着那滴汗往下，看它贴着紧实的胸肌坠下，最终隐入衣料褶皱里，再寻不见。
沈景行像是丝毫未察觉到他得异样，垂下眼，手里的力道微微加重了几分，掌心的温度更加清晰的烙印在腹部肌肤上。
将君清感受着那此刻对于他来说是“滚烫”的温度，肩膀变得紧绷起来，腹部也有些发僵，感觉有些微微发痒。
“可……可以了。”将君清的声音发哑，像蒙了层薄纱，他猛地撑着榻沿起身，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垂着眼不敢看他，“……哥……我还是回房间睡吧。”
说完，将君清转身就往门口走，脚步又急又轻，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慌慌张张“逃”了出去。
下一秒，“咔嗒”一声轻响，关门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荡了荡，渐渐淡去。
只剩沈景行还坐在床沿，目光落在方才将君清躺着的位置——被褥上还留着浅淡的温痕。他抬起手，指尖还带着方才触到的柔软触感，微微发麻的指节慢慢弯曲，攥成了个松松的拳。
将君清冲回房间，不等调好水温，便站到淋浴头下。
冰凉的水流砸在皮肤上，他却似浑然不觉的刺骨只垂着头，任由冷水打湿自己身上。
冲了足足20分钟冷水的将君清脑子才有些许清醒。
冷水顺着发梢往下淌，却浇不熄心里那阵密密麻麻的麻意。
“他应该没有……发现吧。”
方才沈景行垂眸时的眼睫、掌心的温度，还有那滴滑过锁骨的汗，全不受控地在脑子里打转，越想，耳根反倒越烫。
本来有着些许冷静的东西，此刻又萌发出了。
第一次下手，力度不免大了些，用力揉搓来回摩擦脑子里不断的浮现出刚刚得场景——方才他垂眸时舒展的眉骨，鼻梁利落的线条，连唇角无意识抿着的淡痕，都清晰得晃眼。
将君清对着水流长长吐出一口气，刺骨的凉水还在不断拍打他光滑白皙的肌肤。比起刚从乡下来时的单薄瘦削，被沈景行照料这些日子，他身上已悄悄长了点肉，连肩头都显出了些利落的线条，不再是从前那副风一吹就晃的单薄模样。
这一晚的将君清是无眠的。
第二天，晨光透过窗玻璃，软软地落在将君清的脸上。他眉头微蹙，额间沁出的细汗顺着鬓角滑落，脸颊烧得通红，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滚烫的热度。
将君清头脑有些发昏，但还是撑着手臂强撑着起身，仅仅是起身这个微小的动作将君清也是费了一番精力小口小口的喘着粗气。
沈景行此刻已经在餐桌上用餐，可坐等右等也不见将君清下楼，“平时这个点，他已经起来这么还没下来”
沈景行心中不免有一丝疑惑。
王妈攥着围裙边角，脚步有些迟疑地走上前，声音带着难掩的局促：“少爷，我……恐怕是不能再在这里做了。”
沈景行握着勺柄的手猛地一顿，瓷勺在碗沿轻轻磕出一声响。他抬眼看向她，眉梢微蹙：“出什么事了？”
“乡下的婆婆突然病了，已经住进了医院，我得回去照顾她。家里还有两个孩子没人管……实在分不出精力再来这边了。”王妈说着，头又低了些，语气里满是歉意。
沈景行听闻沉思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勺柄，片刻后才放缓了语气：“那你先回去安心照顾老人和孩子，这边的事不用挂心。”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这个月的工钱我多算些给你，路上也好用。”
王妈感激地看着沈景行，眼眶微微泛红，脸上除了感激，还掺着几分对这份工作的不舍，以及因突然离职带来的愧疚，嘴唇动了动，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谢谢您，少爷……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这说的哪里话。”沈景行放下勺柄，语气温和得没半分责备，“好了，先去收拾东西吧。老太太那边要是有什么难处，缺人搭手或是需要用钱，你随时给我联系。”
沈景行看着王妈的背影离开沈家思绪不由的想起以前，王妈不是第一个保姆，沈景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个，但王妈是做的最长的那一个。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成长的过程